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踹牆

第一三六章 踹牆

pwttttt我們三個人明知道再這麼下去,肯定會被礦車給擠進前面的礦井。可偏偏又沒有選擇的餘地,除非我們真的用車跟對方撞個你死我活。

陳旭手把著方向盤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與他對視之間咬牙道:"衝進去!"

王厭惡卻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行啊----你們想死啊!"

陳旭根本沒理會王厭惡的抗議,一腳油門踩了下去,駕駛著警車直接從礦洞里鑽了進去,順著礦道開出了上百米才停了下來。

等我們幾個回頭再看的時候。身後已經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我們的警車就好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另外的一個空間,雖然還能在車燈的照射下看見前途,卻已經找不到退路了。

王厭惡從車上爬了下來指著我和陳旭叫道:"你們是瘋子啊?我都喊了不能往這裡鑽了,你們怎麼還進來啊?"

我抱著肩膀道:"不進來,我們還有別的選擇么?只要我們敢跳車,馬上就得被後面衝上來礦車壓成兩截。"

"那也不能往這裡鑽啊!"王厭惡急了:"這是三邪之一的北窯口!娘咧,我都跟你說了,『北窯一去不回頭』。你怎麼就記不住哇?"

北窯。這個地方原先是一個富礦,一個月出的煤,能趕上別人家小半年的產量。原本是一個誰見了都眼紅的地方。可是不知道怎麼就忽然鬧了鬼。

有一段時間,三邪里動不動就有人失蹤。當時的礦主還以為是礦工偷著跑了,帶人追了幾回都沒有個結果。為了防止礦工失蹤,他特意花高價買了幾條狼狗。誰知道,那些狼狗順著失蹤礦工的氣味一直追到了北窯之後,就說什麼都不再往裡去了,有幾條甚至乾脆嚇癱在了窯口前面。

礦主知道事情有蹊蹺,乾脆帶人守在了窯口前面。一直到了半夜,才看見有礦工自己往煤窯裡面走,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了。

按理說,煤搖18面有沒有岔道,他們比誰都清楚。開礦的進了一個像是死胡同似的煤窯里,怎麼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礦主幹脆等到一個礦工進窯的時候,帶人悄悄跟了進去。誰知道,他們進去之後,眼看著走在頭前的礦埂1是泥鰍鑽豆腐似的,用腦袋頂在石頭縫裡,拚命往石頭裡鑽。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點點地鑽進去了,牆縫上卻偏偏連一點兒痕迹都沒留下。

當時,那個礦主被嚇得半死,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病了幾天之後,心裡還是捨不得北窯這塊肥肉,就乾脆帶人從背面又新打了一個礦井。

可那個新井打下去還沒幾天,就又挖到了當初活人鑽牆的地方。這回礦主是真懵了,乾脆帶上重金去找當時的一個高人指點。也不知道那個高人跟他說了什麼,他回來之後,竟然干出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帶著手下的人,把礦井兩頭全都用磚頭砌死了,一邊留了一個容納空氣流動的通風口,然後在兩段礦井中間點了一把火。私呆大亡。

你想想,數以噸計的煤炭在礦下燃燒,那火勢能小得了么?要不是礦主事先開了通風口,煤礦早就爆炸了。

先不說,他這麼干會不會把整個礦山都牽進去,光是那一把火就不知道得燒掉多少白花花的大洋。不少人都來勸他停手,甚至有人還說,要花錢把北窯給買下來。可是那個礦主就像是魔障了一樣,把槍都架在了窯口,誰勸就跟誰玩命兒。

那火燒了一個多月才算停下來,北窯也徹底燒廢了。

可是,外面的人再想找礦主,卻找不著了。上百號人找了大半天,才看見那礦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到他自己砌起來的火牆上,被烘成了一個人干。

礦主家屬想要把人弄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那人已經被燒得跟牆連在了一起,後背都滲進了牆裡。家屬被逼得實在沒招,乾脆直接往人幹上面打了一層水泥,就那麼把人給封在了牆裡。

後來,天天晚上都能聽見有人在北搖18面嚎,那動靜就像是被火燎著的豬一樣,要多瘮人有多瘮人。附近的人就又找了大仙,在北窯的兩個出口裡外修了三道牆,把當初埋礦主的地方全都給封了起來。打那之後,雖說聽不見有人嚎喪了,可三邪里卻每年都得失蹤一個人。有人說,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自己走進了北窯后再沒出來。

王厭惡說完北窯的事兒之後,都要急哭了:"別人躲都躲不及,你們可倒好!自己一頭扎進來了!"

我笑呵呵地道:"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咱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倒不如往裡走走看!"

"你......哎----"王厭惡使勁一跺腳,無可奈何地跟著我和陳旭往北窯深處走去。

我們三個走出去大概五十多米之後,果然看見前面多了一堵牆。奇怪的是,那堵牆中間被人給攔了三道紅繩,紅繩兩頭一直滲進牆裡。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紅繩把那堵牆和後面的礦洞給捆在了一塊兒。

我向他們兩個打了一個小心的手勢,自己先一步走了過去,伸手往牆上按了兩下,明顯發現這面牆中間像是被人重新砌過了一遍。

我伸手點住一塊青磚使勁一按,那塊磚頭就在我手底下挪動了位置,往磚牆的另一個方向落了下去。

"手電筒!"

陳旭幫我打開手電筒往裡面照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卻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堵牆後面,橫七豎八地停了不下十輛礦車,每輛車上都被人用紅繩繞了幾圈,困住礦車的繩子上還掛著不少黃銅打造的鈴鐺。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故意布下的一個法陣。

剛才追著我們的那輛礦車,好像就停在空地的中間。車上那個露著半邊臉的女人,現在就坐著那堆礦車中間,仍舊是側對著我們的方向擺出來半張面孔,從頭髮縫隙中露出來的眼角,正好對上了我摳開的磚縫。

陳旭想都沒想地從兜里抽出手槍,把槍口架在磚縫上瞄向那個女人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刺眼的火光從槍膛里噴射而出的剎那間,那個女人附近的礦車明顯挪動了一下位置,陳旭打出去的子彈頓時在礦車上撞得火星四濺,卻沒傷到那個女人分毫。

陳旭正要再開槍時,我一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不用開槍了,她出不來。"

陳旭和王厭惡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被法陣困住了。"

我胸有成足地道:"老骨頭跟我說過,我爹在十多年前曾經接過鬼車的生意,當時的僱主也是唯一在鬼車下逃了性命的人。至於,我爹當時怎麼做完的生意,他跟誰都沒說過。現在我能肯定,裡面那些紅繩就是我爹當初布下來的法陣。"

"什麼意思?"王厭惡沒弄明白。

我指著裡面的紅繩道:"當初,我爹並沒把這個活兒給干利索。他當時可能根本就沒有滅殺鬼魂的本事,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鬼車從外面給引到了北窯里,然後,用法陣把它們給封了起來,暫時保住了僱主的性命。

因為,他知道這個法陣總有被鬼魂磨開的一天,鬼車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出現。所以跟誰都沒說,他把生意給做完了,免得將來圓不回來。"

陳旭聽完不由得轉頭看著我道:"那咱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把我爹當年沒做完的事情給做完!"我指了指裡面:"這個法陣,我知道怎麼破,也知道怎麼改。等我進去挪動兩個地方,就能把那個鬼魂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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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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