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章爬上龍床,寵臣
86_86949聽說是左相大人來了,宮楚人那時還正躺在床上睡覺。
自然知道他是為何而來,所以就讓他在外面稍等了。
說是稍等一會,陛下正在更衣,但結果這一等,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下面的宮人都起不活動了,該擦桌子的擦桌子,該拖地的拖地。
南宮瞳與北唐玉也都起來了,兩個人各持一方的坐著,至於左相白玄衣,則面色陰沉的立在殿中。
這裡的人有不少是知道了昨天白玄墨被下到牢里的事情,如今左相又出現在此,想必也是為了他弟弟的事情而來了,宮女們也都知道左相的勢力,因此見他出現也並沒有怠慢他,只是把話及時傳到了,也把茶給他端上來了,倒是一口沒碰,也沒有坐下。
左右等了一會,他就有些不耐煩了,抬步就往裡去。
「左相大人。」大宮女冬蟲已上前攔阻。
「退下。」左相大人伸手就推開了她,大步流星的往裡面走。
既然她不肯出來,避而不見,故意左右為難,那他就進去找她好了。
「左相大人,左相大人。」冬蟲緊跟著他一路走一路叫,卻也再沒有伸手攔他,但她這叫聲也足夠傳到裡面去了,宮楚自然也是聽得到的。
這人到底是等不及了,忍不了,就自己衝進來了。
她倒也不驚訝他會直接闖進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左相大人-大步流星的闖了進來,宮楚那時已從床上坐了起來,擺了擺手,冬蟲也就不再叫了,便退了下去。
冬蟲退了下去,左相白玄衣就跨到她的面前去了,道一句:「凡事適可而止,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宮楚微微仰起下巴看著他問了一句:「左相大人這是在對我說話么?」適可而止,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這話她該原話送給他的。
他注視著她一雙看似無辜的眸子,好似她什麼事情也沒有做過一般。
此時的她由於還沒有起床,也只是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衣衫罷了,雪肩也若隱若現的露在外面,這樣的裝扮分明又是道不出的性感,那慵懶散漫的氣息的又絲毫不減她雍容華貴的氣質。
真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驟然,他伸手就朝她出手了。
與此同時,宮楚也剎那之間就抬了腿,直接掃向了他驟然發出的掌力。
轟的一聲,有人被重重的砸在了床上,那簡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姿態就把左相大人砸在了床上。
只見她的那條腿重重的壓在他的胸膛上,那是一條什麼也沒穿的,空蕩蕩的性感長腿,她氣息之中道不出的狂魅與囂張,直衝他道:「左相大人,你居然敢上孤的床,是想侵犯孤么?你這樣做該當何罪?」話畢,她伸手就要去點了他的穴。
左相白玄衣揮拳就擋了過來,一雙眸子中也屏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芒,道:「陛下想太多了,本相對這張龍床可並沒有半點興趣。」話是這麼說,眼眸之中卻是難掩那一絲厭惡,這個女人居然敢用她的大腿壓住他。
他依然記得,她對他卻是極有興趣的。
當初,她曾數次調戲過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後來要輔助於她,她也不會收斂的。
「左相大人,想太多的可是你呢。」話落,床上已傳來一陣掙扎。
「陛下,陛下……」外面的大宮女冬蟲以及夏草已攜帶一幫老臣闖了進來。
剎那,床上沒有動靜了。
所有的人都望著床上那一幕,只見左相大人正翻身壓在陛下的身上,陛下卻是衣裳不整,雙臂外露。
「這……」所有的老臣都驚呆了,左相大人竟然和陛下在床上做這樣的事情。
本來這些老臣是要回去的了,但有幾個維護陛下的老臣不放心,嘀嘀咕咕想知道陛下的病情究竟怎麼樣了,這樣大宮女夏草就提議他們可以悄悄去看看病下,只是不要打擾了陛下。
大宮女這樣提議后屬於左相派的那些老臣也就想跟著一塊摻和進來,大宮女夏草也就許了,反正多一個也不多的,所以她就領著所有的老臣一塊過來了,這是左相大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猛然,他回眸看了一眼震驚的眾臣,迅速坐起,臉色微有鐵青。
老臣們見了一個個面色各異,瞧左相大人這意思是恨死他們了?嫌他們撞破了他的好事了?
那時,宮楚也已跟著坐了起來,卻是臉色陰沉的說句:「左相大人,現在你弟弟已入宮為後,你又這般何以對得起你的弟弟,你這不是存心要讓孤背上薄情寡義的罵名么。」話是這麼說著,她人也也氣憤憤的從從床上走了下去,夏草趕緊上前侍候著她把衣裳穿好。
左相白玄衣一雙眸子道不出的陰霾,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幫老臣,這幫老臣一個個張口結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萬萬沒想到左相大人竟然會窺視女皇陛下,難怪無論如何也不肯成親。
一時之間,眾臣心裡也不由得為左相大人嘆息。
他現在貴為左相,弟弟又是皇后,他要是非想當陛下的寵妃也不是不可,但總不是那麼好聽吧!
那時,左相大人瞧了瞧這情形,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宮楚刻意演的一出好戲吧。
轉眸看她,她正由大宮女侍候著把衣裳穿好,各位大臣也在震驚之餘趕緊被大宮女冬草趕出去了,畢竟,陛下現在正更衣。
瞧他望過來時宮楚卻是沖他忽然微微一笑,那一笑竟是美得令人心神一顫,卻也讓他百分之百肯定,她就是故意的。
只聽她語氣之中帶著嘲諷,道:「左相大人遲遲不肯娶妻,是不是真的想有朝一日為後呢。」
白玄衣目光寒星點點,並沒理會她的嘲諷,只道:「適當的時候把皇後放了。」他並非完全不贊成關著皇后,關歸關,但該放的時候還是要放的。
「左相大人,皇后殺了南疆大皇子,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后現在不能放,孤要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她可不是關他幾天而已,既然關了,那一時半會就不會放了他。
「陛下想怎麼樣?」白玄衣問。
宮楚看他,微微下起下巴,道:「照大西冥律例,殺人是要償命的,但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讓他有生之年為自己恕罪吧,等風聲過去,時間長了,孤自會慢慢放他出來。」等他出來之時,卻已不知是猴年馬月了,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關他幾時才罷休。
這樣一席話,令左相白玄衣的表情充滿了陰冷,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你對他可真夠狠心絕情的了,縱然他曾經拒絕過你,但現在也愛了你,天山之上他也曾為你奮不顧身,因為對你的這份愛,他甚至放下自己的尊嚴去迎合你,像個女人一樣與別的男人爭風吃醋,絲毫不顧自己的臉面,能讓他這麼反常的做出這些舉動,全是因為出於對你的這份摯愛,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你的心裡他始終是一文不值,縱然他在你面前切腹自盡來證明自己對你的真愛,你也只會嘲笑他的愚蠢。」
這一切的一切,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正因為如此,才會惱恨那個弟弟這般的執著。
宮楚聞言神情上卻是無動於衷,只是道:「孤再疼愛他,也不能不治他的罪,也要還南疆大皇子一個公道,如果這件事情傳到南疆去,你以為南疆人會放過你這位弟弟嗎?你敢保證他們會不想法設法潛入宮中來取你弟弟的性命?」今天若不治他的罪,只會讓他有恃無恐,出來之後更是膽大妄為,隨便就敢殺她的人。
他既然敢做一次,就敢有下一次。
那麼,她也絕不姑息。
左相白玄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瞧她話中之意,定然是要多關白玄墨一段時間的。
這件事情急不來,他也不能逼著她立刻放人,說到底是白玄墨殺的人,如果這風聲放出去,勢必會引起南疆人對他們的仇恨。
正如她所言的,南疆人為了給大皇子報仇就極有可能會想法設法的潛進來。
所以,風聲還是不能傳出去的,南疆大皇子已死,也只能悄悄先埋葬了再說。
宮女那時已拿水過來給她洗漱,她也就洗漱了一下,白玄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他永遠不知道她的背後還有多少的陰謀詭計等著他去破,就像今天早上,他也不曾猜想到她會上演這一出,等一會這件事情只怕要被她在宮裡傳揚開來,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爬了她的床,或者在暗中其實早就成了她的寵臣,如果這樣的消息傳開來,勢必也會影響別人對他的看法。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不但會影響別人對他的看法,就連他的屬下也會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產生疑惑。
向來自視甚高的左相大人竟然爬了陛下的床上,暗中論為陛下的寵臣。
縱然有一天他得了國,推翻了這個王朝,這個黑點也永遠不能被抹去,一切都好似他用自己的身體偷來的一般。
想到此處,左相白玄衣不能不咬牙切齒,這個惡毒又詭詐的女人。
他目光屏射出寒星,看她,她已坐了下來,若無其事的由宮女侍候她梳妝。
對於他這等臉色,她也絲毫不驚訝,只是淡淡的說:「左相大人你好好考慮吧,這樣也是為你弟的安全考慮。」說得好似關起了皇后反而是為了皇后好一般,這般的無恥左相大人也不能不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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