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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爾在半睡半醒間感覺到了風的流動。
像是還有點睡懵了一樣半睜著眼睛呆愣了一會,才發現自己正被奴良鯉伴抱在懷裡移動。
格瑞爾:「???」
早在格瑞爾半醒的時候蹭自己肩膀就注意到了的奴良鯉伴盯著剛剛認下的女兒的一系列舉動,終於在看到格瑞爾臉上彷彿具現化出了問號表達著這是哪我是誰我在幹什麼的呆萌樣子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聲。
並不知道今天算是奴良鯉伴失去乙女之後笑的最多的時候,甚至比得上過去幾年裡的笑容的格瑞爾只是從剛睡醒的懵逼轉成了對奴良鯉伴不知道為什麼又笑了的茫然。
不知道又怎麼戳到了奴良鯉伴的笑點,不是很懂你們妖怪——格瑞爾想。
但是……
笑容很好看。
恢復了視力的格瑞爾看著奴良鯉伴笑起來彷彿在發光的樣子,打從心裡這麼覺得。
雖然都是黑髮金眼,但果然還是我的破壞神笑的更好看。
想起在之前世界看到的破壞神得到身體的那讓天地都失色的笑容,格瑞爾覺得心裡微顫。
大概這就是乙女媽媽說過的心動?格瑞爾想著。
「帶你去你在人類的住所那邊。」終於笑夠了的奴良鯉伴開口解釋為什麼格瑞爾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抱著移動,「約好的,早上送你回去。」
都快把這茬忘了的格瑞爾盯著奴良鯉伴的眼睛,覺得對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妖怪改觀了,沒想到意外的說話算話遵守約定啊。
畢竟一開始的印象是什麼都不說盯著她很長時間的斯托卡(並不(心疼鯉伴爸爸
但是奴良鯉伴話音一轉,「雖然我本人是很不想送你去那邊啊,我的女兒怎麼說也要在我的奴良組住著比較好。」
「那裡條件太差了,格瑞爾,要不要來我的奴良組住?這樣我又能給你治療還有奴良組的妖怪們都會寵著你哦。」
果然還是沒變。
和拐帶她出屯所的時候一樣誘拐犯的嘴臉。格瑞爾心裡吐槽道。
「你看那裡有什麼好的,又有人監視著你行動又不自由……而且那群人……」奴良鯉伴想了想跟著格瑞爾那段時間了解到的事情,「雖然都不是壞人……但是……」
很可能不會有好的結局。畢竟那是人類內部的鬥爭。奴良鯉伴想。
他不想讓自己想要寵在心尖尖上的奴良組的小公主對那些可能會在歷史洪流中死去的人們付出太多的感情。
因為會傷心啊。
一想到小姑娘可能會因為那些人被捲入戰爭或是因為那些人的死亡露出難過哭泣的表情,奴良鯉伴就想乾脆不遵守約定直接帶著自家小姑娘打道回府。
尤其是他遇見格瑞爾的那天和格瑞爾在一起的那位少年。
格瑞爾很明顯對他很不同。
奴良鯉伴正打算繼續努力安利奴良組的好處拐自家閨女跟自己回去,格瑞爾開口拒絕,「雖然跟……爸爸……你一起去奴良組或許是正確的選擇,但是我還是必須回去。」既然已經叫過一次爸爸了那麼再叫一次就沒什麼心裡壓力了,格瑞爾想。
沒事的,父親(阿修羅王)一定會諒解我的。
(阿修羅王:還用問嗎,當然是選擇原諒她:))
看著懷裡小姑娘堅定的表情,奴良鯉伴嘆了口氣。
或許他擔憂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她就像是乙女一樣,看上去柔弱但是性子卻異常堅韌。
所以哪怕知道會受傷,哪怕知道跟著自己到奴良組去會過上被寵愛的幸福生活卻依舊堅定的要留在人類那裡,為了……那個讓她露出溫柔笑意的少年么?
如果格瑞爾知道奴良鯉伴嘆口氣的時間能腦補這麼多或許會再次不是很懂你們妖怪在內心刷屏。
她只是單純的因為……佐佐木小次郎是不能離開那個山門的才打算回去的。
被拐出來的事情小次郎剛剛在她睡著的時候發現了,然後就在腦海中通信炸了一波==……
畢竟對於英靈來說,尤其是守著山門的小次郎,自己的御主被別人帶走還走的正門自己都沒發現這個簡直太有損尊嚴了。
被山門綁定的小次郎差點就拼著消散的結果也要掙脫綁定出來找自己被不知名人物拐走的御主來著。
格瑞爾花了半天安撫暴走的assassin,勉強讓英靈默認她現在平安無事。
所以還是回去吧。格瑞爾想著。
就算是再怎麼不想把剛認下還沒捂熱乎的女兒送走,奴良鯉伴還是抱著格瑞爾到了屯所的門口。
然後一妖怪一杯子看著一片狼藉的屯所沉默。
==這是有怪獸襲擊了嗎……
「終於……回來了啊。」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格瑞爾猛的抬頭。
「……!小次郎……我!」格瑞爾的話音被突然襲擊過來的小次郎打斷。
面對突然拔刀砍過來的男人奴良鯉伴看上去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動不動。
「……!」佐佐木小次郎看著本應被砍傷的男人的身影像是水中散開的墨一樣消散在空中,停滯了一瞬迅速的往後跳避開了突然在自己身後顯出身影的黑髮金眸的滑頭鬼。「妖怪的把戲嗎?」
「哦呀,這可真是盛大的歡迎。」奴良鯉伴完全沒在意武士的殺氣,閉著一隻眼睛抱著格瑞爾一副輕鬆的很的樣子,「連個招呼都不打不覺得很失禮嗎,這位幽靈武士?」一眼就看出來襲擊自己的並不是活著的人類而是類似於幽靈一樣存在的奴良鯉伴像個小孩子一樣對剛剛小次郎的那句妖怪的把戲進行了反擊。
「哦?那麼閣下呢,一句話不說就帶走別人的主君就是你的禮儀?」
「呵,我有打招呼哦,再怎麼說我可是有好好的得到格瑞爾的允許,既然你說格瑞爾是你的主君那麼我帶你的主君走應該不用特意對她的部下知會一聲?」
不,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我大概是沒同意你半夜拐人吧……==格瑞爾看著完全陷入鬥嘴中的兩位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主君還是小孩子,閣下帶她出去夜遊未免太過分了。」
「那麼長時間把她關在房間里不管就是你的關心?呵。」
「閣下知道半夜潛入女性房間的人被稱為什麼嗎?」
「說到底我可是從正門堂堂正正走進去走出來的,這是沒發現我的你的問題吧。」
佐佐木小次郎幾句話里被奴良鯉伴戳中了好幾個痛點,比如放著格瑞爾不管是因為被迫和山門綁定和完全沒發現這裡有個有不良企圖的妖怪潛入。反倒是奴良鯉伴卻完全沒有介意佐佐木小次郎的諷刺,看著那張欠揍的臉,佐佐木小次郎黑著臉舉起了刀。
一方是因為年幼的御主半夜被不認識的男人拐出去而出於一種老媽子的操心心態暴走,另一方是不滿對方出現就攻擊,哪怕知道對方避開了懷裡的閨女自己也足以保護格瑞爾周全,卻還是會因為擔憂閨女被誤傷而發怒。原本雖然不能說很靠譜但是挺冷靜的兩人鬥嘴的程度像是小孩一樣。
格瑞爾(=_=):夠了啊這兩個人到底幾歲。
「那個……」格瑞爾終於忍不住一邊拽了拽奴良鯉伴的頭髮阻止這場無盡的鬥嘴一邊開口詢問自家的servant,「這裡發生了什麼?」別告訴我是你暴走造成的==那讓我怎麼和新選組的人解釋。格瑞爾心想。
被格瑞爾別說是你乾的得熱烈視線注視下佐佐木小次郎心虛的扭過了頭。
格瑞爾:!!!還真是你啊!!!
「Assassin,現在,給我,說明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格瑞爾指著這一片像是被兩個berserker對打造成的狼籍黑著臉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補上
這是護崽的監護人之戰(不(住口
那麼到底為什麼山門保護者的佐佐木會把山門給弄成了廢墟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