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玄水玉碟
87_87299夜裡,四處一片漆黑。寂靜的血魔宗顯得非常陰森,宇文昊然站在屋頂之上,那蕭瑟的身影在這幽靜的環境中顯得非常孤寂。
整個血魔宗完全被他以一己之力覆滅,他如此作為只是為了給苗藍倩報仇,同時也是為了發泄自己壓抑的情緒。他右手撫摸著胸口項鏈的吊墜,吊墜是用一塊暖玉雕琢成的水滴形狀,裡面是中空的放著那顆苗藍倩的眼淚。
「倩兒,知道嗎?我已經將整個血魔宗覆滅了,自其宗主之下無一逃脫,只有不多的一些弟子還在雲東,到時也難逃滅亡。你,還有她們幾個都是我要守護的,誰敢動你們毫髮我就滅其滿門。」宇文昊然的眼中攝出強烈的殺氣。
這就樣獨自一人站立了整整一夜,直到東方射出第一道刺眼的金光,他才收回心神,漫步走下了屋頂。
此時血魔宗山門之中已經不再有一人了,就連一些打雜下人也都被他遣散了。此處倒是一個不錯的住所,山清水秀又有大片的桃林完全與血魔宗不符。宇文昊然看著這片山谷倒是起了佔據之意,他想到那幾個女孩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在這隱居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裡有十幾座全木質的閣樓,還有一座石頭修築的大殿。比起那些門派倒是略顯寒酸,就是武當派也比這裡氣派好多,不過勝在這裡環境幽美,地處偏僻,也是不錯的福地了。
宇文昊然來到大殿之中,坐在最中間的一張大椅上面。掏出三塊玉牌開始查看起來,三塊玉牌各為一色,上面流光易轉、寶氣徘徊。玄青色玉牌之上刻著一個『天』字;杏黃玉牌之上刻著一個『地』字;深紫色玉牌上則是刻著一個『人』字。
他以此就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要布下三才陣了,明顯就是因為那三個老怪物身懷此寶,以此布下三才陣才可發揮無邊威力。
說起此寶宇文昊然卻是想起三個老怪物的一些情況,當然了都是直接從他們的記憶中讀取的信息。
三怪物說起來在三百年前都不過是血魔宗的三個低等弟子,相當於小嘍嘍級別的存在。不過他們還是有幸得到當時的一個門中執事的青睞,被收入門牆傳下功法。三人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當初是為了謀求生計被當初在江湖中掠奪雜役的血魔宗抓到了山中,三人憑著玲瓏的心機和伶俐的口才,討好了那個主管他們的門中執事,最終成為了魔宗的正式弟子。
在學藝五年後三人憑著不俗的資質達到了門中規定,可以去江湖闖蕩。不想在初入江湖就碰到了一個被人追殺,逃出修真界的魔修。當初他們將此人救下,躲在了一處深山之中,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后,三人在驚訝過後卻是起了殺人奪寶之心。也是三人的幸運,那魔修卻是傷的很嚴重,不等他們動手就已經快不行了。
那魔修當然看出了三人的想法,不過卻沒有多大的反感,同時魔道中人有此心倒也正常。那魔修將他的一些修鍊功法和一件法器交給了三人,那功法在修真界卻是不算什麼高明功法,不過是路邊貨罷了。不過那件法器卻是不錯的好東西,在修真界里也是被一幫散修和低等弟子大打出手搶奪的寶貝,他就是因為無意間得到此寶而被同門相殘的。
那三人在得到功法和寶貝之後卻是欣喜的在那深山之中修鍊,沒想到的是那功法並不完整,而且在之後卻是與他們所學的本門功法相抵觸,差點讓他們走火入魔,幸好在關鍵時刻那法器一分為三,被他們分別祭煉而保住了性命。
兩年之後在江湖上三人創出了偌大名頭,當時讓正邪兩派的江湖人士吃盡了苦頭。在三人回到宗門后卻是憑著高深的修為,和那件強大的法器奪取了宗主之位。而那個長須男子就是三人的老大,他叫霍無涯是霍鵬飛他們的先祖。老二就是那個虯髯漢子名叫孟闖,老三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叫陰淼。
卻說這三塊玉牌卻是玄水玉碟的分解狀態,此時的法器卻是威力大減。但是以三人的功力修為卻是誰也無法獨自掌握此寶,所以他們三個才能如此相安無事的相處了三百年之久。而他們也是有著非常大的私心,並沒有將這不完整的修真功法傳給任何弟子,就連自己的子孫後代也不肯傳授。
宇文昊然在讀取了那功法后卻是不屑一顧,就那路邊的西貝貨完全入不了他的眼中。就連他送給張大牛的功法都比這要高深的很多,不過這個法器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以他現在的修為和強大真元倒是可以輕易就煉化了此物,原來此物卻是叫玄水玉碟,是一件頂級的法器。雖然只是一件法器,但是他的威力卻是就連一些中上品的法寶都抵不上的,尤其是完美形態下發出的防禦水幕就連極品法寶都難以破開。
此物現在已經完全融合成了一個整體,也就是這件法器的完美形態,只要宇文昊然不需要卻是不會再分散開來。而且此寶可以隨時發出一個防禦超強的三才玄水幕,只要他的真元不斷,理論上都能抵擋一個合體中期高手的全力一擊,當然是不使用法寶攻擊。
不過就算如此此物對他現在還是有著很大的作用,他的那套盔甲雖然也不是凡品但是還沒達到法器的威力,而那個天寶令牌雖然看得出有著超強的作用,但是此時的他卻是無法駕馭,也沒有駕馭的方法,全憑它的心情自主發招。而那支奇異笛子他至今也只是知道在音功上有所奇效,但是那音功除了在精神上的作用強大外,用於攻擊卻是略顯不足,至於笛子本身的其他神奇之處卻也是一籌莫展。
而霍鵬飛所說的有他父母的消息,也如他所料不過是為了哄騙他的謊言。在他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一絲關於父母的印記,大怒的宇文昊然不惜強力使出搜魂術,將他的魂魄生生給搜魂術的副作用給弄得飛灰湮滅了。
想到此處的宇文昊然呼出一口濁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后,臉上又是掛起了陽光般的微笑。
兩天後宇文昊然獨自坐在雲東市的一個小酒吧里,他將自己的模樣變成了一個毫不起眼的落魄男子。在吧台的另一端有兩個年輕男子在低聲聊著什麼,雖然酒吧之內聲音嘈雜而且還有一個小樂隊在歌唱,但是一點也不妨礙他聽到他們的低聲話語。
不過宇文昊然在聽了幾句后就完全沒有了偷聽的心情,本來是打算打聽一些他們各大門派的消息,不過現在在雲東市裡的這些人明顯不會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皮毛,要不就是被安排好的謠言。那些大門派還在一直堅守著那個陣法等待他去自投羅網,不過卻是沒有想到宇文昊然早已識破他們的詭計,拿宇文秀秀要挾本來就是一招敗筆,只要他不露面秀秀就完全沒有危險,畢竟在魚沒上鉤前誘餌還是必須安全的。
懷著鬱悶無奈的心情宇文昊然就一直步行著向城東外的山谷走去,他還是想要去探探那個奇異陣法,他覺得那個陣法自己最終還是要面臨的,知己知皮方能百戰不殆。
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看著這些都市男女過著與自己完全的不同的生活,宇文昊然就覺得自己仿若一個異時空的看客一般。這俗世的熙熙嚷嚷是自己從不曾體會的,不過那人心浮躁追名奪利自己倒是看透了許多。人生在世,不管出於何種環境何種地位,永恆不變的就是無休無止的貪慾;有人的地方就有貪慾就有爭鬥,也有陰險狡詐和笑裡藏刀,都是被逼無奈;不殺者被殺之!
宇文昊然突然感到前面有一人影,正要閃躲時卻是心裡一驚。想不到自己的心境還是沒有穩定,竟然又開始了走神還是在如此危險的地方。一抬頭眼中就露出一絲驚訝,面前之人自己卻是認識,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茅山派長老青峰法師。
「宇文少俠,十多年不見你卻還是風采依舊啊。」青峰法師一臉感慨的說了一句。
宇文昊然的心中卻是有些不解,他不知道青峰此次是專為他來的還是真的只是無意相逢。不過他的臉上卻是裝作無所謂的說到:「原來是青峰道長,十年不見道長卻是更加仙風道骨了,不知道長到此可是有何要事啊?」
青峰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是嘆了一口氣,神情變得非常的古怪。
「好了咱們就不要在兜圈子了,老道就是專為少俠而來的。本門掌門希望少俠可以到茅山一聚,有些事想要和少俠相商。」
宇文昊然心裡咯噔一下,茅山派的掌門要見自己?為什麼?
「不知道長可否實話告訴小子,到底是所為何事?如果沒有說服我的原因,我想我是不會隨意去的。畢竟道長也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不想惹事但是絕對不是怕事之人,貴派若是想要在自家山門對付與我,我想還是沒這個必要,等此間事了我會一一拜訪各派的。」
宇文昊然的話里充滿了冷酷的殺意,不過他看到青峰的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彷彿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如說的。而青峰的心裡則是有些苦楚,他也不知道掌門師兄是如何想的,他看的出師兄對宇文昊然還是很讚賞的,但是他還是讓自己帶領弟子前來與各派聯盟。弄得自己現在也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對待宇文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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