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李曉天和胡玉正準備開車去商報，胡玉接了許靜的一個電話。她說，現在沒在單位，中午直接趕到崑崙飯店。

現代人，忙啊。

李曉天覺得世界上，也只有胡玉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胡玉在和黃瑋炳分手后，她閑下來讓過了一段，悠閑自在的日子。她有錢了，很多的錢……做了一個廣州的富女人。

他們提前到了崑崙飯店，在大廳的散坐中，找了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從這裡可以看到老城，那一帶素有「小吃王國」之稱，他和胡玉常在假日去，可以品嘗到全國各地風味小吃。不過，胡玉還是喜歡廣州的小吃，排骨年糕、蟹殼黃、鴿蛋圓子、眉毛酥、鳳尾燒麥什麼的。李曉天還是老一套，北方的沙鍋排骨、紅燒牛肉。

胡玉望著外面說：「那天，我想帶許靜去老城去吃小吃。」李曉天忙打斷她的話，他說：「那天沒有事都沒去。今天我求人家幫忙，就更不能去了。」胡玉問：「為什麼？」李曉天說：「還是這裡上檔次。」

胡玉回過頭來，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李曉天說：「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俗氣了。」

「是嗎。」李曉天還想再說什麼。見許靜穿著時尚的服裝，向他們走來。上身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短襯薄毛衣，下身穿著一件黑皮裙。先跟胡玉打著招呼，然後朝李曉天笑笑說：「路上人真多，光塞車了。」

胡玉說：「來晚了，你別找借口。昨天，酒你沒喝夠，今天先罰酒三杯。」許靜笑道：「先點菜，你們等我說完，再說這酒該罰還是不該罰。」見許靜有點賣關子，她是有話要說。

李曉天拿起菜單，對過來的服務員點著菜。點些胡玉和這廣州女孩喜歡吃的。他說：「鴿牌龍蝦、鴿蛋圓子、稻香村鴨肫肝、蟹殼黃……」

許靜忙說：「好了，好了。你以為是飯桶哪。」她說著對著侍者說：「我在要一份棗泥酥餅、胡玉你呢？」胡玉說：「鳳尾燒賣。不過，菜是不多。」她望向許靜說：「要麼，再要兩個冷盤。」許靜說：「夠了。中午我們還得趕緊吃，酒也不能多喝。下午，咱們要辦的事情還多著呢。」

等菜的時候，許靜望著胡玉說：「上午接了你的電話以後，我就先跑到醫院去了，第一次是去說，你托我辦事兒。再說，我爸還在輸液，也要去看看。我對老爸說了，他今天心情挺好。他說，刑警隊使他們分局的，黃隊長是他的老下級。一聽這兒有門，我就央求老爸給黃隊長打了電話。約好，下午四點在刑警隊見面。你們說巧不巧？」

李曉天頓時覺得童汐風救了，象在黑夜看到了一線晨曦。

菜上齊了，李曉天過意不去地，跟女服務員要了一瓶外國紅酒。他一邊往酒杯里倒著酒，一邊說：「等這事辦完了，一定好好謝你。」

許靜笑著說：「你先別謝呢。只是說，黃隊長挺給面子，答應我們去見面。結果還難說，你瞎高興什麼。」

胡玉說：「許靜你這就不懂了。他正為這事犯愁呢……昨天，他就把這事兒憋在肚子里……」

許靜望向李曉天說：「你說，你和那個風呀、風呀的是什麼關係？我問胡玉，她支吾說，讓我問你。你怎麼和舞廳小姐瓜葛了？別是背著胡玉姐……」

李曉天臉在發燒。胡玉見他被許靜問得很尷尬，解圍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是他的一個同鄉。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問他嘛。」許靜見胡玉在一旁幫李曉天說話，她說：「哈，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這樣的護著他，看來我是孤家寡人了。」她舉著酒杯說：「這回我到要看看，那個風是個何許人也。」

李曉天解釋說：「許靜，我跟你直說，她是我來廣州前的女朋友。我只知道，跟她分手以後，她就跟一個帶小孩的男人結了婚，沒過一年又離了。後來也到了廣州，在一個私企找了份工作。老闆看上她了，也許她是有諸多的無奈吧，就跟那老闆有了性關係。老闆幫她租了房子，他也經常去住。有一次她陪那個老闆跟朋友們喝酒，無意聽到那個老闆對他的朋友說，她是個婊子。這樣，她就離開了那個老闆，去歌廳當了舞女。我就知道這麼多，不會騙你的。」

許靜說：「這一切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曉天望了胡玉一眼，坦白的對許靜說：「就是公司開歡送會的哪天晚上。我們去太陽大酒店的舞廳，我無意遇到她。後來，又找過她一次。想給她些錢，讓她離開廣州，沒想到她，非常堅決的拒絕了。並說，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希望我能給她一點自尊，不要再去舞廳找她。接著就出事兒了。」

許靜說：「照你這樣說，她滿讓人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