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仆後繼？】（2）

87_87322甄溪掛完這個電話心情就好多了，在她看來說清楚了就是沒事了，等艾璟桓氣消了就會主動聯繫她噠！

剛想完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顯示「艾師兄來電」。

要不要這麼快啊……

「艾師兄？」

艾璟桓的聲音聽上去特別冷靜：「剛才你打過我電話。餐」

陳述語氣，不是疑問。

甄溪猜想剛剛肯定是姜陽私自接了他的電話，於是就解釋說：「昂，我打過去是姜陽接的，他……」幫我向你解釋了嗎斛？

她沒說完的話艾璟桓當然明白，但是他很自然地換了個話題：「鐘聲元旦沒有時間去給姜陽補習，姜陽的媽媽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時間。」

他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以為甄溪會第一時間拒絕並且解釋說她沒有時間，但是甄溪沒有說話。

於是他只能繼續：「我說你沒有時間。」

甄溪想了想才問：「你……你為什麼不幫他補習呢？」

艾璟桓理所當然地回答：「浪費時間。」

……好吧。

「我們約好的同學聚會還沒有確定時間，但是另外兩天我都是有時間的，元旦假期間應該只用補習一次吧？」甄溪斟酌著說：「如果他不介意配合我的時間，我可以去的。」

艾璟桓「嗯」了一聲：「他沒什麼資格介意。」

這麼黑你大外甥真的好嗎？

「師兄……」

「他跟我說了。」艾璟桓輕描淡寫地接過她的話頭：「歐陽教授還沒有和我說具體要求，得等他和我說過之後再跟你討論怎麼修改。」

「好的！」甄溪這次毫不猶豫：「不用管我那個同學聚會啦！我就去吃頓飯或者坐一坐就可以走啦！」

艾璟桓似乎是輕笑了一聲，甄溪聽得不真切，猶豫著問：「師兄？」

「嗯。」

「之前……你是生氣了嗎？」

「……沒有。」

他這麼說了她也真信了，彷彿鬆了好大一口氣的樣子：「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我惹你生氣了呢，沒生氣就好！」

艾璟桓又輕笑了一聲：「沒事掛了。」

「好的！」

穆穆一直窩在床上，聽到甄溪掛了電話她才偷偷和鐘聲發微信：我說能行的吧？

鐘聲表示膜拜：你可真厲害！

穆穆小傲嬌：那當然！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鐘聲委委屈屈的：媳婦兒你下回表揚你自個兒能不順帶貶我嗎？

穆穆咆哮：誰是你媳婦兒？！

鐘聲：……

其實穆穆做這麼多事，當然不可能是因為閑得無聊多管閑事，而是因為以她和甄溪這麼多年的交情，知道她這麼久了喜歡個人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點苗頭了，當然要助她一把啦！

何況怎麼看怎麼覺得艾璟桓對她也不是沒意思的樣子，既然兩個人都這麼彆扭，總要神助攻出馬一下嘛！

鐘聲這次是打心眼兒里覺得自家女朋友真是太厲害了，他和艾璟桓認識的這兩三年裡，還真沒見他因為哪個人、哪件事失態過，剛剛甄溪慌慌張張打電話過來問他艾璟桓在哪裡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到和唐縉碰面的時候，他就表示你小子真是太沒見識了，這點兒小陣仗不習慣，那以後艾璟桓真跟甄溪在一起了你才要傻眼呢。

兩個人聊這些的時候就當著艾璟桓的面，他還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似的，該幹嘛幹嘛，唐縉感慨：「看見沒？就他這心理素質，以後多的是你吃驚的時候。」

「閑的沒事做？」艾璟桓終於出聲了：「鐘聲你元旦假回家？」

他從來不會問這種無聊問題的，以前哪怕他不能去給姜陽補課，也從來都是他自己去和姜陽家溝通請人代課什麼的。

姜陽這次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正準備和你說呢，我跟姜陽媽媽商量過了，我以後要把重心挪到專業課這塊來，大概沒辦法繼續給他補課了。」

艾璟桓從書里抬起頭來，一挑眉：「所以？」

「姜陽說甄溪給他補課的效果挺好的，跟他媽媽說想請甄溪以後給他補課。」

艾璟桓眯了眯眼：「跟她說了？」

「……不知道，姜陽說他自己搞定。」

然後艾璟桓就低下頭繼續看書，不理他了。

因為元旦假這三天的活動，已經搞出了這麼多事來，好不容易到了元旦，甄溪還有點小忐忑，穆穆告訴她聚會約定在二號，這天正好是班長的生日。

一大早甄溪就和穆穆一起去蛋糕店做了個蛋糕，上午十點就和大部隊會面了，把蛋糕遞給班長的時候兩個人都臉紅了，這要放在平時，穆穆怎麼都會慫恿著大家起鬨開玩笑的，可今天大家想開玩笑她都會幫忙把話題錯開，當然這個過程甄溪從頭到尾沒有感

覺到，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早上出門前她還特意給艾璟桓發了個微信，告訴他聚會定的是今天，如果有事情就打電話給她，她可以馬上趕回來。

艾璟桓回復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直到現在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點了，他還沒有來電話，甄溪玩得有些心不在焉，班長好幾次跟她說話她都沒聽清，然後「啊？」一聲，班長重複一遍吧，她依然也沒有認真聽的意思。

班長小聲問穆穆：「甄溪怎麼了？」

熱戀中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啦，穆穆不好直說，就含糊地答了一句：「好像是教授安排的任務出了點小問題，她在等一個學長的解決方案。」

這樣啊……

「甄溪？」

甄溪回過神來，看向班長：「啊班長祝你生日快樂！」

眼瞅著又要彎腰，班長趕緊阻止她：「祝我生日快樂不需要九十度鞠躬！」

「我知道啦！」甄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看到地上有個塑料袋，想撿起來。」

「……」

班長無語了片刻，剛想開口就被穆穆給打斷了：「小溪過來一下！」

然後甄溪就湊過去了，班長正在醞釀要怎麼去跟她們搭腔，還沒醞釀好呢就看到甄溪忽然僵直了背，然後就大步跑出去了。

班長：「……」

甄溪跑出來當然是為了找艾璟桓，剛剛穆穆告訴她下去買飲料和小吃的時候看到艾璟桓了，也不知道也是來唱歌的還是來幹嘛的，然後穆穆就用順便一提的語氣問她：「咦，你不是說這兩天要研究校審修改的事？他沒找你嗎？」

甄溪一下子就緊張了，她擔心艾璟桓是因為不想影響她的同學聚會而一個人把活兒都幹了，下意識就往外跑，然後也不知道艾璟桓和她有心靈感應還是什麼的，她剛跑出來手機就響了，可她還沒來得及接通就被掛斷了，她慌慌張張想回撥，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艾璟桓還真在這家ktv。

「師……師兄！」

等艾璟桓慢慢悠悠走到她跟前了，甄溪才默默低下頭，雙手纏在一起扭啊扭的，想開口又怕惹他生氣，扭捏了半天都沒再說什麼。

她這副心虛的樣子讓艾璟桓看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先是咳嗽了一聲，面前的女孩子像是被驚嚇到一樣，輕輕哆嗦了一下，他搖搖頭，至於嚇成這個樣子？

「這裡很吵，出去說。」

「哦……」

跟著艾璟桓走出來了甄溪才望著地面輕聲說：「我跟穆穆說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不用回去了。」

這句話讓原本想問問她能出來多久的艾璟桓非常滿意，然後他用略帶「遺憾」的語氣告訴她：「校審稿沒什麼大問題，歐陽教授和我討論之後進行了略微調整，不用再改了。」

「哦……」甄溪本能答應了一聲，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他：「啊？」

艾璟桓也正低頭看著她：「所以我沒有公事找你了，你還要回去嗎？」

「不、不用了吧。」她一時忘了收回目光，就這樣保持著仰望他的姿勢問：「你還有其他事情忙嗎？」

「沒有。」艾璟桓加快了腳步往前走，順便問了她一句：「不用回去了，那你晚上一個人吃飯？」

這一刻甄溪忽然福如心至地問：「師兄有時間嗎？不如我們一起？」

艾璟桓走在她前頭，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微微勾起了嘴角，好一會兒甄溪才聽到他的回復：「好。」

總是一起吃飯的情誼算什麼呢？

甄溪一邊低頭喝湯一邊想，艾璟桓現在倒是不像他傳聞中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多半是在討論翻譯和校審方面的事，剩下的少數時間就是在吃東西了。

兩個人都是食不言的性格，各自悶頭吃東西，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對方食具碰撞的聲音，說陌生人吧算不算，說熟人……甄溪心想，就算我們在一起沒聊過什麼私事，至少也算是熟人吧？

反正唐縉和鐘聲都說過，艾璟桓從來都是懶得和生人打交道的，就算是同一個宿舍如唐縉，他不想理的時候就是可以把他當做空氣。

甄溪覺得自己大概有點自作多情，可又實在忍不住這樣想：他對我……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吧？

具體哪裡不一樣？

還真說不上來。

「數清楚幾粒飯了？」

甄溪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啊？」

然後低頭看看碗里的飯，基本都被戳成了米糊糊，她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就聽到頭頂傳來艾璟桓低沉的嗓音：「認真吃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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