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交錯的圖紙
樓外樓門口,因為三皇子立過規矩的說女子是不可進入樓中的,所以樂笙早已在外面等著他回來,可是遠遠的便看見回來的祁墨面色很是不好,她心中一滯,連忙走上去:「三皇子,你怎麼了?」
見是她,祁墨便說:「那裡怎麼了,沒事,你為何在這裡不在別院。」
樂笙半帶懷疑的看著他:「真沒事嗎?」
「難道你希望本皇子有事。」
「怎麼會?」樂笙聽他那樣說后,便相信他是真沒事了,又說:「對了,三皇子不是讓我和姿苒找諾蘭嗎?」
「找到了!」祁墨眼睛微眯的看向她。
樂笙點頭說:「我今日在千佛寺,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女子,那個身影與的諾蘭很像,只是她帶著面紗,後來我和姿苒悄悄跟著她,一直到了寺院里很偏僻的小屋子裡,再窗外我偷偷的看到她取下面紗,結果嚇了我和姿苒一跳。」
祁墨問:「為何。」
「她的臉全毀了,像是被刀劃得,每一條都很長。」樂笙說的時候,滿眼嘆息。
「你把具體位置畫出來給我。」祁墨說完,便進入了樓外樓。
畫圖紙,樂笙看著他的背影,面色微微複雜。
夙侯府內,小鐲將一封信交到夙錦玥手裡是,她看著自家小姐又準備將信關入錦盒裡,連忙說:「小姐,這不是二皇子寫的。」
夙錦玥一愣,這才看了看信封,發現是署名白的,一個字也沒有。
「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送來侯府外面的。」
夙錦玥更是納悶,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給自己送信,又不寫名字,她將信拆開,一張白紙上縱橫交錯,像樹丫一樣的密布在紙張上,讓人看不出了所以然來。
小鐲看著她的神情,疑惑,小姐的表情怎麼那麼古怪,難不成那紙上寫了什麼她很驚訝的,可又不像,倒是很茫然的將一張紙四個角都轉了一圈,見她還是愁眉不解。
第二日夙錦玥出府後,先是將一身女裝換下再進入的千佛寺,手中搖著一把摺扇的四處轉悠。
一個牆角的轉角處,便看見祁墨坐在樹蔭下的大理石四角桌邊,一副風姿卓越的看著她:「怎麼夙公子如此雅興在此閑逛。」
夙錦玥看著他,有些微的驚訝:「三皇子,你怎麼也在這裡。」
祁墨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她過來坐下,夙錦玥走過去,只聽他說:「我要是不來又怎麼知道,這世上的笨人我見得多了,可是沒見過你這麼笨的。」
夙錦玥一頭霧水,自己好端端的又如何惹到他了。
「我不是將圖紙給你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瞎轉悠,還是那個人你不想找了。」祁墨說完。
夙錦玥一愣,這才明白過來,昨天那個畫的縱橫交錯的紙是他給的:「原來是這樣。」
她明白了那封信的來源后,更加迷惑:「三皇子,你給我那畫的很獨特的紙,是為什麼?」
獨特,祁墨納悶:「不是路線圖嗎,你要找的那個人,我讓人查到了。」
夙錦玥眼眸中一下露出欣喜來,忙說:「你找到她了。」
祁墨點頭,卻說:「我還以為你給我的反應是我多管閑事?」
夙錦玥一愣,想著上次自己讓他不要插手自己的事,頓時羞愧的垂下了頭:「三皇子,對不起。」
祁墨滿意的一笑:「本皇子不記仇。」
她笑了笑,想起那張紙,剛好自己也帶了,將其拿出來給他:「三皇子你確定這張圖紙可以找到她。」
祁墨再次點頭,將圖紙拿過來一看,有些怔怔的就那麼看了一會兒,心中暗道:這個樂笙畫的是什麼,本皇子居然也看不懂。
面色微露淡淡的笑意,鎮定自如,祁墨說:「反正找這寺院里最偏僻的地方就是了。」
夙錦玥點頭,微微一笑:「三皇子你也看不懂這畫的什麼吧!」
祁墨咳了一聲,將圖紙收好,依舊鎮定的看著她起身:「還是走吧,別坐著了。」
夙錦玥忍著笑意看著他,也跟著站了起來。
祁墨看著她這模樣,無奈的笑著說:「您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
夙錦玥面上一紅,卻還是收斂不住笑意,所以別開了目光假作鎮定的打開手裡的扇子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