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我的花
穆熙王本來安排的幾位皇子少爺先在府里四處逛逛,等到天色沉些的時候再擺宴席,所以當夙城宗陪夙錦玥做完法師再到穆熙王府中時,天色還尚早。
當看見雲風揚悠閑的靠在假山上小憩時,夙城宗看了一圈,都不見祁墨的蹤影。
疑惑的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三皇子呢?」
雲風揚坐起來,說:「被小公主拖去了。」
「你怎麼不救他。」夙城宗憋著笑意,看著雲風揚面露難色的說:「我自然是想救,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我們三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獨遇見了這個小公主那是什麼法兒都沒有了。」夙城宗嘆道
雲風揚說:「是啊,這小公主簡直就是他命里的劫。」
夙錦玥在一旁聽著,命里的劫,心中不解,為什麼?
「我的天啊!我的花兒是怎麼回事。」那邊一聲咆哮,讓這邊的三人都齊齊望去
一個身材只能用臃腫來形容的黃臉大媽,幾乎快要哭了的看著眼前的一叢花,不管是什麼蘭花月季牡丹的,通通都只剩下了葉子在風中飄蕩,而它們的首級-------
夙城宗緩緩低頭看著腳邊看著假山周圍,那一地的首級,再看這雲風揚。
他一臉無辜的說:「我發誓,我是真的在賞花,是它們一不小心頭就掉到我手裡的。」
雲風揚說著,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後退,想著逃離現場。
夙城宗聽后,連忙拉住雲風揚,正氣凌然高聲一喊:「那位大嬸,我知道誰摘了你的花。」
此話一出,那黃臉大媽轉頭看向這邊,面色比先前還要憤怒,那山崩地震的模樣一步步的沉重踏至。
「還是兄弟嗎?」雲風揚懷疑的看著他。
夙城宗點頭:「當然」
「那你這樣害我」
「那,不好意思了。」夙城宗一下笑拉著夙錦玥退到一旁,絲毫不留情的手指向雲輕揚:「這位大嬸,是他乾的。」
那黃臉大媽帶著滿腔怒火而來,看著這假山邊一地的花,一聲嘶吼:「----啊-----」
又是一聲咆哮:「就是你摘了我的花。」
雲風揚一直低著的頭緩緩抬起,滿臉愧意,拱手以禮賠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但委實不是故意的。」
黃臉大媽那雙眼噴火的目光漸漸移到雲風揚身上,夙城宗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可是,那大嬸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那眼中的怒火瞬間消失不見,目光是飛著花瓣的柔情,面容慈母般的和藹。
她溫聲而說:「你這小公子,奴家這些花可是栽育了很久的,花了很多心思的。」
「啊,是,是嗎?」雲風揚也傻眼了,那拱手禮也僵硬的不敢動了。
「下次可別這樣了,亂採花花草草可是不好的習慣,這些花本來是用來欣賞的,摘了下來又怎麼算是賞花呢?」
「我,知,知道了」說話都在打顫了。
這黃臉大媽其實是穆熙王府的管事,當年也是多露兒小公主的奶娘,叫雪月,在王府地位絕對之高
在她告訴雲風揚自己的名字時,雲風揚一臉無奈的說:「那大嬸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風花。」
風花雪月,夙城宗和夙錦玥努力的憋著笑。
當夙城宗笑著從雲風揚那張快要暈厥的臉轉向夙錦玥時。
她眉眼笑著,燦若星辰,面若清麗芙蓉般。
夙城宗一愣,原來自己這麼多年以來,還沒有見過她這般笑意。
「你們笑什麼?」那黃臉大媽見這邊聲音太大,轉過頭來,才真真切切的注意到了這邊還有兩個人,當看見夙城宗時,面色在那皺黃的基礎下又添了紅暈。
「錦玥,我們去那邊逛逛。」夙城宗連忙拉著她,裝作剛才什麼都是過眼雲煙般,不動聲色的快速走了。
夙錦玥被她拉著邊走邊說:「大哥,我看那位大嬸還真是名符其實的花痴,怪不得她那麼喜歡花。」
夙城宗一派沉著的說:「你是在打趣我還是風揚』
一笑,她說『自然是沒有,只是我們就把雲公子扔在那裡了嗎?」
「他」夙城宗為難的說:「風揚自有他的脫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