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祁墨自若的一笑,目光看向佛堂外面。
又聽到她默然嘆氣的說:「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解開這個謎團,如今看著離謎底越來越近,反而覺得心裡難受。」
「你是在害怕,怕知道真相后自己接受不了。」祁墨轉頭看著她。
夙錦玥心中一顫,屏息凝神的看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被他這樣一說,好像確實如此。
緩緩的低下頭,道:「我娘不明不白的自殺,整個府里的人卻當做沒發生這回事一樣,也沒人敢提,我想知道真相,卻只能在侯府里,連門口出不了。」
「夙侯爺不想你知道實情。」
她點頭,心中恍惚憶起當年,說:「小時候吵鬧過幾次要出去把真相找出來,那個時候不懂,自己尚且年幼,怎麼可能如願,幾次鬧過下來,父親便找了許多下人,從早到晚的看著我,不能出房間,也不能出府。」
「從小到大,你就為了查這個真相。」
夙錦玥點頭:「那個時候雖然小,卻也知道一些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祁墨看著她,神色略顯複雜:「夙錦玥,你與我說這些,為什麼?」
她望著他,淺淡的一笑:「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在他面前好像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她問:「那三皇子為什麼要幫我查這些,記得上次在金城,三皇子你一口便回絕我了,可是後來卻一直幫我。」
「就當我為了給當年把你拉下樹賠罪吧!」
夙錦玥定然的看著他:「我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他面色不起不伏,然然笑道:「本皇子是無聊,閑著沒事想找事。」
夙錦玥聽后,面色有微微的變化,甚至有些失望。
「十年前,你爬上那棵梧桐樹,是想出府。」他問。
她點頭:「娘死的時候,一直念著一個人的名字,說自己沒有對不起她,我就想,娘的死一定和這個人有關,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這個人就是楊芝香。」
「恩。」
祁墨問:「那你是如何知道,她曾在金城醉月樓的。」
夙錦玥回答:「其實,我娘的名字叫楊芝月,楊芝香是我娘的妹妹,娘在生前的時候便和我提過,我有一個姨母,娘說她已經不在世上了,可是後來我無意聽見她和父親的談話,說姨母還活著,在金城的醉月樓,我不知道,為什麼娘死的死後,一直說她對不起姨母,又為什麼父親常常出入這佛寺,卻不是為了燒香拜佛。」
見她眼中一片迷茫,祁墨說:「放心吧,這些答案,明日便會知曉的。」
她笑了笑:「是啊,明日便會知道了。」
「你出府這麼久,還不把衣服換了回去。」他這一提醒,夙錦玥低頭看了自己這一身想了想說:「三皇子,你能不能再多幫我一個忙。」
「怎麼了?」
「明日我父親一定會讓人跟著我出來的,所以。」
祁墨會意的一笑:「放心,這個忙本皇子幫了。」
祁墨回到樓外樓別院,一進院子便看見那兩人房間里一個提著裙擺輕移蓮步,翩翩起舞,一個破櫻而歌,清脆悅耳,兩個人玩的喜笑顏開。
「心情不錯啊!」祁墨走進屋內靜止坐下,樂笙與姿苒一見他回來了,都停了下來。
樂笙笑道:「三皇子去會美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去見美人的?」
「夙侯府的二小姐難道不是美人嗎?」樂笙一副早已明白的模樣坐下,替他倒了一杯茶。
祁墨接過茶喝下,倒也沒理會她的話,直接從懷裡掏出那張圖紙遞到她面前:「你先看看你這畫的到底是什麼?」
樂笙拿過來看:「不是三皇子你讓我畫路線圖的嗎?」
祁墨深度懷疑:「這叫路線圖嗎?彎彎曲曲像幾十根蚯蚓在上面爬,本皇子能看懂嗎?」
姿苒聽后從她手裡拿過一看,一下笑了:「樂笙,你這畫畫的水平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們煩死了,本姑娘渾身上下最大的優點就是唱歌,畫畫什麼的我哪裡會。」
「不會你不早說,畫成這樣也敢拿出來。」祁墨看著她,無語的說著。
樂笙想反駁,可無奈面前這人啟是她能反駁的,只能低頭答:「三皇子教訓的是----。」
「明日你親自跟我去佛寺。」
「為什麼?」樂笙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樂笙與姿苒面面相覷。
千佛寺內,祁墨指著那偏僻院角處,槐樹下的有一間簡樸的小屋,屋外除了一口積水的大缸,其餘什麼都沒有,地處幽暗,生活此般,她就住在這裡嗎?
夙錦玥緩緩望去,心中忐忑的都不知道該如何移動步子
祁墨看著她:「擔心什麼,這不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嗎?」
「恩」她點頭,對他擠出一絲笑容來:「小鐲她----」
「放心吧,樂笙有辦法留住她。」
起步向那邊房子里進去,手指漸漸收緊的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