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將牙縫染紅
她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著如何才能躲過這一劫。
她現在力氣肯定不如這個男人,想要抗爭,唯有趁其不備一次得手,不然來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了。
一隻手悄悄伸到了枕頭下面,隨後摸出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是剛才她睡醒之後就發現的。
那個風墨鳶竟在自己枕頭下面藏了這種東西?
她抽刀的動作極快,一刀下去,袁自忻扣著她的手就縮了回去。
他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莫雨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就沖了上去,手上的匕首招招都是朝著他的要害去的。
袁自忻也沒有急於將她制服,反倒是一招一式的陪著她過招,臉上雖然表現的不明顯,可心中卻還是有些驚訝。
風墨鳶出身書香世家,家裡幾代都是文人,對習武之人更是嗤之以鼻。
她在王府呆了十年,也從未有過動手的時候,他真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手,在身體極其虛弱的情況下還能走了這麼多招。
莫雨趁著他晃神,手起刀落,對著他的肩膀就砍了一刀了,袁自忻縱然身形再快,也不能倖免的被她划傷了手臂。
她瞅準時機,準備奪門而出,腳下還沒走幾步,就感覺自己被攔腰抱起,還想著動手可手上的刀瞬間就被袁自忻奪了過去,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袁自忻將她狠狠的摔在床上,將她死死的禁錮著他的身體之下,不給她絲毫的喘息機會。
吻瞬間落下,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給莫雨留下。
他的吻帶著強烈的氣息,瞬間將她的呼吸填滿。她抵死反抗。
一張床嘎吱嘎吱的響著,像是隨時都能坍塌一般。
他袖子上的血跡越來越多,他卻絲毫不在乎,頑固與莫雨糾纏。
他大手撕開她的衣衫,反手又捆住了她的雙手。他一條大腿壓在她的腿上,將她可能出現的任何反抗都扼殺在了搖籃里。
他的唇在她的脖頸處胡亂的吻著,毫無章法可言。下巴上的鬍渣微微擦過她的肌膚,讓她渾身都忍不住打顫。
「咱們是互看生厭,你何必非要強迫我?如果是我傷到了你讓你覺得丟面了,你打我一頓好了,大爺,算我求你了,你看看清楚,你老婆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我,咱們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頓亂睡啊,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啊,喂,你別咬我啊!」
莫雨一看硬的不行,立馬放軟了語氣。
大女子能屈能伸,只要先從這鬼地方出去,誰在乎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風墨鳶,你還是等著你男人從邊關回來救你的時候再在本王面前撒野吧,現在你給本王收起你那小心思,你所說的話,本王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袁自忻在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他似乎與那風墨鳶,也就是莫雨現在這個身子的原主人積怨已久,只要說到這個女人名字都是咬牙切齒的,現在這恨意也延續到了莫雨身上,不管莫雨是動手還是假裝溫和,在他的眼中都是計謀罷了。
眼看他的動作越來越不受控制,莫雨只覺得心如死灰。
打是打不過,求救也找不到人,難道真的要一死了之?
若是她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如果變成孤魂野鬼,那也太可憐了。
莫雨突然察覺肩膀一陣疼痛,「痛……」回神之後就看見袁自忻在她原本的傷口上又咬了一口,血已經將他的牙縫都染紅。
禽獸不如「疼,你也知道疼?風墨鳶,你在本王身邊十年,日日與本王恩愛有加,卻在背後轉手就將本王賣給了你的情夫,你怎麼不問問本王心中疼不疼?你現在一句忘記了就想撇的一乾二淨?做夢!不管你是誰,只要你還是這個身體,你就永遠都是本王的奴僕,要任由本王欺凌,由不得你有絲毫反抗。」
他像是已經瘋狂,可眼眸之中卻帶著痛苦的掙扎,他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地獄,一字一句的控訴著並不屬於莫雨的過往。
莫雨心一橫,索性什麼都不顧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本就是她的個性,要她天天忍受這個男人陰陽怪氣的報復苟且偷生,她還不如一死了之。
下輩子走了狗屎運說不定還能投胎去個好人家。
「你想要的,我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