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船
我無比震驚地看著於婉玲,要直達搜縱使是我如今無比恐怖的恢復能力也萬萬達不到這種效果,可是為什麼於婉玲能夠?
再有一個便是,當初在昆崙山北麓,在神廟中,於婉玲昏迷之前我知道於婉玲雖然被稱之為毒手,但至少算是一個正常人,可是當於婉玲從昏迷之後醒來,我就一直覺得於婉玲好似換了一個人。--
如今在一看於婉玲那恐怖到令人震驚的恢復能力,我就更加肯定在那段昏迷的時間中,在於婉玲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婉玲不想說,我就是拿槍抵著她的腦門都不會說。
於婉玲將手收了回去,瞟了我一眼,也沒有打算向我解釋什麼,她轉過身看著胖子,問道:「沒事吧?」
「沒、沒事。」
胖子心中仍舊還心有餘悸,以至於他並沒有去觀察於婉玲手上的傷,而再三確定這邊不會再有危險了之後,我們這才轉過身看向河對面。
「你們可以過來了。」
胖子沖河對面大聲吼道,可是因為河流的聲音是在太大,以至於那邊的人根本聽不清楚胖子到底在說什麼。
我沖那邊招了招手,雅琴他們這才會意。
只是當我看向雅琴他們的時候,我卻是只看到了雅琴和方躍的身影,至於龍嬌,那妮子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一瞬間我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地,我相信龍嬌不會在隱瞞,不會自己離開,可是如果不是龍嬌自身的原因,那麼便一定是龍嬌遇到了危險。
胖子和於婉玲看到我整張臉都綠了,向我問道怎麼回事,我則是說龍嬌消失不見了。
再一次聽聞龍嬌消失不見了,胖子那雙小眼睛等的老大,「什麼?那丫頭又消失不見了?」
胖子口中之所以說了個又,自然是說當初在長白山墓葬中龍嬌突然消失的事。
雅琴已經小心翼翼地走過弔橋,而方躍卻是一直靜靜地等待在那裡,我們都不明白方躍在那裡幹什麼,而在大山深處,又沒有信號,根本無法取得聯繫。
當雅琴從河對面過來之後,我接過雅琴,馬上問道:「龍嬌呢?」
「她去後邊草叢方便去了。」
「啥?」
「別人女生上廁所你還要問多少遍?」
雅琴有些不悅地看著我,而此刻無論是我還是胖子,亦或者是於婉玲都是滿臉的黑線,果然,不多時龍嬌那妮子從後邊的草叢中竄了出來。
而方躍則是走在龍嬌身後一同從橋上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方躍之所一直在那邊等著,只是為了保護龍嬌的安全,如果龍嬌遇到了什麼危險,方躍能夠在第一時間趕到。
等龍嬌和方躍也過河之後,聽了我們剛才的烏龍事件,紛紛捧腹大笑起來。
就連雅琴都對我翻了個白眼。
確認所有人都安然無事,我們這才將注意力回歸到了剛才差點要了胖子性命的那道黑暗身影身上,胖子不知道那是什麼,雅琴也是不清楚,至於我、方躍還有龍嬌就更加不知道。
而於婉玲,於婉玲的血液直接讓那道刀槍不入的黑暗虛影化為了灰燼,而且看她的行事風格,好事十分清楚這東西的要害所在。
「那是什麼東西?」
我沖於婉玲問道,於婉玲則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墓靈。」
「能說人話嗎?」
胖子那傢伙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墓靈,可是他一向看於婉玲不順眼,當於婉玲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更加不把胖子放在眼裡之後,胖子就更加的看於婉玲不順眼。
對於胖子的挑釁,於婉玲看都沒有看胖子一眼,她平靜地說道:「那是被詛咒的人化成的墓靈。」
其實我還是沒有懂於婉玲說的是什麼,於婉玲看著一臉疑惑的我,那雙美麗的雙眸中就好似在看一個低智商兒童,她再次說道:「如果鄧國慶解不開身上的詛咒,剛才那道黑影就是鄧國慶最後的下場。」
於婉玲這麼一說,我們所有人都明白過來。
而我則是震驚於當年鄧國慶等人在西沙群島海葬中遇到的詛咒力量竟然恐怖如斯,可是……這一刻我心中的擔心再一次湧現,之前我、胖子、雅琴還有龍嬌以及村子里的平貴,我們五人進入長白山墓葬中的時候,會不會也受到了詛咒呢?而如今之所以還沒有表現出來,會不會是因為詛咒的力量還處於潛伏期?
而墓靈的出現,同時也說明了,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進入過這處墓葬,並且受到了詛咒,然後被困在這片深山之中。
而我腦海中剛一閃現這個信息之後就覺得自己真的是智商堪憂,如果不是很久之前就有人來過這裡,那麼鄧國慶所知道的數十年前挖的盜洞又從何而來呢?
大家都變得極為小心,害怕還有其餘的墓靈突然跳出來要了各自的性命。
根據胖子腦海中鄧國慶留下來的地圖,我們順著山脊一路向上,然後翻過了這座高山,看到對面是一座更加高聳的山峰,只是山峰的左側一面好似被人用巨斧劈了一般下來一般。
那裡正是之前拉牛車的老漢說的,當年山裡發洪水,山塌了的地方,也正是從那地方流傳有寶藏的說法。
只是數年時間過去,當年坍塌的山峰,光禿禿的峭壁已經被藤蔓和頑強的樹叢所覆蓋。
胖子和前方的山峰,縱使不用尋龍點穴也能大致確定下來:「看來就是這裡了,不會有錯。」
「只是我們要怎麼過去?」
「先下山就是了。」
「不用上山嗎?」
「上什麼山?盜洞在山腳下。」
胖子率先走在了前面,我們一行人緊隨其後,匆匆忙忙下了山,同樣是因為昨天夜裡下了暴雨的緣故,路面泥濘不說,山腳下,兩座山峰相交匯的地方,由於雨水的堆積,形成了一條不大不小的溪流。
水流有些湍急,差不多淹沒到了大腿,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就會被水流沖走。
胖子雖然體重,但是人只有一米六五,所以他在趟過水流的時候也十分危險。
商量了一番,到后最後只得我跟方躍扛著雅琴、龍嬌、於婉玲和胖子過去,方躍抗的胖子,然而縱使是以方躍的力量,在扛著胖子的時候,也是差點被溪水沖走,至於我則是看著雅琴和於婉玲。
於婉玲的身體很輕,甚至還沒有雅琴重,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如果說我的身體是重到了極致,那麼於婉玲的身體則是輕到了某種極限。
不僅如此,當我再次背著於婉玲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此刻在我背上的是另外一個人,而對於這個人,我卻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趟過了水流湍急的水流,我們翻過一處處陡峭的岩石,終於來到了山的腳下。
無數藤蔓掛在峭壁上,一些灌木叢生長在岩石縫中,尋找了一圈,除了岩石和荒草之外,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消息,之前還想著鄧國慶一行三四十人走過的地方,一定會留下一定的線索,可是數日來的連夜雨卻是將很多蹤跡都掩埋了起來。
方躍是特種部隊的尖兵,在野外的生存能力以及追蹤能力,可比我這個只在部隊當過兩年武警的菜鳥來說專業的太多。
差不多十多分鐘的時間,方躍就已經找尋到了當初鄧國慶等人留下的線索。
追尋著蹤跡,我們攀上了前方的一個高地,然後身體貼著岩壁,崎嶇行走了差不多兩百米的距離,越過了當年山體坍塌的範圍,我們的視野驟然變得開闊起來。
又是一條河流出現在我們視野中,而河流的一頭則是延伸進了上方山脈的一個洞窟中。
洞窟高出水面兩三米,寬足有十來米。
胖子指著那個天然洞窟,說道:「盜洞就在那洞窟裡面。」
「陪葬坑呢?」
「我怎麼知道?陪葬坑自然是跟盜洞連在一起的。」胖子翻了個白眼,說道:「真當我是江湖,什麼都知道?」
「不過聽鄧國慶說過,這條盜洞後面其實是一個陪葬坑,而且是一個沒有被發掘的陪葬坑,說不定裡面有好東西。」一想到裡面可能有好東西,胖子那王八蛋就兩眼放光。
我則是在一旁說道:「就算有好東西,也被當年山體坍塌盡數倒了出來。」
「呸呸呸……嚴刑你個烏鴉嘴。」
胖子憤怒地盯著我,可是這個時候我們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卧槽,鄧國慶那老王八沒有給老子說要走水路,而且還要自己準備傢伙。」胖子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而經胖子這麼一說,不管是我還是雅琴他們,也都是發現了這個問題。
要想進入洞窟,沒有船是肯定不行的,可是船從哪裡來?事先根本就沒有做任何準備。
不過古人誠不欺我,有句話說得真不錯,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我們為了船抓瞎的時候,就有一道黑影從洞窟中飄飄蕩蕩飄了出來,而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條船。
可總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看到船上已經發黑的血跡以及猙獰噁心的殘值斷臂。
鄧國慶等人出事了。
...魂回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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