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種炮灰叫表妹(1)

第64章 有種炮灰叫表妹(1)

87_87175顧長華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出了涔涔的一層冷汗。

呼……她對著帳子長呼一口氣,終於完成任務了,也終於…擺脫了那個人。

然而,心底無端生出幾分酸澀和不舍。

她不由得又苦笑一聲。

「任務完成後獎勵兩千五百點積分,扣去伊屠志任務失敗的五百點,主人還有兩千點積分哦!」

藍寶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高興:「還有一個好消息,主人想不想知道吶?」

顧長華現在沒心情逗它,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子,淡淡說:「說吧。」

「主人壞!」藍寶撇撇嘴,還是開了口:「在這個任務中獲得功德值一千五百點哦,功德值商城成功開啟,系統積分商場升級!」

「哦?」顧長華這下來了幾分興緻,「讓我看看。」

「對不起,商場升級中,暫不可登陸。」藍寶可以說得一板一眼,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哼,主人不愛我了,才不理主人吶!

顧長華有些無奈,可暫時是真的沒有精神哄著它,就閉了眼睛,思考起功德值的事情。

是了,上一個任務里,自己為了在匈奴站穩腳跟,出了不少民生上的小點子。再加上陰差陽錯死了一個趙信,令匈奴和大漢的關係好了很多……

也難怪一下子賺了一千五百點功德值。

藍寶也不知是生氣了,還是系統升級真的耗費時間長一些,直到顧長華已經收拾行李,準備跟著建安帝一起去行獵,商場還是沒能重新開啟。

這次行獵,皇后因為身懷有孕,就留在內宮鎮守。

甚至,德榮賢淑四妃,建安帝一個也沒有帶。跟著同去位分最高的,就是顧長華。

真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走在哪裡都對著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顧長華乾脆縮在宮裡,除非必要再不出門。

也許是見她這麼久還不曾對皇後下手,德妃親自派了人來請她去宮中一敘——這是準備徹底攤開了說了?

顧長華咬了咬牙,當真是推也不是,應也不是。

當時對著來使一臉為難,借故推了過去。倒不怕別人怎麼想,反正,自己現在做的樣子就是和德妃不和。

等夜裡建安帝來了,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你不是不想我親近德妃嗎?快出個主意先!

「臣妾這樣做,是不是魯莽了?」顧長華神色小心地跪在地上請罪。

建安帝把手上的佛珠轉了又轉,盯著她神色不明:「既然已經鬧翻了,為何德妃還會招你相見?」

「她…可不是這麼大方的人。」

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懷疑,顧長華心底苦笑一聲,面上一派恭謹,雙手交疊,恭恭敬敬地俯身下去:「聖上明鑒。我若與德妃娘娘藕斷絲連,今日,就絕不可能推拒……」

「臣妾對聖上從來都是赤誠一片,毫無半句虛言。」

建安帝沉默半晌,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才親自把她給扶起來:「茵茵,朕不是不信你。只是……」

只是你的疑心病怎麼都改不了!

心裡這樣嘀咕,顧長華順著建安帝攙扶的力道站了起來,溫柔道:「我知道是聖上謹慎,茲事體大,本該如此。」

建安帝一臉欣慰地示意她坐在自己的下手側,想了又想,交待道:「德妃那裡,你若真推不過,就走一遭吧。她總不敢真的對你怎麼樣。」

顧長華恭敬地應了,心底冷笑一聲——就算真的怎麼樣了,聖上他,也不會為了自己杠上德妃吧?

看看上一次事件的處置就知道……

她默不作聲的想想,覺著建安帝與伊屠志,很是有那麼幾分相像。對這兩人來說,兒女私情什麼,永遠也比不上江山社稷重要。

再比比齊得穆格……顧長華更加鬱卒了。

見她雖然笑著,眉目中卻流露出一絲楚楚,建安帝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不是說好的,再不懷疑茵茵的嗎?

嘆聲氣,把人攬到懷裡:「你放心。她德妃雖然身份尊貴,可在這後宮之中,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女人。」

才不一樣吶!位分都不一樣!顧長華簡直想掰開建安帝的腦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我給你撐腰,茵茵。」

建安帝的胸膛一如既往的寬闊敦厚,顧長華倚在其上,只覺得心裡發冷——你要給我撐腰嗎?還是,你想藉機廢了德妃?

建安帝不會廢了德妃的,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現在皇後有孕,若當真中宮有子,他只怕還會讓的德妃這麼蹦達下去。

德榮賢淑,看起來份位是一樣的,「德」這個封號卻隱隱壓了另三個一頭。榮賢淑三位妃子,家境不如皇后遠矣,也只有德妃,仗著家世和皇長子,勉強有一搏之力。

蕭皇后出身氏族,而建安帝一向主張寒門取士,為了打壓蕭家,就算他對皇后感情再深,也不會向之前那麼護著了……

心裡盤算了這麼多,面子上卻恢復了笑意盈盈,對著建安帝說著白日趣事。

「新養的那隻鸚哥,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整日里都喊著『美人』、『美人』,也沒有人教它……」

建安帝聽著哈哈一笑,讓人把鸚哥拿到跟前逗著。

「皇上吉祥,皇上吉祥!」

這鸚哥也乖覺,先沖著建安帝叫了兩聲,又對著顧長華喊:「美人,美人!」

建安帝更樂了:「你這裡與旁人不同,這鸚鵡也更精靈些!物似主人型!」

顧長華裝作羞澀的一笑,背過身去不理他——讓自己對他撒嬌,是再也做不到了。心境不夠,就全靠演技了……

第二日一早,顧長華就去見了德妃。

她到時,小宮女恭恭敬敬把她領取了偏殿,告訴她:「婕妤來早了些,德妃娘娘還沒起,還望您在這裡稍等片刻。」

顧長華點點頭,瀲波湊上去,塞給小丫鬟一個荷包。小丫鬟接了荷包也不多話,只是不多時,就送了盞茶上來。

看看外面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顧長華撇撇嘴。這個點兒哪會沒起?德妃娘娘,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就等著吧。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還真是片刻!

德妃穿著極像正紅的銀紅色灑金裙,搭著大宮女的手,慢悠悠走了進來。

顧長華急忙俯身行禮:「請娘娘安。」心底卻知道,只怕一時半會兒,不會被叫起了。雖然德妃平日最喜歡對她裝著貼心,總是施恩,可現在自己沒有聽她的吩咐,只怕也會懲戒一番。

德妃閑閑地擺弄著指甲,喝了盞茶,才叫了起。

而此刻,顧長華的雙腿已經是一片酸麻,好不容易才在瀲波的攙扶下站穩了。

「顧妹妹坐吧。」德妃指了指自己下首,撥弄著茶盞蓋子:「咱們也是老交情了,不必拘束。」

「娘娘大恩,長華片刻不敢忘。」顧長華卻沒有坐下來,反而低頭垂首,立到了德妃下首。

「不敢忘?」德妃冷哼一聲,「婕妤的不敢忘……我還真是當不起呢。」

又嘆息一聲:「這身邊的舊人走的走,散的散,等中宮有子,只怕我這德妃的位子,也坐不穩嘍!」

明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顧長華也不順著接:「娘娘得陛下愛重,自有鴻福。」

德妃咬了咬牙,面上又做出笑容來,拉著顧長華的手:「若是妹妹果然心向著我,那皇后……」

這是逼著自己攤牌了?顧長華心底一聲嘆息,神色更加恭謹:「皇后是後宮之主,不是卑妾可以輕言議論的。」

聽了這話,德妃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得了。」她反倒是一臉安閑,「這翅膀長硬了,總是要離窩的。既然不念著本宮的好……」

霍然變了臉色,把茶盞狠狠往地上一摔:「顧婕妤衝撞本宮,拖下去杖責十下!」

一聲令下,就有健仆上前,把顧長華摁倒在地上。

顧長華吃這一嚇,腦海中反倒清明起來——就知道討不了好,可杖責十下,德妃這是誠心讓自己去不了圍獵!

「妾從未做對不起娘娘的事,娘娘為何這番對我?」顧長華還試圖躲過去:「就不怕聖上責罰嗎?」

「聖上?」德妃冷哼一聲:「你當真以為,他會為了你的一點皮肉傷,怎麼責罰本宮?又不打算要你的命……」

雖然內廷主位用杖,都是特製的細薄杖板,然而顧長華可不認為,德妃這裡的杖刑能夠輕鬆混過去。

第一杖打過來,鑽心的疼痛襲來,顧長華倒吸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掙紮起來——還真是疼得可以!

瀲波早就哭著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請求。德妃半點沒管她,任由她把額頭磕得青腫。

「藍寶!快出來!」顧長華第二杖就挨不住疼:「見著我受罰,也不說幫一幫!」

「商城還沒開呢,藍寶也沒有好辦法呀!」小藍球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大眼睛里也盈滿了淚水:「主人很疼嗎?藍寶給呼呼哦……」

呼呼你個大頭鬼!顧長華憋著一口氣,一伸手把藍寶拉下來,攥緊在兩手中——既然你沒有什麼好法子,就先讓我捏著吧!

咬牙撐完了十杖,雙腿已經疼得沒有了知覺,顧長華頂著滿頭大汗,幾欲昏厥。

德妃此番是為了殺雞儆猴,乾脆許了兩人抬的胡凳,派了宮人把她送回去——正好讓後宮里那起子都看看,這得罪了本宮,到底是什麼下場!

建安帝聽到風聲,匆匆趕到梧葉軒。

而顧長華早已經被擺弄著上了葯,灌了一碗苦汁子,面色蒼白地昏睡過去。

看著她髮絲凌亂,神色萎靡,建安帝只覺得心裡發苦——若是自己沒有讓茵茵過去,茵茵就不會被責罰,也不會成這番憔悴模樣了吧?

他咬咬牙:「李季,去,把藩國進上的老參拿過來,問問太醫,看顧婕妤這裡能不能用。」

頓了頓又說:「擬旨,封顧婕妤為貴嬪!」

聽了第一句,李季還只是恭恭敬敬地應了,等聽到要晉位,他才忍不住微微一驚,抬眼看了看榻上睡著的人——這位娘娘,大概是真的叫主子放在心上了。

只是,一下子連跨兩級,倒說不清是禍是福了。

等顧長華醒過來,就見瀲波在她床前一臉喜意:「貴嬪娘娘終於醒了!方才聖上剛遣人問過,可得給送個信才是!」

……貴嬪?

在胸前塞了個大引枕,顧長華被人侍奉著慢條斯理喝了半盞雞湯,才算是搞明白了——一則,德妃並沒有被聖上責罰,二則,建安帝下了旨,進了自己的位分。

這算是「撫慰」?讓自己不要有怨懟之心?顧長華默然。

等建安帝接了消息過來,對著顧長華,卻也不知道說什麼——茵茵你好不好?你不要怪德妃?朕已經進了你的位分?

只覺得說什麼都是錯。不由得也是苦笑——自己還是第一次,對個女子這般手足無措。

顧長華也沒什麼心思應付他,雖然一再告誡自己不得遷怒,可還是對建安帝失望透頂。再怎麼嘴上說著不愛他不靠他不信他,可對於自己的丈夫,顧長華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念想——當我遇到危險困難時,他會不會站在我這邊?

這下,算是徹底死心了。

相對無言,建安帝又囑咐一通侍候的奴婢,也神色鬱郁地走了。

「主人主人,積分商城開啟了哦!主人要不要兌換東西吶?」藍寶倒是不記仇,白日剛剛被捏過,現在又笑呵呵地湊上來。

「有沒有止疼的?」顧長華現在只關心這個。

「『麻沸散』,五十積分一份,口服,可止疼六個時辰!」藍寶依舊是笑眯眯的。

才不告訴你,原價只有三十積分吶!讓你捏我捏我捏我!

五十積分才六個時辰?罷了,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顧長華很是爽利地買了一包,背著侍候的宮女吞了下去。

剛一入喉,后臀上的疼痛就漸漸消失了,她嘗試著動動腿,發現知覺還在,只是……不疼了?不禁有些驚喜。

等等,若是使的地方好,這東西可是有大用途的……

「藍寶,讓我看看那個功德值商城。」積分能夠兌換的東西已經如此神奇,也不知道功德值能夠兌換的,又是什麼奇物。

「功德值商城中的物品,分為『儒』、『道』、『醫』、『俠』四個大類哦。」藍寶興緻勃勃地解說著。

「『風調雨順』,宿主周身一萬平方公里內,風調雨順三年,需十萬功德值……」看著這些,顧長華不由得唇角抽了抽——對於自己,似乎,沒什麼用啊?

「還有個人類商品哦!」藍寶很適時地提醒道,自己把商城翻了一頁:「『般若掌』、『迷蹤步』、『本草經』、『煉丹術』什麼噠!」

相較於積分商城裡的東西,功德值商城裡的物品,似乎更加神奇一些。看著介紹,這些像是頂級的心法武學……顧長華不由有些意動。

可看看所需功德值……像「內功入門」這樣的,就要一千功德值。

罷了,還是看看任務再兌換吧。

「主人要不要兌換些傷葯吶?」藍寶好心建議著:「這樣,腿上的傷就能快點好啦!」

顧長華有些意動,可很快否定了這個建議:「不必了。宮裡不比外面,若是好得太快,只怕遭疑。」

再加上,自己現在已經是出頭鳥了,何必跟著去行獵?還是老老實實地避避風頭吧。

等了兩日,自己果然被從行獵的名單上剔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趙昭儀——這也是德妃的人。

建安帝這是抬舉德妃,還是見自己不行了,另抬一個人來打擂台?

顧不上擔心這個,又一天夜裡沉沉睡去后,任務如期而至。

她醒來抬眼看看四周,拔步床,菱花鏡,再普通不過的小姐閨房,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再來一次番邦那麼挑戰神經的任務,她可真是要撐不住了!

「請主人接收劇情么么噠!」

等看完了任務,顧長華有些驚訝——這個任務,當真是巧合?

這具身子,名字叫作容江月,也算是書香門第教導出來的小姐,日子本該幸福而平淡。只是,容江月的母親是鑄劍山莊老莊主的女兒,現任莊主的妹妹。曾經,也是江湖上薄有名聲的俠女。

容江月有個表哥,鑄劍山莊的少莊主君莫離,也是她的未婚夫。

雖然算是半個江湖兒女,可容江月得父母悉心教導,精通詩文,拳腳功夫只是平平。而君莫離少年英才,一手無影劍玩得出神入化,再加上容貌清俊,風度翩翩,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少年俠客。

兩人因為是親上加親,從小青梅竹馬,雖然各有興趣,感情倒是不錯。

如果日子就這麼順遂下去,倒不失為一樁美談,翩翩公子美貌佳人,怎麼看都再般配不過。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君莫離一舉搗毀魔教「聖壇」分社,揚名江湖,也埋下了隱患——魔教上下,把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他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苦了容江月,一家上下慘遭屠戮,只因為自己是君莫離未婚妻,更被擄掠上山,遭囚禁褻玩。

而君莫離傷心之餘,率領正道人士攻上無量崖,救回了容江月。容江月雖然惱恨家族遭此無妄之災,卻也知道錯不在他,只一味恨著賊人。大仇得報后,欲自盡以謝清白,又被君莫離攔了下來。

這個白衣俠客信誓旦旦,自己斷然不會嫌棄表妹,仍舊會三媒六聘,娶她為正妻。

若是故事到此結束,也不失為一個好結局。

然而少年俠客身邊,總是少不了紅顏知己。容江月雖然終究是嫁了君莫離,卻耐不住丈夫身邊蜂蝶環繞,各色女子層出不窮。而自己不甚清白的身子,也終究成了這些女子攻訐自己的把柄。

就算開始不在意,可漸漸的,感受到君莫離愈發疏離,容江月怎麼會察覺不到?好不容易回暖的心又歸於死寂,甚至泛起了几絲瘋狂——你若嫌我,當初盡可直言,這娶回家遠著敬著,原來只是憐憫?

一點心思扭曲起來,乾脆在後院里下了黑手,導致君莫離雖然紅粉佳人納回家,卻經年沒有半分骨血。

只是再怎麼隱秘,只要刻意去查,終究會露了痕迹——更何況容江月根本就沒有想要過遮掩。

對著君莫離吃驚厭惡的眼神,容江月哈哈大笑,這樣才對,這樣才該是你看我的眼神!我不需要裝出來的憐憫和同情,我寧願你真實地恨我。

當晚,還不等君莫離一紙放妻書,她就在自己屋裡投了繯。

而重新再來,容江月的心愿,不過是離君莫離遠一些,再遠一些——她知道錯不在君莫離,可只有這樣,自己的父母能夠得以保全,平平安安,直到終老。

說的容易!她嘆了口氣,要想離君莫離遠一些,首先要想辦法退了娃娃親。可沒有半點緣由,父母哪能夠同意?

要麼,就要讓君莫離想辦法討厭自己……心裡不由得更加忐忑,增加好感度這事兒她常做,可想辦法降低……還真是頭一回!

等等,算下現在的日子,距君莫離搗毀「聖壇」分社,還有兩年。也就是說,自己必須在兩年裡與他徹底撇清關係。

不由得又是一聲苦笑。原主的心愿,實際上應該是保護父母平安吧?可自以為撇清關係,就沖著母親是君莫離的姑姑,就難保不會遭到遷怒……

最保險的做法,還是滅了那個所謂的「聖壇」。

只是……這個目標,好像更「遠大」了!

天邊還是微微亮,院子里已經有了動靜,大小丫鬟們在走廊里窸窸窣窣來回走動,容江月也再睡不著。她認真盤算了一下,還是決定——好好習武,天天向上!

不管是為了刷低君莫離的好感度,還是一舉拿下聖壇,都需要趟進江湖這趟渾水。自己這皮薄肉脆地行走江湖,肯定是不行的。這個世界太危險,做好準備先。

所以……功德值商城,呵呵,你真的不是提前知道任務了嘛?!

「藍寶,『俠』這個分類里的個人技能,我現在能夠兌換的都有什麼?」

「唔,讓藍寶看看呀。」藍寶盤盤點點,一個個念了出來:「內功入門,輕工入門,外家功夫精通……」

「外家功夫精通?」容江月來了興趣,其它都是入門,只這一個是精通:「做什麼的?多少積分?」

「大概就是類似於『銅頭鐵臂』之類噠,主要是打熬筋骨,只要一千五百積分,很划算哦!」

唔……容江月看向自己的纖纖十指,握了握拳。聽起來,似乎挺適合自己的?自己已經過了打熬筋骨最好的時候,至於內功心法,這鑄劍山莊這麼大,總該有那麼一兩本適合自己吧?

不過,似乎內功更難練一些啊,內功入門會不會對自己幫助更大?

「藍寶,有什麼改善體質的……丹藥之類?」

「健體丸,八百積分,相當於外家功夫粗通的身體素質,不過翻身神經達不到粗通標準哦!」藍寶很乾脆地給出了答案。

自己積分花起來倒不心疼。容江月利落地買了一丸健體丸,又兌換了內功入門,心底才算有了底。

內功入門兌換完成,容江月就感覺腦子裡像是被塞進了什麼,一時間多了許多感悟,原來,內功是這樣子的啊……不對,這內功入門,不是該直接增加自己的功力嗎?

「主人想多啦!」藍寶笑得直打滾,「只是入門,能有多少內力呀?入門重要的是感悟,這樣,今後修鍊會順遂許多嘛!」

哎,等等,自己之前還兌換了一個材質奇怪的鐲子吶!她又把鐲子翻出來,雙手覆上內勁扯了扯,鐲子順著力道拆成細絲,卻堅韌非常,怎麼也拉不斷。

她微微一笑,又把它理好戴在手上——這也算是個保命小道具。

接下來……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容江月閉上眼,裝作睡著的模樣。接下來,就該去見見「這輩子」的父母雙親了。

容江月的父親容柏,身形健朗,面容瘦削,不論是行是坐,都脊背筆直,風骨如松。而母親君笑兒,性格活潑爽朗,雖然穿著江南女子的齊胸襦裙,可行走間不見一絲扭捏,只讓人覺得大氣。

兩人看向容江月,眼中的慈愛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女兒見過爹娘。」容江月屈膝行了一禮,眼眶不由得有些濕潤。

作為「顧長華」的她母親早亡,自小被父親撫養長大。自己的娘親若是還在,會不會也像君笑兒這樣,溫和地對著自己笑?

容柏對著女兒,雖然心中疼惜,面子上卻嚴肅地端著,見女兒恭敬有禮,欣慰地點點頭,叫了起。

君笑兒情緒就要外露地多,一把就將容江月拉過來:「不都說了么,一家子人,何必這麼多虛禮!月兒快坐。」

容柏清咳一聲,就要說什麼,被妻子瞪了一眼,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下去,無奈地在心裡嘆聲氣——都這把年紀了,當著女兒的面,還這麼瞪自己!

容江月不由得有些失笑,想想原劇情,別看容柏一身風骨,可對著君笑兒,總是無可奈何。不,應當說,是寵溺縱容。他是個刻板性子,卻偏偏喜歡君笑兒的洒脫。夫妻兩個性格南轅北轍,倒是相處得分外和諧。

連帶著原主,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雖然守禮,卻性子活潑愛笑——不然,也不會跟著母親學了些拳腳。

一家人用了飯,撤了桌子坐到偏廳,一人面前放了盞茶,坐在一處閑聊。難得容柏今日休沐,他本打算帶著妻女郊外踏青,只可惜,有客要到。

「你表哥前幾日遞了帖子,說是今日下午過來。」容柏慢吞吞開了口,心底有些不痛快——這個臭小子,不僅登堂入室毫無顧忌,自己還得看在妻子面上表示歡迎:「你隔壁的院子已經收拾出來了,他來了,就住在那裡。」

相較於容父的冷淡,君笑兒笑著沖女兒擠眉弄眼:「你們兩個從小一處玩的,都不知見了多少次,也不用避諱什麼。反正,都是一家人。」

若是原主,這會兒只怕會被打趣得面紅耳赤,而容江月心裡卻是一團亂麻——這麼快就過來了?自己可還沒想好怎麼對付他呢!

面上卻硬生生憋紅了一張臉,裝乖低頭喝著茶。

「害羞什麼!」君笑兒點點女兒的額頭,「平日里我教你的吶?大大方方的!別太冷落也別太黏著,聽你舅舅說,你表哥最煩女子一直纏著他。」

「就是該冷著!」容父放下茶盞,重重哼了一聲。

君笑兒又瞪了他一眼,繼續叮囑女兒:「你們兩個訂了親,就只有盼著感情好的。這經常不見也不行,現在兩人在一處,多聊聊看。」

又是失笑:「說來,也怪莫離這孩子生的俊,聽說有什麼女俠都追到山莊里去了。」

招蜂引蝶!容江月和容父同時一聲冷哼,交換了一下眼神,倒有些惺惺相惜

——爹你不喜歡錶哥對不對?

——不喜歡不喜歡!可誰讓你喜歡吶?唉……

低頭,喝茶。容江月第一次覺得,或許,策反一下老爹比較容易?

可是,容父好像是個……耙耳朵。

嘆氣。還是從君莫離身上下功夫吧。

等見到君莫離,容江月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君子如玉——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眉若刀裁,目若朗星,嘴角總是噙著的那一抹笑意,很好地柔和了太過堅毅的臉龐。

通俗地講,看上去就是一臉正氣。

「姑姑,姑父。」他先沖著上首行了禮,才轉過身來對著容江月,眼神微微向下:「表妹。」

姿態端正,動作瀟洒,唔,耳朵尖還有點紅。

容江月看著母親笑得燦爛,父親臉上的嚴肅也融化幾分,心裡更加絕望——完了,怎麼看這小子都是佳婿,怎麼才能攛掇著父母退婚吶?

「表哥。」她抑制著心中憂愁行了禮,又乖乖坐回座位上,眼觀鼻鼻觀心。你們看,我是真的對他沒意思!

「月兒許久不見你,這猛一見面,倒是害羞了。」容母撲哧一笑,指著容江月對君莫離笑道:「你沒來時,她倒是整日惦著你。這真見了,反倒是半點話也說不出!」

君莫離溫和一笑,銳利的眉目也柔和下來:「我也惦著表妹。最近新得了一對鴛鴦劍,雄劍在我這裡。雌劍特意帶來,送給表妹賞玩。」

容父的臉色又緩和幾分——既然這小子甩不脫,能對著閨女上點心,也是好的。

又寒暄了幾句,君笑兒開了口:「行了,你們兩個年輕人,也不必在這裡陪著我們作耗了!院子已經收拾好了,月兒,帶著你表哥過去吧。」

「你不是前幾日還說新學的劍法舞的不錯,要給莫離看嗎?自己玩去吧!」

君莫離抬眼看看容江月,目光溫柔,看得容江月心頭直跳——若不是沒有好感度提示,就沖著這眼神,自己只怕還覺著對方已經情根深種呢!

只是,新學的劍法?什麼鬼!

容江月起身向父母行了禮,這才轉身沖著君莫離點一點頭:「表哥且跟我過來吧。」

一出了正院,就快走幾步,企圖和他拉開距離。

「表妹怎麼走的這樣快?」君莫離倒是很輕鬆就跟了上來,「我不急著歇,表妹不必擔心我。」

和武林人士比腳程,還真是……!

容江月只覺得要被自己蠢哭了,心裡窩火,淡淡地說:「表哥一路風塵,還是早些凈面歇息的好。」

君莫離微不可查地皺皺眉頭,若有所思:表妹這是……又生氣了?

兩人自小玩得熟,他也知道容江月的性子。平時對自己再親近不過的,只是若是那裡惹著了,也從不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總是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

「江月。」進了屋子,他先把給表妹的禮物拿了出來,不管怎麼說,得先哄哄這個姑奶奶:「喏,你說了最喜歡軟劍,這一把恰好就是。」

鯊魚皮的鞘柔滑光亮,劍柄上早就拿天蠶絲纏好了護手,還綴了一顆貓眼石穗子,看出來是精心打理過的。

「你說了喜歡寶藍色的穗子,我特意找了這個樣子的。還有這顆貓眼。」君莫離把劍托在手上:「顏色配的正好。」

容江月看他笑得溫和,心中愈發複雜——平心而論,若不是他帶給容家的滅頂之災,單從現在看,這君莫離,還當真是個夫婿的好人選。

原主最後的遭遇,很大程度上也是自己心裡扭曲。要不然,雖然隔著那麼些紅顏知己,相敬如冰,可若是自己能下了決斷乾脆遠離這人,也不至於慘淡收場。

「表哥費心了。」她還是決定先遠著,「只是這穗子,說不得是哪個紅顏知己配的呢!」

君莫離怔了怔——原來根源在這裡!

他心裡反倒有幾分愉悅,表妹這是因為自己,吃醋了?

「這穗子,是我親手挑的顏色,山莊的綉娘給做的。」君莫離眸子里閃動著光芒:「並不是什麼紅顏知己。我的知己。只有你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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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長華夜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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