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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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你和韓敬琰關係真好啊。」楊振熙收起心裡的嫉妒,試探地笑問雲澤。
雲澤看了楊振熙一眼,楊振熙也不知道雲澤到底是笑還是沒有笑,只聽到他回答道:「是不錯。這次你的專輯就按照我們商定的風格,除了我給你寫的三首之外,你自己再創作一到兩首歌,其他外約的歌也整體按照路線走。」
「自己創作?其實……」楊振熙回頭看了門口一眼,外面雖然站著保鏢,但他還是示意經紀人起來把門給關了過去。
經紀人關了門回來,見楊振熙有些猶豫,就代替他說道:「是這樣的,我想雲澤你應該會理解吧,所謂的創作型歌手其實多少都有水分。當然,我們振熙自己也是很會寫歌的,只是以前的歌有一部分是找的槍手。」
聞言,雲澤低頭深深看著楊振熙,看了好幾秒,直到楊振熙有點手足無措,他才點了點頭:「那算了。你是我合作的第一個國內藝人,我不想哪一天你的哪首歌被爆出弄虛作假而牽連到我。」
楊振熙的經紀人連忙說:「其實大家都這麼做,幾乎很少出事,國內大環境就這樣。」
雲澤不咸不淡地一笑:「別人怎樣我管不著,但我手裡拿出去的都是真金白銀。而且這次我要你大膽地走歐美風也是因為我對其有絕對的把握,就算一首你自己寫的都沒有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好的,我明白。」楊振熙說:「雖然面向國內走歐美路線非常冒險,但我相信你。那你拜託您了,合作愉快。」
楊振熙站起來,恭敬地和雲澤握了握手:「祝你早日康復出院。」
在該謙恭客氣的時候,楊振熙也懂得如何做人。
楊振熙和他的經紀人離開后一會兒,在醫院裡晃達了一圈的韓敬琰上了樓。
只有雲澤和一名護工在,韓敬琰手裡拿著飲料,站在門口往病床上一扔:「來你的農夫山泉。」
雲澤接過水,擰開瓶蓋抿了一口。
韓敬琰在床沿坐下,幫雲澤把水放到旁邊的柜子上,問道:「他們怎麼跑到醫院談工作。」
「我這邊之前耽誤了不少時間,他們那邊等不急了吧。」
韓敬琰一笑:「反正你這邊會扣一部分違約金,你又不急。」
雲澤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說道:「我是真的不急。如果楊振熙按照正常進度發新專輯那他就要和你撞在一起。你在各個榜單上都會被他打壓。」
雲澤說得那麼有自信,韓敬琰不快。雖然雲澤的本意是好的,但他韓敬琰難道就真的搞不過楊振熙?
韓敬琰嘟嚕道:「我們走著瞧。」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要做就會做最好,而且楊振熙原本就一直在唱歌,他在歌壇的熱度一直很高你也清楚。加上你這次是走溫柔小情歌路線,時間又緊,而這種風格並不是我最擅長的,所以我給你寫的歌自認並沒有另外幾首好,只能看你後期的詮釋。」
「別說得除了你就沒其他人了似的,我這邊可是有林多這個金牌詞人創作的兩首歌。你們儘管來,楊振熙上來我就把他一巴掌拍死。」
「是嗎。」雲澤不置可否。
韓敬琰傲慢地盯著雲澤:「雖然這次你是我的對手,但也是我向你證明我的實力的好機會。如果到時候楊振熙比不過我你再來我面前哭鼻子吧。」
就算他這幾年沒混歌壇,但光是他的粉絲的基數就足夠大,而他對自己向來都有足夠的信心。
「你是來和我理論的嗎?」雲澤招招手:「過來,我不想跟你談工作。」
「是你起的頭。」韓敬琰靠過去,挨著雲澤躺進床里:「下半年我的電影op、ed都交給你,和我一起讓它成功,成為今年、甚至國內電影史最賣座的電影。」
雲澤抓起韓敬琰的手,手心覆在韓敬琰的手背上,與他十指交叉:「你的野心不小啊。」
「你想做最好的,我也想做最好的,如此而已。」有一些事就算韓敬琰以前還不在乎,但現在他必須在乎,他下了決心要攀上比別人都要高的巔峰,傲視所有的人,成為真正的王者。
雲澤轉過頭,護工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拉過韓敬琰的下巴,側身在韓敬琰唇上重重地一吻:「我會幫你的。」他盯著韓敬琰近在咫尺的眼睛,在他唇邊說。
韓敬琰凝視著雲澤深邃的眼,慢慢地回答:「好。」
韓敬琰發現雲澤的母親一直都沒出現,奇怪地問道:「對了,怎麼沒看到阿姨?」
「她回家給我收拾屋子,後天要準備出院了啊。」雲澤道:「你也不用天天往醫院這種地方跑。」
「怎麼自己收拾,找人不就行了。對了,你的房子是租的吧。你要不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反正我家大,我也不收你房租。」說完韓敬琰湊到雲澤耳邊低笑:「用身體付房租就行。」
雲澤瞅了護工一眼,而後咬著韓敬琰的耳朵低聲冷笑:「我怕你吃不消。」
韓敬琰笑得一臉璀璨外加挑釁:「到底是誰吃不消到時候見分曉。」
這兩個人整天這麼親密無間,護工早就發現了他們不同尋常的關係,但因為他是夏容雙給雲澤找來的,口風緊也沒八卦心,那兩人怎麼膩歪他都當做沒發現,早就習慣了把自己當空氣。
韓敬琰和雲澤聊了一會兒,韓敬琰突然問道:「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雲澤看他一眼:「有屁就放。」
「之前我們在山裡的時候你作了一首新歌,我還在你家聽過,後來這首歌怎麼樣了?」
原來是這事。雲澤說:「給了我們一個叫吳月的。」
雲澤說完韓敬琰的臉色便變得非常不好。
「吳月?!」
男人一臉的疑問:「怎麼?」
韓敬琰深吸一口氣,而後吐出來對雲澤說道:「我給你說一件事你別生氣。」韓敬琰對護工喊道:「李大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和雲澤說。」
護工李大哥站起來:「你們慢慢說,一個小時夠不夠?」
「……」韓敬琰怎麼都覺得護工是話裡有話。「夠了,用不了那麼久。」
關上房門,韓敬琰向雲澤坦誠了自己和吳月以前的關係,又把自己所了解的吳月的為人告訴了雲澤。他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學生,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地低著頭,生怕被家長痛罵一頓。
「那時候我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氣息讓我覺得似曾相識,後來我才發現,也許我第一眼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韓敬琰難得老實,他現在只能乖乖地等雲澤教訓自己一頓,誰知道半天頭頂上都沒動靜。
韓敬琰慢慢地抬起頭,卻看到雲澤認真地望著他,臉上並沒有生氣的表情。
「既然那時候我們沒有在一起,你和別人交往我沒什麼可生氣的,雖然說不嫉妒是假的。」說著雲澤突然拉住韓敬琰的左耳朵,傾身向前,在韓敬琰耳邊咬牙道:「但你竟然把那種人當我的替身,你的眼睛是瞎了嗎韓敬琰。」
「我也覺得我眼睛是瞎了。」韓敬琰老老實實一口承認,一副知錯就改絕不再犯的作態,雲澤牙齒磨了又磨,卻還是放過了他。
雲澤嘆了一口氣:「他是公司上層指定要給他新歌的歌手,我也並不了解此人的為人,加上當時剛剛打過架我自己也在氣頭上,所以把這首歌給了他。後來……其實我有些後悔,那首歌於我來說意義不同。」
韓敬琰翻過身,兩腿跪在雲澤身側,抱住雲澤的頭在男人唇上輕輕地一吻:「因為那是你寫給我的情歌。」
雲澤抬起頭,韓敬琰的臉在燈光下英俊非凡,他還有著一雙多情的眼睛,幸好這雙眼睛無論多少年總是在追隨著他雲澤。
雲澤拉下韓敬琰的手:「我沒自己想的那麼成熟穩重,所以也會犯下一些可笑的錯誤,做出一些可笑的行為,但我想要你知道,最好的那一部分我只願意給你。」
「廢話,那是當然的。就算這次我們算是對手,但從今往後你都只能在我左右。我若為王——」
「我自然伴你左右。」
男人的唇在韓敬琰手指上烙下輕柔的溫度,堅定的信念,和銘心的誓言。
韓敬琰沒想到雲澤這麼悶騷的人能直白地表達出這樣的心意,他不禁心中碰碰直跳,反抓住雲澤的手,「之前不相信你我也向你道歉,當時我真的氣壞了,雖然我也知道眼見未必為實,但看到你和別人摟在一起做那種事情我已經沒法理性地思考。」
雲澤笑罵一聲:「白痴。」
韓敬琰俯身舔舔雲澤的耳垂,在那裡噴上一口曖昧的熱氣,問道:「今晚要做嗎,反正有一個小時時間。」
雲澤不說話,卻飛速地扳過韓敬琰的臉重重地咬了上去。他的眼底很快燃燒起熊熊的情|欲,韓敬琰「啾啾」地深吻著雲澤的唇舌,手伸到床頭處,把雲澤的床慢慢放下去。
夜色無邊撩人,輕風徘徊屋外,一室涼爽,某一處卻高熱氤氳。
門外兩名保鏢依舊如常淡定,對於房間里漏出的聲音他們已經練就了充耳不聞的功夫。嗯,他們什麼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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