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皇子退婚,欲娶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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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治國有方,主張人權。當然,是在維護自己皇權的基礎上,主張人權。所以,整個凰月王朝,才會出現第一個盛世。百里卿是在很好奇,這個皇帝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這麼開明。古人不都是迂腐的嗎?
「都平身吧!」一道渾厚的男音響起。
百里卿聽見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的聲音,她也就跟著站起身,誰知,啪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的廣袖中掉了出來。
「大家都入席吧!」澹臺雲笑著,正欲提步入席,卻見澹臺涅臉色難看的盯著地面,動也不動。
驀地,他蹙起了眉頭,不由問道:「涅兒,你這是怎麼了?」澹臺涅的性子,他很清楚,平日里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澹臺涅沒有理他,徑直撥開了人群,向拄著竹杖的百里卿走去。
勁風襲來,百里卿穩穩站在那裡,卻還是不由得將臉轉向澹臺涅的方向。
那紫袍的少年在她面前站住了腳,目光卻是望著地面。確切的說,是望著百里卿腳邊的那塊玉佩。
上等的羊脂白玉,圓形鏤花,淡紫色的穗子,正是他平日里最珍重的玉佩,母妃留給他的東西。剎那,澹臺涅的臉色鐵青,盯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玉看了許久,才緩緩蹲下身去。
百里卿眼前一片漆黑,只覺周圍的忽然變得很安靜,氣氛很嚴肅。她微微後退了半步,感覺到澹臺涅在她身前蹲下了,腦中靈光一閃,不由想起方才她起身時那一聲輕響。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袖子里滑了出去。
不過到底是什麼?
「百里卿!」澹臺涅一聲低吼,將在場的眾人驚了驚。他的語氣暴怒,似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百里卿卻淡然的站在原地,微微垂首,雖然看不見人,卻還是朝著澹臺涅的方向,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對於她的無知,眾人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就連皇帝澹臺雲,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看著澹臺涅撿起玉佩,他知道,他惱了。
「你這個瞎女人,為什麼要偷我的玉佩?」澹臺涅一句話,便定了百里卿的罪。偷竊罪!
女子的眉頭淺皺,不由眯眼,面容剎那冷凝,「你說什麼?」她做了這麼就的神探,平生還是第一次,被人當作小偷。
澹臺涅舉起了手裡的玉佩,湊到她的眼前,「這塊玉佩,我剛才看見它從你袖中掉出來的。」話盡,他才忽然想起來,百里卿的眼睛是瞎的。
誠然,百里卿的眼睛是瞎的,那她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的身上取走玉佩呢?
「父皇!」未等百里卿開口,澹臺馭便先一步上前,拱手向澹臺雲見了禮,沉眸道:「想不到與兒臣指腹為婚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女子!兒臣懇請父皇,解除兒臣與她的婚約。」他的話,毫不拖沓,簡直一氣呵成。似乎就等著抓到百里卿的把柄,解除他們之間的婚約似的。
澹臺馭的話落,原本張嘴的百里卿又閉上了嘴。她面容沉靜的立在原地,只聽另一道渾厚滄桑的男音響起。
「啟稟皇上,這其間定有誤會。卿兒,不是這種人。」
這聲音,是百里卿的生父。也就是凰月王朝的大將軍,百里驍。一個忠肝義膽,忠君報國的大忠臣。雖然身為一朝大將軍,卻並非是粗鄙之人。在百里卿的記憶里,父親是一個嚴肅,正直,心思縝密的男人,年輕的時候,也曾是轟動京城的美男子。
只是,他始終公務繁忙,對家中之事,鮮有過問。
這一次,若不是百里卿割腕自盡的事傳到了邊疆,他也不會連夜趕回來。
「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解除兒臣與百里卿的婚約。」澹臺馭自始至終都是這句話,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索性今天當著大將軍以及丞相和國師的面說出來。他要徹底與百里卿斷絕關係,然後再請父皇,賜婚於他和月玫。
溫月玫才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妻子,她是溫丞相的獨女。而溫丞相不僅掌著朝中大權,還手握三分之一的兵權。如果做了溫丞相的女婿,對他的未來有利無害。
百里驍雖然手裡握有三分之一的兵權,但是這人脾氣不太好,不好相處。
澹臺馭的話讓澹臺雲蹙起了眉頭,百里驍則是掃了一眼一旁沉默的百里卿,微微眯眼。
看百里卿的樣子,似乎在發獃。她在想什麼?
「百里卿,你還我的玉佩。」澹臺涅低沉的嗓音說著,語氣古怪,拉回了百里卿的神思。
她的眼帘低了低,微微抬手,摸索著爬上了澹臺涅的手,抽出了他手裡的玉佩。轉而,竹杖敲地,摸索著,向澹臺雲的方向步去。薄唇輕啟,淡漠的嗓音道:「懇請皇上依照二皇子所言,解除民女與二皇子的婚約。」先解除婚約,再談玉佩的事情。
她淺淺揚唇,冷冷一笑。這世上敢誣陷她的人還沒出生呢!一個溫月玫,算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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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溫月玫,算個鳥啊!
阿奴:卿卿,注意形象,不要暴露了你女*絲的本質!
百里(撇嘴):造了!讓我繼續高冷、惡趣下去吧!不必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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