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灰復燃
「清音掌門,你怎麼幫這個棄明投暗,殺師滅祖的畜生」,曹松柏顯然對清音心生怨氣。
流飛塵劍眉一軒,「你再叫一聲畜生試試,流某管叫你化成一堆飛灰」。
「算了,天師派已經遭遇如此重禍,大家還要鬧,是不是想五大派盡數消亡,我這次來是找趙提掌門有要事相商,正巧碰上,不忍心見你們兩敗俱傷」,清音輕顰娥眉道。
自從領袖群倫的天師派沒樓后,五派之間的關係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各派掌門全部閉關,將派中事務交由首座處理,以圖有強敵來犯之時,有足夠實力抗衡,故此才出現傳說中的天罡法器陣和守護神音。
匡正壽心思自天師派之後,就數詩人洞的實力最為雄厚,反正流飛塵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如賣清音個面子,日後總要討回這個人情,於是向曹松柏等其他兩位首座暗地打了個眼色,說道:「既然是清音掌門開了口,今日之事就算了,反正大家都沒討著便宜,不過日後流飛塵再來惹事,那就沒今日這麼好打發了」。
流飛塵暗道胡吹大氣,這種人別的可以不要,但門面上的工夫倒是在意得很。
清音面色緩和下來,說道:「多謝四位師兄,流飛塵,下山吧,我告訴你天師派現在的落址,他們現在都住在南潯城內,去江南找他們吧」。
流飛塵抱拳道:「多謝清音掌門,流某告辭了」,他本與清音相差不了幾歲,以前礙於輩份,只能自稱晚輩,現在不同了,可以以同輩相稱。
看著流飛塵孤逸不群的身影朝山下走去,清音發出一聲難以覺察的嘆息聲。
回到嶺口,只見藍帝思和大牛老老實實地在圈子裡等著他。
見到流飛塵飄然下山,藍帝思蹦了出來,嚷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和他們打起來了,我剛才見到天空中呈現五彩顏色的光芒,就猜想是不是出事了」。
流飛塵伸手搭住她的纖腰笑道:「他們能把我怎麼樣,走吧,動身去江南」,他口中說得雖輕鬆,但一想到天罡法器陣的威力,也暗暗一凜,若是不清音及時出現,還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結局。
天空中的雲層因為被天罡法器陣驅散,天氣放晴,只是那刮人的冷風一陣又一陣地吹著。
三人慢慢地走出了燮神嶺。
流飛塵道:「思兒,等會去雇輛馬車吧」。
大牛憨憨地道:「流公子,你怎麼不用剛才那種一下子就能到達目的地的法術,偏偏要坐馬車」。
流飛塵暗道你想得倒輕鬆,縮地成寸的法術極消靈力,若是距離近倒還可以,此處離江南有上千里路程,不等縮到一半,自己就累趴下了,何況剛才對付天罡法器陣,靈力也有消耗,但他自尊心極強,自然不能說實話,隨口誆道:「那是縮地成寸的法術,我還不熟練,不可多用,何況江南風景如畫,沿途的冬景也是妙不可言,坐馬車過去,也可以一飽眼福」。
三人在集市上吃了碗陽春麵,去雇馬車,準備向江南進發。
那車主一聽要去江南,嚇得連連搖頭,說道:「各位,不是在下不肯讓你雇,實在黃衣亂軍擋道,尤其是江南一帶,只怕我們在路上就被人殺了」。
流飛塵也不和他多說,轉頭問藍帝思道:「思兒,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藍帝思拿出錢褡看了看,說道:「不多,只有二十多兩了」。
「我們留些碎銀子就夠了,把二十兩都給他,買下這輛車」。
二十兩銀子買兩輛馬車都夠了,車主見賺大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條逢,忙不迭地把銀子揣進懷裡,說道:「這車好得很,馬也是好馬,各位放心用吧,小人告辭了」,一溜煙地跑了,連頭也不回。
馬蹄得得,車輪轆轆,大牛在外面駕著馬車。
車內,藍帝思用手撐著下巴,斜著腦袋,問道:「對了,塵哥,你問清楚了沒有,擊潰天師派的是什麼人乾的?」
流飛塵長嘆了口氣,說道:「思兒,我本不想說,你既問起,我也只有實話相告,我已問清楚了,這人正是令尊大人」。
藍帝思驀地將頭抬起,驚道:「自從我出世后,就沒見過我爹爹到過中原,想不到他一來就惹出這麼大簍子」。
流飛塵苦笑道:「令尊大人也是愛女心切」。
藍帝思望著他,試探著問道:「那你是不是準備為了天師派去找我爹爹」。
流飛塵愛憐地用手撫摩著她的秀髮,說道:「你爹爹神通廣大,就算我去找他,也奈何不了他,何況他還是我未來的岳父,我這次去南潯城,一是看看喬佳,二是查查恩師到底是不是江豪所害,三是看在恩師的面上,天師派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總不能不聞不問,放心吧,流聖山寨現在富裕得很,到時我問李正道和游岡宇兩位寨主借幾千兩銀子重修天師派莊院,至於你爹爹那,我看你遲早得回去一趟,他看你安然無事,對五派的怒氣自然也消了,唉,五派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他們不義,我這都是在還師傅的恩情,幫了他們這次,我就徹底與五大派無任何關係,那時候,我就和你遠居西域,不問世事」。
藍帝思高興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果真如此,那就最好,說真的,我也厭倦了在這塵世間瞎跑,想好好安定下來」。
流飛塵將她慢慢擁進懷裡,只有擁著她,自己那顆時時鼓噪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路段越來越難走,到處坑坑窪窪的,馬車不住地顛簸,道路兩邊樹木枯萎,百里難見炊煙。
藍帝思在搖搖晃晃中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流飛塵卻想起自己在石室之中修鍊暗夜幽魂最高心法「萬魔煉神」的情景。。。。。
那是晴空無雲,陽光明媚的一天早晨。
他閉著雙眼盤坐在洞外的一塊岩石上,陽光照得他眼皮一片鮮紅,他按照心法吸收著附近草地,山壁,積水,飛鳥走獸身上的靈力,只覺無數白氣從四面八方湧進他體內,使他的靈力達到從所未有的高度,當他修鍊萬魔煉神的最後一句「氣息無有,身如空谷,心如深獄,包納萬物,倍於己用。。。。」時,猛然覺得那白氣驀地變得烏黑,猶如千萬惡魔猙獰著面目,張牙舞爪地衝進他體內,身體立時膨脹起來,那黑氣散之不去,在體內翻騰擴散,他心悶難以耐,哇得一聲暈死過去。
醒來時,身體並無任何不適,只是偶然會沒來由一陣煩悶,有時候看見天空中小鳥無憂無慮地飛翔,也會感到厭惡,用弧光指將其射下,看見鮮血時倒寧靜下來。
「流公子,遠處有人,在向我們招手,要不要停下?」
大牛在外面問道。
流飛塵掀帘子,見天已近黃昏,遠處果有一人站在路邊招手,衣著光鮮,但空著雙手,身無一物,想必是遭遇到洗劫的了。
流飛塵放下帘子,道:「別管他,趕路要緊,明知這裡不太平,還敢往這邊來,被搶劫了只能怪自己愚昧」,他想到這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卻沒伏虎本領,就一陣厭惡,世上總有這樣的蠢人,死絕了才好。
「停住,停住」。
馬車飛馳而過,路邊那人不住叫喚,最後只聽那人罵了聲:「媽的,竟然不停車」。
大牛在外面嘀咕道:「本來見你挺可憐的,現在看來你想必也是惡人,惡人遭搶,這也是報應」。
藍帝思醒了過來,睜著惺忪地雙眼,問道:「怎麼了」。
流飛塵道:「沒什麼,剛才路邊有隻狗在叫喚」。
「哦,現在什麼時辰了」,藍帝思掀開布簾往外看。
流飛塵閉目養神,道:「還早著呢」。
「大牛,你趕了一天的車了,找個地方停住,你進來休息休息吧」,藍帝思道。
大牛想必也真是累了,回道:「好的」。
馬車在路邊緩緩地停下了,藍帝思蹦下馬車,道:「你進去休息休息吧,我隨便走走,在裡面坐了這麼久,腳都坐麻了」。
寒鴉在山頂盤旋,「呱,呱」地叫聲特別刺耳,藍帝思在路上朝遠方極目遠眺,只見遠處一條的白帶礫礫生輝,那是不知名的小河彷彿被無數鑽石點綴。
藍帝思悠然出神。
「駕,駕,前面的馬車站住」。
後面八匹鐵騎卷塵而來,騎馬的人一色黑衣。
大牛從小窗往後看去,說道:「流公子,後面有人在叫我們」。
流飛塵嘴角浮出絲微笑,道:「找麻煩的來了」,他聽到有刀劍輕微的碰撞聲。
大牛茫然張望,說道:「找麻煩的?找我們的?不會吧,我們又沒惹誰」。
流飛塵張開眼睛,道:「這個世道,不是人找麻煩,是麻煩找人」。
幾聲馬嘶在車旁響起,有人喝道:「車裡的人出來,有什麼值錢的金銀財寶都扔到地上」。
只聽藍帝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瞎了眼嗎,攔住我們的車,小心性命不保,還不快快離去」,她說的倒是真話,現在的流飛塵無異是魔王轉世。
「哈哈,隊長,這個小妞長得真水靈,帶回去樂樂吧」,一人淫笑道。
大牛急道:「流公子,不好了,藍姑娘要被人欺負了」。
流飛塵聽這幾人的呼吸雖綿長,不過氣息渾濁,不是修真,笑道:「思兒有能力獨自對付他們」,藍帝思的弧光指在九華山底天天射野雞,打毒蛇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對付幾個武林宵小之輩綽綽有餘。
又一人浪笑道:「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這小娘子長得還真漂亮,我還沒見過這麼美的,瞧這身段,屁股是屁股,胸是胸,皮膚又白又滑,幹起來一定爽死人」。
藍帝思怒道:「該下地府的東西,那你就去死吧」。
只聽「哎呀」一聲,接著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音,想是剛才語言極其下流之人被弧光指射下馬來。
「這娘們會武功,兄弟們小心了,快把隊長扶起來」。
這群人有些亂了,指力如此厲害的武林高手可沒幾個。
藍帝思大發雌威,嬌叱道:「你們還不快給姑奶奶滾開,誰還敢胡作非為,這人就是榜樣」。
流飛塵聽到她自稱姑奶奶,想象著她叉著小蠻腰,杏眼圓瞪,腮梆子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
「兄弟們,圍上去,這小妞沒多少氣力,等她沒了力氣,大傢伙把她抓住,回去操死她」。
藍帝思怒道:「看來你們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又是幾聲慘叫傳來。
「媽呀,快跑吧,這小妞碰不得」。
馬蹄聲漸漸遠去,地上躺著三具屍體,看來這群人已經被藍帝思嚇破了膽,連同伴的屍體都不顧了。
流飛塵看著登上車,一臉含煞的藍帝思,笑道:「我的小乖乖,你可凶啊,說不定哪天我也會被你一指射翻」。
藍帝思轉嗔為笑,道:「你盡瞎說」。
大牛驚嘆道:「流公子真有先見之明啊,我還在為藍帝思姑娘擔心,流公子早已知道這幾個小毛賊難不住姑娘」。
藍帝思白了流飛塵一眼,道:「你別信他的,他就是盼我被人欺負,否則外面鬧得這麼厲害,他怎麼連頭都沒探一下」。
「哈哈,思兒,你可錯怪我了,我是見你這幾年在山底悶得慌,天天和野雞山兔打交道,弧光指被你用來獵食,實在是褻瀆天師派的絕技,所以才讓你今天一展身手,何況我早已從這群人的呼吸聲中聽出全都不是你的對手,呵呵,我思兒的父親是何等驚天動人的人物,他的女兒自然也不能差了」。
藍帝思聽他讚揚自己的父親,小嘴驕傲的一撇,一副算你識相的俏樣兒,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辱沒了我爹爹的名頭,以後再有這樣的小毛賊,都交給我打發吧」。
大牛突然之間對流飛塵翻身便拜,口中連聲說道:「流公子,今天我算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你收我為徒吧,我大牛也想不受壞人欺負」。
流飛塵怔了怔,隨即笑道:「我不過是天師派的棄徒,你做我的徒弟,不怕被人恥笑嗎?」
大牛伏地說道:「不怕,在這亂世之中,只有真本事的人才不會被人笑,我本打算拜入天師派門下,可是現在天師派沒了,流公子好歹也曾是天師派弟子,我拜你為師也不算丟臉,求公子成全了我吧」。
流飛塵此時心情大好,暗運玄功,一股無形之力將大牛託了起來,「我並不是拒絕你,只是恩師大仇未報,我怎有臉自己收徒,這樣吧,天師派心法中弧光指較為易練,防身也足夠了,你先跟思兒學著吧,待日後報了師仇,心無旁騖之時,我再教你別的」。
大牛有些失望,不過只要有東西學總比一事無成要好,只好回答道:「那好吧」。
流飛塵看著他委屈的樣子,心中一動,說道:「對了,思兒你過幾天就回西域見見令尊大人,如果方便的話,把大牛也帶去,我現在是黃衣軍和五大派公敵,他跟著我也不安全」。
大牛知道藍帝思父親之能,單人就把天師派滅了,聞言大喜,高興地道:「藍姑娘帶我去吧,就算要我端茶倒水,看門掃地都成」。
藍帝思想了一下,爽快地說道:「好吧,帶你回去也沒多大關係,只是我爹爹的脾氣不好,對你發火時,你可不能頂嘴」。
大牛叫道:「天啊,我還敢跟他老人家頂嘴啊,給我十個豹子膽也不敢啊」。
大牛又駕著馬車往前趕了一陣,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藍帝思看了看前面,說道:「大牛,進前面的樹林休息一晚吧,明天早上再趕路」。
大牛這時對她恭敬有加,說道:「好」。
進入樹林時,車身搖晃了起來,壓得地上的碎石咕隆直響。
月光被參差不齊的樹枝剪得粉碎,散落一地。
流飛塵跳下馬車,看了看,道:「就在這裡吧,我來整理一下」。
藍帝思靠了過來,說道:「這裡有點陰森,不會。。不會有殭屍吧」。
大牛哈哈笑道:「藍姑娘,有流公子在這裡,別說是殭屍,就是殭屍它祖宗來了,我們也用不著害怕」。
藍帝思這番話倒是讓流飛塵想了第一次遇到殭屍的情景,那一戰可以說是他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壯烈的一次。
「你們站到我身後來,小心被我的真氣震傷」。
藍帝思和大牛依言躲到了他的身後,只見流飛塵雙臂一振,一聲長吼,真氣噴涌而出,吹倒了前面十幾棵樹木,留出一片空地出來,地面的沙石也被他這一吼吹得乾乾淨淨。
藍帝思拍掌笑道:「這下乾淨多了」。
大牛露出崇慕的神色,說道:「我去拾些材火來」。
陰冷的樹林里燃起熊熊篝火,有了一絲暖意。
大牛看著火堆,遺憾地說道:「可惜沒有野雞,不然我做叫化雞給你們吃」。
流飛塵笑道:「這有何難,看我抓來」,伸手一抓一收,只聽遠處的草叢簌簌直響,一物飛弛而來,被他吸到掌內,還咕咕地叫著,真是只野雞,這野雞躲在對面山中的草叢裡睡覺,流飛塵目光如炬,看得清楚,用玄功將這隻野雞從數十丈的遠處吸了過來。
大牛驚嘆不已,說道:「流公子真是法力通天,這麼遠,都能抓到」。
流飛塵將雞拋給他,說道:「你做吧,思兒也餓了,分我只雞腿就可以了」。
將野雞殺死後,大牛不拔雞毛,先將內臟去盡,再用樹葉將野雞包得嚴實,埋進篝火附近的泥土裡,又在上面添了些材火,使篝火燒到野雞的上面。
半個時辰,大牛喜道:「好了」,扒開上面的材火,把野雞挖了出來,將樹葉剝開時,野雞已經熟透了,正冒得熱氣,用手一捋,雞毛就大片大片地掉落下來,雞肉還是白嫩白嫩的。
藍帝思聞到香味,早就暗自吞著口水,大牛將雞撕給她一半時,她張口就咬,邊吃邊不停地贊道:「這叫化雞真香,這下我也知道做了」。
流飛塵慢緊斯條地吃著雞條,笑道:「思兒真聰明,一看就學會了,以後我有口福了」。
藍帝思吃口雞,就吮下玉指,說道:「大牛,還真看不出來,你外表看起來笨笨的,還會這麼手絕活」。
大牛裂開油光閃亮地大嘴笑道:「哈哈,我經常偷別人的雞吃,有次偷雞的時候,遇到個叫化子,我看他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就要他跟我回去,說雞煮熟了,就給他一半,誰知他已經等不及了,就地表演起烹制叫化雞來,於是我也就學會了,不過這是窮人的窮吃法,要是加上點佐料就更好吃了」。
吃完雞后,藍帝思和大牛圍在篝火旁睡著了,流飛塵看了眼他們在火光之中顯得那麼安詳的臉龐,默默打坐入定。
半夜時分,聽到寧靜的夜空傳來遠處的聲音:「看,那邊有火光,說不定就是那娘門在那」。
流飛塵驀地睜開眼,這聲音正是藍帝思趕跑的那群人其中的一個,想必是找到幫手了。
腳步聲未聞,但輕微的衣袂之聲劃破夜空而來,流飛塵暗忖道:「總算來了幾個象樣的了」。
他已聽出來人有五個,還在百丈之外,找幫手的被其中一人托著,所以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他看著熟睡中的藍帝思,不想她被人打攪,曲指一彈。
「咻,咻。。。」,地上的五枚小石子被他指力彈動,朝尚在百丈之外的五人電光火石般射去。
老遠處傳來「呦」的一聲,武功最不濟事的那個被石子射中,重傷是免不了的,但其他四人都閃避過去。
流飛塵見這四人非泛泛之輩,自己反而還低估了他們,起身用浮幽步挪移攔到已前進至五十丈處的四人面前。
流飛塵看見他們的臉的,微一錯愕,這四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是胞胎四兄弟。
看著連身材都絲毫不差的四人,流飛塵說道:「我不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速速回去,免得髒了我的手」。
身材象鐵塔,古銅膚色,方正大臉的四人異口同聲道:「竟敢與大羅教為敵,還不快把那姑娘送出來,免你一死」。
一聽大羅教之名,流飛塵頓時一怔,想不到幾年之後,這個邪教又死灰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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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群早就滿了,很對不起各位,新建了一個群,12473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