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此刻，李曉天身旁的林心雨，亮麗動人，風姿綽約。她和白天簡直是判若兩人。她舉止優雅而從容。是李曉天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一種感受……浪漫。她邊開汽車，邊向李曉天介紹著廣州的大劇院、時髦的電影院、以及豪華的舞廳。她說，今天的廣州人已離不開健身、娛樂和運動。李曉天望向車窗內外，心已醉了。

迷人的夜色，迷人的心雨。

李曉天想：看來財富，真的可以改變許多東西。在可改變的世界中，人又是最易改變的。如果，心雨是一個騎著自行車，在大街上為找工作而忙碌的下崗女工。他還有這樣的感受嗎？李曉天想不會。他還沒飯吃，怎麼可能再找一個累贅。

過去有句老話說，錢是買不來幸福的。當林心雨請他走進，太陽大酒店的頂層餐廳的那一刻起，他突然那是騙人的鬼話。是一些文人墨客在無端的發牢騷。幾年後，他還和同事們，探討過世界著名的《財富論壇》，要在廣州召開的事。什麼叫財富？說白了，不就是錢嗎。他父母都是很要強的工人。過去說是國家主人，他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媽退休了，爸也快了。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林心雨來小姨吃一頓飯花的錢多。更別說買房了。他以前居住的城市，結婚都是男方買房。在外面租房，娶老婆是叫人笑話的。

他之所以沒和童汐風結婚，這也是原因之一。其實，人也不要抱怨。馬克思提出了階級，現實社會中人們愛講階層。他倒是覺得，啥人有個啥活法。這句話更為的真切。對於財富，李曉天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跟著感覺走，牽著夢的手……他能否最後擁有財富，還要看他離財富的距離和對於時機的把握。

他不是宿命論者，但相信命運。

林心雨的家住在二沙島別墅區。在飽覽廣州的夜色以後，她挽著李曉天上了二樓的「原始部落」。他們開始喝紅酒，欣賞著《貝多芬》的音樂。李曉天和她坐在沙發上，他們的心情極佳，又喝了會兒啤酒。林心雨就開始和李曉天擁抱，接吻……男女間的事在許多時候，都是彼此的一種感覺。她和李曉天心照不宣，李曉天靠的是人所固有的靈性，他可不敢輕易的對她放肆。李曉天只想隨著她的感覺走。覺得這沒什麼不好，因為，她畢竟是李曉天的老闆。

卧室中夢幻般的柔光，令李曉天如醉如痴。林心雨的滿頭烏髮鋪散在他身上。他掂高身後的枕頭。李曉天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女老闆，一身雪白的**，渾圓的**，平滑的小腹，修長的大腿……她是一個沒有生育過的女人。此時，她輕輕地翻過身來，她用迷人的眼睛望向李曉天，她的嘴角略帶著微笑。楚楚動人……

她輕柔舒緩地吻著李曉天。他任由著她的愛撫，很快又有了激情。她在虛脫中撕咬著他的胳膊。這令李曉天很痛。好一會兒，林心雨也覺得李曉天被咬疼了，欠疚的用舌尖舔著他身上的咬痕。

林心雨的別墅很大也很高。把別墅的兩層樓，裝修的風格截然不同。但都體現出很強的個性，個性中又有強烈的對比。一層是純屬現代派，它充分表現出女主人的奢華與富有。二層則是一種回歸自然的基調，給李曉天一種走入「原始部落」的感覺。

她對李曉天更多是在性方面的需求。他們之間根本沒愛情而言。

李曉天討厭虛偽，憎惡給醜陋戴上光環。在他和自己老闆交往的過程中，李曉天不想去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也不想尋找理由為自己開脫。他既然最終選擇了灰色的生活，也不需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林心雨這幾天有業務去了溫州。他無事就在別墅里，喜歡上了上網。他找到了幾家文學網站，來消磨這段時間。看了許多愛情故事。那些愛情故事，李曉天看得的沉迷又感動……寫得逼真、肉麻而刺激，很好看。也有的很不搭調。他看了一篇描寫妓女的小說，在小說里作者居然強調，那個妓女是為了生計！難道女人，不當妓女就無法養家糊口嗎。缺少勇氣！

世界上墮落都是心甘情願的。

沒人強迫你。末了，還要痛苦。你怕痛苦就不要墮落。貪財、好色與開拓進取，最本質的區別在哪？現實、理想和**能否連接？李曉天說可以一試，就象擺在桌上的電腦，給它通上根線。這世界不就聯接上了嗎？簡單的事情，是人把它過於的複雜化。所以，好多人都說活著很累。幹嗎，非要和自己過不去！人要活得輕鬆點，活出自己的滋味。這才最重要！畢竟，生活很美好。

因此，他坦然、快樂！

李曉天離家來到廣州。到一個陌生的、正在興起的大都市闖一闖，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他父母沒反對。又不是當兵，上前線去打仗去拋頭顱灑熱血。倒是童汐風的父母對李曉天有些擔憂。他們怕李曉天在外面花了心。在臨行前，童汐風在他家，她把脖子上戴的紅褐色玉墜摘下。她輕輕地戴在李曉天的脖子上，她眼角掛滿淚花，一遍一遍的吻著那玉墜兒……

林心雨在臨去溫州前，她在清晨里把李曉天叫醒。李曉天睡眼朦朧的跟著她進了浴室。她已在浴缸里放滿了水。浴缸裡面一定是放了很多的浴液。林心雨用纖細的手往他的身上撩著水，李曉天很快就淹沒在，浴缸的氣泡中……就在她坐入的剎那，他感覺她是那樣潤滑……

林心雨象個快樂的象個蕩婦，在李曉天身上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肢體。她歡愉地笑著，她重複著：「曉天，你真好。」

「我好嗎？」李曉天望著林心雨，她喜歡李曉天的粗狂。她在壓迫李曉天，的時候，婦女翻身可真不得了。他起身將她身體反轉，讓她爬在浴缸的邊沿。他抑制不住原始的野性，朝她發泄起來……李曉天在她背後盪起一片泡沫……她雙腿顫抖，癱倒在浴缸里抱著李曉天說：「寶貝，我愛你。」

「你不是哄我吧？」

「不是。也許，我們是前世的緣分。儘管這很離奇，我比你大那麼多。如果拋開一切，或許，我會嫁給你。你讓我感覺是那麼奇妙。」她是說的心裡話。

「可你拋不開一切。」李曉天說。

「是的。」林心雨拉著他一起沖浴。她在噴淋的水霧中對李曉天說：「但我可以成就你。」

「我不想靠你來塑造自己。」

「為什麼？」

「你說了，我跟你一年。你給我一筆錢，這就足夠了。」

「你真這麼想？」

「是的。」

林心雨關掉水籠頭，幫李曉天擦乾上身，又把浴巾遞到他手裡說：「也好。我不想讓你再到公司上班。你介意嗎。」

林心雨不想讓李曉天再去公司上班。她是善意的。他們經常的同來同往時間久了，怕李曉天會被別人蔑視，對自己名聲也不好。俗話說，經濟是基礎。這話一點也不錯。李曉天不再為口袋裡沒錢而發愁。她花錢向來吝嗇。她是珠海人。她對李曉天有唯一的約定，就是他們彼此不問過去。李曉天過去很簡單。林心雨的過去，他也沒有必要知道。

在瘋狂的**以後，她就讓李曉天搬到二沙島別墅。她似乎對李曉天很放心，她把若大別墅的鑰匙給了他。李曉天白天是自由的毫無拘束。他可以漫無目的逛街。林心雨一般中午不回來，只要晚上沒客戶應酬，都邀他去外面吃。當然，她如果下櫥，菜做得味道也不錯。

李曉天也常去不遠的書店，買回幾本小說來看。但他更多的是呆在網上，斷絕了以前的聯繫。無聊了，也胡亂的發幾個帖子。他不喜歡去聊天室。他認為整天泡在網上聊天室的人，一定比他更空虛，更無聊。他好在晚上是充實的，和林心雨在一起。他們漸漸也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有時也談文學的話題。林心雨別墅的書房中擺放的書很多。先前他以為是在擺樣子，後來才知道，她看過其中許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