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情感的天平偏了?

91、情感的天平偏了?

歐陽子宇進門時,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子宇……」朱棉棉也看到歐陽子宇了,她下意識地想把腿伸回來,不再讓唐岳接觸了,可腿一動。頓時痛得她直咧牙。

「看到別的男人,你就這麼激動?」唐岳問。

「懶得理你!」

歐陽子宇進來,把一些單據放在朱棉棉旁邊的桌子上:「出院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下午就可以走了。」

「謝謝你子宇。」

「不用謝,周女士會派人接你出院的,我公司里還有一點事兒,先走了,」歐陽子宇把單據放下之後,果真就走了。

那一刻,朱棉棉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是唐岳把朱棉棉抱上樓的。

身後,還有一個周善從周家調來的保姆幫拎東西。周善則牽著小寶的手。

小寶一直在後面笑著叫著:「看,媽媽說這是公主抱,媽媽也當公主了……」

朱棉棉摟著唐岳的脖子,把臉埋在唐岳的懷裡。

還是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她這五年來常常會夢到的熟悉的懷抱,之所以把臉埋在他懷裡,她只是想確定這還是不是她要的。

但是,如今倚在她懷裡,卻是再也沒有了感覺,沒了心跳加速,如衝浪那般的波瀾起伏,只是平靜。

唐岳對現在的朱棉棉很滿意,因為一路回來她都沒有說話,只是像只小鳥一樣安安靜靜地依靠在自己的懷裡,他以為她終於快要接受他了。

然而,當他把朱棉棉放到她那張床上時。她終於開口了:「唐岳,讓我們就這麼算了吧。」

「什麼?」他聽不明白,他懷裡還有她的余香。

「讓我們就這麼算了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因為歐陽?」他問。

「我不知道,現在我想靜一靜,」說完,她就把臉偏向了一邊,再也沒有看他。

「棉棉,我真的等了你五年,」他說。

朱棉棉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

朱棉棉安安靜靜在家裡養傷,早上,會有周家派來的司機過來接朱小寶上幼兒園,等小寶離開之後,朱棉棉便在床上用小寶的彩筆亂塗亂畫,一本《秘密花園》已經快被她塗完了,除了塗鴉。她還重新織起了圍巾,這次她要織一條大紅色的圍巾送給小寶,小寶不喜歡粉紅色,卻偏偏喜歡大紅色,因為朱棉棉曾經給她看過古代四大女英雄,裡面的梁紅玉和樊梨花就是一身大紅衣裳。

「小姐,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見您,」保姆陳姨說。木諷每才。

「不見!」她回答得很乾脆。

陳姆便出去轉告唐岳了。

這已經唐岳第八次來了。但是朱棉棉不願意再見他。

不一會兒,陳姨進來告訴朱棉棉:「唐先生已經走了。」

「恩,」朱棉棉應了一聲,隨後把手裡的圍巾拿給陳姨看:「陳姨,你幫我看看這花色,要怎麼才能把一朵小菊花織上去呢?小寶喜歡菊花。」

陳姨擦了擦手,隨後便指點起朱棉棉來:「是這樣的,你看這一針要從上穿,繞一圈,再織一圈,這裡松一針……」

唐岳起初每天都要來一次,但是被朱棉棉拒見后,漸漸地就改為兩天一次,三天一次,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了。

但歐陽子宇卻一直沒有消息,甚至連電話都沒有給她打一個。

起初,朱棉棉想給歐陽子宇打個電話,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在感情里受過傷的人,大多數都不會再主動了。

目前主要的精力還是養傷,以及照顧小寶。

有一天,周善過來,見家裡只有朱棉棉和陳姨,便問朱棉棉:「你那兩個護花使者呢?以前不是爭著吵著要陪你嗎?怎麼現在一個都不見了。」

「你是指子宇和唐岳吧?」朱棉棉開了個玩笑:「可能是你女兒摔斷了腿,怕以後成了瘸子,遭人嫌棄了。」

但周善顯然不理解朱棉棉的幽默,她嘆了口氣:「你別指望小寶能陪你一輩子,她遲早是要嫁人成家的,如果你不想下半輩子一個人生活,那就好好地在他們之間選一個,兩個都是人中之龍,你選哪一個都不吃虧,不要這麼老掉著他們的胃口,給人家希望,到時候只會把他們傷害得更深。」

「所以我現在不是一個也不想見嗎?就是不想再給他們希望了。」

「媽說幾句客觀的話,子宇那孩子不錯的,會照顧人,又老實善良,最主要是現在的讀者都喜歡男二號。唐岳也不錯,論經商能力,在他那個年齡算是出類拔萃的,可能就是為人孤傲了些,沒有子宇那麼知冷知熱,但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也很上心,子宇是那種對誰都會很好的男人,唐岳則屬於一旦愛上了,眼裡便只有你一個了。」

朱棉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媽,你不用擔心我了,我有分寸的,倒是你,跟佟先生要好好的,別老是給臉色人家看了,你應該讓自己過得更幸福。」

人都是當局者迷的,一說到自己的問題,就犯迷糊了,周善把帶來的燕窩放下,說:「我去看看外婆。」

「外婆的病怎麼樣了?」

「好多了,現在已經能下地行走了。」

……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陳姨進來對朱棉棉說:「今天又有一個先生來看你了,他說他姓向。」

朱棉棉讓陳姨把向旭劍請進來。

一段時間沒見,向旭劍似乎憔悴了一些,以前身材算是偏魁梧的,但現在明顯瘦了一圈,但是瘦了一圈后,身形反而變得標準了。

朱棉棉請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上,又叫陳姨給他泡了杯茉莉花茶。

「Nancy,你的腿傷怎麼樣了?」向旭劍說。

「好多了,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石膏了,」朱棉棉笑著應道。

「那就好,那就好,」向旭劍說,然後抬手擦了擦汗。

「向總,您似乎有話想跟我說?」朱棉棉很少看到向旭劍六神無主的樣子的,他總是一派大老爺們自居,儘管朱棉棉有時候覺得他其實有一顆溫柔得如少女一般的心。

向旭劍乾笑了兩下:「唐總……有沒有告訴你,是誰開車撞你?」

「說了,好像是一個叫許……許晴晴,比知名演員許晴多一個字。」

「那唐岳有沒有告訴你許晴晴的身份?」

她搖頭:「沒有,除了名字,別的他什麼都沒有說。」

向旭劍也就豁出去了:「那個許晴晴其實……是我的前妻。」

「什麼?」朱棉棉感到很意外:「原來是你前妻撞我的?她為什麼要撞我?」

「她以為我和你在一起,」接著,向旭劍就把這一整個過程都說了,包括唐岳要起訴許晴晴,讓她最少坐半年牢的事情。

朱棉棉怔了怔,原來唐岳還替她做了這些事。

最後向旭劍說:「我前妻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她嫉妒心強,對於不喜歡的東西就想毀掉,但是她當時只是想嚇嚇你,而且她現在已經在裡面蹲了差不多一個月了,雖然比起你受傷來說,這一個月不算什麼,但是你能不能讓唐岳手下留情,把她放出來?」

朱棉棉想了想,說:「那是唐岳的決定,跟我沒有關係的。」

「只要你跟唐總說說,他一定會聽你的。」

「向總,你這麼維護她,難道是因為你心裡還愛著她?可你不是說你前妻跟你堂叔私奔了嗎?私奔就算了,還詆毀你那方面……那方面有問題,」朱棉棉打心眼裡瞧不起作賤自己的男人。

「不是,我一點都不愛她了,甚至厭惡她,反感她,即使她現在想吃回頭草,我也不會給她希望了,但是,」向旭劍又說:「我們畢竟曾經是夫妻一場,我不想看到她變成這個樣子,而且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我的腿……」朱棉棉故意欲言又止。

「你的腿算工傷,公司賠償你的住院費、傷養費、營養費,另外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休息期間工資照發。」

「休一年呢?」

「工資也照發!」

朱棉棉明白了,向旭劍這種總是以大老爺們自居的男人,就喜歡扮演一個英雄式的人物,比如曾經拋棄過他的女人落難了,他一定要拯救,這樣那個女人才會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他要的只是這一點而已。

「好,那我跟唐岳說一下吧。」

……

唐岳終於接到朱棉棉的電話,他笑了笑:「想我了?不是不願意見我嗎?怎麼這回主動打電話給我了?」

「向總把他前妻撞我的事跟我說了,」朱棉棉說:「謝謝你替我做的這些事,但是你可不可以放棄起訴他前妻?」

「關於這件事,我希望能當面聊,」唐岳果然懂得利用機會。

「好!」

……

房間里。

朱棉棉看著面前的唐岳,他也看著她。

「把許晴晴放了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他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條件?」她就知道他來者不善。

「親我一下,我就放棄起訴她,」他說。

朱棉棉想都沒想,雙手捧起他的臉,在他嘴上重重地親了幾下,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分鐘,以至她放開他時,兩人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了。

她淡淡地說:「好了,這下滿意了?」

「你那麼排斥我,討厭我,卻為了一個撞傷你的人吻我?」

「不然我要怎麼做呢?扭扭捏捏地拒絕,然後又扭扭捏捏地答應?你是一個商人,肯定要跟我談條件的,我就猜你不佔點便宜是不會走的,所以我只有儘快滿足你,這樣你才會儘快走人!」隨後她冷冰冰地看著他:「只是嘴對嘴的遊戲而已,我還玩得起。」

唐岳被她這句話氣得胸口一起一伏,他握著拳頭,過了一會兒,他又淡淡一笑:「既然你覺得是個遊戲,那就讓我也玩一次?」

她把頭轉過去:「我只會滿足你一個條件,多的沒有了,你愛放就放,不愛放就算了,要不是向旭劍求我,我念在這幾年來他對我的照顧,否則別說半年了,就算許晴晴坐牢兩年三年我覺得也是應該的。」

唐岳默默地看了她的側臉三秒,轉身出去。

……

聽說許晴晴第二天就出來了。

知道是向旭劍保釋了她,她一出來馬上就去GM找向旭劍了。

GM大廈。

前台通知了向旭劍幾次,說樓下一個叫許晴晴的人過來找他,自稱是前妻,向旭劍沒說見,也沒有說不見,只說自己在忙。

「許小姐,向總在忙。」

「那我再等等。」

早上十點,Candy因為要招一個高層的主管,下來接待時,看到大堂里坐著一個疲憊卻美艷的少婦,她不禁問前台:「誰啊?」

前台偷偷在candy耳邊說:「向總的前妻。」

「向總知道她來嗎?」

「知道,請示了好幾次了,向總一直在忙。」

candy又看了一眼大堂里坐著的那個美艷的女人,一條藍色的連體褲,頭髮似剛洗過,尚沒來得及完全吹乾,還有一點濕潤,臉上化著淡妝,唇卻塗著深色的口紅。

這時,面試時間到了,她便先進了洽談室面試應徵者去了。

半小時結束后,candy結束了面試,把應徵者送走的時候,大堂里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

她問前台,前台說向總把那女人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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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是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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