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周日訂婚宴的上的一切很快就傳播開了,巴黎的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情,憲兵和法院已經派出人員對卡瓦爾康蒂進行抓捕,他們也對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鄧格拉司小姐表示了同情。鄧格拉司男爵非常痛恨這個騙子傷害了他女兒的感情,他曾多次說如果抓到他,他一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

基督山伯爵回到家中,大門緊閉。他的鄰居可蒙特子爵夫人本來想起拜訪他,順便打聽一下那晚發生的事情,因為她換了痢疾,所以沒能去參加歐仁妮鄧格拉司小姐的訂婚宴,所以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子爵夫人非常想得知這一切的□□,可是當她去拜訪的時候,開門的僕人告訴她,伯爵大人回來后不就就駕著馬車出去了。他離開的時候說,他可能會離開一陣子,如果有人來拜訪他,請見諒。

夫人問僕人,基督山的目的地是什麼,僕人搖頭說不知。

克蒙特子爵夫人沒有辦法,只好回到家中。沒想到她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僕人送來一封信,是她的侄子弗蘭茨給她的,說是要出去遊玩一陣,不用為他擔心,喬治侯爵和他同行。

安德烈和歐仁妮這件事情足足被議論了四天,才被另一件大事情給掩蓋過去。四天後,安德烈被抓住了,他的本名是貝內代托,是一個逃獄的苦刑犯,如今成為了一個殺人犯!

法院決定公開審判他!主審法官本來是任命的維爾福檢察官,但是因為他的家庭遭遇了一系列的悲劇打擊,所以法院選擇了另一名法官作為主神*官,維爾福檢察官作為書記員。

公開審判在一個星期後舉行。

在法院開庭的前一日,基督山伯爵回來了。這件事情克蒙特子爵夫人是第一個發現的,因為她的侄兒也回來了,還帶回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她認識,是英國的喬治侯爵,另一個卻是陌生的,連面容也不見——他帶著面具。喬治侯爵送給她一份很大的見面禮——是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克蒙特子爵夫人曾經在皇家的宴會上見到公主才帶著這樣的寶石,而這一顆比公主的還要漂亮和巨大。子爵夫人覺得奇怪,因為弗蘭茨曾經說過,斯蒂文喬治只是繼承了爵位,可是他的財產卻是讓人悲傷的,但是這一次來,喬治侯爵明顯和以前不同了,具體哪裡不同,克蒙特子爵夫人也不能說清楚。她的僕人也得到了很多禮物,克蒙特子爵夫人很愉快地接受了藍寶石這個禮物,並且把她想問的都咽進了肚子里。她微笑著,殷勤地招待他們,不去再詢問探尋什麼了。

克蒙特子爵夫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基督山伯爵身上,她注意著基督山別墅里的動機,在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從別墅里駛出來一輛馬車飛快的向東方趕去。克蒙特子爵夫人的小望遠鏡只看清楚了駕馬車的人是基督山伯爵新來的管家——貝爾圖喬。她曾經和他打過交道。是他一個人嗎?馬車裡有人嗎?他是去哪裡?是做什麼?受了誰的命令?克蒙特子爵夫人思索著。

十分鐘后,還沒等克蒙特子爵夫人思索出什麼,第二駕馬車也從別墅里出來了,這輛馬車比之前的馬車行駛的速度更快,因為子爵夫人還沒來得及拿出望遠鏡看看情況,馬車就已經消失在路的盡頭了。

克蒙特子爵夫人臉上略過一絲悔恨,她就立在二樓的窗戶前,一直拿著望遠鏡對著基督山的別墅,這次她可要看看清楚。她倒不是為了別的,只不過是一個無聊的女人的好奇心作祟罷了,她直覺覺得基督山伯爵不簡單,今晚可能有什麼事發生。如果她能提前得知,那麼在社交界也有了談資。

子爵夫人的直覺是對的,今晚伯爵的別墅里一共駛出了三輛馬車。最後一輛馬車是在半小時之後從別墅的後門出來的,而子爵夫人明顯抓住了機會,在風撩起帘子的時候,她派去守在門口的人回來告訴她,她聽見了女人的聲音,月光也很明亮,所以她還看見了一隻潔白的手臂。

這是海蒂——她本能的這樣猜測。

那晚子爵夫人等了好久,也沒有看見一輛馬車回來,在她入睡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著基督山伯爵是要做什麼,明天要不要去基督山府上打聽一下消息之類的問題。

第二天克蒙特子爵夫人一大早就起來了,她梳妝打扮后吃完早餐,弗蘭茨告訴她,今天不能去拜訪基督山伯爵了,因為他和喬治侯爵要去參加今天的聽證會。今天是貝內代托被審判的日子。

子爵夫人也想起來,她想到基督山伯爵說不定也要去參加公開審判,畢竟死去的人是偷盜他家的東西,那個罪犯也是他認識的人。子爵夫人這樣一想,也決定和弗蘭茨一起去法院。

他們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基督山伯爵,不過伯爵並沒有看見他們,而是在和他的管家貝爾圖喬說話,而另一人顯然他們也是認識的,就是那個年輕的東方人,他看見了弗蘭茨一行人,很客氣的打了招呼。

喬治侯爵也微笑著回應。然後那個年輕的東方人走進了喬治侯爵,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侯爵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恢復平靜,轉為微笑。

子爵夫人只聽見隻言片語,什麼寶藏啊,海盜啊,約定啊,你該滿意了吧之類的。基督山伯爵對他們冷淡的點頭,根本沒有說一句話。子爵夫人看著基督山伯爵冰冷的生人勿進的神色,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今天會有大事或者讓眾人非常吃驚的事情發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基督山看喬治和弗蘭茨的眼神很冷酷,帶著厭煩和嘲弄。

喬治侯爵倒是笑的很開心,那樣子並不是假裝的,不過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很耐人尋味了。子爵夫人可以確定,喬治侯爵和這些人有關係,而那個戴面具的人今早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喬治侯爵和弗蘭茨也沒有給她解釋,甚至在她詢問的時候,弗蘭茨還岔開了話題。

幾個人打完了招呼,紛紛上了各自的馬車,車夫駕著馬車向法院駛去。

早晨的天氣陰沉得可怕。

子爵夫人到達法庭的時候,法庭上已經坐滿了人。

她首先注意到的是坐在台上的維爾福檢察官。他的精神可不太好,頭髮灰白,眼神渾濁,他面前是紙和筆,還有一個杯子,裡面裝著水。維爾福帶著的神情陰鬱地向那杯子望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神經質地端起杯子,一口喝乾。他的樣子讓人感到他希望那種飲料會致他於死地,他是在用死推脫他應該履行一種比死更難過的責任。然後他站起來,帶著一個令人發怵的微笑。可是他的背卻挺得筆直筆直,彷彿在支撐著自己的最後一股氣。不光是子爵夫人注意維爾福,其他人的目光也時不時的面向他。每一個人都驚奇地望著那張嚴肅冷峻的面孔,私人的悲傷並不能從他臉上表現出來,大家看到一個人竟不為人類的喜怒哀樂所動,不禁產生一種恐怖感。

十點鐘到了。

開庭了。

主審法官剛剛坐下。

維爾福先站起來,冷冷的大聲地說:「今天,只要是有罪的地方,那個握著法律之刀的人就必需打擊一切罪犯了。」

*官點點頭,用一種很威嚴的語氣說道:「開庭。把貝內代托帶上來!」

聽到這幾個字,大家的注意力更集中了,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了貝尼代托就要進來的那扇門。法庭上人們開始議論了。

安德烈走了進來,大家不禁驚奇的發現他的臉上不僅沒有害怕恐懼悔恨,連一絲擔憂的表情也沒有,他很平靜。平靜的似乎只是來喝一杯咖啡一樣簡單。

審判長宣布讀起訴書,那份起訴書佔用了很長時間,在那個時間,大家的注意力幾乎都在安德烈的身上,安德烈以斯巴達人那種不在乎的神氣漠視著眾人的注意。維爾福的話比任何時候都簡潔雄辯。他有聲有色地描繪了犯罪的始末:犯人以前的經歷,他的變化,從童年起他所犯的罪,這一切,檢察官都是竭盡心力才寫出來的。

大家聽完這起訴書,就判定安德烈要被判死刑上斷頭台!

但是讓大家非常驚奇的是安德烈還是很平靜,似乎那起訴書的說的人不是他,那些事情都不是他做的。聽眾們不平了,這個人殺人犯罪這麼多,竟然在法律面前還是熟視無睹無動於衷該是有多麼冷血和可怕!

審判長問:「被告,你對這些指控有異議嗎?」

安德烈平靜回答:「沒有。」他看了周圍的人,然後把目光對準法庭上的某個人,「我製造□□、偷東西、殺人。這些都是我做的!」

法庭里爆發出憤怒的騷動聲。法官們和陪審員現出厭惡的表情,這個人用如此平靜的聲音說出如此罪孽深重的話,是如此的厚顏無恥難以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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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的伯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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