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87_87314雙唇相接,感受到師兄唇間的溫熱,蘇維心中的那些戾氣霎時間煙消雲散,師兄的唇水潤柔軟,就像他前世曾經吃過的果凍,爽滑細嫩,還帶著絲絲甜味,蘇維忍不出伸出舌頭去品嘗那絲甜膩。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花幕庭怔在那裡,頭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直到蘇維的舌尖舔舐他的粉潤的唇瓣,花幕庭才瞪大眼睛,驀然驚醒,伸手就要推開蘇維,可蘇維早就防著師兄的動作,在花幕庭伸手之時,蘇維雙手已經提早一步鉗住了花幕庭的兩個手腕,力道之大,花幕庭竟然沒有立時掙脫出來。
而蘇維更是用力向後一拉,花幕庭雙臂就像是環住了蘇維的上身,如同主動低頭擁抱一般,蘇維也及時仰頭,兩人雙唇貼的更緊,蘇維的舌頭更在花幕庭猝不及防之間直驅而入,想去追逐那思戀已久的美好。
花幕庭怒極,根本無法忍受自己被如此輕薄,他用力掙脫出來,還不及站好身子,反手就摑了蘇維一巴掌,啪——手掌打在臉上,發出乾脆的響聲,一個床下,一個床上的兩人都呆在了當場。
花幕庭臉上薄怒未消,眼睛還帶著煞氣,胸口起伏不定,正想狠狠地罵蘇維一番,可看著蘇維漸漸紅腫的臉,看著蘇維眼中的不可置信,他低頭看看自己打人的手,不由得退後兩步。
他打了師弟?
他怎麼會打師弟?
可是掌心那紅暈和掌心的刺痛感是怎麼回事?
蘇維則被那一巴掌打蒙了。
師兄打了他?
師兄怎麼會打他?
可是臉上那樣火辣辣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維一向美麗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身子微微顫著,嘴唇囁嚅幾下,終於發出了顫抖的聲音:「師兄,你打我?」聲音上挑,一個既定的事實,卻還用了問話,他不願相信,他不敢相信,一向對他有求必應,對他疼愛有加,甚至願意陪他一起跳下絕靈淵的師兄,會因為這點兒「小事」打他。
他只是心悅師兄,親吻之事不是應該的嗎?
花幕庭避開他的目光,沉著聲音道:「你自己靜一靜吧。」打了師弟,花幕庭也有些後悔,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動手說不清是不是出於本能,但他知道,他絕不能任由師弟胡作非為!
如果他之前還能為師弟開脫:小孩子終日被養在山上,純潔無垢不知世事,不懂何謂男歡女愛,只是在表達對自己的親近。
但這樣的一個吻,花幕庭再傻,再想給蘇維開脫,都沒有了理由。蘇維已經十五歲了,如果是在凡間,這個年紀都是可以成親了的。
蘇維緊咬下唇,師兄為什麼不來哄他,還要讓他靜一靜,他哪裡有錯,他哪裡需要靜靜!師兄果然是對他沒心!
一時間,失落、苦澀、憤恨湧上心頭,再也淡定不了,再也無法面對師兄的無視。看師兄轉身要離開,蘇維猛地撲上去從身後抱住花幕庭,用無比正經的語氣道:「師兄,我喜歡你!」既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再藏著掖著只是笑話,蘇維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他不願再忍,他一定要讓師兄知道他的心意!
花幕庭只覺得纏在腰間的手臂滾燙無比,想到以前蘇維總是這般纏著他,他卻從沒有覺出什麼不對,是他太笨了?怒火突然從胸腔內迸發,花幕庭用力扒開蘇維的雙手,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手指著蘇維:「你,你何時竟有了這等齷——這等心思!」即便是怒火中燒,花幕庭也不願用「齷齪」二字去形容蘇維。
蘇維雙手一攤,一副光棍狀:「早就有了,比你想的還要早。」
「孽——孽障!」花幕庭再一巴掌甩過去,手臂卻在半空停住,又頹然地放下,像是一下子被抽去了大半精神,他已經打過師弟一次,可讓他再一次對向來疼愛有加的孩子動手,他真的下不去手了,只得嘆道:「小維,你我皆是男子,男子之間——」
蘇維截斷花幕庭的話:「都是男子又如何,琴宇真君身邊不照樣有侍君的存在?」
花幕庭噎住:「你竟然知道琴宇真君?」
整個修仙界雖然以男女陰陽為正理,但是也總有些異類,而丹霞宗的琴宇真君就是最著名的一個,他不愛紅顏,只好男*色,當年追求一個男修,跟女修爭風吃醋,鬧得天下皆知,真是丟夠了丹霞宗的臉。若非他還有一手煉丹術,丹霞宗早把他逐出宗門,但即便如此,整個宗門都以他為恥,等閑不會提到他,給他安排個山頭,讓他定期出幾爐丹藥,再安排些自願服侍他的修為低、相貌佳的男修,也不讓他出宗門,相當於半囚禁狀態。
如果是五十年前,琴宇真君的大名可能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丹霞宗將其半囚禁,修仙界高層力壓之下,還知道琴宇真君的五十歲以下的小孩們真的不多。
花幕庭目光複雜地看蘇維一眼,蘇維才十五歲,定然是有心探查,才曉得此事,而為何有心,不言而喻。
看蘇維那一臉不服氣的模樣,花幕庭怒火又蹭蹭冒上來:「你既然知道他,便應該是知道他現在的下場,你是宗門精英弟子,是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你怎能這般不知廉——你難道也要讓宗門蒙羞不成?」不知廉恥這般重話,花幕庭終究不願說出來。
蘇維不為所動,翻個白眼:「蒙羞?我只能說那琴宇真君不夠強大,如果他修為夠高深、煉丹術夠高明,我看有幾個還敢詬病他,只怕到時巴結還來不及。」
「你——混賬!」花幕庭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蘇維不以為然,抬頭看向花幕庭眼睛,花幕庭有一雙純黑的眸子,卻如一汪清水般純凈無瑕,即便此時眸中帶怒,仍舊讓人沉浸其間不願醒。
「師兄,我只問,你要不要跟我好?」蘇維此時淡淡地看著花幕庭,眼中平靜無波。說一千到一萬,他的目的只有這一個。
「不可能!」花幕庭脫口而出。
蘇維沒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花幕庭一眼,似要將他鐫刻於心底,突然間,他猛地跳下床,朝外跑去,速度之快,讓花幕庭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蘇維顧不得旁人的目光,直接一拍噬魂獸阿灰,阿灰與他心靈相通,瞬間變成猛虎大小,蘇維騎在噬魂獸背上,那背上突然長出一對翅膀,雙翅一扇,朝山上飛去。
待得花幕庭反應過來,追出來后,卻只看到蘇維遠去的背影。
「小維!」花幕庭大叫一聲,也來不及跟王蘭和老人解釋什麼,撒腿就朝蘇維消失的地方追去。
這師兄弟消失在眼前,王蘭仍舊注視著遠方,失聲道:「神仙?難道他們是落魄的神仙?」她一下子跳起來,跑到老人身邊,正要開口說話,卻見老人眼睛中發出奪目的光芒,口中喃喃有聲:「終於來了!」渾濁的淚水滾落,手中的龜甲掉落在地。
蘇維一怒之下,拋下花幕庭騎著噬魂獸飛走,「不可能」三個字說的那般乾脆,那樣毫不猶豫,那樣斬釘截鐵,就像一記重鎚砸在了蘇維心口,蘇維感覺心臟像被砸了個稀巴爛,胸口揪心般的疼痛,就連呼吸似乎都要停滯,只覺得萬念俱灰,只想遠遠地逃離眼前這個人。
淚水,在上天的那一刻奪眶而出,即便他聽到了師兄的叫聲,他也不想再回頭,離開,是他現在唯一的想法。
噬魂獸在高空急速飛行,猛烈的風打在蘇維的身上,蘇維本就傷勢未愈,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蘇維以手掩住口鼻。噬魂獸在半空停下,雖然主人沒開口,但它卻感覺到了主人的虛弱。
「阿灰,下去吧,找個地方休息。」蘇維有氣無力地說道。看看掌心中的鮮血,苦笑一聲,這一番傷上加傷,不知何時才能好,或者,就這麼死了也不錯,一了百了,至少不用再這麼煎熬。把手掌上的鮮血在衣服上蹭蹭,然後懨懨地趴在噬魂獸身上,雙手抱住噬魂獸的脖子。
噬魂獸很聽話,緩緩從半空落在山上,看到一個無人的小木屋,就直接用爪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月上中天,給整個林子灑滿月光,月輝照進小木屋,陳設一目了然。
蘇維強打起精神打量一番,發現屋內床、毯子、鍋碗瓢盆、糙米雜糧一應俱全,這應該是個獵人屋,是山中的人家專為山上打獵的人們所備,以防走失、遇雨等意外。這樣一來,卻是方便了蘇維。
蘇維扶著阿灰躺在床上,剛剛好了大半的身體,又被他自己折騰出內傷,一倒在床上,蘇維便昏迷過去。而阿灰則卧在地上,替蘇維戒備。
花幕庭隨著蘇維消失的方向奔跑,可他雙腿的速度又怎敵噬魂獸,沒多久便消失了蘇維和阿灰的方向。花幕庭急的六神無主,一拳砸在樹上,鮮紅的血液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
「主人,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如果小主人看到了,他一定會心疼的。」白玉跳上一旁的樹枝,開口勸慰道。
「白玉,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花幕庭無比的痛恨自己,他怎麼就迷了心竅,給了師弟一巴掌?他怎麼就那般狠心,脫口而出就拒絕?師弟那般傷心絕望的表情一再在腦海中出現,讓花幕庭更是內疚。
「主人,小主人是真的喜歡你!」白玉也是之前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小主人視女修為仇讎,千方百計破壞主人的親事,只因,他也喜歡著主人啊,喜歡一個人,怎麼能允許有旁人來搶?
花幕庭默然,神情複雜難明,這份喜歡,他如何承受?且不說現今世界對同性相戀持排斥態度,便是花幕庭他自己,也從來沒想過,會有同性來喜歡自己,而且這個同性,還是他一手帶大,視若珍寶的師弟。
罷了,師弟還是個孩子,少年慕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師弟一定是因為久居山中,與他相處太久,總不接觸女修,才喜歡錯了對象。
他應該慢慢教,而不是這般傷他的心。更何況,他還受著傷,這般疾行,傷勢會不會加重?
「白玉,我們快去找小維,我很擔心他的傷勢。」
白玉很是滿意:「主人,你跟著我吧,我身上有小主人的烙印,我能感覺小主人的氣息。」說罷,跳下樹枝,向前跑去。
花幕庭趕緊追上去。自己的靈寵身上居然下著別人的烙印,如果是他人,定會謹慎對待,可是花幕庭太過心憂師弟,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也不得不說,花幕庭對蘇維的信任與愛護,絕非平常。
「主人,小主人就在那屋子裡。」白玉扭頭道。看著那簡陋的獵人屋,花幕庭高高提著的心,稍稍落回些去,抬腳朝木屋走去。
「師兄。」一聲低吟從屋裡傳出,花幕庭停住腳步。要不要現在進去?進去后他又該以何等姿態面對師弟?
花幕庭在那裡躑躅,白玉卻直接過去推門叫道:「阿灰。」一道灰色身影直接撲到白玉身上,原來是阿灰縮小了身子,兩獸滾在一起,又打又鬧。
門打開,蘇維的身影映入花幕庭的眼帘,月光之下,蘇維的面容極為清晰,雙眼緊閉,面色酡紅,又是一聲「師兄」,從他的口中溢出,花幕庭心抽痛了一下,無視打鬧的兩獸,三步跨成兩步走到床前,伸手撫在蘇維額頭,手像被燙了一下縮了回來。
這孩子竟然在發燒昏迷中,還叫著他,花幕庭無奈地嘆口氣,給他服下一顆丹藥,吩咐白玉道:「白玉,你們出去守著。」
白玉眨眨眼睛,拉著阿灰一同出了門。
花幕庭舀了一盆水,將毛巾浸濕洗乾淨,然後開始擦拭蘇維的手臉,希望通過降溫讓師弟舒服一些。
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孩子已然這般大了?以前胖乎乎的小手已然骨節分明,手上的幾處繭子是練劍的印記,原來他一隻手就能將師弟的兩隻小手握在掌中,現在師弟勻稱的手竟比他的還要長出一點兒。
臉上的疤痕還是那般顯著,花幕庭也知道這是為了迷惑兇手,更何況,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家師弟的疤痕醜陋。當然,如果沒有疤痕的存在,自家師弟一定是俊逸絕倫的美男子,當年的蘇昌祺與邱玲月,都是人人艷羨的好相貌,作為他們的獨子,又怎麼會差呢?
花幕庭有時也會想,等自家師弟恢復原貌,究竟何等的女修,才會配得上自家師弟。沒想到,師弟根本就不喜歡女修。是的,這種話,師弟說了不止一次兩次,而他,卻一直只當個玩笑話,卻不想,這竟然是真話。
擦到脖頸處,手突然被抓住,花幕庭抬頭看去,看到蘇維泛紅迷濛的眼眸中他的倒影。
「師兄!」蘇維猛地瞪大眼睛,然後他突然起身將花幕庭緊緊摟住。
花幕庭身子一僵,然後慢慢放鬆,稍微用了些力氣,將蘇維推開:「小維,你在病中,好好養傷」,聲音與態度都顯得疏離了些許,花幕庭終究是選擇了這樣的態度,若是還如之前那般不避嫌,又怎麼能板正師弟的性向。
蘇維咬住下唇,呼吸粗重了很多,眼睛的紅色更深了一些,忽然大怒道:「你既然不喜歡我,還來找我做什麼!」
花幕庭皺起眉頭,卻還是耐心道:「你是我師弟,我自然應該來找你!」
蘇維冷笑兩聲:「師弟?我才不想當你什麼勞什子師弟!要麼你與我相好,要麼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花幕庭被他的話勾起了肝火:「你胡說什麼,你瘋了嗎?」
哈哈——蘇維仰天輕笑兩聲,挑眉道:「沒錯,我是瘋了!從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瘋了,從你一次次被女修糾纏時就瘋了,從你要成親的時候我就徹底瘋了!」他身子前傾,湊近花幕庭:「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修為不夠,我恨不得把每一個靠近你身邊的女修都挫骨揚灰,讓她們敢覬覦你,讓她們敢肖想你!」
話中的狠意讓花幕庭不禁打個寒戰,不由地想要退後一些。蘇維伸手執起花幕庭散落的一縷髮絲,輕輕撫摸,就像撫摸著最珍貴的寶貝一般專註,目光又落在花幕庭皺緊的雙眉上,蘇維伸手去撫平拿雙眉,然後輕聲道:「師兄,我嚇到你了嗎?」聲音帶著几絲蠱惑,面容又有幾分輕佻。
花幕庭身子后移一些,看著蘇維的紅眸,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他現在離開,會怎樣?但他又怎能放任師弟不管!他抓住蘇維的胳膊,輕嘆一聲:「小維,你心魔入體——」突然大喝一聲:「還不快快醒來!」
蘇維怔了一下,然後嘴角又挑起個誘人的弧度,湊近花幕庭道:「心魔?呵,師兄,你不就是我的心魔嗎?」蘇維將頭伸到花幕庭耳側,在花幕庭耳邊發出小獸一般的低吼:「師兄,我想你想的已經瘋了!」說完,舌尖在花幕庭耳垂上輕輕一舔。
花幕庭身子僵住。
蘇維再不壓抑心頭的渴求,再一次吻住花幕庭的雙唇,雙手將花幕庭狠狠抱住,不容他再有掙脫的餘地。
這還不夠!
蘇維胸腔中叫囂著,他啟開花幕庭的貝齒,紅潤的舌頭如靈巧的小蛇一般鑽入,追逐另一條紅舌,緊緊地與之糾纏在一起。
這一個吻,蘇維十分盡興!不知過了多久,蘇維才離開那肖想已久的紅唇,呼出饜足的氣息,噴洒在花幕庭紅彤彤的俊顏上。
但是僅僅這樣,怎麼足夠?
褪去身下人的衣衫,蘇維漸漸黑白分明的雙眼如看到了世上最美的景色,玉體橫陳,春*色撩人。
蘇維直接就準備提槍上場,卻停在了半路,他羞惱地看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呵呵——」一聲輕笑,蘇維從羞惱中抬起頭來,看著花幕庭眼中的笑意,撇了撇嘴,差點哭出聲來,他此時可連銀槍蠟箭頭都算不上呢!
「哈哈——」花幕庭終是忍不住大笑出聲:「小維,你,你還說你不是小孩,這樣子不是小孩是什麼,哈哈——」
蘇維的臉漲成紫茄子一般:「不許笑,不許笑!」
「好,我,咳,我不笑,哈哈——」花幕庭再次笑出聲,怎麼也忍不住。
「嗚嗚——」笑聲終於消失,天地終於安靜了,蘇維直接用嘴堵住了花幕庭的笑,看到師兄眼中的驚訝,看他雙眼閉上,修長的睫毛輕微顫動,蘇維心中一片柔軟,離開花幕庭的紅腫的雙唇,蘇維又輕輕地吻在了花幕庭眼皮之上,手攬在花幕庭腰間,深情地喚了一聲:「師兄。」
花幕庭睜開雙眼,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伸手拍拍蘇維的後背:「你可好了?」
蘇維將頭扎在花幕庭懷裡,悶悶地「嗯」了一聲,半晌,憋得他受不了了,抬起頭來,問道:「師兄,你為什麼不推開我?」
花幕庭揉下蘇維的發頂:「你心魔入體,我怎能離開?」他垂下眼睛,讓蘇維看不清他眼中的思緒。
「所以師兄就犧牲自己?」蘇維喉嚨堵得厲害,很想就此大哭一場。是的,他遂了心意,「師兄對我還是無心的吧?」
看蘇維漸紅的眼睛,花幕庭搖搖頭:「我不知道。」花幕庭不善說謊,也會不說謊,他的確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如果說他對蘇維無心,可是他又沒辦法放任蘇維自生自滅;可如果說他對蘇維有情,可是他又覺得這並非那種「男女之情」。千種思緒,萬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花幕庭也迷惑不解。
蘇維眼睛漸漸亮了,只要不是完全無心就好,以後他總能真正打動師兄,虜獲其芳心。
「師兄,我真的心悅於你,並非小孩子的玩鬧。」蘇維再一次表白。
花幕庭揉揉蘇維散亂的烏髮:「你不怕被世人恥笑?給宗門蒙羞?」
「不怕。」蘇維斬釘截鐵地道。
花幕庭卻道:「可我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