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玩新花樣
那些人咬著牙爬起來,唯唯諾諾點頭,很快後半夜醫院和摩托修理廠就忙碌了起來,幕後的人自然還是李然,上次那個青年,早已經被打怕了。
李然慷慨地掏腰包,給這些人治傷修車,收到張旭東帶的話有些害怕起來,但心中的怨氣更加的強烈,不將張旭東弄死,他怕是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法睡了,這時候一個青年說道:「然哥,我聽兄弟們說了,這次是他先動的手,我們可以報警!」
李然心中一亮,確實是,以他的人脈,就算不能把張旭東一輩子放在裡邊,兩三年肯定不是問題,說道:「行,你去報警,我來打通關係,看看他再厲害,還能厲害的過警察!」
這一點,張旭東自然沒有想到,還沒有睡下,警車就到了門口,二話不說,直接便將他拷了起來,然後帶回了警局。
湊巧,全國正在嚴打,審訊張旭東這樣一個人打傷十幾個的人,是總局派下的二級警司,還是一個漂亮的女警司,年約二十三四,無論是樣貌與氣質乃至嬌軀上來看,都屬於人中傲鳳,想來也對這般年紀有這樣的成就,足以讓同齡人羨慕。
女警司坐下,將帽子放在桌上,一頭幹練的短髮被他輕輕一甩,旁邊那兩個輔助辦案的男警察都看呆了,而她不以為然,習慣性地打開了文案,態度還算平和。
從詢問中得知了張旭東的大體資料之後,女警司問道:「在美容院門前打傷那十三個人,毀壞五輛摩托車的是你吧?」
張旭東供認不諱,道:「是我。」
「說說原因吧!」
張旭東淡然道:「我是保安,他們來門口鬧事,我出手制止。」
旁邊的一個男警察措了措辭,道:「現在那十三人告你故意傷害,你有什麼說的?如果沒有其他說辭,就簽個字吧!」
張旭東樂了,笑的肩膀都有些顫抖,道:「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還說我故意傷害?我憑什麼簽這個字?」
那男警察也暗自苦笑了一下,這事情確實很明顯,他也知道那十三個人不是什麼好公民,都有些案底,而且十三個人被一個人打成這樣,反過來報警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見。
其實這案件,放在以往,那十三個飛車黨想要避開警察還來不及,不過這事情有外在的壓力,聽說其中有一個人和北城區的局長有關係,而且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他們只能將元兇帶回,心中發虛的依法處理。
讓張旭東將整個案件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但現場又沒有目擊證人,就算有也不一定會出面作證,從監控上來看,確實是張旭東先動的手,但對方攜帶了武器卻被忽略,張旭東冷哼道:「警察都是慧眼,果然是以事實說話,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那女警司說道:「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你,如果你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反擊,那隻能認罪了!」
張旭東一臉無所謂,反正也說不清,道:「在哪裡耗時間不是耗,正好有罪名扣在我頭上,我倒是願意到監獄里享幾年清福。」
那女警司俏臉有些動容,誰是誰非瞎子都能看的清楚,不過她只是個警司,還沒有權利就把張旭東放掉,說道:「你也不要著急,這件事我會反應給總局的,一定不會冤枉好人的。」
她的話很委婉,已經說明了裡邊有貓膩,也在提醒張旭東,只要他不簽字,一切都有緩和的餘地。
女警司看著資料,說道:「十三個人,不同地方的骨折,有的地方是拳頭造成,有的地方是堅硬物所致,現在昏迷不醒的還有五個……」大體說了一下,看向張旭東問道:「你當過兵?還是學習過格鬥術?」
張旭東搖了搖頭,道:「都沒有。」
旁邊的警察遞過來一份資料,女警司哦了一聲,說:「原來是他們的兒子,在他們離開你之後,你獨自一人十多年都在以色列生活,期間是一片空白,能說說你十多年在幹什麼嗎?」
張旭東淡然道:「和普通孤兒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女警司暗自嘆氣,其實這件事對任何警察來說,都是一個美差,畢竟偵破這證據確鑿的特大故意傷人案,對她以後的又不小的幫助,但她不願意讓一個無辜的人,成為墊腳石,又問了幾分鐘,在張旭東不肯簽字的情況下,便告一段落。
警局院內,林心怡帶著律師剛下車,正巧碰到了前不久還碰過面的孟月,後者也是聽堂口的兄弟彙報道上情況時候,無意提及到張旭東的事情,出於惜才她便馬上開車趕了過來。
孟月看到林心怡,便走過去,問道:「妹子,張旭東的事情怎麼樣了?」
林心怡也暗自吃驚,對方竟然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而且還為了張旭東親自跑一趟,她竟然有些酸楚,不過還是明事理地說道:「月姐你的消息還真夠靈通的,我也是剛剛下車,具體情況也不清楚。」
孟月冷冷一笑,道:「是我一個兄弟看到張旭東被警察帶走,就把這事情告訴了我,這裡的劉局長我認識,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林心怡點頭,道:「那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很快,她們就見到了口中的劉局長,是個四十六七的中年人,將事情大體了解了一番,劉局長一下子就知道了其中的端倪,有律師,又有孟月的面子,就算北城區局長在電話里提了一嘴,他也不敢駁孟月的面子。
很快,給審訊室打了電話,讓他們立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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