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通知心
喬佳走後,三人在城內找了家客棧住下。
也許是因為遭到滅派之禍,天師派低調行事,以至於城中難以見到有天師派弟子走動,這倒也省了流飛塵的心,若是被人發現,必定引起江豪的警覺。
晚飯過後,藍帝思要去買些胭脂水粉,流飛塵讓大牛跟著去了,自己在房中想著怎麼去查實江豪到底和誰一起殺害了師傅。
這時,天空又倒粉末子般飄飄揚揚地下起了小雪,天地朦朦一片。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流飛塵的耳朵邊響起了久違的風無心地聲音:「嘿嘿,小子,你果然沒死,可把逍遙散人急壞了」。
流飛塵一骨碌爬起來,說道:「你們在哪裡」,風無心的身份實在令他尷尬,讓他無法口稱前輩。
風無心也不在意,說道:「我們現在都在西域你岳丈大人這裡做客,老夫閑著無事,用天眼通查看你曾到過的所有地方,在這江南總算找到你了」。
流飛塵不解道:「那當初前輩怎麼就沒看到我們其實在九華山底還活得好好的呢?」
風無心哈哈笑道:「那你也太小瞧算得上你半個授業恩師的河沉陽了,他生前也許比不上我們,可是死後靈魂不滅,黑暗的靈力完全釋放出來覆蓋住他的埋骨之地,加上九華山底本來就陰冷之地,所以以我們的修為一時也難以用天眼通穿透他的靈力帶,窺視到你們」。
流飛塵這才明白他和藍帝思在山崖低下呆了兩年為什麼都被沒這群法力通天的高人發現。
「天師派被你的岳丈大人一怒之下滅了,你又曾是天師派弟子,應該與其他弟子友情深厚,哈哈,這下你又有麻煩事了」,風無心樂呵呵地笑道。
流飛塵大聲道:「前輩好象很喜歡看到我落入困境」,若是有人這時候進來,定會以為他得了失心瘋,不然怎麼會一個人在空房間里大聲說話。
風無心連聲道:「你可別誤會,老夫不是幸災樂禍的人,只是在困境之中,你才能成長,日後還有你想象不到的災難等著你呢」。
流飛塵聽他話裡有話,正要追問之時,風無心道:「今天就聊到這裡,近期有空來西域看看吧,不然我們幾個老傢伙過了這段時間又不知道要跑到哪裡去遊玩了」,說完之後,任憑流飛塵再怎麼呼喊,風無心不再吭聲了。
過了不久,藍帝思回來了,大牛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塵哥,你怎麼了,好象有心事」,藍帝思一邊聞著剛買的胭脂,一邊隨口問道。
流飛塵想起風無心的話,說道:「思兒,乾脆這次我隨你一起回西域好了」。
藍帝思混身一抖,不相信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次和你一起回西域,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你父親,這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等南潯城的事一了,我便和你回去」。
藍帝思放下手中的胭脂盒,倒入他的懷裡,幽幽說道:「我早就這麼想了,只是看你從山底上來后,心情一直不大好,所以一直沒敢開口說,現在你主動提出來,真是讓我太高興了」。
流飛塵抱著她纖細結實的小蠻腰,說道:「是我太不體貼你了」,他低頭看見藍帝思衣裳內豐滿雪白的胸脯,心中不由蠢蠢欲動,二話不說,攔腰將藍帝思抱起,向床邊走去。
兩人雖在山底不知做過多少回好事了,但是自從流飛塵修鍊萬魔煉神的心法后,就一直沒心情想這魚水之歡的事。
藍帝思一直心有芥蒂,不過不好開口罷了,現在愛郎又重振男風,心裡又羞又喜,在床上也是百般逢迎,婉轉嬌呤。
兩人相擁睡了一宿,下樓吃早飯之時,藍帝思說道:「塵哥,我昨天買胭脂的時候才想起我們的銀子不多了,只能維持到今天了,不如去找喬佳借點吧」。
流飛塵放下筷子,說道:「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買馬車花了二十兩,不過現在不能找喬佳借了」。
藍帝思和大牛同聲問道:「為什麼?」
流飛塵嘆道:「因為我和天師派的關係已是如此緊張,再加上岳丈大人與天師派的恩怨,以後我都不知道會是不什麼樣子,喬佳雖說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畢竟是天師派掌門雷子丹的嫡傳弟子,天師派就是他的家,我實在不願意再欠他的情」。
藍帝思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疏忽了,頭腦簡單了點」。
大牛拍著胸脯道:「這個不怕,我大牛別的沒有,有的是力氣,下午就去找活干」。
流飛塵笑道:「這倒不用,百里之外的黃衣軍大營中有的是銀子等著我去拿,晚上我就去取」。
藍帝思見他說得好象是去從家裡拿銀子一樣簡單,「噗嗤」笑了出來。
流飛塵詼諧地說道:「幾年沒會會這些老朋友了,也該去看看他們了」。
冬天的夜空乾淨得象平靜的大海,星星就象海面上的磷光閃耀著。
一道快如閃電的淺影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向前奔襲著,這就是前去「提」錢的流飛塵。
兩年前,他就能無聲無息地潛到中軍大帳前,現在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進如大營后,只見篝火熊熊,幾名少女在篝火之前的大舞台上翩然起舞,笙簫幽咽,原來黃衣軍的首腦怕士兵們冬夜寂寞,惹出事端來,所以請來了幾個舞妓為他們消愁解悶,密密層層的黃衣軍士坐在地上觀看舞蹈。
笑聲與簫聲混雜,流飛塵心道正好方便了自己,便逐個地翻著營帳找錢銀。
翻了半天,才零散地找到五,六十兩,流飛塵暗自盤算了一下,恐怕還是不夠。
見前面有一座營帳是米黃色,比其他的粗布營帳要高雅點,流飛塵猜想這可能是當官的所住的帳篷,聽到裡面沒有呼吸聲,便貓一般地竄了進去。
幽暗中,一縷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地傳進鼻端,流飛塵大力吸了幾下,心道這莫非是個女人住的帳篷,女人的細軟多,拿幾件回去典當了也好。
借著月光,看清裡面的布置非常的朴雅,顯示出其女主人獨特的品位,不過流飛塵無心觀賞品味,在床頭,箱子里翻了起來。
女人的內衣內褲象蝴蝶一樣在空中亂飛,迤儷滿地,幾個箱子都翻遍,終於在箱子底發現了一塊紅玉,晶瑩剔透,質地極優,拿到近處,還有股清雅的幽香,流飛塵愛不釋手,心想從沒給思兒送過禮物,就把這塊紅玉送給她得了。
將紅玉揣進懷裡,正欲再找下其他地方,心裡一動,遠處有人走了過來,他看著滿地凌亂的衣物,心想這不能讓人發現了,展開浮幽步,帳篷內頓時重重疊疊到處都是流飛塵的身影,地上眨眼間乾淨得連一絲纖維都找不到。
他也不記得衣服擺放的位置,反正住得這種帳篷里的肯定是千金大小姐,自己是不會折放衣服了,應該是貼身丫鬟代勞,就算開了箱子,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動過。
整理穩妥后,那腳步聲已經來到跟前,帳篷內無處可藏,流飛塵急中生智,足下輕輕一點,人如紫蝶輕舞,向上升去,象壁虎一樣緊緊地貼著帳篷頂。
帘子掀動間,一人當先走了進來,兩名丫鬟掌著蠟燭跟在後面。
「今天好累,下次再也不看這種亂七八糟的舞蹈了」,聽聲音,看衣著赫然竟是錦衣少年。
「怎麼?他難道竟是個女人」,流飛塵猜疑著。
「嘻嘻,小姐,讓奴婢為你鋪好床鋪」,一名丫鬟笑著走過去將被子打開,另一名丫鬟在放置蠟燭。
兩人又將爐盆里的火生了起來,頓時軟帳內暖意融融,如陽春三月。
「好吧,你們也早點去休息吧,我累壞了,想必你們也累了」。
「是,小姐」。
兩名丫鬟收拾好后,退了出去。
現在應該叫錦繡少女了,將外衣脫下,暴露出潔白如雪的內衣來,流飛塵心裡卻是暗暗焦急,等下這女子仰面而睡,自己將正好納入她的眼裡。
錦繡少女又將紗褲褪去,露出比白玉都不差半分的潔白**來,流飛塵心裡撲通一跳,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體內的魔性隱隱有些蠢蠢欲動,那滾圓的大腿象有無限魔力吸引著他的眼珠,接著他一震,想起書上寫著的非禮勿視的古訓,心中一凜,忙將視線移開。
這時,爐盆里的火越燒越旺,熱氣充溢,錦衣少女想是還是覺得有些熱,又將內衣脫掉,只著抹胸,展示出平時沒有顯露出來的絕好身材,膚如凝脂,淑乳渾圓挺拔,纖腰盈盈一握。
流飛塵暗道一聲「媽呀」,丹田內的慾火如雨後春草滋生出來。
正在他昏頭昏腦之際,錦衣少女已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翻身躺下,正巧看見他,兩人正面相對,流飛塵促狹地對她一笑,少女明媚的杏眼立刻瞪大,以為自己看錯了,搖了搖頭再一看,驚訝之色爬上嘴角,張口欲叫。
流飛塵早有防備,玄功暗動,靈力成布,將她全身和嘴巴死死摁住,少女動彈不得,喉嚨間發出「唔唔」地聲音。
在少女驚恐的目光注視之下,流飛塵輕飄飄地落下,走到她面前。
「呵呵,想不到吧,我們又見面了」,流飛塵輕聲說道,他知道那兩個丫鬟就睡在旁邊的帳篷里。
少女不能出聲,只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流飛塵可沒管她那麼多,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了,低笑道:「我還真是笨得可以,認識這麼久了,今天才發現你原來是個女的」。
少女氣得把臉轉向一旁,不在看他。
流飛塵索性坐在床邊,隔著被子挨著她道:「說出來慚愧,近幾日,兄弟的手頭有些緊,一時又難找到謀財之道,於是想起這個老地方了,順道來看望下老朋友們,想不到誤打誤撞進到你帳篷里來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
少女猛地將臉轉來,滿面怒氣,唔唔亂叫,流飛塵啞然笑道:「我知道你說什麼,你不承認我倆有緣也沒關係,你只須拿點銀子給我就行了」。
少女的眼珠轉了轉,又唔唔叫了幾句,流飛塵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道:「想要騙我鬆開你的嘴?你以為我真是笨得和豬一樣啊,嘿嘿,我的他心通雖還不精深,不過只要不是你內心深處的秘密,我還是能聽到的,你將要說的話想出來就行了」。
少女無法,白了他幾眼,又將頭扭到一邊,心裡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一個人偷偷地潛了進來,就不怕被抓起來砍頭嗎」。
流飛塵呵呵笑道:「我的膽子不大也不小,所以你唬我不住,你是鎮南將軍的親生女兒,家業這麼大,分我萬兒八千兩銀子也不過身上掉根汗毛而已」。
少女心裡驚呼道:「萬兒八千兩?你,我沒有」。
流飛塵嘿嘿笑道:「沒有?我看你的姿色還不錯,把你買到青樓也能抵個一萬兩白銀」。
少女心裡怒道:「你敢!」
流飛塵摸了摸鼻子,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自然也能帶著你不聲不響地出去,到時候那些飽受黃衣軍毒害的人知道你是鎮南將軍的親生女兒,還不把你生生。。那個死啊」。
這幾句話果然極有威懾力,少女臉都嚇得變色了,連連搖搖頭,心中道:「你這禽獸,你如果真敢這麼做,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流飛塵為之噴鼻,笑道:「地府都被我鬧翻天了,我還會怕鬼,真是好笑」。
少女心裡害怕,流飛塵以往給她的印象是傲然如冰,說不定他真會這麼做,想到這裡,兩行清淚緩緩地流下來,不過她的性子也真是烈,心裡沒說一句求饒的話。
流飛塵等了一陣,也不見她心裡有任何**頭,訝然說道:「看樣子你倒不是很怕我把你送進青樓啊,想必你也是水性揚花之輩,還巴不得我將你送去給千人騎,萬人操」,他剛才沒好意思說出粗野的話,這下真以為對方是這樣的女子,心中的鄙視之意一下涌了上來。
少女心裡大怒道:「住口,你這個畜生,有本事把本小姐殺了,侮辱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算什麼英雄」。
流飛塵見她神色,知道錯怪了她,正欲抱歉,不過轉**想起自己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也與黃衣軍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把心一橫,道:「我本不是什麼英雄了,現在全天下的人都與我為敵,就算要做英雄也無從做起了,所以你最好還是聽我的話,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少女聽見他的話,表情變得很奇怪,眼睛里竟露出笑意,「你被天師派逐出師門的這個消息原來是真的,老天有眼啊,終於讓你這個遭千刀殺的得到了報應」。
流飛塵見她軟硬不吃,心裡怒氣滋生,意隨心轉,真氣鼓盪,「哧,哧」,蓋在少女身上的棉被四分五裂開來,軟玉溫香的處子身軀毫無遮攔地呈現在火光之中。
少女又羞又怒,「你想幹什麼?你這個畜生」。
流飛塵露出色迷迷地目光道:「你也知道我是個畜生了,若是還不知好歹,說不得流某今夜就要采了你這朵花了」。
少女實在是倔強得很,心裡哭道:「隨便你吧,反正我已經被你這畜生看了清白之軀,早不想活了」。
流飛塵頓時哭笑不得,他手段用盡,想不到面前這個只會發號施令的假公子竟是如此強硬,「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你還清白?黃衣軍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姦淫了多少婦女?你們身上的罪惡就是傾黃河之水也洗刷不凈,還在這裡裝清高,哼!」
流飛塵越想越氣,五指一劃,少女身上的抹胸如豆腐般被切開,一對巍巍顛抖的**暴露無遺。
少女心裡慘哭道:「你這個惡賊,殺了我吧」。
流飛塵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會殺你,先佔了你的身子之後,再把你送去當官妓,朝廷無數將領被你父親殺害,他們一定很樂意將仇恨發泄在你身上,讓你懷上一個不知親生爹是誰的野種,丟一丟你父親鎮南將軍徐懷諍的臉」。
少女淚花泉涌的雙眼恐懼地看著流飛塵慢慢伸向自己雙峰的手掌,身體簌簌抖動,心裡叫道:「慢著,我全聽得你的就是了」,她終於屈服了。
流飛塵卻呆住了,眼前美女如花,在火光之下更是嬌媚動人,當他把對方剝得身無寸縷之時就真的想佔有對方了,現在少女卻屈從了,他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女見他看著自己的**獃獃出神,心裡害怕道:「我已經投降了,你還要怎樣?是不是想說話不算」。
流飛塵暗自咬了咬牙,強壓住翻騰滾涌的慾火,說道:「流某說到做到」,虛空一抓,椅子上的內衣飛到他手上。
將內衣覆在少女身上后,流飛塵說道:「你害我費了這麼多口舌,卻又不是萬兩白銀所能解決的了」。
少女心裡叫了聲「天啊,你還想要多少?」
「十萬兩!一文也不能少」。
「你這人坐地起價,真是太不要臉了」,少女怒火又起。
流飛塵目光冷得嚇人,「你不答應是不是,這次流某若是再動手,隨你怎麼求饒都不會停了」。
少女忙不迭地心道:「我答應,我答應,只是我這裡沒那麼多銀子,不過在我的箱子里有塊稀世紅玉,是我父親送給我的,能助修真吸收日月之靈氣,使佩帶者練功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流飛塵笑道:「那塊紅玉我早拿了,因為是我自己拿的,所以不能算你給我的」。
少女心裡暗罵了聲:「偷雞摸狗的畜生」。
流飛塵雙眼一瞪,正欲說話,少女搶先心裡說道:「那我這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你要有本事就到我父親房裡偷去,他那裡倒是有大疊的銀票,這次是我主動告訴你的,你偷到之後也算是我給你的吧?」
流飛塵笑道:「你總算學乖了,告訴我你父親的帳篷在哪」。
少女說清楚具體位置之後,流飛塵放出一直在暗夜幽魂內的雞精,說道:「雞精,你跟了我這麼久,現在有用得著你的地方了」。
因為習練天師派修真正統心法的關係,先前委瑣烏黑的雞精變得神蘊內藏,神采奕奕了。
「公子有何吩咐儘管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雞精也在所不辭」。
流飛塵豎起一指,示意他小聲,說道:「你有隱身匿跡之能,移山倒海之力,我想讓你去幫我取些銀子來」。
雞精笑道:「這正是我的老本行了,我去了,公子稍等」。
流飛塵忙道:「等一等,我話還沒說完,我不是讓你去亂拿銀子,這少女欠我十萬兩白銀,我現在將她拿為人質,你去她父親幫我銀子取來」。
雞精恍然道:「我還奇怪公子平時最恨偷盜之輩,今天怎麼主動要我去偷,原來是有人欠你這麼銀子」。
流飛塵立時尷尬起來,乾咳道:「這個,偷盜也是要看對象,若是平民百姓,正直商人,去偷他們的自然是不對,若是去偷那些為富不仁的人,那就是應該的了」。
雞精雖然對天師派心法大有進展,但這獃頭獃腦還是沒改掉,當下搖晃著腦袋,一副不得其意的樣子,道:「公子說得太複雜了,能不能說得清楚些」。
流飛塵聽到錦繡少女心裡格格一笑,面上微紅,不耐地說道:「算了,你先去取來吧,這道理我以後慢慢跟你解釋」,又對雞精說了徐懷諍的帳篷的位置,最後囑咐他這裡高手如雲,危機四伏,一定要小心,雞精點點頭,隱身去了。
流飛塵慢悠悠地踱到少女的床前,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