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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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顯然是沒明白怎麼回事,一局終了,他還準備再下一盤,石韋輕咳一聲,拍拍他的肩:「你不是還有事嗎,一起走吧。」
「我沒事啊。」常山看到石韋沖他擠眉弄眼的,大嗓門又叫了起來,「你眼睛咋了?」
石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乾脆扯起了他的胳膊:「路上再告訴你!」
見兩人走遠,夏蟬衣推開面前的棋盤,看到白果已經將葯汁倒在了茶碗里,院子里頓時葯香四溢,他笑了笑:「這個方子不是治女人的病的嗎?」
「咦?」白果驚奇地看著他,睫毛上還沾著一層水氣,「你也懂草藥啊?」
「略知一二。」夏蟬衣端起一杯放在鼻端,其實他能嗅出來,這個方子跟他剛才說的不一樣,這的確是可以治不寐的。
白果看著他連喝葯都這麼優雅,不覺有些看呆了,後知後覺地問道:「不苦嗎?」
「習慣了。」夏蟬衣淡淡一笑。
白果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些許無奈,這麼苦的葯,他居然這麼平靜地說出習慣了三個字,她的心裡湧起陣陣酸澀,雙手托腮看著他:「以後我幫你熬不苦的葯吧。」
夏蟬衣抬眸,對上她水樣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純凈得不染一絲塵俗之氣,他有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冰涼的指尖擦去她睫上的霧氣:「答應了,就不許反悔。」
呃,這句話怎麼聽上去有點……撒嬌的意味呢,是她錯覺了吧?
白果發現,從下午開始,夏蟬衣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呆在院子里,還時不時望向遠處,好像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話說,辰砂好像從早上就沒見到人了,夏蟬衣該不會有……龍陽之癖?
雖然白果這個腐女一向只腐二次元,但是像夏蟬衣和辰砂顏值這麼高的一對gay,看起來也很養眼呢。
夏蟬衣的不安到傍晚時已經可以說是煩躁了,儘管他也只是揉揉額角,嘆嘆氣而已,可是只有石韋和常山知道,他就是煩躁了。
原因,就是這個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他們面前跳來跳去,呵呵傻笑的小丫頭。
「姐姐,你不要難過,辰砂不要你,果果會一直陪著你的!」白果抓著夏蟬衣的手,信誓旦旦地說,她知道他是遇到了什麼事,她只是想緩解一下他的心情而已,他的失眠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的情緒鬱結。
夏蟬衣低頭看著偎在他腿邊的她,心裡像有什麼劃過,隱隱地泛疼,他擺了擺手對石韋和常山說:「你們都出去吧,讓他們把飯菜送到這裡來。」
兩人默默地退了出去,關上門,石韋才長嘆一聲:「爺居然對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這般用心,你說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常山木頭一般轉身,好像不太認同他的態度,大嗓門說道:「我覺得,白姑娘挺好的。」
「也許是吧。」石韋扇著扇子,小鬍子微微飄著,若有所思地看著某處。
白果看到飯菜端上來,已經習慣了直接用手去抓,可是剛想把手伸過去,想到夏蟬衣不喜歡她這樣,又縮了回來。
夏蟬衣注意到她的動作,不覺笑了笑:「還是學不會用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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