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泰鬥法現場
87_87098左秦川彎腰橫抱起她就往外走。「不是說好我們一起收拾他們的嗎?為什麼從我身邊過也沒有叫我一起進來?」
「放我下來,裡面還有十個人活著。」楚茯苓拍了拍他的肩頭,眸中有著怒色。
左秦川抱著她走到陣外,將她放在地上,伸手緊攥著她的爽手:「你也說了,裡面是十個人,這十個人都是修習古武之人,不是一個人;你就是再厲害能同時打得過十人嗎?我們現在就撤,讓他們自生自滅。」
「撤!」左秦川回首高喊一聲,不過幾十秒,從谷口各個隱秘處都有人迅速往後山方向撤離。
楚茯苓任由他拉著往後山走,兩人來到後山時,楚茯苓忽而停了下來。「不行,師傅還在庄落里。」
一群身著黑色筆直西裝之人列隊集合完畢,在此等候左秦川。「老大,夫人。」
左秦川朝眾人做了一個撤退的手勢,這一群人迅速消失在後山上。左秦川這才道:「師傅早就走了,現在庄落里就是一座空庄。」
楚茯苓鬆了口氣,任由左秦川拉著走進洞口;洞口內燈火通明,能夠清晰的看到石壁上被開鑿的痕迹。
在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內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后,終於從前方的洞口處看到刺眼的白光。
兩人走出地下通道,通道外停了數十輛品牌不一的小車;祁子坤從其中一輛小車裡伸出頭來:「老大,大嫂,你們可算出來了;快上車,傅老爺子在我這輛車上。」
左秦川雙手攬著她的肩頭,將她帶到一輛蘭博基尼前;伸手打開車門,楚茯苓彎腰鑽了進去,左秦川緊隨其後。
隨著兩人進入小車關上門,祁子坤一聲令下:「走!」數十輛小車相繼啟動,駛出山裡,在漆黑的夜空下駛上高速公路。
左秦川從側面抱住楚茯苓,親了親她後腦勺的青絲。「休息一會兒吧!還有幾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家。」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楚茯苓搖了搖頭,靠進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什麼事?」左秦川眉心緊蹙,左手攬著她的上身,右手輕撫著她的面容;手下滑膩的觸感,讓他喜愛不已,愛不釋手。
「在山谷里,你下去后不久,那個叫開花院牟良的日本人就來了;還幫我殺了十個人,我們走的時候,我忘了叫他。」楚茯苓聳聳肩,閉上眼,淺笑著。
左秦川性感地唇角也勾勒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忘了就忘了。」
「是啊!忘了就忘了。」不知道他們再次見面會是個什麼場景。
「砰......」一聲巨響,車輛驟然停下,楚茯苓的身體猛然朝前傾,幸而左秦川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她才沒與前方駕駛座親密接觸。
楚茯苓一下子掙脫左秦川的束縛,坐直腰身,放開天眼往前方一看;前方不遠處發生了連環車禍,至少有十輛車相撞在一起;連他們這方在前面開路的第一輛小車也追尾撞上了。
高速公路上血流成河,一片血腥。「這是......死人的煞氣?」
左秦川打開車門走下去,鼻息間瞬間被血腥味兒瀰漫。「來人,去前面看看究竟怎麼回事。」所有車輛都開啟了前後燈,高速路上頓時燈火通明。
楚茯苓下車立於左秦川身側,天眼未收,繼續觀察前方的情況;卻驚訝的發現,所有小車裡的人都已死亡,有的甚至死相慘烈。
這一起追尾連環車禍太過蹊蹺,歷史上從來沒有一起大型車禍所有人死亡的。
片刻的功夫,前去打探情況的人小跑而回:「老大,夫人,前面發生了嚴重的連環追尾車禍。」
「通知祁子坤,車輛改道。」隱藏在黑夜裡的眸色閃爍著深沉之色。
「是。」
左秦川抬手攬過她的肩頭,輕聲道:「上車吧!」
楚茯苓點點頭,轉身準備上車時,見前方車輛里傅博潤走了下來;楚茯苓上車的腳步一頓。「師傅下車了,我們去看看。」
兩人並肩而行,走到祁子坤所在的車輛前,見傅博潤立在車門外,在黑夜之中瞭望前方。
「師傅,您也感受到了嗎?」楚茯苓走到傅博潤身後。
傅博潤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你們來了,前方的車禍不簡單啊!茯苓隨為師去看看,秦川就不必跟著了。」
傅博潤走在前,楚茯苓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俊臉;親了他一口,旋身跟上傅博潤的腳步。
楚茯苓師徒二人來到事發現場,現場的場景讓傅博潤倒吸了口涼氣,每一輛車裡都流出源源不斷的鮮血。
人死後,血液很快會凝固,不會出現此景。「這是誰做的!太狠了。」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高速公路上撲面而來,楚茯苓解下左手的銅錢手鏈遞給傅博潤。「師傅,您把這個帶上。」
傅博潤回頭看了看,眸色堅定,面容嚴肅地說道:「不行,你戴上;銅錢這種物件難得,怎能隨意送人,趕緊戴上。」
見師傅要生氣了,她這才將銅錢手鏈重新呆在了手上。
傅博潤見她戴上后,這才繼續說道:「茯苓,你在這裡等著為師,為師去前面看看。」
「不行,師傅,我也要去。」一路的血跡,根本無從下腳,傅博如面不改色的踏上血跡滿布的高速路;楚茯苓忙跟上。
師徒二人腳上都沾染了血跡,約走過兩百多米遠,楚茯苓和傅博潤猛然停下了腳步。
師徒二人對視一眼,往右側不遠處的廢墟看去。
傅博潤眯了眯眼:「茯苓,走,去前方看看。」師徒二人一前一後借著月光來到一片廢墟之地,他們修鍊之人能再夜間視物,因此將此地的戰況看了個一清二楚。
「有兩方人馬曾在此斗過法,前方高速路上出現車禍應是被牽連了。」整個村莊移為了平地,且此地陰煞之氣極重,可不像平常的鬥法。
楚茯苓感覺到西南方陰風陣陣,煞氣若隱若現,便道:「師傅,我去那邊看看。」
「去吧!」傅博潤點點頭,看著徒兒跑開,蹲下身查看被坑坑窪窪的地面,一路查看而來,來到村莊外圍,發現了殘餘的布陣材料。
楚茯苓來到西南邊一座坍塌的廢屋前,天眼大開,一掃廢墟;廢墟下躺著十多具七竅流血而死的村民屍體,一具女屍身體彎曲,懷裡躺著一個手腳亂動的嬰兒。
楚茯苓運起元氣,將坍塌的廢墟一掀而起,走上前想從女屍手中取出嬰兒;卻發現女屍的手緊緊懷著嬰兒,楚茯苓第一次體會了母愛的偉大。「你不把孩子給我,你的孩子就死定了;我會把孩子安頓好,至少讓他平安長大。」
那女屍慢慢鬆開了手,楚茯苓抱過嬰兒,立於廢墟外念誦《度人經》。
一篇度人經念誦完畢,楚茯苓抱著嬰兒來到傅博潤所在之地。「師傅,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傅博潤將手中殘餘的布陣材料拿給她看,楚茯苓看過後,眉心微微一皺:「師傅,這些殘料都是用來布五鬼陣的,看這些殘料及使用的方法應該是六壬派的人;而這些毒物留下的毒液,卻不能確定是那一派所為。」
「這方面應以泰國降頭師與苗疆巫術為首,這些毒液毒性太過強烈;它們灑落的地方皆草木枯萎腐爛,而苗疆很少有人會與外界接觸,多半是泰國降頭師。」傅博潤接下她的話來。
「泰國降頭師入境了!」楚茯苓大吃一驚,在奇門中泰國降頭師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得輕易去其它國家。
傅博潤從懷裡取出黑色手巾將殘料包裹起來,看了看好動的嬰兒一眼。「此嬰看面相應是個男嬰,能在這場鬥法中活下來也是他的造化;你想好怎麼安頓他了嗎?」
「師傅,左秦川名下企業眾多,將他放到孤兒院便是了;至少能平安長大,其它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嬰兒倒是不哭不鬧的,睜著一雙乾淨黑亮的雙眼望著她。
傅博潤將黑色手巾揣進兜里,伸手掀開男嬰的包裹布,意味深長看了楚茯苓一眼。「你救了這孩子,他的面相也呈現出你是他的貴人;這孩子與你有緣,且根骨奇佳,不若你收他為徒。」
「收徒?師傅還是您收了吧!徒兒可沒那耐心教導他。」楚茯苓連連搖頭,她才十八歲,剛出師就要收徒,這是什麼節奏?
傅博潤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你這丫頭,為師收了你一個徒弟都把為師折騰的夠嗆,還收?想都別想。這孩子你現在不收,以後也會收。」
楚茯苓撇撇嘴,喃喃著:「那就收了吧!反正都要收的,早收也是收;還能培養培養感情。」
「好了,臭丫頭,別在這裡嘟囔的;走吧!」師徒二人走出一片廢墟的村莊后,傅博潤轉身運起元氣念誦《度人經》去煞氣。
念了五遍度人經,天色微亮時,傅博潤催動元氣抹去他們來過的痕迹,師徒二人原路返回。見左秦川、祁子坤與數十輛小車皆等候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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