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傅浪
87_87098楚茯苓眼眶泛紅,上前一步,強壓下鼻息間泛起的酸楚。「我知道的,師傅。徒兒心裡有數,您為徒兒操了十八年的心,也該讓徒兒為您分擔分擔了。」
「嗯,丫頭懂事了。」傅博潤欣慰地揉了揉她的頭。
良久,楚茯苓才調整好了情緒。「師傅,您到陣眼處修鍊試試。」
傅博潤笑著點頭應下,師徒二人相繼走到陣眼處。
「師傅,您試試。」楚茯苓單手扶著傅博潤走到那顆參天大樹下。傅博潤盤膝而坐,催動元氣,調出丹田,在體內筋脈中運行。
她能清晰得看到師傅周遭的磁場及元氣都產生了強烈的波動,元氣在他身邊環繞;源源不斷的被他吸收。
直到一個大周天後,傅博潤停止修鍊,他身邊的元氣方才漸漸恢復正常。
「師傅。」見他收勢起身,楚茯苓忙上前一步。傅博潤笑著點點頭:「此地的元氣確實不錯,不僅精純且濃厚,在此地修鍊吸收的元氣是外界的兩倍不止啊!好地方,好地方。」
「師傅,您以後就住在莊園,好嗎?」楚茯苓笑眯眯的說道:「只要您住在莊園里,以後每天都能在聚靈陣里修鍊;您停滯的境界也有突破的希望。」
傅博潤雙眼透著慈愛,看了看她,嘆了口氣:「丫頭啊!師門正值多事之秋,待為師處理好師門事務后再與你一起住,如何?「
楚茯苓心念一轉,心知師傅如論如何也放不下師門;爽快的點點頭。「嗯,這次師傅能出來多久?」
「明天就得走了,為師出師門時,馬長老正在調集人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若他們還敢打你的注意,為師定要他們付出代價。」傅博潤眼中閃過厲色。
楚茯苓眸色一動,言道:「師傅,明日徒兒隨您一同回師門。」
傅博潤迅速斂去眼底的厲色,看著唯一的徒兒。「行,不過左秦川怎麼辦?」語氣之中調侃之意極重。
「師傅,徒兒怎麼覺得您關心左秦川比關心徒兒多啊?」她若離開莊園,左秦川定是不肯的,說不定還會隨她一同回師門。
傅博潤搖頭失笑:「為師就問了一句,就說為師關心你沒左秦川多了。」拍了拍她的頭,話語間滿是疼愛。
楚茯苓嘿嘿一笑,單手挽著師傅的手臂,笑眯了眼。「師傅。」
「好了,這麼大了還撒嬌。」傅博潤慈愛的笑著,任由唯一的徒兒挽著他。「我們該出陣了,你抱回來的那個孩子還沒有安頓好。」
「我們走吧!師傅。」楚茯苓鬆開傅博潤的手臂,改為攙著他。
師徒二人並肩而行,走出陣,一路閑聊著走回城堡。
單叔見她回來,忙抱著小男嬰迎了上去。「夫人,您回來啦!餓不餓,我去叫人把吃食送上來。」
楚茯苓走到沙發前,將黑色放到茶几上;轉身接過單叔懷裡的男嬰,見他乖巧的睜著清澈黑亮的雙眼,好奇的望著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已經洗凈的小臉蛋兒。「單叔,麻煩您了。」
「唉,好的,夫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抱著孩子的楚茯苓,主動忽略了傅博潤,轉身走出城堡。
傅博潤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在沙發上坐下。
楚茯苓抱著男嬰蹭到傅博潤身邊坐下,手指戳著男嬰嫩嫩的嬰兒肥臉蛋兒。「師傅,您看這孩子無名無姓無生辰,您給他取個名字吧!」
傅博潤瞟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孩子隨你姓還是隨左秦川姓?」
「師傅,這個孩子是孤兒,就讓他隨您姓吧!」師傅一生未娶,膝下無子嗣,又只收了她一個徒弟。讓這個男嬰隨師傅姓,也算是兩全了。
「你這臭丫頭,又在打什麼主意?為師可不會收他為徒。」
她都答應收懷裡這個臭小子為徒了。「師傅,您想多了,徒兒都答應收他了。」
傅博潤瞪眼兒:「臭丫頭,還說不是在算計為師,他拜你為師,隨為師姓;你不就能名正言順的把他丟給為師了。」
被師傅揭穿了!
「師傅,您就不能有一次不揭穿徒兒嗎?」楚茯苓滿臉不樂意,雖然她活了二十八年,可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啊!要她收徒,還是個小嬰兒......
「你這丫頭,從小到大捉弄和算計為師的次數還少?若是為師這般不長記性,可就白活了。」傅博潤堅決地搖頭:「這孩子隨為師姓可以,不過事先說好,為師可不會親自教導他;他的未來如何,全由你做主。」
楚茯苓鬱結的撇撇嘴,點頭應下:「好啦!師傅,徒兒自己教導就是;不過,徒兒可不保證能教好他。」
傅博潤自然明白她話語中的暗示,不由語噻,左秦川的性子太過乖戾,連他的面子都不給,更何況是她的徒弟;沉思片刻后,下了決定。「左秦川這小子性子是不好,別把孩子帶壞了;為師會儘快搬到莊園里來。」
師傅就是一隻老狐狸,不論什麼事都不會給準話;就如這次,搬到莊園里來,卻不說教導孩子這事兒。
不過,師傅住進莊園后,教不教導可就由不得師傅了。「行,師傅。您先給他取個名兒,明兒叫左秦川辦一下戶口的事兒。」
傅博潤微微頷首,沉默片刻后,道:「這孩子經歷了鬥法而未亡,從小經歷波瀾,卻面不改色;是個大膽無畏的,為師希望他以後能夠性剛果斷。不若就取一個浪字。」
「浪,浪子回頭金不換。傅浪,傅浪......」楚茯苓反覆念叨了一會兒,這才笑意盈盈的點頭;一錘定音。「是個好名字,以後他就叫傅浪。」
單叔走進大廳,臉上的笑容褶皺斑斑,跟朵菊花似的。「夫人,午餐已經送到餐廳,請夫人移步。」
「多謝單叔。」道謝后,楚茯苓好心情的抱著孩子起身,來到單叔跟前將男嬰交給他。「單叔,這孩子以後就叫傅浪,你帶他去喂些吃的。」
「夫人,先前您不在的時候就餵過食了;傅浪小少爺很能吃呢!奶粉都吃了整整一瓶。不過,這幾天得委屈傅浪小少爺了,這幾天我去尋摸一個可靠的人來哺乳小少爺。」
楚茯苓搖搖頭:「單叔,不用這麼麻煩,傅浪應該有十個月了;可以喂他喝些清湯什麼的,早點讓他接觸食物。」可不能從小養成嬌氣的性子,以後要多注意了。
「行,聽夫人的;夫人,飯菜快涼了,您請移步到餐廳用食。」單叔從善如流的應下。
「好的,單叔,您帶傅浪出去走走;我和師傅這就去用餐。」說完,楚茯苓走到沙發前扶起傅博潤,走出大廳,來到隔壁的餐廳。
單叔帶著傅浪到莊園里轉悠。
一名傭人揭開餐桌上蓋著的銀色蓋盤,一名傭人則拉開左側第一個坐位。
楚茯苓扶著師傅坐下后,她才在對面落座。「師傅,左秦川聘請的廚子手藝都不錯,您嘗嘗。」說著,動手親自夾了一筷子送到傅博潤的碗里。
傅博潤吃后,連連點頭:「是不錯,滑而不膩,清新可口;左秦川這小子挺會享受的,以後有口福了。」
楚茯苓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吃完午餐,楚茯苓取了放在茶几上的黑色盒子,扶著師傅上樓休息;將黑色盒子放在師傅的床頭上,她則看了看一路上未睡;此時被單叔哄睡的小傅浪。「單叔,傅浪沒哭吧?」
「夫人,傅浪小少爺可乖了,都到莊園半天了還沒見他哭過。」單叔彎著腰,將傅浪放在沙發上,接過傭人遞來的小毛毯;為他蓋上,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他的細心和呵護。
瞧了瞧傅浪的睡顏:「單叔,您找個人照顧好傅浪,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夫人。」
楚茯苓出了傅浪的房間,回到卧房,取了手提包下樓,走出大廳。
一輛銀白色蘭博基尼停在前方的假山轉盤處,兩名保鏢立於駕駛座車門外;見楚茯苓走出來,忙小跑迎了上來。「夫人,請!」
「我沒在莊園里見過你,你是新來的?」楚茯苓邁開步伐,緩步朝小車走去。
「夫人,屬下們昨日才調來莊園,夫人請。」說話間來到了小車前,一名保鏢打開車後門,楚茯苓彎身鑽進車裡。
車門「砰......」一聲關上,兩名保鏢相繼上車,一人坐在副駕駛座;一人坐在駕駛座上啟動小車掉頭,駛出莊園。
出了莊園,便是一條下坡的高速路,一路風景宜人,草木茂盛,蔥蔥鬱郁;可堪比景點區。
這就是有錢人的權利,可有錢人背後的心酸和疲累卻很少被人知。
「夫人,您要去什麼地方?」駕駛座上的保鏢語調僵硬,他們似乎被訓練的只會這一種情緒。
「去尨獅四會。」楚茯苓雙腿交疊側坐,手提包放在膝蓋上;雙眸轉向車窗外,伸手搖下車窗,一股清涼的風吹拂進來,渾身上下都清清爽爽的。
「夫人,您在四會有線人嗎?」
楚茯苓頭也未回,沉默的稍稍頷首。
四會中賭石需有線人帶路,只有對各個賭石店熟悉的線人才知道那些賭石店裡有好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