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良心的嬸嬸
宋暮槿和宋楊姐弟遠遠就聽到了許春分的謾罵聲。
有幾個村民正在站在門口往裡看,見宋暮槿姐弟來了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宋暮槿,側身讓開了。
宋暮槿和宋楊也沒有理會他們,直接進了大門。
張四娘和許春分分別被鄰居拉著,許春分一邊罵著一邊朝張四娘踢著。
老太太陰沉著臉站在屋檐下。
宋玉秀遠遠地看著,見宋暮槿姐弟兩人進來,挑了下眼皮,「你們來啦。」
宋槐笑嘻嘻地站在老太太的身邊吃著豌豆黃。
宋玉秀和宋槐是宋寶平和許春分女兒和兒子,宋玉秀比宋暮槿大一歲,白白凈凈如枝頭的杏花一般俏麗漂亮,十一歲的宋槐長得虎頭虎腦的很是壯實。
「祖母。」
「嬸嬸。」
「玉秀姐。」
宋暮槿和宋楊叫了人,然後走到了張四娘身邊。
拉著張四娘的人忙放開了她,那邊拉著許春分的人也放了手。
「娘,你沒事吧?」宋暮槿關心地看向張四娘。
「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張四娘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問道。老太太不喜歡她,所以平素女兒不過來,她也從來不說什麼。自己把她當親閨女疼,因為看到她受委屈,自己心裡也難受。
「喲,我們家的宋大小姐過來了啊!」許春分看向宋暮槿,陰涼怪氣說道,「玉秀還不快請大小姐進屋喝茶?」張四娘一向溫柔和善,就是容不得旁人說宋暮槿這死丫頭一句不好,今日跟自己動手的時候更是頭一回,還不是因為這死丫頭!
宋玉秀白了一眼宋暮槿。
張四娘把宋暮槿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我呸!」許春分一拍大腿跺了一腳,伸手指向宋暮槿,「一個不知從個旮旯角落撿來的賠錢貨你們當菩薩一樣的供著,好吃好喝地養了這麼多年,如今也是該她回報的時候了!你也別做什麼人家親生父母會來接她的白日夢了!如今趁著她剛好花一般的年紀……」
張四娘眼睛赤紅,像要吃人一般地瞪向許春分厲聲喝道,「許春分,你多說一個字,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她的樣子比剛才還恐怖,許春分頭一次見到如此聲色俱厲的張四娘,囁囁嚅嚅竟不敢再說下去。
「要撕爛誰的嘴呢!」宋老太太喝了一聲,看向宋暮槿。
目光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宋暮槿平靜地看了過去。
許春分立即抹了一把眼角,嚎了起來,「娘您看,大嫂她是怎麼對我的!為了一個外人竟對我這個弟媳打打殺殺的,這還是當著娘您的面呢,若是背著娘,還不知道怎麼待我呢!」
宋老太太看了眼許春分,瞍向張四娘。
「娘。」張四娘忍著火,緩和了聲音說道,「弟妹說的那就是火坑啊!」
許春分立即跳了起來,「那是火坑嗎?她是能下地種地還是能上山打柴了?我可都是為了她好!」
「春分你少說兩句。」
「四娘,你也是,先別動氣好好說。」
「是啊,這不是還有老太太在嗎?都坐下來好好說。」
鄰居勸道。
宋暮槿是聽明白了。
今日的事,敢情是因為她。
而且是她的親事!而且肯定什麼好人家,不然張四娘怎麼如此憤怒!
宋老太太也不想讓人家看笑話,對張四娘說道,「既楊楊他們過來接你了,你就回去吧,回去把春分提的事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是娘,那兒媳就先帶北北他們回去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張四娘說道,然後緊緊拉著宋暮槿往外走去,「楊楊,走了。」
宋暮槿沒有動,看向許春分說道,「嬸嬸,玉秀姐比我還大呢,我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您還是為玉秀姐多多打算吧。」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宋玉秀,然後扶張四娘帶了宋揚離開。
「宋北北,你少扯上我!」宋玉秀向來看不慣宋暮槿,立即瞪著她的背影嗆了回去。
宋暮槿三人沒有回頭。
幾個鄰居也跟著走了。
許春分道,「娘,你看看,這譜兒多大啊,還真當自己是地主家的小姐呢!也就是大哥大嫂缺心眼把她當寶貝似的,什麼好吃的好穿的都是先給了她!」
先給了那與他們宋家沒有什麼關係的野丫頭,倒是把她這個老太婆放在了後面了!宋老太太整張臉都更陰了。
……
路上,宋揚問道,「娘,嬸嬸說什麼了?」
「沒什麼。」
「那你和嬸嬸打架!」宋楊當然不相信。
宋暮槿挽著張四娘,「娘,嬸嬸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莫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聽了女兒的話,張四娘心裡很是熨帖,一手拉著宋暮槿,另一隻手摸了摸宋楊的頭,「娘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母子三人到家,宋大平已經從地里回來了,也正準備過去找他們,見三人一起回來了,就忙關心問道,「沒事吧。」
「沒事。」張四娘搖頭道,「午飯還沒做呢,你稍等會,我這就去做飯,楊楊幫忙燒火,北北你今日跑了一圈了先回屋歇會,等飯做好了就叫你。」
宋暮槿是有些累了,點頭應了。
當著孩子的面,宋大平也沒有多問。
等晚上,孩子都睡了宋大平才問張四娘,「今天是出什麼事了?」
「許春分那個黑心肝的,竟說要把北北說給楊地主家的長子。」說著張四娘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怎麼就那麼沒有良心呢,北北雖不是我們親生的,可也叫了她十幾年的嬸嬸,楊家那長子是什麼樣她不知道嗎?是個傻的,連大小便都要人伺候著!她肯定是收了人家銀子!」
「她要是敢,看我不打死她!」宋大平氣道,又安慰張四娘,「你也別哭了,北北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不同意,難道她還能給北北做主不成?」
……
睡在對面屋裡的宋暮槿斷斷續續聽了父母的話,冷笑了一聲。
果然如她所猜,許春分沒按什麼好心。
若真是好的,她還不給自己女兒留著!
在她的記憶中這件事上輩子沒有發生過,宋暮槿以為今日這麼一鬧事情就這麼過了,不想翌日一家人剛吃了早餐,宋槐就來了說宋老太太有事找宋大平和張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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