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屈打成招？
87_87159「你說。」蘇清一臉笑意。
「幫我查一下馮唐都有哪些產業，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分佈在哪裡。」吳涼一臉認真。
蘇清有些意外，「這些都很好查，可是憑他在z市經營的關係網來說，想絆倒他不是那麼容易的。」
吳涼聳聳肩，「事在人為，總比我對他一無所知的好。」
「那好吧，我怎麼聯繫你？」蘇清點了點頭。
「你把號碼給我吧，我還沒辦號，等辦完號給你發過去。」吳涼在平山的時候還沒感覺通訊工具的必要性，畢竟在平山監獄後山的時候，通訊基本靠喊，走兩步就是鄰居家，而在這裡，必須要用手機了。
跟蘇清分開之後，吳涼馬上找到一家手機店，精挑細選之後，選定了一款現代人已經淘汰的諾基亞直板手機，吳涼在把銀行卡給二平哥之後，手頭並沒有那麼多錢，而剛才跟蘇清吃飯，雖然是蘇清說請自己吃飯，還是自己花的錢，兩份牛排一瓶酒竟然花了八千多塊，雖然吳涼不至於肉痛，可卻把身上的錢花的所剩無幾。
買完手機選定號碼之後，吳涼慢條斯理的把蘇清的號碼輸進去，又給蘇清發了一條信息，「這是我的號碼，吳涼。」
「知道了。」
一條很簡單的回復，頓時讓吳涼感覺索然無趣，把手機裝進口袋之後，抬頭一看，卻發現迎面走來三四個穿著警服的。
「你好，你是吳涼吧？」為首的一個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是吳涼。有什麼事嗎？」吳涼有些好奇，心裡又彷彿抓住了些什麼。
「有人揭發你尋釁滋事，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站在吳涼正對面的語氣雖然客氣，可眼神里卻有些憐憫。
眼角向四周掃去，吳涼發現自己竟然又走到了馮唐的會所附近，隔著會所的鋼化玻璃，裡面似乎有個人在朝自己擺手示意，微胖的身體，那不是馮唐又是誰！
這是馮唐的報復，同時也是馮唐的一個試探，如果吳涼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自己這一手就可以把吳涼玩兒死，如果吳涼背後有人，那或多或少的會暴露出來一些，自己也可以通過這些細節能了解到吳涼背後站著什麼人。
「那就走吧!不過可以先讓我打個電話嗎？」吳涼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馬上就要被抓進局。
不等回答，吳涼的電話已經接通，「是小虎哥嗎？我是吳涼，恩，我這邊有點事想麻煩你一下，你等會兒到z市南區分局找我吧！」
「走吧！」為首的大手一揮，身後的兩名押著吳涼的胳膊向不遠處的警車走去。
為首的叫劉大為，是南區分局的一個分隊隊長，而他跟馮唐的關係挺不錯，經常來馮唐這裡吃喝打牌，打牌的時候劉大為多多少少都會贏上一筆，而劉大為也樂得為馮唐提供一些分局的行動信息，這也是為什麼z市幾次掃黃而馮唐總是安然無恙的主要原因。
平常馮唐很少找劉大為辦事，在z市很多劉大為辦不成的事而馮唐能辦成，這足矣說明馮唐在z市的勢力，而這次馮唐竟然在自己的會所里吃了大虧。
這次叫自己來的時候，劉大為明白馮唐的意思，如果吳涼上面有人，那就打點一下叫下保證金就可以了，如果沒人，哼哼，那就公事公辦吧！
尋釁滋事可輕可重，可判刑一到三年，真若判了，任吳涼有飛天的能耐，也挽回不了。
到了警局之後，劉大為一招手，馬上有人把吳涼帶到審訊室去。
「姓名。」
「吳涼。」
「性別。」
「男。」
「哪裡人？」
「平山。」
「今天上午你在唐老闆的會所吧？」
「對。」
「那你在會所打人，尋釁滋事的動機是什麼？」
「我沒有尋釁滋事，我在防衛反擊。」吳涼一臉認真，從善如流的回答著兩名審訊的問題。
偏偏兩名審訊看到吳涼的回答這麼無可挑剔，表情很自然，更認定這是個慣犯，若是普通人進了這裡，雖然不至於很害怕，可總會露出不自然的表情，然而這個吳涼，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不是慣犯是什麼！
「還要瞎說！一個會所的人都看到你先動手傷人的，還想狡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被動防衛的？」負責問話的年輕有些氣急敗壞了，在這裡還能說話自然，表情淡定，不是慣犯是什麼？
而這個年輕的可能忽略了，還要一種淡定叫，有恃無恐！
「如果非要找證據的話，我有一位證人。」
「他叫什麼名字，是你的同夥還是什麼人？」年輕在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情況下就問是不是吳涼的同夥，顯然是想不把這個證人的供詞採納。
「她叫蘇清，當時跟我一起在會所吃早茶。」吳涼頓了頓，似乎是怕兩位不相信，又接著說道：「就是蘇家的蘇清，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叫她來對證一下。」
「這……」兩名的臉上露出詫異，他們得到的情報並沒有說蘇家的蘇小姐也參與進來了啊，如果蘇家真的參與進來了，那就不是自己這普通可以參與的了。
「你先呆著好好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去找當事人了解情況。」兩名一同走了出去。
剛走到劉大為的辦公室準備彙報情況，門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劉大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進來！」
「喲，劉隊長在忙呢！」張小虎一身休閑裝走了進來。
「這不是z城的大英雄嗎？張隊長，你好啊！」劉大為看到進來的是張小虎，趕緊站起身歡迎，雖然兩位都是隊長，可手中的權利是天差地別呀，就算是南區分局的局長見了張小虎，恐怕也要客客氣氣的打招呼，畢竟人家隸屬於總局的特警隊，更是只接受總局的調動，裡面個個都是大神呀！
「我就是來看看，剛才我一個兄弟說讓我到這裡來找他，我就來了。」張小虎笑呵呵的說道。
「不知你那位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劉大為的心裡咯噔一聲，突然想到剛抓起來的吳涼打的那個電話。
「他叫吳涼。」
果然是為了吳涼來的，劉大為心裡暗叫不好處理，張小虎沒有穿制服過來，就說明是以私人的身份過來的，而如果自己再想公事公辦，恐怕是不成了。
「我們這裡確實抓來個叫吳涼的，可能張隊長有所不知，這個吳涼打傷了好幾個人，不過他說自己是被動防衛，我們正調查呢！」
「怎麼可能！吳涼可不是那樣的人，劉隊長恐怕不知道，我這個z市大英雄受之有愧呀，其中吳涼幫了很大忙啊！」張小虎一臉不信，反而自嘲了一句。
而劉大為聽到張小虎的話，想法就多了，張小虎本來是副隊長，因為這次表現出色而破例提為總隊長，其中有沒有貓膩，大家不得而知，可現在張小虎主動說吳涼幫了他很大忙，其中的意義就耐人尋味了。
「張隊長放心，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這件事情確實跟吳涼先生沒有關係，那我會馬上向吳涼先生道歉，這畢竟是我們南區分局的失職。」劉大為鄭重的說道，其實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我們南區分局抓錯人了，等會兒就放他出來，就求他出來之後別記恨我們南區分局。
「沒事沒事，這是你們應該做的，本來不該我多嘴問的。」張小虎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們一起去看看吳涼？」劉大為試探的問了一句。
「別，我去了算怎麼回事，這是你們分局的事，我就不參與了，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張小虎連忙擺手。
「那好的，我先去調查一下。」劉大為說完走出了辦公室，留下張小虎一人。
而在這邊，吳涼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審問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竟然連個來審問自己的都沒了，吳涼也不急，就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吳涼先生，打擾了嗎？」劉大為推開門，很客氣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吳涼聽到這個的話，很肯定是張小虎來這裡找自己了，可心裡卻忍不住有點好笑，自己是被審訊的嫌疑犯，現在竟然被問是不是打擾到自己了，這世道變得也太快了一點吧。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件事確實與你無關，我代表南區分局對你表示歉意。」劉大為滿臉笑意，心裡卻忍不住罵娘，你說一個大人物何必要這樣扮豬吃老虎呢，不說您穿著了，可就憑您能讓張小虎當上z市特警總隊長，那您還有必要和一個小小的馮唐那樣玩兒嗎，您隨手就能捏死的人物，當然玩兒的樂呵，可我們就是跟著活受罪啊！
「沒事，既然你們調查清楚了，我就可以走了吧！」吳涼站起身，接受了這位大隊長的歉意。
「您請！」劉大為一伸手，請吳涼先走出審訊室，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這位大爺沒跟自己計較，那樣自己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不過以後就不能和馮唐聯繫了，如果還跟馮唐勾結在一起，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站在走廊外面，劉大為滿臉笑意，眼裡卻帶著討好，「我叫劉大為，很高興認識吳涼先生。」
「哦，謝謝，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吳涼有些好奇這位劉大為是不是小題大做，就算是讓張小虎過來，也只是想讓他以同僚的身份提醒一下，不要屈打成招，可眼前這個劉大為竟然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放了，還給自己道歉，最重要是的是，作為一個大隊長，竟然要巴結自己這個小人物。
吳涼很好奇劉大為是不是吃錯藥了，又或者是，出來的時候忘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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