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賤人，注意你的態度

「你對楚家來說，只是一條狗！」

高貴典雅的楚家大小姐，竟會說出如此惡毒刻薄的話，如果被外人看到，絕對會大跌眼鏡，但是在楚家，卻是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他們習慣了楚碧婷對韓梓西的尖酸刻薄，習慣了楚湛東喜聞樂見的看戲態度。

所以，他們繼續該幹嘛幹嘛！

再說了，他們管的著嗎？

楚碧婷之所以敢這樣對韓梓西，還不是楚湛東縱容的！

老婆被欺負，視而不見還煽風點火加油添醋的，楚湛東稱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

韓梓西也早已習以為常，楚碧婷話說的這麼難聽，她的臉上，竟無半分反應，只淡淡道：「我先回房了！」

話落，對兩人畢恭畢敬的頷首后，邁步離開。

「……韓梓西！」楚碧婷抓起手邊的一個花瓶對著韓梓西扔過去，語調近乎咆哮：「賤人，注意你的態度！」

距離沒多遠，楚碧婷又處在盛怒當頭，力道不小，正中韓梓西的後腦勺。

一聲悶響，經過的傭人都忍不住蹙起眉頭，看著落到地上，幾乎碎成渣的花瓶碎片，偷覷了腳步微頓的韓梓西，暗忖：一定很疼！

韓梓西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重新邁步時，轉了方向。

再出現在客廳的時候，手裡拿著打掃工具。

在一干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打掃乾淨地上的碎片，才回到房間。

楚湛東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楚碧婷跟他說話，都沒反應。

「煩死了，我是一點也不想再見到她了，看了就晦氣！最近公司不是有外派到菲律賓的任務，乾脆把她派去得了，眼不見心不煩，你說呢？」

楚碧婷對韓梓西的厭惡，已經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反感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最初的兩年還好點，自那件事之後，韓梓西於她來說，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的存在。

楚碧婷說了一大堆，楚湛東都沒出個聲，推了他一把：「喂，你在看什麼？」

楚湛東幽幽的轉過視線，看向她：「老姐，我覺得你的脾氣該改改了！」

「……」楚碧婷不敢置信：「你什麼意思？」

以前她對韓梓西發火，他可是從來都沒說過這話的，今天居然……

他眼中的冷意，是對自己的吧！

「楚湛東，你該不會是對她……」楚碧婷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你不是吧？你忘了都是因為她，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嗎？如果不是她，我……」

那件事，是楚碧婷心中難以磨滅的痛，只要一提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道疤……」撩起劉海，她指著額頭上足有一根手指那麼長的疤痕，眸底滿是恨：「我為什麼會留著這條疤，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就不應該對她有不該有的感情！」

楚湛東扯唇輕笑：「老姐，我只是想說，那花瓶是奶奶最喜歡的！」

起身，雙手插袋邁步離開，當走到韓梓西被砸的地方時，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