第186章,鸞兒,我們這樣喝酒。

第186章,鸞兒,我們這樣喝酒。

「喂!你們做什麼呢?怎麼打人了?抓住他們!」三公主從旁邊走了出來,裝模作樣地輕聲喊著。事實上,打人的是她的兩個小侍衛。

打了藍彩玉一頓的兩個小侍衛收到三公主的指示,一個站在一旁,賊喊捉賊地將罩在藍彩玉頭上的竹蘿拿開;另一個則裝作去追人。

三公主走到藍彩玉的面前,假裝驚訝道:「哎呀!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藍姑娘啊。不知藍姑娘你惹到誰了?怎麼好端端地,竟被人罩頭打一頓呢?痛不痛啊?」

藍彩玉被駭得花容失色,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裝作追人的小侍衛只追出幾步就回頭向公主復報道:「公主殿下,屬下無能,沒追到人。那兩個人輕功太厲害了,眨眼就追丟了!」

三公主擺擺手道:「這也不能怪你。今天這天鷹山上到處都是武功絕頂的高人,你追不到也是正常。藍姑娘,你有沒有怎麼樣?你得罪了誰呢?要不要通知別人追這兇手啊?」

「啊!不!不用了。」藍彩玉被打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還摸不著北時,向三公主不停地說道:「謝謝公主殿下救了我!」

她雖然還糊裡糊塗著,但因為剛剛做了一件壞事,怕因此被問這問那,大舉調查起來,所以並不想將事情鬧大。

三公主暗暗偷笑,癟嘴問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呢?怎麼不回去睡覺?今天是太子妃的洞房花燭之夜,難道你睡不著覺嗎?不會受了什麼刺激吧?」

藍彩玉聽得出,這公主可不是真的關心她,但她雖然被打,卻沒有重傷,也不過就是受了驚嚇罷了。

可是,遇到了公主,她卻覺得,她的機會來了。

所以,藍彩玉道:「我心情不好,只是去衛大哥的葯閣里看看。公主殿下,剛才有看清是誰打了我嗎?公主殿下怎麼也在這裡呢?幸虧公主在此,不然,我可不知還會被打成怎樣呢。」

藍彩玉沒有得罪過公主,倒沒懷疑是公主的人打她。她做賊心虛,給太子妃下了葯,所以心下疑慮著,難道是太子妃懷疑她了么?但是,太子妃要是懷疑她,只怕不會打一頓就了事吧?這麼一想,她額上登時冷汗直冒。

三公主教訓了人,心情極好道:「我剛好路過啊,不然,你只怕還要繼續被揍呢。你到葯閣去做什麼?今天人人都喜氣洋洋,你為何心情不好?難道你病了嗎?」哼!叫你纏著衛大哥,本公主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藍彩玉冷靜了下來,不知心中打著什麼主意,說道:「這個……嘛,既然公主殿下有問,小玉就如實回答吧。但是,請公主殿下一定要替我保密。」

「說吧!」三公主冷冷地,並不以為,這個藍彩玉能在她的面前玩出什麼花樣。

藍彩玉這時腦袋徹底地清醒了,有些懷疑剛才打她的人可能就是三公主的人,所以才特別地,有意將心事告訴公主道:「其實是小玉我…我喜歡天佑哥哥。公主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自小和天佑哥哥一起長大,小時侯我們玩得可開心。可是,長大后,如今天佑哥哥娶了新娘,這個新娘卻不是我。」

「天佑哥哥?」三公主一時之間沒想到龍玄澤在天鷹教的名字是少主北冥天佑。

「就是少主,也是太子殿下。」藍彩玉的眼睛倒是很厲。她短短的半天相處,就對這個三公主的脾氣有了大抵的了解。

這三公主雖然名義上是來為皇兄和皇嫂送嫁的,但她的視線都圍繞著衛大哥轉。可見,除了衛大哥,她什麼也不會放在心上。這一點,因為她藍彩玉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她賭定了,她只要不是喜歡衛大哥,這個三公主就不會針對她。

三公主聽了,這才知道,自己以為藍彩玉喜歡衛逸然是錯的,原來這藍彩玉喜歡的竟然是她的皇兄太子殿下?

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心頭真高!她憑什麼和太子妃古青鸞斗?這不是在自取其辱嗎?可見,愛情,當真能讓人的腦袋被驢踢嗎?

三公主臉上都是對這個藍彩玉的不屑,雖然打了她一頓好象打錯了,但是,她膽敢染指太子殿下,這一頓還是沒打錯她。在三公主眼裡,一個鄉野村姑的眼界這麼高,簡直就是罪過了。

「你剛才在衛公子的葯閣里做什麼?」三公主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也沒聽清她和衛逸然說些什麼。

藍彩玉的腦袋飛快地轉著,居然無中生有地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他,他要不要進宮去求個一官半職。現在天佑哥哥做了太子,不知衛大哥要不要到宮裡去做太醫什麼的嗎?又或者別的官職?」

「這個嗎?」三公主愕然,頓了一下,然後卻突然笑了,象想到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問道:「那他怎麼說?有沒有說要進宮啊?」

藍彩玉撫著有些腫的臉,目光在三公主的臉上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喜色,說道:「我是問了,但他可沒答呢。這衛大哥啊,他的性格高傲,怎麼會自己提出要入宮為官?除非太子殿下,或者皇上給他下道聖旨,也許,他半推半就之下,不得不進宮呢。皇上的聖旨不是人人都不能抗聖的嗎?他自然也不敢抗詣吧。」

「你真聰明!」一語驚醒夢中人!三公主喜歡衛逸然,但是,衛逸然不進宮為官的話,她終究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輩子,她父王怎麼可能將她嫁給一個江湖郎中?她可以為愛情放下公主的架子,她父王可丟不起這個臉。關鍵的是,她父王想到她這個女兒時,想到的就只有兩個字——和親。

三公主最討厭的就是和親。一個普通人都能選擇自己的婚姻,她堂堂公主,為何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結為連理?父王總是說,她身為公主,從小享受了公主的待遇,就要為父王的江山社稷著想,為天下的蒼生作出犧牲。但三公主總覺得那是狗屁道理,江山是父王的,又不是她的,她憑什麼要拿自己的一生幸福來犧牲啊?

藍彩玉觀察著公主的臉色,說道:「公主,我受了傷,要到葯閣去找衛大哥拿點傷葯,您陪我過去行嗎?」

「好吧!」三公主答應了。她正找不到借口去葯閣呢。雖然她跟來天鷹山,但總是找衛逸然的話,也不太好意思,猶其此刻是晚上,沒有借口的話,她也會臉紅不自在的,更怕被衛逸然那個不解風情的傢伙拒絕。

藍彩玉和公主一邊走,一邊說道:「公主,我也略懂醫術呢,這都是跟衛大哥學的。衛大哥的醫術是天下第一,要是他進了宮,宮裡的太醫肯定沒人比得上他。」

「是嗎?這個本公主也相信。」她堂堂的皇家三公主,當然不僅僅只是看上衛逸然那花花公子般的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了。最重要的,這衛逸然在三公主看來,不但醫術高明,武功高強,為人風趣幽默,還絕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為了找個好駙馬爺,她讓人偷偷地調查過京城裡,那裡有些勢力的官家公子少爺,沒想到,調查的結果是,他們再怎麼看起來斯文,也常出入*,賭場,酒肆,壞習慣一蘿一蘿的。

唯有這個衛逸然,他除了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之外,就是躲起來研究藥物,從未有出入**的記錄。這也是三公主喜歡衛逸然的原因之一。

藍彩玉不知在打著什麼鬼主意,突然語出意外道:「要是我也能進宮做個醫女的話,那可多好!」

「你想進宮做醫女?」三公主對她的話還當真感到意外了。

「公主殿下,如果我能進宮做醫女的話,公主就可以常常到太醫院來找我說話了。要是能和公主做朋友,那可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自從阿澤做了太子之後,藍彩玉就千方百計都想入宮。此刻能遇到公主殿下,她抓到了公主殿下喜歡衛逸然這個弱點,投其所好,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果然,公主心動了!要向父王請詣招衛逸然為駙馬那是千難萬難。但是,如果向皇上舉薦一個醫界的人才入職太醫院,那就容易得多了。

至於要安排一個醫女,那更不必經過父王,只要她公主想做就行。

太醫院裡安插下這個藍彩玉,公主殿下確是可以常常到太醫院去了。

想到那個滿面都是疤痕的北朝太子和北國的常年寒冷,她是真的害怕嫁到北國去。要在朝中選一個駙馬呢,她又選來選去,沒一個上眼的。

藍彩玉也知道公主動了心,不禁躍雀起來道:「只要公主殿下幫了小玉這個忙,小玉日後但憑公主驅使,必為公主鞠躬盡瘁。」

「這有什麼難的?你既想入宮,那三天後本公主回宮時,你就跟著本公主便是了。本公主要收個宮女什麼的,無需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多謝公主殿下!」藍彩玉大喜。

三公主冷笑,笑這藍彩玉太過天真,以為入宮就有機會染指她的太子皇兄,那當真是痴心夢想了。但她的提議很不錯,她想試試。

倆個人到了葯閣,門外的小廝卻不讓她們進去,說是衛公子吩咐過,誰也不能在這個時侯打擾他,他要為御北寒做治療。

·····

阿澤也只是敬了一輪酒,就急著回到洞房見古青鸞。洞房內,幾個婆子和丫環們見太子新郎進來,立即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並帶上房門。

大紅衣袍的阿澤等房門被關上時,喜滋滋地拿著稱桿走到古青鸞的面前,靜靜地坐下后,嘴角帶笑,因為喝了不少的酒,他已經有點微醉,俊臉極紅,在紅燭映照之下,簡直美絕人間。

「鸞兒,為夫要為你挑喜帕了!」他等不及地,立即將鸞兒的喜帕挑了開來,整整一天沒看到鸞兒的臉,他都有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了。

溫柔而微熏,似醉非醉的嗓音從阿澤嘴角處低柔溢出,甚為醉人,讓古青鸞一聽就心情蕩漾,熱血涌涌,臉上本就找著胭脂的她,更是美如彩霞,更勝彩霞。

阿澤的聲音都是笑意道:「鸞兒,我的新娘子,是不是等不及了?想你夫君了吧?」

古青鸞在喜帕被挑開的那一瞬間,抬頭望著阿澤有些傻笑,嬌笑,萌笑,忍不住的笑,幸福快樂的笑。

她想抿上小嘴巴,卻抿不住,唇瓣如花瓣綻放,彎彎如月,美得極艷。

阿澤想一親芳澤,岑薄的唇就要貼上時,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鸞兒,餓不餓?渴了沒?這一整天的,你沒用膳也沒喝水吧?」

「嗯。」古青鸞點點頭。

「來!鸞兒,我們先吃些東西。」阿澤馬上拉起鸞兒的手,將她牽到擺滿了點心,果品,交杯酒和茶水的桌子前讓她坐下。

古青鸞坐下之後忽地問道:「阿澤,你有沒有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阿澤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沒有。怎麼想問這樣的問題?」

「真的沒有?你要認真回答噢,我突出就想問嘛,你可得想清楚了再答。」

「沒有,要是早點認識你,和你青梅竹馬,那還不錯。」阿澤點了一下鸞兒的鼻尖,這時卻突然想到在紫霞島上做過的,那個無比真實的夢。

古青鸞和司空煙雨是青梅竹馬呢,不過,此刻她已經是他的新娘。

想到這裡,阿澤居然看了一眼窗外,想到司空煙雨為了鸞兒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如今變成了一隻鳳鳥,連人語都不能了。這件事在他的心中,他幾次想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鸞兒臉上的笑容那麼幸福,他實在不希望鸞兒的臉上會出現一絲的不快樂。這件事,就讓他做那個壞人吧。

古青鸞是因為想到了那個藍彩玉,所以才有此一問,聽到阿澤那麼乾脆利落的回答,她就放心了。

青梅竹馬的感情非同小可,這決定了,她日後能不能動那個藍彩玉。新婚之夜膽敢混入洞房給她下不孕葯,這不但是膽大包天,還陰隕無比。

她不能給她再次出手的機會。

「阿澤,你喝了多少酒?」古青鸞從阿澤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香的酒味。

「沒多少,只有十杯八杯。這點酒我不會醉的。愛妃放心!這洞房花燭之夜,為夫怎麼能真的喝醉?為夫今晚一定會盡心儘力地讓鸞兒盡興。」

古青鸞一聽,就知道阿澤說的盡興是什麼意思,不禁緋紅著臉蛋,不好意思了。

「怎麼啦?我們這洞房花燭可不是頭一次了,鸞兒又害臊了?來!我們喝交杯酒。」阿澤是有意的,能讓鸞兒害臊,他特別喜歡。

「這交杯酒我們不是喝過了嗎?」古青鸞是真的嬌羞,聲音嗲嗲地問阿澤。雖然喜歡,但這交杯酒要喝第二次嗎?

阿澤摟著她的纖腰道:「但是,我有了新的喝法。」

「新的喝法?喝交杯灑就喝交杯酒,還有新的喝法嗎?」古青鸞撅起小嘴,還真期待阿澤有什麼新花樣。

「嗯,當然有。」阿澤將酒斟滿了,遞給古青鸞一杯,捉她小手從自己的手彎穿過,說道,「這次我們喝交杯酒不能一齊喝。」

「不能一齊喝?那要怎麼喝?」她眨著大眼睛,虛心求教的樣子。

「嗯,要這樣喝,你學著啦,我教你!」阿澤得瑟說著,將他自己手中的交杯酒喝了,含在口裡,俯下臉來,頭臉一橫,就將嘴唇湊到了古青鸞的小嘴上,緊緊貼著,竟然將他含著的酒盡數度入了她的口中。

古青鸞只覺一口烈酒被慣入喉中,濃郁的酒香味從喉中流入,直達肺腑之中,香醇迷醉,就象阿澤的味道,讓她有了酒不醉,人自醉的薰然迷離,還咳了兩聲。

「這……這就是你的新方法?」

「到你了!學會了?你喂我,嗯?」阿澤的聲音非常象酒,好象呢喃的情語,帶著男人的磁性,雙眸如火似電。

古青鸞醉眼迷離地順從了他,將酒含在嘴裡,就要踮起腳尖時,阿澤坐了下來,攔腰將鸞兒扶坐在他的膝蓋上,讓她坐得比他高,道:「這樣,你是不是不用踮起腳尖了?」

古青鸞點點頭,把嘴裡酒度到阿澤的嘴裡,阿澤喝下酒時,熱情地吻了鸞兒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喂進古青鸞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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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第一冥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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