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章 :我讓她來陪你
87_87273商博延捧住她的臉,輕輕吻了吻她額頭,「放心,我絕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了。我爸爸那邊,我會解決。」
「博延,你一向是有分寸的人,千萬不要衝動。」阮希有些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腕,道。
商博延在黑暗中笑了一下,「傻老婆,我在做什麼,自己很清楚。放心吧。」
裴南銘把玩著一張名片,若有所思地望著落地窗外,矗立在陽光中的高大建築,唇角微微勾起。
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背後,都有些見不得光的暗箱運作。
近年來風頭正勁的裴氏不例外,而作為龐大商業帝國的商氏集團,就更不例外了。辦公桌上,手提電腦發出新到電子郵件的提示音,裴南銘回神,將名片一彈,扔進紙簍。
那是名片設計奇特,上面只有一朵黑玫瑰外加聯繫方式。
五年前,阮希曾拿到過這樣的名片……
郵件的發送者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叫做「第一刀」,其實,這個第一刀就是蔣任!
唐溫逸曾打趣蔣任這個名字夠派頭,活生生想暗殺組織的代號,蔣任曾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也是妙手仁心醫術高超的大夫,我不殺生。惹得唐溫逸冷哧一聲,說不知道多少人不知不覺的就掛在你的妙手仁心下了。
那時候,裴南銘又裝模作樣的搭腔,說,「咱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於是兩個人都不吭聲了。
點開郵件,看完內容之後,裴南銘禁不住冷笑了一下,喃喃,看不出,原來商老爺子這麼本事,商博延是知情的吧?
商家祖上是做什麼的e市人都知道,當初商家為什麼離開e市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社會變了,他們需要漂白,可惜,漂白的不徹底,政策變動要受牽連,於是商家舉家飛了……
商博延的信息上顯示他是自幼跟著姥姥過的,在他成長的年月里,一共出國六次,每次時間長短不一,最短三個月,最長一年。
出國以後的信息,自然就很難調查了,但是,稍微一思考就知道必定是商老爺子把人接走了。而奇怪之處在於,商博延所去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樣,而且沒有哪一次是去見商老爺子的。
「怪不得能把阮希掩藏得這麼好,我費了那麼多力氣都找不到,有意思了。」他滑鼠一點,關掉郵箱,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名片是bernie給的,上面沒有bernie的名字,卻是一個組織的象徵。bernie這麼做,不過是狐假虎威的警告。他現在要弄清楚的是,阮東鈺吊著bernie的目的,還有就是,阮東鈺在這個組織里到底是不是個角色。
只是,這個組織向來隱蔽,且不按理出牌,隸屬於商氏,卻完全和商氏分開運作,基本上很難覺察出二者瓜葛。
否則,他裴南銘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被蒙了五年。
當年他把阮希捂得那麼緊,可阮希在他眼皮子底下鑽了,他一直都覺得猜不透,現在茅塞頓開了呢。
燃心,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夜店。
阮東鈺歪歪扭扭地走出來,有些醉意。經過花店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停下來,然後走了進去。
花店已經要關門了,店主見這麼晚還來了客人,不禁有幾分詫異。
「先生,您要買什麼花?」
阮東鈺茫然地站在花店裡,看著滿眼鮮花沉默了片刻,伸手卻指向角落裡那捧深黑的花朵。
黑色曼陀羅……
店主驚怔地看著他,其實,店裡引進這種花,從來沒想過要賣出去,之所以有,不過是為了讓店裡的花種更全……
然而,這個醉酒的英俊男人,居然要買這種花……
店主將花從角落裡抽出來,包裝好,遞給阮東鈺的時候,微微一抬眼,便被阮東鈺那種碎裂的眼神狠狠震驚,直到阮東鈺抱著花走了很遠她都回不過神來。
為什麼一個人的眼神可以如此荒蕪,荒蕪到死寂?
黑色曼陀羅啊……店主忽然想起它的花語——永恆的死亡和顛沛流離的愛情……
阮東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顧池的墓地來,夜色下,天空中,全然不見一絲光亮。
顧池的葬禮他都沒有參加過啊,他笑了。
當他知道顧池死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根本就不會崩潰,然而……他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太低估了顧池對他生命的影響。
他的崩潰無聲無息,楚家人將顧池帶走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感覺。
那個時候,他心中最初的激憤已經轉為悲涼,因為即使到死,顧池和他仍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然後,無數個孤枕難眠的夜,他越發的冷,而這種冷在他看見顧池抽屜低下的照片時,轉為刻骨的疼與恨。
阮希的照片,那個時候,她應該讀高中吧,笑得那麼靦腆!一看像素質量就知道是用手機后洗印出來的。
他憤怒得想把照片撕爛,然而,最終他還是拿了打火機將它點燃……
「顧池」
他靠在石碑上,伸手去摸上面的照片,觸手冰涼……
「你生前我禁錮你,從來沒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那麼,現在,現在我來補償你,還來不來得及?」
他忽然笑了,因為我知道深情的痛苦,所以,這次,我做個傻子,幫你實現願望好不好?只要你想要的,我拼盡一切去幫你奪過來,我讓她來陪你……
他把曼陀羅放在墓碑前,自顧自地呢喃,我從來沒對你說過我愛你,因為你不屑,而我不敢,現在說給你聽——我愛你,不管這個世界如何看待,不管你會怎樣鄙夷唾棄,我愛你,愛到失去自我,愛到寧願去顛覆一切……
阮東鈺醉醺醺都靠在墓碑上,第一次睡得安穩,沒有人知道他夢見了什麼,但是他在笑,笑到流淚……
第二天一早,阮東鈺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露珠,畢竟夏暮了,夜晚總是很涼,他不禁咳嗽了兩聲,一時面色變得蒼白起來。下一刻,整理衣物,扭頭看一眼墓碑,又看了看墓碑前的黑色曼陀羅。決然走開……
黑色曼陀羅上沾滿了露珠,晨光的照射下,曼陀羅閃爍著近乎妖異的光華……
路上,他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直奔錦江大酒店。
徐初嫣見阮東鈺的時候,不免有些戰戰兢兢的,她想了十萬八千個理由,始終想不通阮東鈺為什麼會找上自己。
「聽說你最近運氣很差?」阮東鈺開了瓶馬爹利,「干一杯?」雖然是問,但已經給徐初嫣倒滿了。
徐初嫣當然是個酒場好手,這對她而言是小kiss,不過,她卻不免有些忐忑,阮東鈺的身份,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突然離開阮家,不再掌管裴氏,可他身上那種威勢卻絲毫不減,這和那日在耕耘坐在bernie身邊的時候,完全兩樣……
「阮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她緊緊握著酒杯,卻沒喝。
阮東鈺默默看著她,忽然沉默。
他是個俊美的男人,有點陰柔那種,但真的強悍起來,那也絕對是個鐵腕,當初他是如何逼迫顧池的,就很好印證了這一點。徐初嫣會對他心有餘悸完全有情可原。
「只是聽說你最近運氣很差,所以找你出來開解開解,怎麼?給你造成困擾了?」
阮東鈺懶懶地靠在椅子里,目光卻銳利得可怕。
徐初嫣心底一哆嗦,卻還是忍不住想,我們很有交情么,你來開解我?
「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阮少這麼有交情。」徐初嫣笑了笑,阮東鈺來找她,除了因為裴南銘之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理由。畢竟,他和裴南銘在商場上廝殺多年了,是老對手。但是,裴氏又沒落敗呢,他卻忽然離開,弄了個不輸不贏的局面,現在又忽然冒出來,她完全不知道阮東鈺到底想什麼。
她當然猜不到阮東鈺來找她的真正目的,而阮東鈺當然也不會讓她知道。
「交情么,當然是打了交道才會有的,我們現在不是正在建立交情么?」
徐初嫣笑了一下,「阮少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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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冒個泡吧~這麼安靜看文太不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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