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山少陽的狂
山少陽的背|景,沒有人清楚,但一眼向他望去,便會覺得他整個人無限強大,彷彿無法戰勝一般,讓人忍不住顫抖,只能說這個傢伙,真的很可怕。
「山公子這話,莫不是有點自大過頭了?不要忘了這場武會的主辦方是誰,老話說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時,香玉小姐從瞭望塔上緩緩走下來,俏臉之上掛著笑意,暗暗拿出武功會的名頭,去鎮壓山少陽。
可能許多人都忘記了,這裡還有香玉小姐在,而且香玉小姐所代表的,乃是武功會。
武功會的勢力遍布天下,每一個城市都有分會,最最拿手的就是掌握各種消息。
而武功會的宗旨:「不懼怕結交任何人,也不會懼怕任何人。」
武功會願意和任何人做朋友,但也不怕和任何人做敵人,地方官員都要給這個面子。
山少陽聞言,依舊是一臉微笑,狂妄的反問一句:「武功會算什麼東西?你確定要管我的事情嗎?」
狂,真的是狂,這個山少陽,已經沒什麼東西,能夠形容他的狂妄了。
在他的眼中,連武功會都不算什麼東西。
「姓山的,我知道你很強,也知道你背後是些什麼人,但你這樣目中無人,藐視我武功會,後果你擔待得起嗎?」
香玉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永遠把武功會的宗旨放在第一位,願意和任何人做朋友,也不怕和任何人做敵人。
山少陽繼續狂妄,說道:「少拿武功會來威脅我,我不吃你這一套,今天我要定這小子了,你們會長來了也無法改變我的決定。」
山少陽的狂,武法無天,彷彿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狗屎一坨。
山少陽頓了頓,又微微一笑,說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小子和你們武功會有什麼關係?武功會再仗義,也沒有仗義到這種包庇外人的地步吧?」
「這個就無需山公子過問了,我武功會的事情,從來不用外人插手。」香玉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插手試一試,會有什麼結果?」山少陽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
現在擺明了,他根本就不怕香玉,也不怕武功會,一句話,明明就知道是武功會,卻偏偏還要插進去試試,就是打她香玉的臉。
香玉俏臉變色,有點無奈,她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像山少陽這麼瘋狂的人,他簡直就是變態,不過可能和他身後的倚仗有關係吧。
「你確定今天要留我嗎?」
說這話的人,赫然是秦南,眾人轉頭望去,他同樣是一副自信的表情,似乎對這個山少陽一點也不害怕。
「噢?」
山少陽直勾勾的望著秦南,今天他的世界觀也被顛覆了,在波夷城這個小小的地方,居然連續遇到兩個敢藐視自己的人。
「你哪裡來的自信,敢和我作對?」
說著,山少陽的臉,變得扭曲起來,瞬間,從原地消失。
「小心......」
香玉尖叫一聲,她知道山少陽出手了,而且她也清楚這個山少陽的戰鬥力,到底有多麼可怕。
伴隨著一絲清脆的雕鳴,秦南只覺面前有金雕武魂閃過,隨即,他脖子一痛,硬生生被人提了起來。
而將他提起來的人物,赫然正是山少陽。
「小子,連上官飛雲都不敢這麼對我說話,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敢挑釁我,今天我就要你死,要你死......」
山少陽一臉猙獰,掐住秦南脖子的手,不斷加大力度,發出勒緊繩子似的聲音。
秦南的兩隻眼睛,死死盯住山少陽,此刻的他已經不能呼吸了,而且他發現自己無論用多大的力氣,都掙脫不掉這個山少陽。
他的修為明明只有武師九段,但是卻強得沒邊,可以說同級別的武者之中,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嗖......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之聲從遠處傳來。
秦南視聽力過人,早就捕捉到了,雙腳在山少陽身上猛踢了兩下,身軀借力彈起,他想掙脫出去。
可是,他的掙扎竟然沒有用,山少陽手臂上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彷彿連金剛鐵柱,都可以捏碎。
只見一把長槍憑空飛來,直刺山少陽的胸口。
山少陽的眼瞳,倒映出飛來的長槍,精芒一閃,不得已丟開了秦南,肉身急退,躲開這把長槍。
山少陽穩住身形,循著長槍飛來的方向望去,一臉都是憤怒,差點肺都氣炸了,居然有人敢陰他,吃了豹子膽了。
「姓山的,誰給你的膽子,來波夷城來撒野。」
就在這時,一隊全副重甲,手持長矛的兵馬,快速進入校場,將此地包圍了起來。
這隊重甲兵的頭領是一個中年壯漢,四十歲左右,身著半護甲,臉上有著醒目的刀疤,皮膚黝黑髮亮,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人物。
就是他,直接用長槍從八百米外拋來,逼得山少陽對秦南放了手。
「李鴻昌?游擊將軍。」
山少陽看清來者之後,說出了帶兵頭領的名字。
「官兵?」
眾人一愣,這個李鴻昌的到來,直接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徹底地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李鴻昌走過來,拾起地上的長槍。
這把長槍為純鋼打造,質感圓潤,重二百八十斤。
李鴻昌用長槍指著山少陽的咽喉,說道:「山少陽,我在重州一帶抓了你們很多人,沒想到你卻敢到波夷城來活動,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怕死嗎?」
山少陽被長槍指著咽喉,一臉惡毒之色,望著李鴻昌,獰道:「我怕死?我倒要問你李鴻昌,你一個小小的參將,憑什麼敢管我的閑事,誰給你的勇氣?別忘了我乃是戍邊大將,你主子見了我,也要和我稱兄道弟。」
李洪昌是重州七省總督的參將,兼游擊將軍,負責剿滅重州境內的所有魔道妖孽。
山少陽雖然被長槍指著咽喉,也很憤怒,但此時此刻,他居然沒有爆發出來,彷彿在故意壓制自己的怒氣,一動,也不動,神情無比古怪。
他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比眼前這個李鴻昌高得多,但是對方居然敢這樣明目張胆的針對他,這讓他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