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妖夜慌蹤
87_87425第九章.屍斑
澹臺流光很排斥地看了棺中一眼,沒有絲毫回應,一偏頭瞧見紈貝勒站在他旁邊,想都沒想,伸出那隻安裝了動力裝置的手,一把就把玉良紈提了起來,朝棺中砸去。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連金文玲也來不及反應,紈貝勒倒是反應奇快,在給人丟進棺材的拋物線中狼腰一扭身子就翻轉過來,見兩具女屍惡狗搶食一般朝自個兒撲了過來,只得一揚手給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艷屍一記耳光,凌空一翻身單手撐住了棺材沿兒,從棺頭上面翻了出去,一回頭就指著澹臺流光:「我操|你大爺!這事兒沒完!」
挨了一記耳光的艷屍全身迅速地燒了起來,沒有裝裹的掩護,好似嬰兒一般吹彈可破的肌膚瞬間爬滿了三昧真火延燒的痕迹。
那前清格格顯然是被三昧真火嚇壞了,屍身本能地攀住了棺材沿兒想要往外爬,突然身後傳來屍嬰凄厲的呼喊:「額娘!額娘!」
女屍停住了攀爬的動作,緩緩的回過身去,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去拉了自己的女兒一把,碰觸她的瞬間,火苗順著乾枯的手指就躥上了她的身子,那女屍沒有躲避,反而長開了雙臂抱住了燃燒的艷屍,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在棺中轉瞬之間化成了一團灰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能分開。
澹臺流光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也不理會紈貝勒的叫罵,偏過頭去看了金文玲一眼:「家醜不可外揚,借你鬼璽一用。」
金文玲除了演戲,基本上都是面無表情的,這一回難得地顯出了怒氣,他是習武之人,生氣的時候血脈涌動,白皙的雙頰上面稍微泛紅,有種別樣的美感。
「國之重器,豈可假手他人?」
澹臺流光好像也動氣了似的,冷笑一聲道:「金文玲,我用用你的小情人怎麼了,你難道沒用過我的?」
金文玲握緊了拳頭,好像給人抓住了把柄一般,沒再說話,回頭看了一眼玉良紈,要不是雲蘿攔住了他,好像隨時會撲上來拚命似的,伸手揉了揉晴明穴,嘆了口氣:「我們先出去,這裡的氧氣就快燒完了。」
封好了墓碑,金文玲一點兒沒猶豫就上了紈貝勒的車,玉良紈那個閻王脾氣還真就得他家蜜蜜能製得住,見金文玲上了自個兒的車,擺出了一番不和咬敗鵪鶉斗敗雞斤斤計較的姿態,一面招呼雲蘿:「哥,你也上來啊,先送你。」
雲蘿反而搖了搖頭:「我還有事要和澹臺少爺說,你們先走吧,他送我就行了。」紈貝勒不樂意,還要再說,金文玲按住了他的手腕:「他們只怕是要說說兩家的交情,你不用擔心,送我回家,我有話和你說。」
紈貝勒不爭氣地有同性沒人性了,從車窗里和雲蘿打個招呼,正眼也沒看澹臺流光一眼,開著自個兒那輛極光呼嘯而去。
到了金文玲所住的高級公寓,小金子正在嚴陣以待,見小主回來趕忙迎了上去要攙扶他,一見玉良紈倒是愣住了。
「小主,你怎麼把他也帶回來啦?」
「今天這裡用不著你,回家歇一天吧。」金文玲顯然不想多做解釋,有些疲倦地擺了擺手。
「這怎麼行,你還要洗澡……」小金子說到一半兒,忽然明白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紈貝勒,目光里有驚疑有困惑,還有些許的崇拜,把紈貝勒看了一個發昏章第十一,不懂這小白兔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拿了自個兒的小背包,小白兔迅速地消失在了玄關處,臨走還不忘回頭瞄一眼,金文玲已經兀自進房,紈貝勒還杵在那裡猶豫著要不要跟過去,見小金子又探頭進來,瞪了眼睛做了個攤手的姿勢,想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小金子默默地伸出了大拇指,對他點了點頭,又消失在了玄關,這一次聽見了防盜門重重地關上了。
紈貝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跟著他家蜜蜜進屋,進了二樓的主卧不見人影,只有方才下斗兒穿的那一身勁裝凌亂地扔在地上,主卧自帶的浴室裡面傳出水聲。
玉良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心說不是吧,這是要上壘的節奏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兜兒,掏出腎六往床上一扔,再摸了一把,長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多虧了自個兒良好的個人衛生習慣,基本措施還是在的。
正在yy,就聽見浴室裡面傳出金文玲的聲音:「進來。」
紈貝勒雖然平日里表現得挺黃暴,實際上也就是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小青年兒,他在帝都年輕一輩的公子哥兒裡面算是自視甚高潔身自好型兒的,雖然和一幫小混混玩兒得很開,自個兒倒是挺規矩。
磨磨蹭蹭進了浴室,就瞧見金文玲有些疲倦地歪在浴缸裡頭,見他進來倒也大方,招了招手:「你幫我洗洗頭髮,我今天有點兒吃不消了。」
紈貝勒吞了吞口水,提提褲子,把褲腰帶往裡紮緊了些,挽起了褲管,也不知道管不管得住自個兒的小黃雞,紅著臉蹭到了浴缸頭兒上,拿個一個板凳坐下,伸手扶住金文玲的頭,按了幾下洗髮水,動作輕柔地洗了起來,一面還問他力道怎麼樣。
金文玲眯起了桃花眼受用起來,不時還會發出舒服的呻|吟,紈貝勒一個小年輕兒哪見過這個排面兒,有點兒壓不住火兒,就著自上而下的姿勢,張嘴就啃了下去。
金文玲有點兒意外,別過臉去,一面伸手捉了浴缸里的泡沫往紈貝勒臉上一糊,後者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黑瞎子,嘴裡喊著「蜜蜜饒命」。
等到他被金文玲手上的花灑沖乾淨的時候,微微地眯縫著眼睛,朦朦朧朧看見蜜蜜已經爬出了浴缸,背對著他端坐在浴池的台階上面,一手盤起自己的長發,回頭對他說道:「幫我把背上沖一衝。」
紈貝勒的眼睛剛剛被蟄過,紅得好像一隻兔子,暫時不敢動手動腳的,規規矩矩上前來接過了花灑,蹲下身子給金文玲沖水,隨著泡沫的滑落,眼前出現了令人驚怖的畫面。
本應白皙的背部傷痕纍纍,一塊一塊的斑點沉澱著水銀的光澤。
紈貝勒覺得自個兒的心臟好像被人捏了一把似的,整個兒都糾結在一起,忍不住伸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金文玲的背部。
「這是屍斑……」金文玲的聲音里沒有一點兒感情|色彩,映著浴室里的水汽,空洞得好像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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