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224章、我不准你去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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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窗外的夕陽卻如同火燒雲般的濃烈而鮮紅,映入他的瞳孔里清晰地泛出刺痛。
馮翰琛明白美佳的好意,遞給他的紅酒與她刻意的話語,不過是想轉移他的視線,不要再與天邊那片依舊灼熾的霞光徒作無謂的較勁。可是,他微眯著的雙眸卻始終沒有動,眸光沉凝而毫無焦距:
——「今天這麼值得慶賀的日子,怎麼不早點下班去見她?」
美佳,你錯了!今天的確是個值得慶賀的好日子,可你不該提她。
馮翰琛直到現在也無法釋懷,早上接到顧廷北的電話,聽到他口中那個簡短卻挫骨的請假理由,「孕檢。」
雖然不久前,他早就從沐建國那裡得知,沐晴晴並未懷孕的事實。他也明明知道,顧廷北是故意在刺激他,但他真的想過,要不顧一切地從他身邊奪回沐晴晴!
她是他愛的女人,又怎麼可以替顧廷北生兒育女呢?怎麼可以!!!
如若不是dk集團尚有數億的工程尾款未支付,他又何須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裡?
馮翰琛說不清楚心底的酸澀,撐了一整天的強勢在眼前暈染如血的夕陽中漸漸分崩離析……
閉上雙眸,將手中褐紅色的酒液一仰而盡!
再睜開眼,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他眸底已無一絲感情,「等下我要去醫院。」彷彿這就是他不去見她的原因。
然,美佳閱人無數,又豈會看不懂他眼底的落寞與怨懟?
早上她到公司時,正好也看見了顧廷北停在大堂門外的那輛邁巴赫,只因如此奢豪華貴的車型,她就算想無視也無法做到。
於是,也正好看見了顧廷北與沐晴晴在車身外甜蜜的拉拉扯扯。
原以為他只是送沐晴晴來上班,不料下了車的沐晴晴沒一會兒又被他拉回到車上,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後來,又駕車揚長而去。
再後來,她看見馮翰琛出席例會時異樣陰沉的俊臉,又從設計部得知沐晴晴請假去作「孕檢」了,才猜出他心情不佳的原因。
遂在臨近下班前抱了一堆資料來看他,明著是為公事,卻是刻意接近他——
她知道,每次他在沐晴晴那裡受了傷,就會在別的女人身上越加兇猛地「補償」回來。而美佳,不願意把這種機會拱手讓給康沁柔。
她愛這個男人,哪怕,馮翰琛不止一次在她耳邊喚著沐晴晴的名字,她的身體仍然會為他深深地顫抖,感動地戰/栗!
這種無法剋制的激晴與慾念,是她從康振泰那個糟老頭子身上永遠也無法得到的,狠狠地摧毀了她所有的理智與自尊心,讓她一步步地執念成魔、沉/淪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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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高跟鞋故意崴了一下,身體一個踉蹌,美佳擎著酒杯的手隨之一抖,杯中的酒水也灑了出來,灑到了她胸口的衣物,「啊……」
滲涼的液體沾到溫熱的肌/膚上時,她驚叫了一聲,低頭,就看見一泓褐紅色的酒水,正沿著自己胸/前那兩座雪白高聳的飽/滿中間緩緩下滑,滑過那道深長而誘/人的溝壑,一直滲向平坦的小/腹、通往她神秘的花蕊地帶……
伸手,扶上桌角藉以支撐自己搖晃的身體時,她滿意地看到,滲涼的酒水濡濕了她身上的那一襲石榴紅的緞絲長裙,單薄的衣料緊貼在她玲瓏曼妙的嬌身區上,越發地勾勒出她傲人而豐滿有致的s型曲線。
滿懷chun色,極具誘或力。
察覺桌子對面的男人微微蹙眉投來一瞥,她又故作懊惱地低語,「看我這笨手笨腳的——」
放下手中酒水已灑得所剩無幾的杯子,她伸手從桌上抽了幾張面巾紙,低頭去擦拭胸前被濡濕的布料時,卻刻意傾低身子,讓衣物內的一雙高聳飽滿隨著她擦拭的動作而輕顫抖動……
看見男人因為這種若隱若現的把戲,勾得喉結上下滑動,眸中的溫度也炙熱了好幾倍,她的嘴角不覺劃過一抹略呈上揚的弧度: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算他再愛沐晴晴又如何?還不是拒絕不了別的女人的身體。
男人溫熱的大手滑入她的領口,握住她胸前的一隻飽滿時,美佳溢出一記無比嫵媚的嬌吟,隔著一張辦公桌,就熱情地勾住了男人結實的脖頸,「琛,你怎麼這樣,人家還沒有擦好呢……」
欲擒故縱,勾得男人越發興緻高漲。
馮翰琛痞痞地笑了一記,「紙要省著點兒用,一會兒還要擦下面。」
聽見他面不改色地說起了黃腔,美佳笑得更歡了,「琛,你真的好壞好壞噠~」
馮翰琛知道她這是在誇他,繞過另一隻大手用力地擒上她勾人的小蠻腰,直接將她的身體從桌子的對面拖了過來,又按住她的身子抵上桌沿,一把撩起她的裙子——
沒有來得及去解自己腰間的皮帶,就直接劃開西褲拉鏈,將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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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他真的在沐晴晴那裡受的刺激太大,還是他久了沒做,美佳明顯地感覺到,馮翰琛這次用的時間和力度都比平日大了很多,好幾次她都痛得幾乎全身痙/攣起來!
他就像恨不得要弄死她似的,每一次抵到了最深處卻還一直兇猛地往前沖!
直到完事後,她還覺得自己體內火/辣辣的,灼痛不已。
可是,精神卻是愉悅的。
他的粗/暴並不影響彼此的身心交流,反而他對她的強烈需索,讓她覺得他的心離自己更近了。
反手抱住他欲脫離開去的強健身軀,她低低懇求,「不要走。」就像這樣,再呆在她裡面久一點、再久一點,久到——
一輩子也不要分開。
但,馮翰琛還是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她,「不行。八點了,我必須要去醫院。」
美佳猶是不甘心,轉身,未著一物的身軀緊緊地貼上他歡/愛之後猶未褪溫度的灼燙身軀,「我不準。我不准你去碰她。」
雖然他愛的是沐晴晴,可美佳更在意、更嫉妒的,卻是康沁柔。沐晴晴自有疼愛她的顧廷北,不可能會跟馮翰琛糾纏不清,而康沁柔——
果然,馮翰琛怔了怔,「……」反應過來她說的「她」是指康沁柔,就用力地推開了她,又沖她鄙薄地笑了笑,「這不可能。沁柔是我的妻子,我對她有義務。」
美佳被他推得有些狼狽地撞上桌角,聽見他如此無情的話語,心碎不已,失去理智地朝他大叫了一聲,「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男人正在穿衣的動作頓住,「……」
窗外,夕陽早已褪落,夜幕漸濃,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在夜色里盛放,渲染了整片天空,美不勝收。
辦公室里沒有開燈,昏暗的視線下,美佳看見,男人冷峻的唇角劃過一抹譏誚的笑意,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好像忘了,是你先溝引我的,我不過是在滿足你。」
男人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已經利落地穿好衣服,邁開修長矯健的雙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後傳來門被拉開的聲音,又「砰」地重新關上,美佳僵在黑暗中的身體卻越來越冷,冷得透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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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總是無止盡的貪婪而可怕。
就像美佳這種女人,擁有了錢,還要幻想愛情,總有一天會毀了自己。
馮翰琛進入康振泰的病房,看見躺在病床/上猶如已步入風燭殘年的岳父,嘴邊冷冷地勾起一抹諷笑:美佳的胃口那麼大,老頭子也挺不容易的。
病房外,傳來一陣不規則的腳步聲,是從外面吃完晚飯回來的康夫人和康沁柔——因為康振泰不願意見到康承佑,白天都是康氏母女倆在醫院打點,馮翰琛則是主動提出晚上留下來照顧岳父。
康夫人推開病房的門,看見佇在病床前的馮翰琛,對他輕輕地點了點,神情間頗是疲憊地。
康沁柔的臉上也呈現出倦色,但因為終於見到心愛的丈夫,還是高興地撲進了他懷裡,「琛,你來了?」
康沁柔給他帶回來一份晚飯,馮翰琛坐下來,一邊吃,一邊陪著母女倆講話。
得知康承佑離開醫院后,一直不肯接聽家裡的電話,讓康夫人更是憂心忡忡。
他也拿出手機,當著岳母的面給大舅子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康承佑也沒有接聽。
康夫人面色更見晦黯,不等馮翰琛吃完,便拿了自己的包,怏怏地要回家。
康沁柔本來要留下來跟丈夫耳磨廝鬢一番,可馮翰琛說岳母心情不好,讓她趕緊去安慰安慰,愣是將她推出了病房。
康沁柔杵在門口,看著微笑的丈夫欲言又止,「可是,琛,你好久沒碰過我了……」
馮翰琛眸光一窒:「……」其實,那天半夜裡,他並不是沒有聽見康沁柔在書房外面敲他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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