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回威震血魔宗
87_87299湘西之地,歷來就是一個充滿各異傳說的地方。這裡地處西南山脈連綿不絕,到處都是高低聳立的丘陵山峰。
深山峻岭間大片的罕見人煙的原始森林,宇文昊然孤身行進在峭壁之上的森林之間。他來到此地已經一天一夜了,自打那天苗蘭倩在他的眼前消逝之後,他就沒有再露出過一次笑容。
當天就帶著倆女回到了武當山,將她們完全安頓好之後就獨自一人下山了。而且還經的靈覺真人的同意后,將大陣完全開啟任何人都不得自由的出入山中。
此時他的心裡完全充滿了仇恨,對血魔宗的仇恨,當然還有對各大門派的仇恨。本來他是計劃先將雲東市的那個大陣破去,然後再去各大門派的駐地大鬧,但是後來想到一時之間還無法對付那個大陣,所以就打算先去血魔宗的老巢收點利息。
整整一天一夜他都在森林之中穿梭,不是他不想凌空飛行,實在是血魔宗的山門不太好找。根據霍鵬雲的記憶知道,整個血魔宗竟然將山門建在了地底水洞。唯一的入口就在這座罕無人跡的森林之中。
而且就算是這樣一步步的行進對他而言也是沒有絲毫的障礙,只不過是時間稍稍的長了一點,讓血魔宗的那些人再多活一點時間罷了。
終於在尋找了兩天之後,他找到了一處比較奇特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小山丘,遠遠看去就如一個大一點的墳頭一般。小山丘只有方圓百米,二三十米高上面長滿了灌木和藤蔓,在滿滿的樹木之中遠遠看去並無法發現山丘。
宇文昊然看著山丘露出一絲獰笑,身上一閃武器鎧甲全副武裝。他就是打算殺進去血洗整個宗門,不留一絲痕迹。
先是來到山丘的南面,山丘底部有一個不起眼的突出石塊,石塊上長滿了青苔。他舉起手中的黃金鏜對著石塊就狠狠地劈了過去。
一聲脆響,並沒有傳出多大的聲音和動靜,彷彿只是撕裂了一塊厚重的布料一般。石塊原地露出了一個圓拱形的石門,裡面一片漆黑。
宇文昊然沒有絲毫的遲疑,鳳翅燕尾黃金鏜斜在身後,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進去,宛若一個九天降世的戰神。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
一個男子從一塊巨石后閃身而出,剛開口還沒說完就被宇文昊然一鏜劈死,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鮮紅的血液隨著鳳翅刃滴落下來,在寂靜的山洞通道里顯得非常的刺耳,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壓向了裡面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這個石洞通道並不算太長,只有不到百步距離。宇文昊然一臉冰霜,沒有一絲的表情,淡然的走了九十九步。在這九十九步之中揮動大鏜十下,身後十名守衛倒在血泊之中,每一個都是大睜著雙眼,一臉的驚恐和不甘。
走出通道卻是豁然開朗,映入眼瞼的竟是一片世外桃源。粉色的桃花一望無邊,株株桃樹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按照奇門遁甲、暗鎖金門所布成的一個大型陣法。只是此陣太過龐大,讓人一時之間無法看出門道。
如此卻是難不住宇文昊然,神識瞬間就覆蓋在大陣之上。整個陣型都映入他的心底,就連大陣細微的運行都沒能逃過他的探查。
忽然眼前的桃林開始轉動,一陣陣的迷霧升起,讓人無法再看清桃林內的情況。
宇文昊然嘴角翹起,帶出淡淡的不屑和殺意。看看到林內走出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中年男子,男子臉相倒是很是剛毅,兩道劍眉之下一雙黑眸閃著逼人的精光,一派威嚴庄肅的樣子。
宇文昊然知道他就是血魔宗的當代宗主,也就是霍鵬雲的親生哥哥霍鵬飛。別看他才四十多歲其實與他的弟弟一般都是年近百歲的人精了。不過他對血魔宗如此歹毒的駐顏功法很是反感,只為了一己私慾就造成無邊殺戮,完全就是墜入魔道的魔頭所為。
霍鵬飛帶著門中長老和護法站在最前邊,死死地盯著這個彷彿來自千年之前的戰將。而那些弟子們則是被宇文昊然無意間散發出的殺意壓的喘不過氣來,都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那仿若修羅地獄的身影。
濃霧漸漸散去露出了桃林里的情景。
霍鵬飛皺著眉頭,淡然的說到:「來者何人?為何無辜闖我魔宗山門,屠戮我門中守衛?」
他的語氣雖然很淡,但是其中充滿了蕭殺之氣。
「為什麼?呵呵,宗主真是健忘了,你們不是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對付我嗎?如今我親自前來,宗主為何如此說話?」宇文昊然冷笑著,但是殺意卻是越來越濃了。
「魔將?他就是宇文昊然......」
後邊的一個弟子顫聲說到,隨後所有的弟子都是驚詫的相互討論起來。整個陣型瞬間就有些散亂起來,還好在霍鵬飛那充滿殺氣的眼光下都平靜了下來。
「原來閣下就是宇文昊然,想不到你來的如此之快。我二弟可是已遭你的毒手?」霍鵬飛眼中的殺氣就如形成實質一般,死死地盯著他。
「霍宗主,果然不一般。沒錯你的二弟就在我的手上,你想將他嗎?」宇文昊然的臉上帶著冷冷的笑容。
「哼,你這個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想活著走出去了。」霍鵬飛右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尖聲叫道,他的聲音是那種非常尖細的就像是太監的聲音一樣。
「你是何人?我在與你們宗主說話,哪輪的上你再次恬燥,我就替你們宗主教訓你一下吧。」
宇文昊然本來還是帶著淡淡冷笑,但是在那男子說完話后,就瞬間變得陰冷了。說完話左手一揮一柄寶劍一閃而沒,一道淡淡的劍氣向著那名男子閃去。
「小心」
霍鵬飛大叫一聲,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刺啦』一聲那男子已經被劍氣自上而下劈作了兩半。這一下就將所有的人都鎮住了,就連霍鵬飛的心裡也是充滿了恐懼。
這是什麼功夫?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眼睛還沒來得及眨一下,人就被劈成兩截了。
「哼,這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記住我和你們宗主說話,不要隨便插嘴要懂禮數。」宇文昊然還是那副姿勢在原地站的,彷彿自始至終就沒有動過一樣。
「宇文昊然,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血魔宗可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霍鵬飛大聲說了一句,只是誰也聽得出他完全的沒有了底氣,不過是在硬撐著面子罷了。
「呵呵,霍宗主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我還給你特意準備了一件禮物呢,要不要看看?」宇文昊然臉上的冷笑越來越厲害了。
霍鵬飛陰沉著臉,其餘的人都滿是疑惑的相互看著,不過卻也不敢再隨意開口插話了,宇文昊然那血腥殘忍的手段將他們徹底的鎮住了。
宇文昊然看著他們所有人的表現,心裡充滿了不屑。
「既然宗主沉默那就是選擇觀看了?」
說著他的左手伸出掌心向上虛托舉過頭頂,幕然一顆透明的珠子閃現而出。珠子就如玻璃一般在朝陽的照射下,折射出萬道光芒顯得非常的漂亮。珠子就在離他掌心一尺多遠的空中緩緩轉動,珠子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流動。
宇文昊然看著那些一臉不解的人群戲謔道:「哦,可能是距離太遠,珠子太小大家都看不太清楚吧?」
除了霍鵬飛和少數幾個人之外,其餘所有的人都是露出了不解之情。而霍鵬飛的眼中仇恨卻是更加的劇烈了起來,那幾個人則是滿臉的恐懼。宇文昊然不理他們的反應,右手一揮就將珠子甩到了他們的上空,一道印訣隨後就打到了珠子上面。
珠子開始劇烈的轉動,隨著轉動個頭也越來越大,終於在長成一個直徑半米的大圓球后,才停止了轉動。這一次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裡面的景象,只見裡面卻是霍鵬雲的樣子,不過已經不是人身了,只是一道非常暗淡的影子,只有不時閃過的那張臉龐可以看得出就是他們的副宗主。
宇文昊然看著他們神色各異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笑容,心裡也是好一陣的解氣。
「怎麼樣?我的這個禮物還算不錯吧?」正說著卻是自己拍了一下額頭。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他的身子讓我『不小心』給毀掉了,所以就只剩下了魂魄,畢竟他還是你們血魔宗的副宗主嘛,我這就將他叫還給你吧。」
說著宇文昊然左手手指一彈,一個閃著妖異的紫色『禁』字飛速的印入了圓球之中。只見那困著霍鵬雲魂魄的圓球『啵』的一聲輕響就碎裂開來。霍鵬飛的魂魄一下子就暴露在了陽光之下,只聽一陣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響起,伴隨著『滋滋』的聲音一縷淡淡的黑煙冒出,只是瞬間他的整個魂魄就完全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間,這次卻是真正的魂飛魄散了。
「哎。我說霍宗主啊,那混蛋好歹也是你的親生兄弟啊,你怎麼不拿你的玄陰玉瓶將他收去啊?任憑自己的親生兄弟就如此在眼前魂飛魄散,你可真是狠心啊。」
宇文昊然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霍鵬飛的臉上一陣抽搐,他不知道宇文昊然是如何知道自己手中有如此寶物的,要知道就是他的親弟弟都不知道此事的。其實他卻是不知道,霍鵬雲早就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而其中之一就是他在二十年前從一個小商人的手中搶來的古董玉瓶,當時他可是用殘忍的手段了那一家大小連帶僕人共十七口人命。
卻是沒有想到當時卻是還有一個女傭,躲在了衛生間的夾層中逃過了一命。她是那個商人的情-婦,當天晚上正在那裡等待著老闆幽會,沒想到這時卻是霍鵬飛來到了,所有的一切談話和最後動手殺人都被她看在了眼裡,只不過當時得到寶貝的霍鵬飛有些太過激動,所以才沒有發覺還有一個女傭活著。後來那個女傭就被有心調查的霍鵬雲知道了,她最後也沒能逃脫被殘殺的命運,不過那個秘密卻是被霍鵬雲知道了。
此時血魔宗的眾人卻是被他一系列的手段和強烈的殺氣給壓迫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就是霍鵬飛和那幾個先天之境的高手也是如此。他們完全感受不到宇文昊然的氣息,也無法得知他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不過在想到自己門中還有三個一直隱匿修鍊的祖宗后,心裡也是一陣平復,只不過卻是想著如何給他們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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