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像你是有錢人
第24章:好像你是有錢人
下班后,惟心沒有在百貨公司多逗留,換下制服她便直奔回家。
自從和阿梵在感情上更進一步后,每天一下班她就只想立刻飛奔回家,飛奔到他的身邊,如果可以,她是一步也不想離開他。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他,她就忍不住揚起嘴角,嘴裡還哼著輕快的曲子。
快走到暗巷時,她注意到暗巷前有一個巨大的陰影,她的心起了警戒,停下腳步猶豫著是否要繼續前進。
正當她還在猶豫時,那個陰影慢慢向她靠近,他走進燈光底下,讓她看清楚他的臉。
「你怎麼在這?」惟心看著他,那個讓她停下腳步的陰影竟是宣梵。
「當然是接你回家,」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你一個人在這麼晚的時間走暗巷,你覺得我能放心嗎?」
在他到這的隔天,他就發現他們進出都必需要經過這條暗巷,這幾天在家裡等她,他都覺得心驚膽顫的,直到看見她平安進門才能放心,今天也是如此,他越想越不放心,所以便到巷口等她。
他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與她一起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不搬家?每天都必須經過這條暗巷,尤其晚上時候是很危險的。」事關她的安全問題,這讓他非常重視。
他打算等他一「恢復記憶」,就帶她搬離這裡,以確定她的安全無虞。
「不是我不想搬,是我捨不得搬。」她回答,她對這裡有特殊的感情。
「為什麼?」不過是一個住的地方,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這裡是第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地方,我當然會捨不得。」雖然是在父母半資助下才買下的,但能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買下一間房子也算是不容易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多買幾間像這樣的房子給你。」以後她就是他老婆了,替自己的另一半買些不動產也是應該的。
在他心底早已認定,他們將攜手一起到白頭,雖沒問過她,但她是一定會嫁給他的,他有這個把握,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
「說得好像你是有錢人似的。」她瞟了他一眼,對他的話是甜在心裡。
「等等,」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側過身看著他,「你是不是想起些什麼了?」否則他怎會對自己的財力這麼有把握?
「我……」他在腦里快速的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但他的遲疑卻讓她以為他也不知所以然。
「應該是沒有吧?我想這應該是你潛意識的回答。」她認為自己的想法應該沒錯。
「喔?為什麼這麼說?」他好奇她這想法是怎麼來的。
「因為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穿著名牌西裝,開著一輛兩、三百萬的敞篷車,看起來就是一副有錢人的樣子。」她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況記得一清二楚。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家裡。
「嗯。」她輕描淡寫地描述了一下那天的情況。救了他的那天她本想提及兩人見過之事,但又想起他的失憶便作罷。
「你見過我?」他故作驚訝地問道。
「說說對我的第一印象,如何?」他想知道自己給她的第一印象是怎樣的。
他拉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讓她靠著自己的寬闊胸膛,雙手環在她的腰間。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男人。」
回想起來,遇見他的那天正是她生命里最難過的一天,但因為他的出現,讓那一天她所遭受到的難過淡化了,只記得他對自己的好與他的溫柔和體貼。
她沒想到,事後佔據她那天所有記憶的人會是他,而非與她相交八年的黃谷維。
「很溫柔」他沒料到她會這麼說自己。
他自認自己是個體貼的男人,但距離溫柔可還是有一段距離,至少他女伴給他的評語當中,絕不會有這兩個字。
或許因為是她,才讓他在無形中付出對別的女人所沒有的溫柔、耐性與不舍。
是的,也因為這份不舍,讓他主動靠近她、安慰她。
「我覺得那天的你很好。」她很感謝自己能在那天遇見他,因為他,她才能痊癒得這麼快。
「怎麼說?」他的思緒也飄向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他倒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讓她覺得他很好的事。
她朝他笑了笑,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難過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她不想再回想,讓自己再傷一次心。
聰明如他,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不想說就別說了。」他捏了捏她的手。
「你還沒答應我,你要搬家。」他們說了這麼多,他都差點忘了原來的正題。
她沒說話,拿著一雙美目瞅著他。
「好吧,如果不想搬的話就別搬,大不了我天天在巷口等你回來。」他同意她無聲的請求。沒辦法,他無法強迫自己忽視她懇求的眼神。
聽他這麼說,她的心裡又泛起一陣甜蜜。他對她的好,她全看在眼裡,對他的愛也一點、一點地逐漸加深。
「對了,」她打開包包,從裡面拿出一迭鈔票,「你看。」這迭厚厚的紙鈔可有十萬元呢!
「怎麼來的?」他故作驚訝地問道。
「這是百貨公司給的,那個主管說因為我是顧客選出來的最佳服務員,所以發獎金以茲獎勵,最奇怪的還是他直接拿現金給我,而不是加在薪資里匯進來。」她還是覺得這筆錢來得莫名其妙。
「有獎金拿不好嗎?」平白無故多了一筆錢,不管是誰應該都會覺得高興,但她的反應怎麼有點奇怪?
「有錢拿不是不好,」尤其是現在她的存款已經快用完的時候,「可是我從來沒聽過,百貨公司里有票選最佳服務員的活動。」這才是最怪異的一點。
「你就別想那麼多,把錢收下就是了。」他給她一個笑容。
公司當然沒有這個活動,是他要他的秘書隨便找個理由塞筆錢給她,只不過他沒想到他會用這種爛理由。
點點頭,錢她都收下了,現在再說這些也是多餘的了,不如想想怎麼用這筆錢。
「明天我休假,我們拿這筆錢出去吃一頓好的,怎麼樣?」她提議。
「好是好,但是我更想在家吃一頓你親手煮的。」他是真的想嘗嘗她的廚藝,另一方面他也怕到公共場合,若碰到熟人,他的身分就會被拆穿,所以他們還是待在家好。
「沒問題。」她不疑有他,爽快地答應了。
「對了,我有事要告訴你。」他正色地說。
「什麼?」她洗耳恭聽,一臉笑意盈盈。
有他在身邊,她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她並不是一個很重視金錢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只要過得快樂就好,其它的她並不是很在意,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病人,她又怎麼可能對他有太多的要求?
「我找到工作了,從明天起我就要到雷氏集團上班。」他已經作好安排。
梵曜百貨也是雷氏集團旗下的公司,所以他並沒有說謊,只不過他給她的辦公室電話,可能永遠也找不到他的人,因為他將老是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他打算回百貨公司上班,但他不能讓她知道,那太容易穿幫了,所以他故意要宣承在公司里安排一個虛有職位,以防惟心可能會打電話找他而露出破綻。
「為什麼?你看到了是嗎?」她指的是她今天早上放在桌上的東西她的存摺和收支簿。
她有些泄氣,她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對,我看到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之前是他粗心,但他知道了以後,他就不可能裝聾作啞。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願意和他分享她的所有,所以她並不介意負擔他們生活的所需。
「傻瓜,出門賺錢是男人該做的事,你應該要告訴我才對。」他的語氣里凈是溫柔,沒有絲毫的責怪。
他心疼她,捨不得她辛苦,當他的女人是要享福的,不需要這麼勞累,而且她的肩膀這麼單薄,他怎麼忍心讓她有這麼重的負擔?
她也讓他覺得感動,願意無條件這麼照顧他,這種女人他怎能不愛?
「可是你還沒復原,我們現在在交往,應該不分彼此。」她的心思很單純,一心一意的愛著他,願意為他犧牲所有。
「沒錯,我們應該不分彼此,所以你更應該要誠實告訴我,照顧你是我的責任,讓你為錢煩惱讓我覺得自己很糟糕。」這個傻女人,她怎能對他這麼無私?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千萬別自己一個人煩惱,好嗎?」他要她承諾,承諾她將會把她所有的煩惱都交由他處理。
他不希望她把事情都擱在心裡,所有的問題他都願意幫她解決,而他也有能力可以幫她解決,只要她願意告訴他。
點頭,她的心底泛起一股暖意。
這次,她知道她為自己選了一個待自己極好的溫柔好男人。
太過感動的她,完全不覺得事情有什麼怪異之處。
吃過晚飯後,他們又在恩愛了好一會兒。沐浴完,兩個人便依偎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想不到你的手藝這麼好。」宣梵玩著她柔細的髮絲,對她的手藝可說是讚不絕口。
他還以為現在的女孩子都不擅廚藝,除了燒開水之外什麼都不會,至少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如此,他倒是沒想過自己會碰到她這個例外。
「謝謝你的稱讚,」惟心倒是不謙虛的接受他的讚美,「我從國小就開始學煮飯,想廚藝不好都不行。」她知道自己有下廚的天分,雖比不上餐廳的大廚,但開家小餐館是綽綽有餘。
她略帶驕傲的瞄了他一眼,然後把頭埋進他的頸項間,聞著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乳的味道。
「國小你是不是在吹牛?」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國小聽她這麼說,他倒是挺想知道她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
「是真的,我是在鄉下長大的,直到考上大學才上來台北念書,爸爸媽媽以務農為生,他們每天都忙著在田裡工作,煮飯的事當然就落在我頭上。」他明顯的不相信,讓她不悅的以手肘輕撞了他一記。
「這麼辛苦!那你沒有其它的兄弟姊妹嗎?」他揉揉被撞疼的胸口,繼續問道。
「有啊,我還有一個弟弟,他是我們家的霸王,我們每個人都得讓他。」從她的話里,不難聽出她對這個弟弟的疼愛。
「說說看,你小時候住的鄉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很想知道,他所愛的女人,從小是生長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那裡是一個有很多田地,很多古厝的地方,是一個很純樸的小鎮,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算算時間,她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回家了,和他聊起自己的家鄉,讓她有種想馬上回家,看看那個小鎮、看看自己父母親的衝動。
「好啊,我……」宣梵正想回答他願意跟她回家時,門鈴卻突然響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看看時鐘都已經快十點了。
「我也不知道。」惟心回答,她的朋友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他們面面相覷,猜想門外的人可能是誰,直到門鈴又再次響起時,惟心才放棄繼續猜下去。
「我去開門。」惟心站起身離開宣梵的懷抱。
拉開內門,惟心吃驚地看著鐵門外的人,「谷維怎麼是你?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門外的人竟是剛新婚的前男友,這怎能叫她不吃驚?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看你過得好不好?」他對傷害她一事仍耿耿於懷,畢竟八年所累積下來的感情,並不是一時半刻之間能說散就散的。
「我很好。你呢?你和你的新婚妻子好嗎?」再見舊情人,她心中已無過往的愛情,有的只是對朋友單純的關心。
也因如此,她更加確定自己對宣梵的感情。
「我們也很好,」說話間,黃谷維的眼神飄向屋內,正好看見坐在客廳的男人,「那個男人是誰?」他用下巴指了下宣梵的方向。
「他是……」惟心想說明,可是她還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就被黃谷維打斷了。
「你和他同居」他從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直覺的猜測。
「他是暫時和我住在一起,因為……」她的話又再次被打斷。
「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貞節烈女,沒想到我們也不過才分手不到兩個月,你就跟別的男人同居」他的語氣變得輕蔑,更為自己過去所遭受到她的拒絕覺得不平。
他的話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谷維,你聽我說。」她在心中要自己別被他的話給刺傷。
兩人略微提高的聲音引起宣梵的關注,他離開沙發來到她的身邊。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他客氣的問話里有明顯的敵意。
他剛並沒有聽清楚他和惟心說了什麼,但他從惟心的表情來判斷,他說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好聽話,否則她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沒什麼事,只不過是想來看看,我的前女友日子過得好不好。」他話里有明顯嘲諷的意味。
聽他這麼說,宣梵才覺得他有些眼熟。
「現在你已經看過了,她很好,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他看得出惟心現在情緒低落,他認為這是門外的人所造成的,所以他想儘快請走他。
「是啊,她好得不得了,才和我分手馬上就跟另一個男人同居,我還愚蠢地怕自己傷她太深,沒想到是我想太多了。」黃谷維不屑的眼神直接投在惟心的身上。
從他們倆的親密模樣,他不難猜出他們現在進展到哪,這下他心中更是憤恨不平。
他們交往這麼多年,他只要想多越雷池一步就會被她拒絕,而她不過認識身邊的這個男人才多久,就讓他搬進她屋裡和她同住?
如果她肯和他發生關係,他就不會受不了別人而拋棄她。黃谷維原本心中滿是愧疚,但在見到宣梵后,他認為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是什麼意思?」宣梵不悅的反問,任誰都聽得出他話里的不尊重。
「沒什麼意思,只是到現在我才真正看清楚,自己以前的女友是什麼樣的人。」他繼續嘲諷道,目光沒從惟心身上移開過。
他的眼神看得惟心心慌,她不認為自己和宣梵住在一起有什麼錯,但黃谷維眼神里的指控,讓她覺得難過得無法面對而低垂下頭。
「女人。」黃谷維最後憤怒地啐道,然後頭也不回的邁開大步離開了。
「你憑什麼罵人?」宣梵怒不可遏,他竟當著他的面辱罵他的女人!
他氣得要開門追上他理論,但惟心拉著他,不讓他去。
「算了。」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
「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他理論,讓自己白白被辱罵?」他不懂她為何要忍氣吞聲,看她這副讓自己心疼的模樣,他更是氣憤難當。
「我跟他都已經過去了,他要怎麼想我就隨他吧。」他看見的情況也是事實,這讓她百口莫辯,不過她倒是沒料到,他會用這麼難聽的字眼辱罵自己。
他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兩人沉默的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對我說?」他想他們分手的原因,應該沒有向她對他所說的那麼單純。
沉默的看著他,她決定說出她和黃谷維之間的一切,和他們分手的最主要原因。
「他竟為了這種可笑的原因拋棄你?」聽完她說的一切,他忍不住發出一個冷諷的笑聲。
惟心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咬著下唇不語。
說實話,連她自己也都覺得這個理由很可笑。
「他不要你是因為他不懂你的好,沒關係,只要我懂、我珍惜你就好。」看出她的難過,他將她摟進懷裡輕聲安慰。
她無語,靜靜的感受由他身上所傳來的溫暖。
「告訴我,你現在難過是為了什麼?」他要她心裡只有他一人,愛情是自私的,他不要她心裡還有黃谷維的影子,一丁點都不行。
「相識八年,最後竟是這樣的收場,我能不難過嗎?」她是個念舊的人,就算是普通朋友,認識這麼久的時間也有一定的感情在,更何況他們曾是相愛的情人,如今這樣的收場,只怕他們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別難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他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只是覺得可惜了他們相識的緣分。
「嗯。」她安心的靠在他懷裡,對她和黃谷維之間,除了可惜之外,已無其它的感情在裡頭。
宣梵摟緊她,今天的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他會要黃谷維為自己的失言付出代價。
深遂的眼眸里有著堅定的決心,只不過惟心整個人偎在他懷裡,所以沒看見他眼裡的冷芒。
惟心揉著有些酸澀的眼睛,昨晚她幾乎沒睡,黃谷維的那些話整晚在她腦里不停的轉著,讓她無法成眠,她真正睡著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睡不到三個小時她就起榻出門上班,宣梵本要她請假在家休息,但是被她婉拒了。
「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好。」雅音關心的靠過來她身邊,她今天一見到惟心就感覺到她的不對勁。
「我沒事,不過是昨晚沒睡好罷了。」她對雅音的關心報以一個笑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如果真的不行就別勉強自己,趁現在沒什麼客人,到後面小睡一下,我會幫你掩護的。」雅音在她耳邊小聲的說。
她口中所說的後面,是指她們用來當倉庫的小房間,那裡面有一張躺椅,可以讓她們累的時候稍作休息。
「我知道了,謝謝你。」
惟心繼續忙著手邊的事,沒多久就看見四個女人出現在店門外,好像正在熱烈交談些什麼。
從她們身上的穿著,不難看出她們出自豪門。
這四個人有說有笑的一同踏進店裡,而那個人當中還有一個人是孕婦。
「歡迎光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強壓下疲倦,惟心端起和往常一樣的親切笑容上前詢問。
「我要找一位叫惟心的女孩。」她們其中一位看來年紀較大的婦人說道。
「我就是,請問找我什麼事?」惟心的笑容不變,仍是客氣的問著。
但她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婦人,更不懂她為何會來找自己。
「你就是惟心!」雅雁瞪大眼仔細瞧著眼前的女孩,「你好,我是雷宣梵的母親。」看了惟心胸前的名牌一眼,確定她真是她要找的人,雅雁便主動說明自己的身分,還熱切的握著惟心的手。
宣梵那個臭小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個星期,害她整天都在擔心他的安危,食不下咽的。
好不容易打了通電話回家報平安,卻怎麼也不肯透露人在哪,她原想好好罵他一頓,卻讓他一句話就給打消這個念頭。
他說:「媽,你可以先幫我籌備婚禮了,等我回家后,保證你就多了一個媳婦。」
就是這句話才讓她怒意全消,還讓她高興得不得了。
可這死小子,怎麼也不肯說是哪戶人家的千金,還是她用計才從他口中套出她們家的小兒子喜歡的人,就在自家的百貨公司上班,一得知這個消息,她便二話不說帶著她的三個媳婦,一起來看看她們家未來的成員。
反正雷家的男人都出門去了,老頭和朋友約好去打高爾夫,其它三個也都去上班了,留下她們四個女人和小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把孩子交給保母,來看看這個,可以讓她兒子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雷夫人你好。」原來是大老闆的母親,但她還是不懂她找自己做什麼?
惟心掩飾好心中的驚訝,婦人看起來很年輕,一點都看不出她是個有三十多歲兒子的母親。
「別叫我什麼雷夫人,你可以叫我媽。」
真是的,叫這麼生疏的稱謂,他們都快成一家人了,還這麼見外。
「媽」她怎會要她這麼稱呼她?惟心被她弄得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更覺得受寵若驚。
「媽,你嚇到人家了。」一旁的李妤柔柔柔地開口,輕扯了下雅雁的衣袖,提醒她。
她是雷家大少爺雷宣承的太太,也就是雷家的長媳,宣梵的大嫂。
經她這麼提醒,雅雁才想起宣梵交代她的話,她連忙話鋒一轉,「其實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她笑了兩聲,想藉此增加她話里的可信度。
「是啊,我媽就是愛開玩笑,你可別放在心上。」雅雁的二媳婦何夢綸也加入她們的行列,對惟心漾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我不會的。」縱使心底疑惑,惟心仍是笑著回答。
「我忘了跟你介紹了,她們三個是我的媳婦。」雅雁向她介紹在她身後的三個女子。
她們三個一一向她介紹自己,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溫和的笑容,三人都很喜歡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未來妯娌。
「你們好。」惟心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心底的疑惑卻越積越多。
「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相處。」雅雁拍了拍握在手中的手。
「好好相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說的話,她沒一句聽懂?
而且她們也不過才第一次見面,她就這麼熱切的握著她的手,這種感覺好奇怪。
她覺得很不自在,不著痕迹的將自己的手抽回。
雅雁一時也愣住了,為了自己的心直口快,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不會讓她起疑。
「嗯,我媽的意思是,以後我們會常來跟你買東西,所以我們要好好相處。」挺個大肚子的潔琳是宣梵三哥的太太,腦筋轉得快的她,馬上就想出幫自己婆婆解套的說法。
「原來是這樣,那以後還希望你們能常來,幫我添點業績。」惟心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了。
看著眼前這四位雷太太,惟心心想,如果她是男的,她一定會非常羨慕雷家的男人,能娶到這樣如花似玉的老婆,這種好運道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有的。
「不知,你們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講了半天,惟心還不知道她們是為了什麼來找她。
「我們、我們是來跟你買東西的。」情急之間,雅雁想出這麼一個借口,她總不能說,我們是來看你的,尤其是在宣梵千叮嚀、萬交代下。
他說惟心還不知道他的身分,要她們千萬別來找她,但她就是忍不住來了,可如果她不小心讓她起疑、弄砸了宣梵的計劃,讓自己的四媳婦跑了,那她可虧大了。
「是呀,我有個朋友跟我說,你的服務態度好極了,要我們一定要來你這捧場。」夢綸連忙補充道。
「你那位朋友太客氣了,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而已。」她謙虛的應道。
她這樣謙虛的態度讓雅雁偷偷為她豎起大拇指,她肯定自己一定會喜歡這個四媳婦,除雅雁外的三人,也有著同樣的想法,她們對她的好感一點一點的增加。
「那現在有什麼是我能為各位服務的嗎?」如果她沒想錯,她們今天應該是來購物的吧?
「你們就自己去看自己喜歡的東西吧,惟心就陪我逛逛。」雅雁對三個媳婦交代著。
說罷,她便拉著惟心,要她幫她介紹店裡的東西,她也趁這個機會,詢問了有關惟心家裡的事情。
兩個小時后,惟心才將她們四人送出店門,當然她們也是滿載而歸。
待她們走後,雅音才靠近惟心問道:「她們是誰?」從她們的穿著來看,她們一定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她們是雷四少的母親和嫂嫂們。」
「你跟她們很熟嗎?看你們好像很熱絡的樣子。」她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不認識她們,我跟她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她也不懂,她們對她為何會這麼熱絡,是因為他們雷家的人都比較熱情嗎?
「那她們幹嘛對你那麼熱切?」就算是常來的顧客,也不見得有對她們這麼親熱。
「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就這樣,惟心一整天一直帶著滿腹的疑問工作到下班。
宣梵靠在暗巷前的矮牆低頭想著工作上的事。
為了可以陪惟心走過暗巷,他總是準時下班,在這裡等她。
他已經上班一段時間了,他向惟心宣稱這份工作是臨時性的,並未對他的身分多加追查,所以他才能有這份工作。
不過也是因為惟心夠單純,才沒對他這樣的說法起疑,畢竟雷氏是個規模龐大的集團,怎可能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
在他「開始上班」以後,他把每個月名義上的薪水都交給惟心,但他們的生活支出,他都以不著痕迹的方式從他口袋裡拿出去,不讓惟心有覺得怪異的地方。
「我回來啰。」剛到達巷口的惟心對著靠在牆邊等她的人說。
自從那天以後,宣梵真的實現他說過的話,每天在暗巷前等她回來。
宣梵側過頭看著惟心,笑意在他臉上泛濫。
「你今天比較晚喔。」看看時間,她比平常晚了快半個小時。
「因為有人說喜歡吃我煮的東西,所以我特地繞去市場買菜,當然會比較晚啊。」她拿出預藏在身後的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那今天的晚餐就看你大顯身手啰。」他笑著接過她手上的袋子,攬著她的腰回家去。
惟心的小窩裡沒有飯廳,他們就用客廳來充當飯廳,當菜上桌后,宣梵忍不住佩服起她的手藝。
「說真的,你的廚藝真的不是拜師學來的?」看著桌上的佳肴,他忍不住又再問了一次。
「不是,我是無師自通,自己看食譜學來的。」她也重複一次她先前的回答。
「可是我想……」他想繼續發表他的高論,但她沒給他機會說。
「別想了,吃飯吧。」她把盛滿白飯的碗放在他面前。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吃著飯,宣梵發現惟心竟拿著筷子發獃,他也停下進食的動作。放下手中的筷子,他關心的看著她。
「怎麼了?為什麼不吃飯?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的樣子讓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大手覆在她的額頭上,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我沒事。」她好笑的拿下他的手,知道他這麼在乎自己,心裡很是高興。
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遇見他,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男人,若真要說有什麼不好的話,大概就是他的失憶吧!
她想,如果他們是在別種情況下再遇見的該有多好,不過她認為自己該知足了。
「真的?」他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真的,我只是在想一件事。」為了讓他安心,她綻開一個笑容。
「想什麼?想得連飯都不吃,該不會是在想別的男人吧?」冒著酸味的話由他口中說出來,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吃醋的樣子,在她面前表露無遺。
「不,」她搖頭,存心逗他,「我想的人是女的。」看他的樣子,她想,其實男人吃醋的時候,也是挺可愛的。
「女人你現在該不會是在告訴我,在我們這麼親密之後,你才發現自己愛女人比愛男人多吧?」他話里有著不敢置信。
「你想太多了,我的性向是百分之百正常,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喜歡的是男人。」她笑睨著他。
「那你想那個女的做什麼?」聽她這麼說他才放下心。
他就說嘛!他的魅力怎麼可能輸給女人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奇怪罷了。」想起下午的事,她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個奇怪法?」她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下午有四個雷太太來找我。」她也不弔他胃口,直接說出下午發生的事。
四個看來除了他那無聊的母親以外,他的三個嫂子也想插一腳他的婚事。
「聽她們的口氣,好像我跟雷四少很熟似的,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這一點是讓她覺得最奇怪的。
你是和他很熟,只不過你不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雷四少。宣梵在心底嘆道。
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只不過他沒想到他的嫂嫂們,會跟著他母親起舞,跑來湊熱鬧。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她手撐著下巴思忖著,反問他。
「是挺奇怪的。」他偷偷觀察她,心裡想著該如何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別專註在這件事上。
都怪他一時說漏嘴,才會讓母親知道她的事,看吧!他現在是自食惡果,一顆心吊在半空,就怕她會想通所有的事,拆穿他的假裝。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沒將事情聯想到他身上,這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而且雷夫人還一直問我,有關我家裡的事,這真的好奇怪。」她跟她們是素昧平生,她為什麼這麼關心她家的情況?
「是啊,真的好奇怪。」他虛應,額頭開始冒汗了。
她想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最後她下了這樣的結論:「她們應該只是對我好奇吧?因為她後來跟我說,她們是我的客人介紹來的,走的時候也買了不少東西,所以應該是我想太多了,她們只是隨意和我聊聊而已。」她也只能這樣想了。
「對,就這樣,沒錯。」他立即附和,盛了碗湯放進她手裡,對她微笑,要她趕緊吃飯。
飯後,宣梵自告奮勇要幫惟心,惟心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依她的了解,他可能連他家的廚房都沒進去過,更別說是洗碗了,為了避免他打破碗盤,她覺得還是她自己來保險點。
但她的這番言論引來他強烈的抗議。
「少這麼看不起我,我才不會這麼笨手笨腳的。」不過是洗幾個碗罷了,有什麼難的?
「好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別打破了。」看他一臉的堅持,她不讓步都不行,只好再次叮嚀。
宣梵挽起袖子洗碗的樣子還頗有架式的,惟心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但她對他還是放不下心,所以在一旁看著。
她看著他得意的洗好最後一個碗,他瞟了她一眼,像在告訴她:「早告訴你,洗碗這種小事,是難不倒我的。」
惟心也沒說什麼,只是瞧著他好不得意的樣子,安靜的擦乾他洗好的碗盤,並把它們放回原來的地方。
她一個回身,宣梵的手指突然用力一彈,就將手上的水珠用力彈在她臉上,「這是給你不相信我的一個小小懲罰。」
惟心抹掉臉上的水滴,也不甘示弱地打開水龍頭沾濕雙手,用一樣的方式回敬他。
他們就這樣打起水仗,玩得不亦樂乎,弄得彼此身上的衣服都已微濕。
她笑著要他停戰,他於是停了下來,伸手替她撥開遮住臉的濕發,接著緩緩低下頭親住她的唇。
不識相的門鈴卻在這時響了。
「去開門吧!」他又在她柔軟的嘴唇上印下一親,才不舍的放開她。
抿了下被他親得紅腫的嘴唇,她攏好頭髮后才去應門。
她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她愣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今天來又有什麼事嗎?」他前幾天才罵過她一句賤女人,今天該不會是覺得罵得不過癮,特地再來補幾句的吧?
是的,站在門外的人就是黃谷維,不過讓惟心覺得訝異的是,站在他身旁的女子,她還認得她,她是黃谷維的新婚妻子。
她隔著鐵門看他們,不曉得該不該請他們夫妻倆進屋坐,他們三人就這麼對看了好一會兒。
「是誰來了?」宣梵在屋內許久沒聽到惟心的聲音,他便出來看看。
看見來人,他嘴角勾起,似乎早料到他們會來。
「雷……」黃谷維的老婆范筱珊見到他,立即出聲想打招乎。
宣梵用眼神示意她噤聲,她也識趣的閉上嘴,轉向惟心。
「方便請我們進去坐嗎?」今天的她一反常態地很客氣,大小姐的氣焰全沒了。
惟心猶豫了會,還是開門了,「請進。」再怎麼說,她和黃谷維相識一場總是有緣,雖不能成伴侶,她也希望他們還是朋友。
「惟心,去幫他們倒杯水好嗎?」宣梵笑著對她說,他是有意支開她的。
「好。」惟心聽話地去倒水。
待他們夫妻在沙發上坐好后,宣梵雙手環胸看著他們,不發一語。
范筱珊立刻率先開口:「雷四少,請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爸的公司。」
他們今天會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原本公司運作的好好的,卻突然出現問題,因為有人不計成本大量購進她父親公司的股票,持有的股數甚至比她父親持有的還多,在經追查下,她才知道那個幕後的黑手就是眼前的人。
那時她立即打電話到他公司去,卻找不到他的人,但他的秘書說只要他們向惟心道歉,一切都好談,她原先還莫名其妙,但問了自己的丈夫后,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白他得罪了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我的秘書應該告訴過你,」他指指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只要他向惟心道歉,一切都好談。」沒有人可以當他的面辱罵他的女人,而能夠安然無事的。
「當然,我們這不就是來道歉了嗎?」她陪著笑臉,扯了下丈夫的手要他說句話。
「我很抱歉。」黃谷維說得有些不甘心,他不曉得傅惟心是哪來的好運,居然能碰到像雷宣梵這樣的大魚!
「你似乎很不甘願?無所謂,反正并吞你父親的公司,對我來說是件簡單的事,就當是雷氏集團要跨入製造業的第一步。」可不是他求他來道歉的,要是他一個不高興,他要她父親的公司永遠消失都行。
「沒、沒有,我們是誠心誠意來道歉的,請你相信我們的誠意。」在這種關頭,她也只能壓低自己的身分。
她不高興的推了下自己的丈夫,要他注意自己的態度。
「如果惟心肯原諒你,明天你們就可以找我的秘書談股票的事,如果她無法釋懷,那我只能和你們說聲抱歉了。」一切就看惟心怎麼說,不過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和他計較。
「還有,她還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什麼公司的事,你們最好嘴巴閉緊點什麼也別提,否則就別怪我無情。最後,希望你們以後別再來找她。」他注意到惟心快從廚房出來了,便對他們下了最後的警告。
他的話說完沒多久,惟心就現身在他們面前。
她把端出來的水杯放在每個人面前,「你們在聊些什麼?」看樣子,他們似乎聊得挺開心的。
「沒什麼,他們是來向你道歉的。」宣梵接過她遞來的杯水,手環上她的肩頭。
「是的,那天谷維對你說了那麼難聽的話還罵你,我真的覺得很抱歉。」她臉上堆著歉意的笑容,看著惟心說道。
「對不起。」這次他沒等太座示意便主動開口表示,若仔細聽不難發現他的語氣里,還是有著那麼一絲不甘願。
「算了,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放在心上。」她搖搖頭,表示她的不在意。
她還以為他們是來給她難堪的,沒想到他們的來意這麼單純,她這個人向來不念舊惡,再說人家都已經道歉了,她也不好再計較些什麼。
「謝謝你,謝謝你。」范筱珊不住的道謝,她還以為他們必須要費一番唇舌,才能得到她的原諒,沒想到竟是這麼輕易就取得她的諒解。
知道父親的公司可以保留下來,她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和她的寬宏大量相比,自己真是太糟了,她甚至還搶了她交往多年的男朋友,她卻一點也沒和她計較,還要她別放在心上。
越想她越覺得慚愧,眼淚也越掉越凶。
「你別哭呀!」惟心遞上面紙,看她這樣子她也跟著難過起來。
「謝謝你。」接過面紙擦掉眼淚,她再次道謝,還激動的抓著她的手。
惟心給她一個微笑,手覆上她的,「都過去了,我祝福你和谷維的婚姻能幸福、美滿。」她真誠的祝福他們。
她回頭看著宣梵,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也算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不是嗎?
送走他們夫妻,宣梵靠著門框看著直盯著兩人背影消失方向的惟心。
「覺得可惜嗎?」剛還大方的祝福人家,現在就捨不得收回目光,直盯著人家的背影。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愛吃醋?」她先是皺眉隨後又笑了開來,「我已經有了你,又怎會覺得可惜?」
就算她說的是哄他的甜言蜜語,他也聽得心裡樂陶陶的。
「那你幹嘛一直盯著黃谷維的背影看?」還看得那麼入神。
「我盯著他看,只是在想他們應該會過得很幸福。」她沒好氣的說,手勾住他的手臂,偎向他。
「我們也會很幸福的。」他將她抱個滿懷,低頭看著懷裡的她。
「希望啰,就怕你會把我給忘了。」她說出她的擔憂。
她就怕他恢復記憶后,會把她忘得一乾二凈。
「我不會的。」他承諾。
他又不是真失憶,怎麼可能會忘了她?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口。
她不語,就算他現在給她保證,也不代表這事以後就絕不會發生。
她藏不住心事的臉,把她沒說出口的話全寫在臉上,「好吧,為了讓你安心,我把這個戒指送給你,若是以後我把你忘了,你就拿它來跟我相認。」他攤開手掌,讓他看清楚他握在手心的戒指。
「好漂亮,這戒指哪來的?」她拿起白金戒指端詳,戒身的中央鑲嵌著一個淚珠狀的水藍色寶石。幾乎是第一眼,她就喜歡上這個戒指。
這個戒指,他們家四兄弟每人都有一個,他大哥的是紫色,二哥和三哥分別是草綠、湖綠色,他的則是水藍色,這是他們四兄弟成年時母親送給他們的禮物。
「你別管這麼多,我幫你戴上。」拿過戒指,他將它套進她的無名指。
她也沒拒絕,只是很珍惜的撫著手上的戒指。
從她的舉動,他知道她很喜歡這枚戒指。
「好了,現在換你答應我,你也永遠不會忘了我。」他也同樣要求她的承諾。
「我答應你,我永遠不會忘了你。」她伸出小指和他打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