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彤姐
葉寒一副害怕的樣子,「那我怎麼辦?我不想做牢。」
「不想做牢,就要證明你不是和綁匪一夥的。」羅儷說。
「可這事不應該是你們警察去證明的嗎?我怎麼證明?」葉寒說。
「所以你要把事情交待清楚啊,不然我怎麼幫你?」羅儷說。
葉寒笑了笑,「羅警官果然是高手,循循善誘啊,比對我大吼大叫有用多了,好吧,我告訴你當時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葉寒把在停車場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羅儷,當然了,他只是說他搞定了那幾個匪徒,但並沒有說捏斷了他們的手指,因為一個活人用手捏斷了另外一個活人的手指,無疑是駭人聽聞的。
「沒了?」羅儷問。
「沒了,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一怒之下親了她的嘴,她咬破了我的嘴,基本上扯平了。我只是吃了她的一點口水,她卻喝了我的血,嚴格來說是她賺了。」葉寒說。
羅儷的眉頭又緊皺起來,她實在不想聽這個傢伙胡言亂語。
「那你記住那些綁匪的車牌號了吧?」羅儷說。
「記住了啊,不過我想那車牌肯定是假的吧,不過也不一定,那些人一看就業餘得很,一夥蠢賊而已,說不定用的是真車牌也難說,車牌號是東ab5489,是一輛金杯商務車,對了,右車門凹了進去,是被我……砸的。」
葉寒本來是想說『我踢的』,但他擔心說出來羅儷會說他吹牛,只好把『踢』改成『砸』,這樣聽起來可信度會更高一些。
「碰上那樣的事,你為什麼不向警方報警求助?」羅儷問。
「求助,那自然是我遇到困難自身無法解決,那才求助吧?如果我自己能解決,那為什麼要求助呢?警察你們這麼忙,不想因為一點小事麻煩你們。我這人可是個好公民,除了貪財好色小氣之外,基本上沒什麼缺點。」葉寒說。
羅儷站了起來,「先聊到這吧,我先追查那輛車的去處。」
「警官,我要申請保釋。」葉寒說。
「按法律規定來說,你確實有這個權利,不過伍家的影響力很大,她們會持續向我的上級施壓,上面不會批准你的保釋的。」羅儷說。
「那我也得試試。」葉寒說。
「好吧,你準備讓誰來保釋你?」羅儷問。
「袁彤。」葉寒說。
「誰?」羅儷以為自己聽錯了。
「袁彤,江湖人稱彤姐的袁彤,她是我朋友。怎麼,不可以嗎?」葉寒說。
「可以。」羅儷咬了咬嘴唇,悶聲說。
葉寒嘴裡所說的袁彤,但凡有點常識的人,沒有人會不知道,東陽南區地下勢力的頭目,南區最大的娛樂場所『七度』夜總會的老闆,南區江湖大大小小的糾紛,只要彤姐出面,沒有擺不平的。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這個彤姐的的姿色,據說這是一個男人見了口渴,女人見了上火的尤/物,二十六歲的年齡,熟透了的絕色佳人,有著天使一樣的臉孔,魔鬼一樣的身材,還有艷/星一樣的嫵媚,據說她手下的兄弟只要能和她共進晚餐,都寧願為她去死。
江湖傳言,自然多有誇張不實,但這個袁彤羅儷是見過的,確實媚得驚人,不僅又美又媚,影響力也很大,她不僅開夜總會,也開孤兒院和養老院,做了很多善事,連續兩屆當選市議員,她是一個真正黑白兩道都混得風生水起的女大佬。
由袁彤出面,葉寒當然被成功保釋的可能當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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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分局門口,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停下,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下了車,打開了車門,彎腰手遮車棚,車裡鑽出一名絕色美女。
一件黑色網狀背心,隱隱露出裡面同樣黑色的內/衣,還有雪白的肌膚,下面是一條短得只能勉強包住臀部的白色短褲,再下面是雪白修長的腿,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高跟涼鞋,十個玲瓏的腳指甲上都塗成嬌艷的紫色。
這一身黑白搭配,風格略略偏冷,清涼中又有濃濃的媚惑力,尤其是那高/聳的峰巒,隨著她的步調一擅一抖,再配上她嬌美的圓臉和挑染成紫色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像一朵罌/粟花,危險而又美得讓人不忍轉移目光。
如果說伍雪瑞那冰山雪蓮似的美讓人賞心悅目,而袁彤這種罌/粟花似的美卻更讓人慾罷不能,人性中其實藏著太多的惡,所以讓人學好很難,讓人變壞卻簡單之極,袁彤這樣的妖艷的美,更能激發男/性荷/爾/蒙的分泌。
一名男性工作人員扭過頭去,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讓自己內心的躁動平穩下來。
「您好,我是袁彤,我是來保釋我弟弟的,他叫葉寒。」
袁彤雖然媚得驚人,但說話卻很客氣得體,完全沒有江湖草莽的粗魯。
其實不用她自我介紹,沒有人不知道她是袁彤,這樣狂野的穿戴和這樣放肆的美,在東陽只有她一個人。
十幾分鐘以後,袁彤挽著葉寒的手走出了警局。
看到加長型的凱迪拉克,葉寒皺了皺眉,「彤姐,你怎麼也開這樣的車了?這車不是老男人的最愛么?你一青春美少女,開這樣的車不符合你的氣質。」
「你也知道我平時都是開跑車的,這不是為了來接你,想搞得大氣一點,所以才開了這輛車來么,這車平時我都不用,只是用來接重要客人的。」袁彤說。
「彤姐費心了,我許久沒有開車了,讓我試試吧?」葉寒有些手癢。
「好啊,把鑰匙給他,你們自己打車回公司吧,我和我弟弟有些私事要談。」袁彤對保鏢說。
兩名保鏢不敢違抗,自己攔了計程車先走了。
「我都不知道彤姐怎麼就喜歡那個洗車工?一副寒酸相。」
「聽說他救過彤姐呢。」
「就他?他那小身子骨我一巴掌就能把他給拍死!」
「你這是在吃醋么?難道你暗戀彤姐?」
「算了吧,下面的為彤姐賣命的兄弟,哪一個不對彤姐有些心思?可只能遠觀而不可觸及啊,便宜了那小子了,唉……」
葉寒發動了凱迪拉克,這車性能真好,輕輕一加油,車速很快就提了上來。
「彤姐,還是你對我好,他們威脅我要把牢底坐穿呢,要不是有你,我很難出來。」
葉寒扭頭看了一眼袁彤,袁彤慵懶地靠在座椅上,背心領口很低,峰巒起伏,波濤洶湧,他感到身體一熱,趕緊扭過頭看前方。
袁彤看出了他的反應,嘴角浮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並不點破他,「真的有人要綁伍雪瑞?」
「是啊,難道你也不相信我?真的有人要綁她,當時她在我的洗車場,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葉寒說。
「你是看上那妞漂亮吧?那妞號稱東陽市商界第一美女,確實是長得好看,我要是百合,我都要玩她。」袁彤說。
「我當時在鬥地主,壓根沒抬頭看她,救她真不是因為她漂亮,如果有人在我的停車場出了事,那我也沒法交待啊。」葉寒說。
「你現在雖然被保釋,但案子還沒銷,保釋期間你還不能離境,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擺平才行。」袁彤懶懶地說。
「要想證明我的清白,只有抓到那伙綁匪。」葉寒說。
袁彤伸了個懶腰,這個姿勢更是讓那高/聳的部份更加凸出得驚人。
「對了,以你的身手,你當時就可以打殘那幾個綁匪,你為什麼還放他們走?給自己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袁彤問。
「我看他們很業餘,不像是專業犯案的,就想給他們一次機會,人總是有犯錯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被原諒的權利,至少一次。」葉寒說。
袁彤笑了笑,搖了搖頭,「葉寒,我和你雖然認識半年了,但我還是搞不懂你,你出手狠辣,但卻又常懷慈悲之心,真是讓人不可理解。」
葉寒也笑了笑,「人性是複雜的,不能單純地用簡單的好與壞來衡量一個人,我放他們一馬,也並不代表我是好人,或者說我是對他們慈悲,或許我也是不想惹麻煩,我只是一個小洗車工,江/湖上的事,還是不要少招惹的好。」
「所以你才一直和我若即若離?不敢靠得太近?就因為我是一個江/湖人吧?」袁彤說。
葉寒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彤姐我……」
「算了,你終歸會上我的床的,我也不急,回頭我讓阿龍去查一查道上是哪些蠢貨在鬧事,竟然想著綁架伍家的大小姐,伍家是好招惹的么?」袁彤說。
「彤姐我先送你回去吧,我還得回洗車場呢。」葉寒說。
「唉,你那破洗車場就別開了好不好?你這樣的人才,卻開一個不死不活的洗車場,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要是不願意過來幫我,我可以給你投資做點什麼不好,非要……」
袁彤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劇烈的撞擊聲,凱迪拉克被一輛貨車從後面直接撞得沖向花台。
而且,那輛貨車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接著又撞了上來!
這絕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這是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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