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妖夜慌蹤

第21章 妖夜慌蹤

87_87425第七章.活棺

雲蘿沒有說話,他很習慣於壓抑自己的情緒,沉默地收拾了碗筷去廚房盥洗,一回頭就瞧見紈貝勒好像一隻哈士奇一樣跟著自個兒打轉,心裡又軟了,抬眼一瞧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你還返校嗎?」不等他說完,玉良紈早就撒著歡兒地跳上了雲蘿的單人床。

雲蘿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只好從衣櫃里取出了備用的枕頭和被褥,一面把沙發放下來變成了摺疊床的模樣。紈貝勒從床上跳下來幫襯著他,一面打趣道:「哥,你怎麼最近幾年都不和我一起睡了,怕我調戲你啊?」

兩個人正收拾完床鋪,玉良紈說這話的時候還猴兒在雲蘿身上,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紈貝勒依舊插科打諢地說笑,可是搭在雲蘿肩上的手就這麼不著邊際地放開了他,開始絮絮叨叨說起他家蜜蜜如何如何,一面很自然地滾回到了單人床上面。

雲蘿起身去洗漱,在裡面停留了不短的時間,再出來的時候玉良紈已經睡熟了,他背對著他躺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自言自語一樣:「遷葬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沒有人回答,房間里只剩下規律的呼吸聲。

過了沒有兩三天,紈貝勒就接到了金文玲的電話,說是今天晚上去帝都近郊的澹臺祖墳開棺,叫他做好準備。

紈貝勒沒有叫上雲蘿,自個兒背著一箱子礦泉水,屁顛兒屁顛兒開著車來到了集合地點,一見面就傻了眼,除了金文玲和澹臺流光,竟然雲蘿也在隊伍里,面沉似水瞧著他,也不言語。

玉良紈有點兒做賊心虛,背著水箱子蹭到了金文玲身邊,他穿著一身勁裝,梳著馬尾,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了好幾歲,有些不解地瞧著紈貝勒:「你背這麼多礦泉水做什麼?」

紈貝勒嘿嘿笑道:「上回你不是說那個*破陽火嘛,我就做一回大自然的搬運工,弄點兒純凈水來凈化一下。」

金文玲顯然沒有get到他的梗,沒什麼反應,玉良紈自討了一個沒趣兒,看見雲蘿有些玩味地瞧著他,只得說句場面話:「哥,你怎麼也來啦?」

雲蘿淡淡的說道:「我和澹臺少爺聯絡過,這一趟只怕兇險,我受過的委託,要護你周全。」

紈貝勒恨恨地瞪了澹臺流光一眼,人家乾脆沒理他,偏過頭去對著金文玲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

金文玲點點頭,從後備箱里拿出了裝備,玉良紈跟過他幾次,也大概知道了流程,上前來搭把手兒,一面抱怨道:「這大毛兒的月亮,那人也真會挑時候。」金文玲搖搖頭道:「澹臺是京畿望族,雖然今時不比往日,盯著他的人還是多的,大白天就挖墳掘墓,動作太大,只怕不好。」

紈貝勒見他出言維護澹臺流光,心裡有點兒吃醋,還要再說,忽然金文玲把已經組裝好了的洛陽鏟塞到他手上:「去吧。」

那邊的澹臺流光好像也是個老手了,動作麻利組裝好了工具,一面和雲蘿挨在一起,好像在教他如何使用,兩個正拿著洛陽鏟過來打算加入,忽然聽見身後金文玲的聲音:「光君,你過來一下。」

紈貝勒登時就撂了挑子,把洛陽鏟往墳頭兒上一插:「光君是什麼鬼啊!」那兩人都沒理他,澹臺流光徑直走過去,和金文玲並頭說著小話兒,紈貝勒正要過去,卻給雲蘿扯住了手腕。

「我不是個不知進退的人,你沒必要這樣。」

紈貝勒一聽就愣住了,自己還是做得太明顯,傷到了他的心思,有些尷尬地回過頭來:「哥……」

雲蘿在月色掩映之下波瀾不驚地看著他:「我一生得到的東西不多,所以執著心也不太強,我比你大幾歲,這種事自己調整一下就沒問題了,但是我欠玉家的情太多,你是最關心的人,我來,也不過是因為這個。」

玉良紈長吁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往日里那個混不吝的性子,一面拉住了雲蘿的袖子指了指澹臺流光:「哥,你以後離那傢伙遠點兒!」雲蘿笑了出來,點點頭,伸手揉了揉紈貝勒的頭髮。

那邊的兩隻已經說完了悄悄話,幾個人開始作業,紈貝勒挖了一會兒,直起腰來喘口氣兒,方才沒有仔細圍觀,這一回放眼望去,才瞧見這一帶挨挨擠擠的好多個墳包,大毛兒月亮底下還有幾處閃爍著磷火。

渾身打了個激靈,對著他家蜜蜜說道:「這是亂葬崗啊?」金文玲蹙了眉看他一眼:「少渾說,這一代都是澹臺家的祖墳,他家裡世代簪纓,鼎盛的時候光是墳少爺就有二三十人。」

玉良紈聽了渾不在意,翻了個白眼:「呵呵噠,我們金陵玉氏做掌印官的時候還沒有澹臺這個姓氏呢。」

誰知那澹臺少爺聽見金陵玉氏幾個字,倒是頗為玩味地看了看紈貝勒,又看了一眼金文玲,竟有些打趣兒似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紈貝勒看著姦夫調戲自家蜜蜜,他要是還能忍他就是個受!正要揮舞著手中的洛陽鏟打倒這個北洋時代大漢奸的後裔,忽然給金文玲一個眼刀,乖乖地打回了原形,只好埋頭幹活兒,一面又覺得熱,把身上的外套扒了,穿個工裝背心兒,捯飭得跟我黨的石油工人似的,還自顧自唱起了勞動號子:

文能提筆安天下~

武能上馬定乾坤~

一日夫妻百日恩~

做人何必太認真~

只要給夠贍養費~

當了王八無所謂!

只把那個墳頭兒當做是澹臺流光的臉,一鏟一鏟狠狠地敲下去,誰知一敲就敲在了封墓石上,紈貝勒力氣大,后坐力也是相當強悍的,不但把手上的洛陽鏟掰彎了,他自個兒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文玲伸手把他拉了起來,一面拿著手電筒上前去仔細觀瞧,回頭看了一眼澹臺流光,後者搖了搖頭:「我們家族向來不設盜墓裝置的,當年先祖與孫殿英算是僚友,所以看得很開。」

想來那西太后是什麼人物,天華寶蓋琉璃頂,休生傷杜懸魂梯,當真是興舉國之物力結自個兒的歡心,結果防火防盜防不住大炮,叫人家北洋軍閥把墓道直接炸開了,聽說死後也沒落著清白,還被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兒給xxoo了。

所以北洋軍閥內部的人對墓葬都看得很淡,並不像前朝的皇室那樣防盜花樣兒繁多,你兵權在握的時候,就是不看墳,照樣沒人敢動你,等到你落了魄,天王老子的墳也照樣有人挖。

金文玲放心地點了點頭,幾人合力開啟了封墓石,裡面狹窄的墓道就裸露出來,金文玲一貓腰進準備進去,給紈貝勒攔腰一把抱住了:「我先來!」

金文玲嘆了口氣:「你性子太急了。」紈貝勒聳了聳肩:「我也就想h的時候才會起急。」說完這話又覺得有人在邊上,不大合適,伸手捂在了嘴上。為了緩解尷尬,自個兒率先爬進了墓道里。

因為已經確定沒有防盜設備,金文玲也沒管他,幾個人魚貫而入,進入了那位前清格格的墓穴之中。

民國時期的墓葬形式已經是相當簡陋了,墓道也勉強只能容納一人爬行,還好他們幾個都是修長的身形,如果來個胖子只怕就要卡住,好容易下到了墓室裡面,點起了火摺子,不由得眼前一亮,當真是一塊好板!

金文玲有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澹臺流光:「鳳頭棺,金絲楠木,上十三道大漆,你家裡當年的盛況只怕比你知道的還多。」

澹臺流光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家可比不得他家,十年間零落成泥碾作塵,如今不提也罷。」說著瞟了紈貝勒一眼。

玉良紈曾經聽爺爺提過,當年澹臺家族雖然顯赫一時,但是因為過於倚重日本人的勢力,暗黑時期被整得挺慘,如今雖說恢復了名譽和祖產,可是當年十幾房大家族的盛況不再,倒是歪打正著讓這個三房裡出身的小少爺成了千傾地一根苗兒,躋身帝都四少之列。

金文玲點了點頭:「開棺。」他看起來很有經驗,拿出隨身帶著的一瓶溶劑,用滴管十分仔細地在每個棺釘的蠟油上面滴上幾滴,被溶劑侵蝕過的地方刺啦作響,冒出白煙,隨即上面的封蠟融化了,金文玲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棺釘一個一個的取出來放在棺蓋上面沒有細看。

倒是雲蘿「咦」了一聲,也戴上了手套拿起一根棺釘細看,他原本心細如塵,一眼就看出了小細節。

「棺釘是木頭的,可為什麼上面留著螺旋一樣痕迹,好像螺絲釘,是那個時候的工藝么?」

金文玲立刻停了手,湊在他身邊細看,果然那一根長長的棺釘上面長著一截兒一截兒的痕迹,遠看就像是螺母上面的螺旋。

「不是工藝,這是有人從裡面敲擊過留下來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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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發財[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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