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雲城的夜很美，燈火輝煌，流光溢彩；可莫戀無心欣賞，她在等待一個男人，一個她必須伺候的男人。

今天她剛出校門，季凌驍的私人助理伍莉便禮貌又保持著距離地迎上了她，指指不遠處的黑色賓利：「莫小姐，季董讓您今晚在榮苑等他。」

莫戀是季凌驍包養的情人，或者說是他花錢買下的床伴，對於他的要求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她順從地上了車。

伍莉送她至榮苑臨走前客氣吩咐：「季董說喜歡看您穿水蘭色旗袍。」

莫戀當即紅了臉，什麼顏色對他來說有分別嗎？反正它們的用途又不是穿。

夜涼如水，莫戀靜靜地瞅著窗外景色，纖長的手指在潔凈的落地窗上畫起遠處建築的輪廓；攸地，想起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曾擁著她，與她一起執筆，在畫布上塗滿風景，許諾畢業后帶她游遍祖國河山。

「在看什麼？」陷入思緒間，莫戀落進一個寬厚懷抱。

不待她轉身，耳邊頸邊傳來某人的強勁雄性氣息，莫戀酥癢想躲，卻被季凌驍一把扣住，唇一路往下，吻到頸背處，「嗞啦！」嫌衣物礙事的某人直接從后撕開。

就知道他會這樣。

溫熱的氣息從背部回纏至耳垂，「頭髮怎麼修短了？」吻頓然停住，季凌驍磁性清洌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覺察的冷意。

莫戀腹誹：我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連自己的頭髮都不能掌控嗎？

「我說過，喜歡長發的女人。」

「那你去找願意為你留長發的女人好了！」莫戀脫口而出。

「噢？」季凌驍緩緩扳過莫戀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清淡問：「你的意思是我在強人所難？」

這個表情讓莫戀暗暗打了個寒顫，她連忙擠出笑容：「我的意思是我習慣了，稍長一點就感覺不舒服。」

季凌驍不語，半晌，低頭攻向她唇瓣。

季凌驍的動作太突然，而且他以前從不碰她唇，莫戀想都不想地扭頭避開。

「嘶！」下顎被人狠狠捏住，莫戀被迫抬頭與他對視，他的眸光略沉，幽黑深邃，辯不出情愫。

指間力道加重，季凌驍輕笑：「我想你最近可能記性不太好，忘了自己的身份。」

莫戀感覺自己下頜都要被捏碎了，她忍住淚，從牙縫裡擠出三字：「我錯了。」

看她眼睛蒙起的霧氣，季凌驍單手向後一揮，冷冷道：「滾！」

猝不及防的莫戀跌倒於地，摸摸疼得接近麻木的下頜，抬眸，季凌驍英毅臉龐冷得如千年寒冰。

莫戀咬咬牙，爬去解開他的皮帶……她知道他生氣的後果，也知道這是他喜歡的認錯方式，她是他買下的商品，為了莫家，為了明月企業，為了恩情，她不能滾。

像是故意跟她做對，除了越來越大，他絲毫沒有情動的反應，莫戀已累到嘴腔都不是自己的程度，他卻仍不為所動。

又羞又惱的莫戀索性起身勾住季凌驍脖子，報復性地嗑上他微涼薄唇，生澀抵開他牙齒，她很努力也很投入，這個男人依然在向她展示著傲人的自制力。

沒反應？莫戀頹喪鬆開間季凌驍黑眸一沉，突然用力按住她後腦勺，霸道撬開她的香唇......

在她缺氧到接近窒息時，季凌驍將她狠狠扔到大床，修長的手指摩梭在她白凈小臉上，涼涼笑：「莫戀，你就是喜歡自討苦吃。」

莫戀閉上眼，又想起莫天虎那句話：這世界是現實的，從來沒有不勞而獲。

她理所當然地當了二十年的莫家千金，現在這些只是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