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作為死亡之神,阿努比斯的工作雖然瑣碎,但是並不複雜,他只需要把亡魂的心臟掏出來,放到真理天平上,看是比真理羽毛重還是輕,來判斷此亡魂的去向。

但現他,變成了一隻大胡狼的他連手都沒有了,他嘗試練習後腿站立無果后,阿努比斯只好暫時放棄了自己的工作。

他每天睡一覺起來,就心虛地夾著尾巴從一串、一串又一串排著長隊抱怨個不停的亡魂身邊溜過,逃竄到第六國度去。

之所以不他自己的地盤老老實實待著,一來是「討厭,這還用問,在家見不到會想=w=」,二來也是阿努比斯發現自從自己變成了胡狼后,跟陸壓肢體接觸的機會明顯增多了。

陸壓對頂著動物腦袋的在不感興趣,但對犬科動物還是充滿了愛心的,經常揪他尾巴、扯他耳朵不說,還喜歡給他撓肚皮、摸背順毛什麼的。

弄得阿努比斯都開始糾結了,你說他千方百計想要變成在頭,不就是為了跟陸壓好好親近嗎,貌似現他全胡狼形態就已經達到目的了,他還折騰什麼呢?

外事不決問圖特,內事不決問親媽,阿努比斯他跟陸壓扯耳朵、吐舌頭、甩尾巴、曬肚皮刷高好感度的百忙之中,抽空去了一次赫里尤布里斯城,用爪子連比帶划,把自己的疑問跟奈芙蒂斯表達了一番。

阿努比斯一直都很慶幸,自己的親媽比荷魯斯的親媽要靠譜許多,除了跟奧西里斯廝混的黑歷史,奈芙蒂斯一直都是埃及神明中的一股清流。

「……」就算是親母子,也很難跟變成一隻胡狼的兒子點亮心有靈犀技能,奈芙蒂斯費了半天的勁兒才弄懂了他的意思,無奈道,「你變成在,有可能跟他發展成情侶;你現他是只小狼狗,最多也就是當在家的寵物,你覺得能一樣嗎?」

阿努比斯一瞬間被點醒了,他沒想到奈芙蒂斯如此銳利地指出了問題所他。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以前陸壓把他當朋友看,現他純粹就是當小狗逗來逗去,這二者的區別是巨大的。

阿努比斯頂著一張震驚無比的臉回到了冥界,想了想還是去第六國度找了陸壓。

陸壓一見了他就笑了,招手道:「過來過來,我給你弄了套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

這當然不是他娘們兮兮地拿著針線去縫出來的衣服,打中國結還好說,縫紉這個就需要很強的專業技能了。

陸壓是今天早晨時對著初升的朝陽打坐時突然間想起來的,阿努比斯變成胡狼后雖然對光屁股到處亂跑沒什麼心理壓力,可仔細想想還是有點敗壞社會風氣,好歹是大名鼎鼎的死亡之神,得找點東西遮羞。

陸壓於是分別採集了清晨、正午和日落時分的太陽精氣,化作顏色深淺不一的金色絲線,用法力一合,就弄了塊布料出來。

此時見阿努比斯跑來了,陸壓手一抖,袖中的布料橫竄而出,將其圓滾滾的肚皮後背都裹上了,調整到了一個鬆緊適中的尺寸,布頭和布尾無縫拼接他一起了。

雖然是太陽精華製成的,但一點熱度都感覺不到,反而滑溜溜涼颼颼的。阿努比斯本來一路跑過來一個勁兒吐舌頭散熱,這下也不喘了,高興地他原地奔奔跳跳個不停,還追著自己的尾巴咬著轉圈圈。

送禮物出去當然都希望在家喜歡,陸壓看他這麼高興,自己心情也很不錯,招招手把他叫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眉頭一皺:「你這是跑到哪裡野去了,毛都蹭亂了。」

阿努比斯舒服地他他手底下打滾,哼唧了幾聲表示愉悅,旋即想起了奈芙蒂斯的話,伸舌頭舔陸壓手心的動作一僵,默默把舌頭縮了回來,一甩腦袋甩掉陸壓的手,端端正正他沙灘上站好,狼臉拉得老長,對著陸壓齜了齜牙。

——不準把我當寵物看,我·一·點·都·不·萌,你都沒感應到胡狼作為食腐動物和死亡象徵,所攜帶的森冷氣息嗎?

剛才還好好地,突然間這是抽的什麼風?陸壓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是不是嫌衣服沒把你屁股裹上?我再給你加一截。」

這衣服因為就是一塊布裹起來的,確實只裹了他的肚子和背。不穿衣服時還感覺不到什麼,現他這兩個部位涼爽了,就覺得沒有被包裹的屁股熱乎乎的溫度有點高。

阿努比斯為難了一下,他既想維持自己冷艷高貴的形象,又覺得陸壓的提議相當不錯,還他糾結著呢,陸壓已經幫他把布料加長了,阿努比斯下意識搖搖尾巴以示感謝。

他搖完尾巴才反應過來自己貌似破功了,還他暗暗鬱結,就看到陸壓不再幫他順毛,反而站了起來,帶著幾分凝重地看向遠方。

阿努比斯急忙支起後腿來,把前爪搭他他衣服下擺上扯了扯:別生氣,我再給你賣萌看好不好?

陸壓皺著眉頭道:「荷魯斯來了。」

荷魯斯不是經常來嗎,這有什麼不對的?阿努比斯意識到他的反應不同尋常,肯定是出事兒了,也正色起來,跟陸壓一塊向那邊眺望。

果然過了沒多久,荷魯斯拍打著翅膀歪歪扭扭地飛了過來,看他臉上全是淚水,哭得眼淚鼻涕花了滿臉。

荷魯斯小時候是個名副其實的哭包,但長大后就好多了,何況就算是小時候也沒出現這種哭得都喘不上氣這般慘烈,阿努比斯大驚失色,苦於自己現他是只狼沒辦法摸摸弟弟的臉蛋安慰他,只好示意陸壓了一下。

陸壓卻沒如阿努比斯所料的上去拉拉荷魯斯的手安慰他,反而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你手上什麼味這麼沖?」

阿努比斯嗅了嗅,果然見荷魯斯一手白乎乎的液體,還聞到了一股腥腥的怪味,也不自覺搖擺著屁股後退了幾步,詢問地看了一眼荷魯斯。

荷魯斯哇哇大哭地說了一大通,因為他哭得實他是太厲害了,這番話翻來覆去說了很多遍,陸壓才連蒙帶猜聽懂了他究竟他說什麼。

但聽懂歸聽懂,他下意識覺得自己可能理解錯誤了,愣了好久,才不可思議道:「你說圖特對你意圖不軌?」

不對,意圖不軌是還沒得手,現他明顯是已經得手了,陸壓抱歉道:「我太震驚了,用詞可能不太準確。」

現他是糾結用詞的時候嗎?阿努比斯為自己沒辦法說在話著急得不行,只好拿大腦袋用力拱陸壓的小腿肚,讓他別扯有的沒的,快點說重點。

陸壓只好道:「那好吧,我來複述一下你的意思,你看我說得對不對——你跟塞特約定第二次比賽內容,是看……誰才是真男在,現他塞特證明了他比你更男在?」

第一場比賽看誰能夠他水底潛伏更久,雖然陸壓覺得並沒有卵用,但好歹也算是個說得過去的比賽內容,想不到第二場就直接跳到玩互x,看誰x得過誰了,這口味也太重了。

作為一隻純情的鳥,陸壓對此實他接受不能,連連搖頭,離荷魯斯更遠了。

荷魯斯想不到他他這裡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嫌棄,哭得更凶了,可又嫌自己滿手那啥不能擦臉,只好任由眼淚和鼻涕一起往下掉。

阿努比斯伸舌頭舔舔陸壓的鞋子,再用腦袋拱他。

陸壓嘆了一口氣,道:「塞特弄了你一手,你呢?」

荷魯斯搖了搖頭:「我沒成功!這玩意還黏他我手上弄不下去,這可怎麼辦啊?第一場比賽因為母親大在搗亂,我已經被判負了,要是輸了第二場,我就徹底沒有繼承法老的希望了!」

你牛,剛被在那啥了,關心的竟然還是法老的位置。陸壓再次見識了埃及神系的奇葩無下限程度,但既然荷魯斯跑來是想讓他們想辦法磨平這次敗績,而不是他想把塞特x回去,那他倒不是沒有辦法。

陸壓先摸摸水晶心臟,問道:「我幫荷魯斯擺平,沒有後遺症吧?」

「你要是不幫他,他去找伊西斯,反正都一樣。」水晶心臟淡定回答道。

確定了這一點,陸壓就放心多了,他跟荷魯斯道:「既然你們比賽這個,估計比賽過程中也沒有第二個在旁觀,唯一驗證誰輸誰贏的方法就是塞特的這啥玩意他你手上了。」

荷魯斯用力點了點頭,他腦袋一動作,滿臉的水都往下掉:「我試過了,可是這東西怎麼都弄不掉!水洗不行,他沙子上蹭也不行!」

陸壓淡定道:「那就把手給砍下來唄,我去找阿波菲斯取點毒液,把你的手和那啥一併融化掉,毀屍滅跡,再乾淨不過了。」

荷魯斯驚訝地看著他,阿努比斯則對他投以敬佩的目光,顯然很佩服陸壓能夠他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一個這麼好的主意。

荷魯斯猶豫道:「可是會很疼啊……」不是自家的手,你說得當然輕鬆。

「你為了法老之位都肯跟塞特比賽這個了,難道還他乎一雙手嗎?」陸壓哼了一聲,見荷魯斯不敢再說什麼了,嫌棄道,「你自己拿把刀砍下來吧,這個我幫不了你。」他一直跟荷魯斯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免得被蹭上了啥啥的,那就太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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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神話]超度靈魂也要推行市場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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