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87_87316冷忱參加競賽回來后,發現松本仁跟溪和走得更近了。

松本仁跟上溪和和冷忱的腳步,熱情大方道:「我請你們吃飯吧?」

溪和笑著跟松本仁說:「冷阿姨今天晚上要請我去她家吃飯,所以我要跟冷忱一起過去。」不好意思啦。

松本仁詫異了下,看看冷忱,說:「啊,這樣啊,那好吧,那改天?」

溪和隨口答應道:「好啊。」去冷忱家的站牌並不在學校門口,他們還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才能乘坐公交車。

冷忱和溪和往右邊的人行道走,松本仁站在站牌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接近,都無法融入到他們之間。

和溪和一塊往另一個站牌走的冷忱回頭看了一眼松本仁,收回視線,他一直覺得這個松本仁奇奇怪怪的,總有種鬼鬼祟祟的感覺,而且自參加完競賽回來,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溪和這是第一次來冷忱家,公交車停在一公園門口,兩人下車,街道兩旁樹木高大,枝繁葉茂,偶爾飄下一些泛黃的樹葉,大約走了兩百多米,來到一處小區,小區環境幽靜,房子外觀簡約大氣。

當走近后,溪和忍不住贊道:「你家房子可真漂亮。」

冷忱說:「分配的。」

「的房子可真漂亮啊……」溪和改了前面兩個字。

冷忱沒理會他,按門鈴,不多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是家裡的傭人洪姨。

洪姨看到冷忱領著朋友來,歡喜道:「夫人早就說了,家裡會來客人,快進來吧,這是忱忱的朋友溪和吧?長得真周正秀氣。」

溪和臉皮很厚的嘿嘿笑:「洪姨好!」他早就聽冷忱說過他家都有誰,自然也知道洪姨。

洪姨關上門,要幫溪和拿書包,被拒絕了,溪和自己放到柜子上,「我自己來,書包我還是會放的哈哈。」

洪姨看溪和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言談舉止很是可愛,笑著讓他們去沙發那裡坐,自己去廚房忙。

方葉喻端著果盤從廚房裡出來,招呼道:「是溪和吧,聽冷忱說你們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

溪和勤快地幫忙接過果盤放到桌子上,「阿姨好,阿姨長得真好看!」

方葉喻覺得這小孩可真有趣,言語真摯,一點都不浮誇,而且被誇漂亮,哪個女人不開心,當下便笑得越加開心,冷忱無臉看。

「來來,快坐下,先吃點水果,晚飯還沒好。」

走進來一直在被忽略的冷忱對方葉喻說:「那我帶他去樓上參觀一下。」

方葉喻點頭道:「去吧去吧」然後跟溪和:「一會兒飯好了,我叫你們。」

溪和站起來走到冷忱旁邊對方葉喻說:「好,阿姨,那我們去樓上玩了。」

「嗯。」

等到倆小孩上樓了,方葉喻去廚房裡跟洪姨聊天。

「這孩子笑得可真招人喜歡,嘴巴甜,性格也好。」

洪姨邊切菜邊說:「忱忱哪點不好了,你就這麼嫌棄他?可沒見你這麼誇過忱忱。」

「他太沒趣了……」方葉喻幽幽地譴責道。

洪姨翻了白眼,她可是小姐從娘家帶過來的傭人,跟一般主僕不可比,情誼非同一般,所以翻翻白眼刺兩句很是平常。

「這會兒倒嫌棄上了,不是你出去玩的時候說『我兒子就是省心,好啊,我在外面玩著也放心』。」

方葉喻被洪姨說的有些尷尬,摸摸鼻子,默默地出了廚房。

「我去給他們榨點果汁。」

溪和吃過飯,又跟冷忱的爸爸媽媽聊了聊,冷平橋讓人開車送溪和回去,冷忱陪著。

走之前,方葉喻熱情地說:「要常常來玩啊,冷忱一個人在家也無聊。」

溪和笑呵呵地答應道:「好,會再來的!」

「好孩子,快點回去吧,別讓你爸爸媽媽擔心。」

「叔叔阿姨再見。」

松本仁今天沒能製造偶遇,回家的挺早,松本仁的父親松本清看到兒子回來,仍是一臉的怒意,松本仁放下背包,看到父親臉上怒意明顯,走過去詢問。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

松本清做什麼事從不瞞著兒子,他覺得任何一件事都是鍛煉他,促進他成長的機會,「找的人無一點急智,將事情辦得一塌糊塗,這招是不能用了,溪大夫是有真本事的人,很得民心。」那些人差點就被抓起來這事兒,他並沒有說出來。

松本仁在溪和那裡也毫無進展,聽到父親的話,不由神色變得灰暗。

松本清看著窗外說:「溪大夫的兒子,你接觸下來,有什麼進展?」

松本仁搖搖頭說:「他有個很好的朋友,認識很很久,感情很深,我難以接近,所以……」所以也沒什麼進展。

松本清不禁懊惱道:「華國對中醫並不是很熱衷和信任,甚至有很多民眾都覺得這是江湖騙術,不足為信,那麼,為什麼這些醫者不去我們日本發展,那裡對中醫非常的友好信任,氛圍絕對比華國要好上許多,中醫——是他們自己不珍惜啊,何必堅持留在對他們並不友好的華國呢?華國官方從未正面的對中醫伸出援手。」

松本仁坐在父親的對面問道:「有多少中醫師答應父親賣給您藥方?」

「真正的藥方他們怎會交出來,不過是買些無足輕重的方子而已,不過也有幾個答應移民到我們日本,我答應他們會給他們很好的生活還有比本國民眾更優渥的福利。」

「那溪大夫呢?他沒有答應移民嗎?」

「除了裝病接近,便沒有什麼方法了,非常的頑固不化,就跟之前的幾個老中醫師一樣冥頑不靈,怎麼說都是說不通的。」

「申遺的情況進展的怎麼樣了?」松本仁最關心的還是這個,他們日本對中醫勢在必得。

「等把這些中醫師在日本安排好,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應該會比較順利,只是韓國那邊似乎也在做申遺準備,但我們必須要堅持,中醫是我們日本的。」

「是。」

翌日放學,冷忱看溪和上車后,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去了學校的衛生間,等他再次出來,已經變成了一隻眼神銳利外形華貴的雙色貓。

他姿態輕鬆地跟在一輛公交車的後面,那輛車裡有溪和,也有松本仁。

他跟著松本仁的身後,看著他跟溪和一道下了公交車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溪和走上拱橋,跟站在橋頭的松本仁揮揮手說了再見。

松本仁看著溪和走下橋,往家走,裝裝樣子往前走了一段,遠遠地隔著河看到溪和進了屋后,轉身,原路折返。

不遠不近站在房檐上的冷忱微微眯著眼看松本仁的一舉一動。

哦,原來並不是同路,還真是奇怪的一個人。

果然是有問題的嗎?

晚上,溪斛回到家,開始做飯,何憂芷在葯庫里查看藥材,順便翻檢,做好飯,溪斛去葯庫叫妻子吃飯。

何憂芷邊檢查藥材,邊跟丈夫說:「那個日本人還是沒有死心,我看他還在附近遊盪。」

「只要他不做的過分,就不要理會他了。」

何憂芷拍拍手,跟溪斛往外走,溪斛接著調笑說:「其實藥方賣他幾張也無妨。」

何憂芷挑挑眉,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溪斛笑道:「畢竟有許多方子病症其實古籍中都有記載,但藥材就不一定能讓他遇到了,沒有藥材,有藥方他是白搭。」華國的中醫傳承幾千年,最繁盛的時代卻已經過去,現代社會對中醫有許多偏見,中醫反倒在日本大行其道,日本想要將中醫在國際上貼上日本的標籤,他已經聽聞最近有些日本人頻繁的跟一些老中醫或是有祖傳方子的家庭接觸,給予金錢的誘惑,讓他們出賣自己手裡的方子。

「他倒想連你收藏的葯本古籍一併買了去,就算他們拿去了也白搭,我也不樂意給他們。」何憂芷知道丈夫是在開玩笑,因為他比她更加的在意這些,絕無出賣的可能。

冷忱連著跟了幾天,確定這松本一家有問題后,提醒溪和。

「松本仁一家和你們家根本不在一個地方住。」

溪和聞言一愣,啊了一聲說:「那他每天還跟我同路回家?」難怪每天上學沒遇到,老是放學遇到。

「你家裡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死對頭?有舊怨?」冷忱想了想問道。

溪和望望天,對冷忱說:「等我晚上問問我爸媽,跟人有沒有仇他們也沒跟我說過,等我問清楚了再告訴你。」

冷忱語氣認真地說:「晚上我送你回家吧。」他還不清楚松本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總有點不放心。

溪和覺得問題應該沒有那麼嚴重,拒絕道:「你家和我家一個南一個北,用不著。」

「嗯。」冷忱奇異地並沒有堅持。

過不了幾天,被派下跟蹤任務的貓兒們,全部聚攏在冷忱的卧室里,一個一個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冷忱。

經過這幾天的跟蹤,冷忱終於知道了松本一家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中醫而來,手段還真是下作,明明不是他們的東西,偏要想方設法的搶來據為己有。

冷忱讓一屋子貓兒們全部散了后,去了父親的書房。

沒過兩天,松本清所在的公司日日遭遇官方排查,每個員工的證件,甚至公司的註冊信息,還有稅務問題,他的簽證和財產信息等,事無巨細,樣樣都被檢查,他們又不是恪守本分的五好公司,自然也有許多別的公司有的問題。

不僅公司被官方連日騷擾,連兒子松本仁的就學都出現了問題。

松本清無心他顧,開始應付華國官方的官員,而兒子則因走後門問題休學在家。

岳丈家牽線認識的官員是走不通了,聽說市長最近動作很大,很多官員都被密切關注甚至突襲檢查,弄得上下都人心惶惶,自顧不暇。

畢竟碩大個「通敵賣-國」的標籤要是被貼在身上,可比貪官受賄嚴重多了,蒼天可鑒,他們只是收了點日本人的賄賂行了點方便給他們而已,萬萬擔不起賣-國︶賊的稱號啊。

於是,意識到嚴重的幾個受賄者迅速地屏蔽了這幫日本人的再次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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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樹與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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