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章 :險些被侵
86_86940男人做賊心虛,朝左右看了看,好在沒人出來,抓住阮希的手就掰,可阮希拼了命,就是不放,眯眼,看了看門,想也不想,就關門,門框掩住阮希的手指,阮希痛得尖叫一聲,還是不放手。
男人也怒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了更大的力氣,阮希又是一聲尖叫,放開了一隻手。
而這時周圍的人已經被吵到,紛紛開門。男人更急,扯著阮希衣服就往房間里拽,衣服布料薄,被他一拽撕拉破了一條口子。
十指被門掩破,疼得她眼淚都掉下來,這會兒又被人撕破了衣服,破的地方還在關鍵處,此時不光酒醒大半,連思維也活躍許多。
「救命!」
她驚悚不已,一腳對著男人的下面踹過去,男人反應很快,躲開致命處,但這一腳卻踹在男人膝蓋上。高跟鞋的鞋跟堅硬細長,這一下就疼得男人單腿滾在地上。
怒到極點,男人破口大罵,「臭娘們兒,活膩了是不是!」
阮希抓準時機就跑,男人咬牙爬起來,一瘸一拐跟上。
見過道里圍觀的人很多,立刻變了表情,用痛悔不已的表情喊著,「親愛的,求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大家相信我,我不認識他,求你們快攔住他!」
阮希一邊跑,一邊解釋,見看熱鬧的人始終無動於衷,急得掉眼淚。
「求大家幫個忙,攔住她,她喝了酒,跑出去會有危險。」男人一瘸一拐地在後面嚷,聲音焦急,好像阮希真的是他至關重要的人。
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一個身上散發著濃烈酒氣的人說的話,所以,男人的話然而很快得到大家的呼應,在阮希跑到樓梯口的時候,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幫忙阻攔阮希。
莫大的絕望和恐懼讓阮希不顧一切地往前沖,才一拐角,就正好和一個剛上來的人撞了滿懷。
被撞的人身子微微晃了晃,阮希卻一屁股摔在地上,再爬起來,身後的人已經抓住她的胳膊。
阮希回頭憤怒地望著多管閑事的人,那個人覺得心裡一寒,從來沒見過這種怒紅的眼睛。
怔怔地鬆開手,這樣一耽擱,那個男人已經一瘸一拐地追過來,一手抓著阮希一邊點頭向幫忙的人道謝。
阮希雙手抱著自己,捂著關鍵處,以防*外泄。
她站起來,笑得有些凄涼,為什麼人心這麼涼薄,為什麼大家總是容易被假象欺騙呢?
阮希看著抓著自己胳膊的男人,終於明白過來,這男人和當初的唐溫逸一樣人模狗樣衣冠楚楚!
「我不認識你,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冷冷的看著這個長相出眾的人渣,她隱忍地咬著牙。
男人危險地眯起雙眼,看著阮希的眼睛緩緩逼近,最後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你讓我後悔?」嗤笑一聲,「你憑什麼讓我後悔呢?憑你被裴家拋棄的寄宿身份,還是憑你是裴南銘地下*的身份?」
原來,男人根本就知道她的身份。
阮希酒醒后,總覺得這個人格外眼熟,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是誰。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自然逃不出那滿是富豪的圈子。
「放我離開」她把視線下移,盯著男人青筋暴露的手指,說實在的,他真是用足了力氣,現在抓的她很疼。
「親愛的,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要這麼著急啊。」男人目光下意識地朝圍觀的人掃視一番,隨即笑的格外*,周圍的人越發覺得他們是喝酒吵架的小情侶了。
男人抓住時機使勁一拽,把阮希往房間里拉。
阮希再次甩手掙扎,「你這*!我根本不認識你!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話,求求你們了,他真不是我男朋友!」
「我認識你就行了!」男人貼著阮希耳根*地說著,隨即抬頭,「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大家休息,我馬上帶她回房間!」
「放開她!」這時,阮希一直背對著的那個,始終不發一言的人忽然開口。
聽見這把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阮希愣了一下,回頭怔怔的看向那個被自己撞了的男人。
只是一眼,忽然露出幾分摻雜著尷尬與難堪的驚喜神色。那種矛盾的神色,就像是沙漠中行走的*的旅人,忽然看見一彎潭水和幾棵結滿果子的樹,卻不知道這水和滿樹的野果,是不是真的可以拿來解渴充饑。
「你又是誰,在這兒多管閑事!這女人,是我碼子,你憑什麼插手我們之間的事?」男人立刻朝那人看過去,眼底都是不耐和怒氣。
張亦卻沒理會男人,反而靜靜的把目光轉向阮希,那樣的目光平靜溫和,沒有任何嘲笑或者鄙視的意思,只是略帶了疑問的味道,彷彿無聲地問阮希,他說的是真的么?
阮希立刻搖頭。
張亦安撫地對她微笑一下,目光立刻轉向這個裝作禮貌的囂張男人,頓時冷了十幾度,「她說不是,就算你們真的是戀人關係,你也沒權利這樣強迫她。」
男人丹鳳眼頓時閃過雪亮的光,「本少爺的事情,你也敢過問!」說完,揚手就是一拳頭打向張亦。
阮希一聽他自稱本少爺,忽然想起,這個人就是秦芷染的大哥。她和秦子原的接觸很少,可是,秦子原自稱「本少爺」時那種神氣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秦芷染從小就喜歡裴南銘,而秦子原從小就格外厭惡裴南銘,大院里的孩子都為裴南銘馬首是瞻的時候,年紀都不大,可那時候,秦子原就不掩飾對裴南銘厭惡,甚至常常有意無意的和裴南銘作對。
後來,秦子原出國,一去近十年,就連這次秦芷染訂婚都沒出席,現在卻出現在這兒。
張亦目光冷漠的時候,彷彿變了個人,即使是秦子原這種自小被*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心裡也打了個突。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張亦身子微微一側,秦少這一擊落空,隨即,張亦抬手,對準秦子原的手腕劈砍下去,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秦子原想也沒想,立刻鬆開阮希,縮回手。張亦這一劈砍,本來是對準孫雲的手腕落下的,可孫雲一收手,這劈砍姿勢順勢一變,把阮希拉到自己身邊來。
「秦少爺,小希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自然不能不管。我和阮小姐很久沒見了,有很多話要說,對吧阮小姐?」
阮希被張亦那乾脆利落的手法嚇了一跳,這會兒聽張亦叫自己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是。」
秦子原恨恨地瞪張亦一眼,獨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回房間了。
張亦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輕輕抓住阮希的手腕,看見阮希受傷的十指,眉頭都擰成一團,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裡閃過一種類似疼痛的感覺。
「你的十指受傷很嚴重,跟我來,讓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阮希看著他,面露遲疑。
張亦坦然笑了,「怎麼了,你害怕我占你便宜嗎?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還不至於趁人之危的。而且,你現在這樣子,怎麼出去?等我給你處理好傷口,幫你買套新衣服換上再走吧。」
阮希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小臉羞得通紅,她的衣服被孫雲撕壞,從前胸到側腰斜斜的一條大口子,這衣服撕的,實在是太有藝術感了,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
張亦不再看阮希,拎著行李箱繼續往樓上走。
張亦的房間在三樓,308號房間,是個單人間。
阮希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一鼓作氣走進去,總是扭扭捏捏讓她自己都覺得難受了。
張亦打開行李箱,阮希有點意外,他行禮箱里的東西很簡單,除了幾件換洗衣物之外,就沒什麼別的東西了,但是,箱子里卻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急救箱,裡面的藥品很齊全,跌打損傷等常備藥品都有。
「沒想到你出門帶的東西這麼齊全。」阮希被安靜的氣氛弄得有些不自在,開始沒話找話。
張亦頭也不抬地拿著棉簽沾了藥水給她傷口消毒,「這些東西都是常備藥品,不算太重,也不佔地方,出門帶著點兒總沒壞處。可能會有點兒疼,你忍耐一下。」
說完,棉簽輕輕貼上她被門掩破的傷口邊緣,那種酒精滴入傷口時的尖銳疼痛,讓阮希手一抖,輕輕吸了口冷氣。
張亦立刻拿開棉簽,擔心地抬頭問道,「是不是我用力太大了?」
「沒有,我沒關係的。」阮希勉強笑了笑,「就是有點疼而已,我能忍的。」
張亦看她的目光忽然深了些,但很快,他又低下頭仔細地擦拭傷口,這次,阮希再怎麼哆嗦,他都沒抬頭。
上好葯纏好紗布之後,他麻利地在她手背上打了個結,這才再次抬頭看著她,「還好,沒傷到骨頭,要是那傢伙再使勁兒,估計你的手指就保不住了。」
「謝謝。」阮希抬眼看著張亦,見他目色微深,不自在地閃開目光。
張亦也覺得自己失態,尷尬之下,起身,「我去幫你買套衣服回來。」
「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阮希也起身,低聲道。
「傻瓜,我們不是朋友嗎?雖然你說過不會再見面,但是,既然相見就說明我們之間還是有朋友緣分的。不用想太多。」張亦沖她微微一笑,「等我回來。」
阮希傻傻地看著張亦關上門離開,好半天都回不過神,印象中,幾乎從來沒人能給她這種溫暖的感覺,一瞬間的錯覺吧,她彷彿真的感受到張亦穿過雲層時帶來的溫暖,只是片刻就已經讓她一生難忘。
張亦離開十多分鐘后,阮希的腦子都處於停滯狀態,獃獃的對著房門大腦一片空白。
裴南銘坐在陽台的躺椅上,靜靜地聽著手機里傳來的機械而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如此重複了兩遍之後,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手機屏幕也隨著忙音的消失而黯淡下去,身後的房間里一片漆黑,而前面的洋房因為主家還沒入住而呈現出一片漆黑。
周遭一片靜寂,沒有聲音,只有他的呼吸聲一點點粗重,突然,他抓起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縱使他的手機質量上乘,此時也讓他摔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摔碎手機之後,他又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才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仰躺在搖椅上。
煙頭灰燼緩緩堆積,將那麼一點猩紅一點點埋沒,而他始終沒再吸一口。
阮希回過神,悚然起身,想起自己已經出來了一整天,趕緊找手機。
好在張亦替她把包包撿回來了,摸出手機看屏幕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時,她手腕一抖,手機摔在地上。
十個未接電話,都是裴南銘的!
她的手機里號碼不多,裴南銘的號碼最醒目,俗氣到後面只剩一串8,現在,這醒目的號碼在她看來,分外觸目驚心。
她抖著手指,幾次想要回電話,卻都放棄,只是盯著這串手機號碼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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