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釣月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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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註：第五章草原孤影尚有三節未完，因為原稿丟失，以後再補，再次跳過，那三節內容主要講述中原四俊童「天賜、鬼臉、一品、飛劍」四小孩的事，與主線無關，暫且跳過。本書傳到第十章的時候再行補上！

此為第六章回鶻牧帳，小官，現改名為遲藍劍，將在回鶻草原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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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鶻邊境之一集市今日適逢廟會。四處一片喧鬧。

古廟內佛號齊喧，肅穆非凡。

古廟外的人山人海中卻是卻是騰出了一塊空地。場中六大漢一人提一砍刀，正與陣中一俊俏小孩拼殺在一起。

那六大漢刀法沉穩，剛勁而有力，而那小孩手持一把長劍，刺、挑、砍、劈、攻防竟似瀟洒自如，從容不迫。

七人拼殺得有三十餘招，那小孩突飛身騰空而起，喝了一聲，「懸劍**」。

頭朝下就是一劍掃下。

六人只覺那劍有如萬道佛光一閃而下，退已是不及

驚呼聲中。六把大刀已是齊齊掉下，六人撤身而退。

那小孩望那那椅子中之一黑臉大漢一拱手。

「洪寨主，請」

「遲少俠，以一敵六，大獲全勝，實在是少年英雄！」黑臉大漢站起拱手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與容家之舊債，從此一筆勾銷。容家小丫頭既可恢復自由之身，不必再入我寨為婢」

「如此多謝」，那小孩拱手答禮。

他就是在回鶻草原呆了數月的官池獻，現在他的名字改成了遲藍劍。

他一走出回鶻草原，就來到了這個釣月小鎮，那時的紅馬已經離他而去，孤身一人的他幸好身上還有幾塊碎銀子。

於是他想去買了一套衣衫，改換成了回鶻平民裝飾。

「我以前那個名字不好，雖然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但為了少惹麻煩，我還是要改一個名字」他這樣想的時候，恰巧想起那把陪伴了數月的長劍每每在月光中總是會有藍色光芒，於是他決定起名藍劍，而姓氏他用了「遲」。

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遲藍劍一到回鶻就做了五件行俠仗義的事。名聲大振的為他帶來了萬人的敬仰還有就是遍布四處的仇敵。

眼下那站在場邊的一個老婆婆，立拉身側一二八芳齡的美姑娘，就是跑上前來。

跪在小孩面前哭聲道：「恩公大恩大德，老身甘願做牛做馬來報」

話音似乎很是勉強，那美姑娘更是目光怪怪的的看了小孩一眼。然後方才跪了下去。

「老人家請起，容姑娘前起」毫無戒備的小藍劍雙手伸出，就要將兩人扶起。

但就此時，他那伸出的左手竟被那老婆婆抓住。

剛才還形如枯木的老婆婆的力氣竟是大得驚人，小藍劍心中僅動得一動，卻見身旁那美姑娘右手已是猛地一抬，一股白灰就是從她手中揚出，砸在自己嘴鼻之上。

小藍大驚，憑住呼吸撤身欲推，但未料那婆婆竟然死抓住手不曾一放。

驚愕間，雖是憑住呼吸，但也是吸的一口香氣入鼻。

「般也般若拳」大為惱怒的他聚力於拳猛前一推，正推在那老婆婆肩頭。

老婆婆一聲悶哼，不由鬆手連退三步。

小藍還要出手，但那美姑娘先他一步一拳打在了胸口。

驚呼聲中，小藍被那記重拳打飛幾十步外撲通倒地，待得再站起之時。揮身已是軟弱無力。

「你們，卑鄙無恥！」

「呵呵，小賊，你要來回鶻闖蕩，怎麼就不打聽打聽回鶻十八寨紅魔婆婆的厲害呢！哈哈哈哈」老婆婆仰頭大笑。

美姑娘也站起而起，介面笑道：「我自己都覺得我裝得不像，但是想不到還是能瞞過你！呵呵，你真是好糊塗」

「枉我俠義心腸，竟然要救你們，原來你們是蛇蠍小人，看來十八山寨一定沒有一個好人」

「我十八山寨一向同氣連枝，小賊你在草原殺害我綠葉山寨兩位師弟大仇，今日就要作個了斷」

「那兩人卑鄙無恥，死在我狼兄之手，自為報應！」

「臭小子，死到臨頭，還要嘴硬！」那姑娘走上前去，揮手打了小孩一巴掌。

小藍的嘴巴立時就摻出絲絲血跡。

美姑娘再將把他一把抓起，轉身對那黑臉大漢道：「馬上前去告知綠草山寨五大頭領，讓他們前去釣月酒樓共慶大喜。總寨主就在那裡」

…………

釣月酒樓地處集市最為繁華之地，樓下笑聲，罵聲，打罵聲，不絕於耳。

樓上則是被一群武林中人包下，他們也在那裡議論著。

「我們怕什麼！」一壯漢怒聲道：「等一下那小子來，我就要和他單打一場，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那小子還真有本事，不然就不能在幾天內和我們十八寨都結下恩怨了。」一個老頭介面而答。

「綠草山寨那阿三那幾人就跟他在草原上交過手，竟然不敵，他們說這小子出招奇快，招式又能瞬息萬變，內功卻是一般，不知從何而來。」

「此人十八般兵器俱能使得，確為奇人！」

「那是，更奇的是這小賊手中之劍竟然就是數年前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閉月神劍」

「這把劍可是藍樓鬼城的震教之寶。想不到在這個小子，要知道這個小子可一定不是藍樓人」

「恩，幾天前，他還將藍樓回鶻副舵主打得吐血當場。」

這群人在那裡議論了一陣后，一個中年秀士緩緩站起，擺手道：「今日請來各位兄弟，齊聚一堂，就是望能將那小子拿下，一雪前恥」

「一定不負總寨主厚望」眾人齊聲而答。

「那麼紅魔山寨的人怎麼沒有來？」中年秀士將眾人掃視了一遍后問。

眾人面面相視，似乎在這時才想起什麼。

「見過總寨主」樓梯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傲聲道：「老身在城隍廟前碰到此賊，就將他帶來了」

說話間那個美姑娘拖著遲藍劍走了進來。

「放開我，放開我」幾乎是被那美姑娘摟在懷裡的小藍大聲叫嚷著。

「小鬼頭」那姑娘一把將他推在一邊，然後拿了他的長劍必恭必敬遞給了總寨主。

「閉月神劍！」總寨主接過那劍心中不由大撼。

「若將此劍獻與藍樓必可換得十年安寧」紅魔婆婆點頭而說。

「恩，可是列位可知閉月神劍來歷」。

「願聞其詳。」

「五百年前，天竺臘八王入尼婆羅國而碰見一劍，此劍不只能削鐵泥，吹毛斷髮，奇特之處就是能在月夜之中閃出藍色光芒，此劍一入天竺，即成國之大寶，直到四百年後，此劍莫名被盜，然後出現中原，持劍人便是藍樓第一城主，從此此劍也成為了鎮教之寶，聽說兩月前被人盜走。難道就是這個小子」

「不會是他！」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齊身肅立而起。齊聲恭呼：「濺血堂主」

一個藍衣冷麵姑娘緩緩走進客棧，她看也不看眾人，徑直將手一伸，總寨主就是將那閉月神劍遞了過去。

「神劍能重回藍樓，各位功不可沒，你們要如何獎賞？」

「但求為聖教效命，不求獎賞」

「以後三十年的進貢你們可以不用交了，但仍需聽命與藍樓，如若不從，藍樓必定血洗十八山寨」

總寨主及其十八寨人齊齊彎腰抱掌大呼：「我等願為藍樓效命，萬死不辭！」

那濺血堂主轉身一閃而去。

這邊十八寨人，猶自大呼：「恭送堂主，藍樓千秋萬載。永世獨尊。」

「真是一群媚骨頭」坐在樓板上的遲藍劍忍不住一聲恥笑。

「總寨主，如何處理這個小子，」

「帶回山寨再說」，那姑娘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抓那小孩，卻見小孩探手入懷，掏出一把匕首斜斜刺來。

這姑娘大驚，彈身倒退數步而回。

「他的功力恢復了」

「不可能，」紅魔婆婆怒聲道：「龍城迷香能讓人功力迷失七日之上，縱是武林絕頂高手也是難逃一劫，他最多只有三層功力。

但見那小孩強撐著緩緩站起。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紅魔婆婆一聲怒喝，飛身而起，手中拐杖自空而點，小孩手中匕首劃一弧線，立將那鐵拐自肩頭滑開而去。婆婆掄拐還要再攻，卻見小孩手中匕首已經刺至肩頭，大驚之下，全身向後倒仰而閃。

「四兩撥千金，是回回劍法精髓」總寨主一聲驚嘆。

話音未落，小孩一腳踹在婆婆右腰，就是將他踹飛而出。勝負立分。婆婆不好再戰。

眾人眼光齊看向寨主。

「英某不才，還請小俠賜教」總寨主伸手接過身旁大漢遞來金刀就要動手。

但是就這時一個幼稚女童音響起：「誰敢偷學我國師回回劍法？」

眾人驚愕間，樓梯外卻是上得兩個華義小孩，大的是一個男童，約莫十二三歲，小的則是一個十分俊俏的女童，約莫十歲大小。

他們的身後僅跟著八名高矮一樣，胖瘦一樣，甚至面目神情都是一樣的帶刀侍衛。

「兩位少爺千金請這邊坐！」雖然樓上已經被這些凶神惡煞的武林人士包了，但是小二一看這兩個小孩必是貴人，立即上前一陣招呼。

「你們繼續打，我們不管的」那個小姑娘做好后對眾人招了招手。

十八山寨之人多是不滿，但看總寨主無語，也就不在多言。

「小二，準備一下，拿上你們這裡最貴的五十個菜來！」那個小男孩大聲的招呼著。

「好的，這位爺稍等一下」小二哈腰答應著退下了樓，心裡卻是開始盤算著這樣找齊五十個菜。

被兩小鬼如此一打擾，總寨主氣勢大減，但仍是出手了。

他一出手，就是連環三刀封住小藍退路。

小藍似已完全恢復，躲閃已是十分敏捷，手中匕首刺辟砍削招招不離寨主要害。

兩人就在酒樓之上斗得三十餘招，總寨主見那小孩一直不敢用匕首碰那金刀，每每金刀閃至跟前之時，或飛閃後退，或以攻代守，於是暗自看得一個機會。待得那小孩仰起匕首飛天刺來之時，他抽刀迎面一砸而去。

小孩本就無力，再之寨主力氣過人，當即手中匕首被那大刀一砸立時拿捏不住，脫手飛去。

寨主大喜，但亦無意傷害小輩，當即他收刀僅將左手探出要抓小孩。

但就此時，小孩身形突地一旋，頭朝下而去，而其右腳卻是構住了空中匕首。

一道金光閃過。總寨主悶哼一聲，肩頭已是被匕首扎入。

「啊，真是有些像國師父的回回劍法呢！」那在旁觀戰的貴千金忍不住出口驚嘆。

話音落中，小孩閃開十步之外，悄然站立。回手一指，恥笑道：「我看十八山寨多為鼠輩中人。但你多少有仁慈之心，所以我放過你」

總寨主也知，剛才那匕首隻要在側得一側，即可沒入自己胸口。當下不好再戰，紅著臉將刀輕插於地。還未開口一個粗魯的聲音大嚷道：「總寨主，大夥一起上，宰了這小子」

說話的這人就是和遲藍劍在草原上就交過手的那七名綠葉山莊大漢之一。

「閉嘴，」總寨主怒聲呵斥道：「天下何其大，我輩何其小。十八山寨雖為邊遠小幫，平日也在藍樓垮下而活，但在江湖之中多少還有些許顏面。今日一敗，為我之恥。如若還有臉在此，真是豬狗不如！」

說完，當先提了大刀低頭走下了樓。

身後二十餘人見狀，亦是各自低頭走下了樓。

走在最後的是紅魔山寨的那名少女，本來他已經走到樓梯口，突然她轉過頭來看著小藍。

「老鼠姑娘，你還要作什麼？」遲藍劍怒聲而問。

「你剛才拿我的手帕了嗎？」紅魔姑娘問。

「我……我拿你手帕作什麼？」遲藍劍瞪著大眼怒聲問。

「那怎麼……怎麼在你的衣兜里！」

小藍低頭一看，果然在自己的衣兜里竟然有著一塊娟秀的小手帕。

「哦，哦……」他猛地想起來了，剛才他被她一路拖著來這裡的時候，一直在那裡廝打著，情急之中他將手伸進了她的衣兜里。想掏出什麼解藥之類的，但是最後他沒有掏到解藥，倒是掏到了一塊手帕。本來要放回去，但是擔心被她發現，就自己揣在了衣兜里。然後仍然和他廝打著，以為能掩飾過去，然後再偷解藥，但是現在看來還是被發現了。

他的臉立時變得通紅。「那……那還你好了」他將手帕拋了過去。

紅魔姑娘接過後撲撲撲撲地就跑下樓去了。

「給我解藥！」遲藍劍在這時想起什麼，大喊了一聲，但是那姑娘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真是老鼠一樣的人」他搖搖頭就要下樓，但是這時樓下那姑娘的聲音突然響起。

「哎，小藍，解藥！」

話音中一個瓶子，自敞開著的窗台上飛了進來。

他大喜，跑過去就是要接，但是有人先他一步出手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搶了他解藥的就是坐在窗檯前那個嬌貴無比神秘千金。

一陣新的廝殺又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