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皇甫正的老闆
鄧國慶身上的秘密,其實在於婉玲和鄧國慶談話之間就已經盡數說了出來,當年死在西沙群島海葬中的人,並不是周顯尋,而是鄧國慶。
至於此刻的鄧國慶是誰,是墓靈。
當年的鄧國慶是因為受到詛咒的力量而死的,至於為什麼成為墓靈之後的鄧國慶能夠保持清醒,並且以人類的形態的示人,這卻不是我所能知道的,或許就算是於婉玲和鄧國慶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而從於婉玲口中則是得知,鄧國慶想要獲得長生不死葯,則是想要起死回生。
只是令我有些不明白的時候,長生不死葯就在宮殿的最上方,鄧國慶他們卻又為什麼要在這裡苦苦等待兩日時間?而這又跟我身上的那枚血玉有什麼關係?
不對。
鄧國慶等人進入墓葬至少也有四天時間了,可是按照我們之前的進度來推測,鄧國慶他們應該在這裡等待了四天時間才是,但為什麼鄧國慶他們說只等了兩天時間?
難道是時間虧損?
時間與空間是時間最玄妙的兩股力量,總是以如今的科學技術,在這兩方面上取得的成果都極為有限,可是早在兩千年前的大秦,那個名叫的淑月的女子就已經能夠如此輕易地操縱時間和空間。
就在於婉玲和鄧國慶之間談話的時候,雅琴、龍嬌還有胖子和方躍都被對方控制住了。
卸去了身上的武器,此刻的我們就是菜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而雅琴他們在鄧國慶等人手中,我和於婉玲縱使有那個能力力挽狂瀾,此刻也只得乖乖聽話。
鄧國慶看向了我,問道:「王將軍,你從長白山墓葬中帶出來的血玉,在你身上吧?」
果然,我身上的秘密,鄧國慶竟然知道這麼多。
不過我不知道的是,周顯尋知不知道鄧國慶的底細?
我眼角的餘光落在了周靜身上,我這才恍然大悟,鄧國慶竟然連周顯尋都騙過去了。
最後的我又看向了此刻站立在鄧國慶身旁的皇甫正,我的一次與皇甫正的見面,那是在我父親嚴聞一的地下收藏室中。
其實從之後我找過渠道,查過有關於皇甫正的信息,皇甫正是野戰軍特種部隊的尖兵,或者稱之為兵王也不為過,單輪單打獨鬥的能力,皇甫正甚至還在方躍之上。
而皇甫正為之效命的是一名來自台灣的收藏家,叫范霖。
可是對於這位叫范霖的收藏家,我就算動用我所有的人脈關係,都沒查到有關於他任何相關的有用的信息,而我父親嚴聞一口中的范老爺子,也就是這位范霖,想必來歷也絕不簡單。
而鄧國慶與暗中的范霖又是一種什麼關係?合作關係?可是涉及長生不死葯這種東西,真的有合作這種說法?
最後我才將目光落在鄧國慶身上,一直以來我都防備著周顯尋那隻老狐狸,卻是忽略了,原來隱藏最深的居然是鄧國慶,只是鄧國慶的存在,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一個已經死了數十年的人,居然以另外一種存在形式出現在了而我眼前。
「別給他。」
胖子看我將手伸向了褲兜,知道我這是要將血玉那給鄧國慶,胖子心裡極為不服地說道。
可是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想給也得給。
我拿出我從長白山墓葬中帶出來的那枚血色玉石,看這血色玉石上複雜的紋路,感受著血色玉石潤滑的觸感,然後上前遞給了鄧國慶。
可是鄧國慶並沒有出手接過去,而是笑著看著我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拿我當白痴?」
我不明白鄧國慶在說什麼,而鄧國慶看我此刻的神情,也是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鄧國慶則是繼續說道:「如果我可以拿那枚血色玉石,早在數十年前我就從長白山墓室中拿了,何須等到現在?」
我不明白鄧國慶這句話的意思,而於婉玲則是說道:「血色玉石上有詛咒的力量,任何人持有血玉都會被詛咒,除了你。而而鄧國慶他們在西沙群島海葬中就已經遭受到了詛咒力量的侵蝕,如果在持有血色玉石,那就是玩火*,到時候別說長生不死葯了,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就不活他。」
血色玉石上有詛咒?
我突然側過身看向了被鄧國慶的人控制住了的雅琴,當初從神農架回到南京之後,我曾把這枚玉石給雅琴觀看過。難道雅琴身體中留有詛咒的力量?
或者說,雅琴這段時間來的消瘦,並不是飲食和心緒的原因,而是因為來自玉石詛咒的力量的潛伏?
驟然間我感覺是我害了雅琴。
可是此刻的情況根本不容我多想,我必須要先面對此刻眼前的事情。
鄧國慶沖身旁的皇甫正點了點頭,而後皇甫正走上前,攤開手,一枚白色,一枚黑色的陰陽魚玉懸浮在皇甫正手中,這正是西沙群島海葬和昆崙山北麓神廟中發現的兩儀黑玉和兩儀白玉。
兩儀黑玉必定是在周靜離開的時候,周顯尋交給周靜的,而鄧國慶和皇甫正的人早有預謀,直接控制住了所有人,包括周靜,那麼所有人身上所有的東西,就都成了鄧國慶手中的囊腫之物。
皇甫正站在我身前,看著我,說道:「跟老闆這麼多年,也見識到了一些神鬼怪談的事,只是這段時間以來,我所經歷的,所看到的都已經超出了我以往的世界觀。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夠活兩千年。真的有人能夠在死後兩千年再次復生。謝謝,謝謝你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最為瘋狂的一面。」
我說道:「你的老闆?」
「哦,對了,你一定還不知道我的老闆是誰吧?」
「台灣的古玩收藏家范霖嗎?」
因為我刻意調查過皇甫正的資料,所以此刻我無比肯定地說出來,不過我也僅僅知道這麼而已,可是對於我的回答,皇甫正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皇甫正沒有必要對我說謊,甚至連玩弄我的可能都沒有。
所以皇甫正此刻既然搖頭了,那麼就說明我所調查到的,唯一一點可憐的線索竟然都是假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
在皇甫正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有多神秘?竟是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皇甫正說道:「其實你認識我的老闆,而且還非常熟悉。」
「不可能。」
「嚴刑,你為何就如此肯定不可能呢?不過仔細想想也對,快三十年了,我又何曾與你真正的談過心?」
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猛然從昏暗的角落傳來,我在整個人如遭雷擊,我感覺我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有種做夢的感覺。
因為接下來,一道身影站在了我身前。
我父親,嚴聞一。
我看著我父親,到了此時此刻,我心中依然明白,真正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父親。
胖子也是看到了我父親的出現,從他瞪大的眼睛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看的出來,胖子對於真相的震驚程度,不下於我。
「你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會站在這裡?」
嚴聞一看著我,笑著說道:「這其實是你爺爺布的局,當年周顯尋、鄧國慶等人能夠找到西沙群島那處海葬,就是你爺爺,也就是我父親提供的線索,至於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為什麼能夠提供西沙群島海葬的線索,雖然你爺爺在臨死前跟我談起過,但我一直以來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因為你爺爺獲知西沙群島海葬的線索來自夢中,他說夢中有一位神仙告訴他在西沙群島有一處掩埋千年的墓葬。而當年的他竟是信以為真。」
「我嚴家祖上其實也是盜墓賊,直到到了我這一代,才徹底丟了祖上的活,至於你,對於這件事,就更加不得而知了。這也是為什麼很少與你交談的我竟然支持你弄一些玉石古玩的生意來做的原因所在。」
「按理說,你爺爺當年是該跟周顯尋、鄧國慶他們一起前往西沙群島海葬的,只是後來因為我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害怕下斗損了陰德,波及家人。所以你爺爺這才臨時決定沒有前往西沙群島海葬,不過暗中,你爺爺一直在布一局棋,而這一局棋一下便下了數十年,最後只得我來收官。」
我不知道暗中竟然還有這等隱秘,而嚴聞一在說道棋局的時候,我卻是意識到,當年我爺爺夢中的神仙,會不會是淑月布下的局?
至於我爺爺下的這一局棋,跟淑月下的這一局棋比起來,卻是顯得太過渺小。
我看著我父親,問道:「也就是說,其實你就是范霖?」
「對,就像你其實是王傅一樣。」
「不一樣。」
「對,的確是不一樣,嚴聞一跟范霖說到底還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是兩重身份而已,而嚴刑跟王傅其實是兩個人,兩重身份,可最後還是成了一個人,你說是吧,琪羽執事?」
嚴聞一看向了我身旁的於婉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