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宮楚把他送人了

第八十五章宮楚把他送人了

86_86949宣了太醫來為白玄墨看過,在不久之後他便醒了過來,但氣色依舊不佳,人瞧起來毫無精神,大有不久將逝之架式,他的忠心奴僕小賈子看在眼底,疼在心底,又不能不對宮楚心懷怨念,對東宮蒼離懷恨在心,這事,他非得趕緊告訴左相大人不可,太過分了,竟然把主子傷成這般。

那時,宮楚正在外面詢問他的傷勢,就聽太醫和宮楚說道:「啟稟陛下,皇后固然是因內傷所致,但心病一天不治,皇后這病實人痊癒。」作為一直為皇後年病的老太醫,自然也是一直比較了解他的情況的。

宮楚聞言就順口說了句:「皇後有什麼心病。」

小賈子那時正走過來,便立刻抹著眼淚朝她說:「陛下是只見新人笑不聽舊人哭,當然不知道皇后的心病,皇後天天因為陛下吃不好睡不著,天天盼著能與陛下見一面,可陛下見了皇后不是拉著臉就是敷衍皇後幾句,今天又因為東宮殿下打傷了主子……」他也是真的心疼自家主子了,眼睛都紅了起來,這下子可好了,主子一準又得黯然傷神,這傷就更難好了。

宮楚瞧了一眼這個奴才,知道他是白玄墨的心腹,也就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小賈子,這麼說來還怪孤了?」

「奴才不敢!」小賈子慌忙就跪了下來,就算是怪她,他也不敢直言啊!但還是紅著眼眸又說上一句:「以往就算主子對陛下有什麼不敬之處,現在小主子的一顆心真的全在陛下的身上。」

宮楚聽他說話漸漸就有點不耐煩了,這怎麼聽著都是在感情綁架她。

他現在就算一顆心全在她身上了,所以她就活該照著他現在的感情如數的回報過去?

「你一個奴才知道的還挺多的,但主子的感情之事用得著你一個奴才多嘴,滾裡面侍候去。」她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又吩咐太醫一句:「給他開藥,好好調理。」交待完這話撥腿就走了。

小賈子也只能咬牙了,這事還得等左相大人入宮來處理,左相大人幾天不給她點顏色看,她立刻就又囂張起來了。

身為白家人的奴才,他當然知道白家人在宮中的實力。

那時,離開的宮楚又匆匆去了東宮蒼離那邊。

剛白玄墨忽然暈倒了,她只得叫人來把他送回去,這一來一去的時間也沒少耽擱。

心裡還是挂念著東宮蒼離的傷,也不知道他究竟傷得有多重,剛才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有被白玄墨的力量擊退,照著他真正的實力白玄墨不可能傷得了他,可事實上他真的受傷了,由此可見,他情毒發作之時能力真的是處於最弱點,所以才會被白玄墨得手了。

這件事情是滿不了白玄衣的,他宮中爪牙甚多,沒準這會消息已經傳到他那裡了。

要是讓他知道東宮蒼離現在受傷甚重的話,以著這人的性子,沒準也是會趁人之危,給東宮蒼離重重一擊的。

以往都是東宮蒼離護她周全,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也要護他周全,不能讓別人傷害到他。

宮楚一路來到東宮蒼離院宇,看見她過來了公子蕭就忙上前道聲:「陛下,殿下正裡面調息,還請陛下稍等片時。」

「傷得很重嗎?」宮楚詢問一句。

「陛下,具體情況屬下還不清楚,看樣子傷得很重。」

宮楚沉默片刻,忽然之間,門被一股強力打開,裡面傳來一聲清涼之音:「小傷而已。」

宮楚抬步就走了進去,只見東宮蒼離人已經走了出來,看起來倒是神采奕奕,真不像剛受過傷的人。

「真沒事?」宮楚有幾分不信的問他,明明之前在外面的時候看他氣色很差的,而且那會分明被白玄墨打傷過。

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說聲:「如果不弄出點事似乎也挺對不起你的擔心的。」

「喂,你沒事別瞎給我折騰,你不要忘記了這裡是西冥,不是你東冥,你要真受了重傷,人家派個人來把你殺了,我就是攔也不一定攔得住的。」她是有心想要保護他的,但不一定真有這實力!

這話自然指的是白家的人,惹惱了白玄衣,那人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他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嘴角卻已盛開一朵迷人的光彩。

她無語,伸手拽著他的胳膊認真又嚴肅的和他說:「我說你聽明白沒有?你不要心不在焉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現在他吃了白玄墨的一點虧,照他這性子極有可能會再打回去。

白玄墨都傷成那樣了,他要真跑過去再打人,非把人給打死不可!

「我餓了。」雖然她很認真很嚴肅的來說這件事情,但他卻忽然就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準備二份午膳。」他已經吩咐下去,顯然是要她留下一塊用午膳的。

宮楚眸子微微有波瀾,只好在他吩咐過後又繼續問他:「那我的話你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知道了。」他有幾分無語,看她這樣子如果他聽不進去的話她可能會說到他聽進去為止。

聽進去就好,宮楚也就不再提這事了,只是看了看他的氣色,覺得他問題不大也就放心了。

這般,宮楚午膳就在此用了。

事實上,也正如宮楚所猜想的那樣,左相白玄衣在不久之後就收到宮中所發生的信息了。

又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且被人打成重傷,這也是令白玄衣咬牙切齒的。

他幾時變得這麼不堪一擊,自從入宮以來傷勢就沒有斷過,舊上加上新傷,從來就沒有痊癒過。

聽說傷得很重,還是被宮楚所傷,原因是因為東宮蒼離。

發生這樣的事情白玄衣幾乎也是有點坐不住的,這個女人就應該一掌劈死她算了。

她的心根本就不再白玄墨的身上,但這個傻瓜竟然還能愛上她,他也被氣得不恨不得抽醒他。

「左相您何必一再忍她,像她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格做西冥女皇,這天下本就是男人的天下,憑什麼被她們這些個女人一霸佔就是百年之久,何況最早的時候西冥本來也不是姓宮的天下,再則,就算廢掉她再扶持一個女皇,也依舊不能改變西冥的命運,除非,就此推翻西冥王朝重建一個完全屬於我們男人的王朝,這才會讓我們男人真正活得有尊嚴。」

類似的話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討論了,如今,再一次看到皇宮裡傳來的消息,身為他的謀臣不得不再次提及這件事情。

西冥國是女人為帝,這當然是讓很多男人暗地裡看不慣,蠢蠢欲動想要就此推翻西冥王朝的男人是大有人在的,因此,白玄衣身邊的能人異士也是不少的,但白玄衣在這件事情上一直沒有直接表明態度,如今他弟弟在宮中一再受傷,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多少是會讓他的內心翻起波瀾的。

扶持一個傀儡女人當皇帝並不能改變這個西冥王朝,想要有大的變動非得推翻整個西冥王朝,由他們男人自立為王!

「再等等……」他到底是表了態,這三個字足以表明了他現在的心境,再等等!

如果時機成熟,他也許就會這麼做了,但眼下卻不是時機。

前公主宮阿房還活著,如果這個時候西冥有了大的變動,她定然會趁亂而入,依著她對白家的仇恨!還有三公主,這位公主還活著,如果這個時候發生變動,這些人都會蠢蠢欲動。

他也必須等一個契合的時機,令這些可以妨礙他的人都消失了。

他微微合上眸子,隱下眸中的那一道鋒芒冷厲,吃過東宮蒼離的虧,沒人比他更想討回來!

只是,他還需要一個時機!

三公主那邊相信也快等不及想要朝宮楚出手了,現在的宮楚已不是過去的宮楚,究竟誰會死於誰的毒手之中,他也正在等待這個答案。

的確,三公主一直在瞅機會,但北唐玉去了宮楚的身邊,平日里就很難再見到他了,本來宮楚之前就似有疑惑過她,現在更是不能輕舉妄動,但到底也是耐不住了,便想要前去探個究竟,看看北唐玉人在那裡過得究竟怎麼樣。

就在這一日,三公主到底是主動見宮楚了,可那會宮楚人不在,她正在與東宮蒼離一塊用午膳。

自然,三公主也知道她是不在的,所以才刻意瞅著這個點來見她。

聽大宮女夏草對她說陛下不在,讓她稍候在來,三公主就說:「沒有關係,我去裡面等陛下回來。」說罷這話她直接就奪路要進去了。

大宮女抬眸看她一眼,最終也沒有攔她,只是應聲:「那公主就等一會吧,也許陛下很快就會回來了。」一邊說罷也就一邊請她進來了。

「誒,這不是北冥殿下嗎?從掏糞的變成陛下的貼身侍從,其實這是很多人都求不來的好差事。」三公主一邊進來一邊假裝忽然看到北唐玉,語氣之中又似有幾分的打趣。

北唐玉也就抬眼看了她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麼。

他被安排在這兒,大多數時間也就侍候在這邊了,雖然宮楚有時候不在,但他依舊是要侍候在這邊的,隨時等候宮楚人回來。

其實,心裡也是有琢磨著要設法與她見個面的,不料,她就找來了。

大宮女把她領進來后也就退了下去,畢竟,她是陛下的三妹,是三公主,照理說是可以隨意些的。

北唐玉抬眼看了一眼退出去的大宮女,再看四下,這裡除了他與三公主並無旁人。

「北冥殿下姿色果然過人,不要說陛下看了會動心,任誰個瞧了會不心動。」三公主一邊朝他說話一邊走進了她,聲音里並沒有絲毫的掩飾。

北唐玉依舊拿眼看著她,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縱然可能是因為宮楚不在的原因,但未免有些鬆懈。

「照這個說的去做,事成之後我保你立刻可以離開此地。」她的聲音忽然壓得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而已,一張艷的唇也幾欲貼在他的臉上,乍一看去好似在引誘。

「你們在幹什麼……」忽然傳來一聲問話,轉瞬之間只見一道掌力擊來,直接抓向了北唐玉來。

現在的他就連一個普通人都可以隨便殺掉他,何況是大宮女夏草呢!

瞬間,他整個人已在她的手中,她捏住他的手臂,手臂被捏得生疼,幾欲要斷裂般。

三公主見狀表情一沉,只見夏草檢查了一下北唐玉的手,在他的手裡並沒有任何東西。

明明,她有瞧見三公主給他的手中塞一個紙條的,難道只是障眼法,試探一下現在的處境而已?

看來果然真是障眼法了,她剛也有琢磨這三公主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這裡公然做一些暗號給北冥殿下,雖然也想著會不會只是試探而已,但總想著寧可推測錯了,也不可放過一絲機會。

「夏草,你在幹什麼?」三公主反倒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問。

夏草鬆開了北唐玉,回道:「三公主,奴婢才要問你們在幹什麼,北冥殿下是陛下的人,三公主靠得這麼近就不怕陛下知道了不喜悅么!」

「實在是北冥殿下人太美了,是我的錯,這件事情我會朝陛下解釋的。」

「要朝我解釋什麼?」一道冷清的女聲傳來,就見宮楚人回來了。

「陛下,臣妹有罪,還請陛下責罰。」三公主立刻轉身給跪了。

宮楚瞧她一眼,語氣溫婉的說句:「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讓孤責罰你。」

三公主忙道:「剛臣妹進來看到北冥殿下,見北冥殿下實在貌美,在我朝幾乎找不到比他更貌美的男子了,所以才多看了幾眼,臣妹知道北冥殿下是陛下的人,這樣實屬不該,求陛下責罰。」

宮楚卻是哼笑了一聲,道:「這點小事有什麼好責罰的,如果公主確實喜歡得緊,孤倒是可以把他賜給你侍候幾天,只是北冥殿下這細皮嫩肉的,你可要愛護著點,孤怎麼把人送給你了,到時你就要怎麼完好的把人還給孤。」

「陛下?」三公主立刻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居然會有這等好事?

怎麼可能,這一定是一個計謀。

自然,她暗中與北唐玉勾結,雖然確實宮楚並沒有發現什麼,但一方面又做賊心虛,總是要處處提防著宮楚,免得她下了什麼套給自己往裡鑽。

那時,北唐玉神情叫一個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居然張口就把他轉手送人了。

這三公主私下裡養了多少男人他會沒聽說過么,所以即使是指婚給左相白玄衣,他也是不肯要的。

當然,也許她只是隨口一說,以此試探他們而已。

他依舊記得,上次她與東宮蒼離找到他那裡,說是看到了什麼人,而那次正是三公主去了他那裡。

雖然最後她什麼也沒有找著,也總擔心她可能已經知道三公主與他勾結的事情的,心裡難免也就會多想一點,多顧慮一二。

「不要?那就算了,當孤沒說,哎,其實孤是彌補你一下,上次賜婚你於左相,左相鬧了那麼一出,令孤與公主都成了個笑話,孤怕你心裡還過不去,才想著把貌美的北冥殿下給你侍候幾天的。」宮楚瞧這三公主還猶豫了,也就立刻罷了,隨便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原意。

「臣妹謝陛下恩寵。」三公主這次就再沒有絲毫猶豫了,立刻就謝了恩,且不管宮楚的話究竟有幾分的真假,她先收下再說,再則,這北唐玉確實有姿色,只是這個人向來自命不凡,眼高於頂,但如今到底是階下囚,想必心態早已先前不同了,如果他願意,她倒是也十分樂意與他風流一場。

再看北唐玉的表情,已是怒不可言。

這大西冥國的女人,簡直可惡到極點。

她們當他是貌美的女人不成,可以隨便送人。

當然,在他們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向來也是如此,一些達官貴人也會送一些貌美的女子給人,那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都是很正常的,可如今到西冥國風向轉變了,改成他被送人了,他怎能不怒!

雖是怒,還是勉強壓住了。

畢竟,在這裡完全沒有他發脾氣的資格。

他只是抬眸看向宮楚,這個眼睛也不眨就說把他送人的西冥女帝,在她的身上總是有著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時爾張揚,這個令他咬牙切齒卻無計可施的女人。

看到他投來的目光,宮楚忽然就沖他淡然一笑,道:「北冥殿下,孤知道你雖性子倔強,但也是個乖巧的,這幾天就跟三公主幾天吧,好好侍候三公主幾日吧!」

北唐玉到底是一個字沒有說出來,連一個是字也沒有發出。

他真恨不能一拳打在這個女人的臉上,她怎麼這麼可惡,居然把他當女人一樣送人了。

「北冥殿下,我們走吧,過幾天我會再把你送回來的。」三公主這時已經過來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拽著他往外走,他自然是不情願的,但三公主的手腕上有著鐵的力量,令他也不能不跟著她走。

只是,在被拽走的時候他到底是又回頭看了一眼宮楚,這個女人,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這張臉,她究竟要給他多少的羞辱!

當然,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把他推到三公主的身邊,不正是他離開的絕佳時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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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請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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