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能如她所願
87_87529乘坐電梯直達停車場的冷冷睇著跟著他相似相貌的人。
「難道今天你不是要攪黃我和何氏的合作?」
鏡片中倒影出的adonis一聲輕笑,瀟洒隨意:「不,我已經找了新的合伙人,他比faye更合適我的合作理念。」
聽了這句話的直覺皺眉,在電梯門打開那一瞬間側身詢問:「誰?」
先一步走出去的adonis狡黠道:「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還是戰場見吧我親愛的弟弟。」
看著他開車離去,想著不管是誰同他這位兄長合作,若不是聰明的傢伙,定然會被玩弄的暈頭轉向。
接到保鏢電話說二叔胃病犯了的何非魚秀眉擰起,對上趙深君的目光后又很快舒展下來,解釋道:「他在家裡,家庭醫生再給他看病。」
「是我帶的那些吃的讓他胃病加重了是嗎。」他肯定道。
何非魚並不想怪他,這也不是他的錯,得一有情人,即便生死兩茫茫,在渡過之後的日子裡模仿著他生前的愛好,習慣活下去。「如果是我,也會如此。」
趙深君顯然聽懂了她突然的話語,不知怎地扭過頭去,低聲道:「這有什麼好。」
有什麼好,她也不知道,但是何非魚知道,假如她是二叔,可能做的比他還要痴狂。
他沒看見側旁何非魚眼中的深情決絕,以至於日後做錯一件事……然後越錯越多,直到再也挽不回當初情狀。
她已孤注一擲,將一世真心都壓在他身上,若是不能圓滿,也無法了。
得之幸,失之命,只得如此。
「這是什麼,我不要吃這個,這個葯我早就用過了。」何凜冬不耐煩的揮手,讓傭人將葯拿走。哼,他不過偷吃了一個晚上,沒想到胃這麼經不起折騰,現在居然被管著不能吃固體食物。
他眼神一掃,不滿的看向坐在沙發上拿著專業書再閱讀的人,不耐道:「你小子不應該出去玩玩嗎,坐在這裡幹什麼?」
被找茬兒的趙深君頭也不抬道:「我答應了她幫忙看著你,畢竟零食是我帶過來的這點是我不對。」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何凜冬:「……」
「並且,」他說出下一句話:「年輕人要的是奮鬥,像二叔你這樣身體不佳的就只能好好休養了。」趙深君時隔那麼久再見何凜冬,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畏懼過他了,對於何凜冬頗為不悅的話語也並不覺得忐忑。
「呵呵。」何凜冬幽幽冷笑一聲,敢情他還沒到五十的年紀就已經老得不行了?
就在何凜冬因為傷了胃,被何非魚命令好好休養,徹底沒收了零食打包回國,趁著公司的事情解決完之後,她終於空出了兩日休息,帶上趙深君一起在倫敦的街頭漫步遊玩。
「看這邊。」何非魚拿著相機對焦,有控制的退步。她穿了和趙深君同款的情侶鞋,打扮的十分休閑時尚,倒是為數不多的見她這般模樣。
一碰上拍照的趙深君便神色淡淡的依靠在路牌邊,偏過頭去,任她怎麼拍都行。
何非魚愛看他高挑修長的身姿,視線中是她最愛的模樣,日光投射在他深長的睫毛上,淺淺陰影落在眼瞼下,眼眸如琉璃,清俊不凡,下巴微揚。
她拍好后招呼他一起看,趙深君輕淡的掃了一眼。
「深君好迷人呢。」她目不轉睛的觀賞。
他偏頭,她的手正巧撫摸上他的鼻樑,觸感溫涼讓他僵住了半身。她連誇讚都說的那麼文雅似書:「君子如玉,觸手也溫。」
「……」
沒得到回應,何非魚也不氣餒,撓著他的手心柔柔哄著他道:「吶,你是不是也應該回贊我一句?」
這不知羞恥的女人,趙深君被她撓的手癢心也癢,瞪著她惡聲惡氣低低道:「我才不會這些肉麻句子,別想我對你說出口。」難不成,她喜歡自己那麼多年,也只是喜歡那一張皮面?
這街上行人來往,路牌處自稱一角,何非魚擁住他的腰身,喧鬧之聲那一刻似被隔閡,在她深吻住他之前,女人清脆如玉的聲音傳入他耳中:「我教你可別忘記了——」
自然是相配至極,天作之合。
坐在飛機上的他回憶日前那一吻,不由得再次撫上嘴唇,她的舌頭靈動狡猾,勾的年輕氣盛的他火氣上涌,那一迷茫瞬間盈盈一握的腰肢觸感鮮明。任趙深君對她之前反感非常,在一日比一日更加親密接觸之後,心也不由動蕩搖曳。
只是他很快又轉醒,看向一旁座位上陷入沉睡的人,陷入長髮捲卷中的小臉更顯白皙,露出的脖頸修長纖細,像是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將其損壞,他深呼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仰頭躺下,半晌不甘心的他才喃喃吐出一句:「……不能、不能如她所願……」
一下飛機,就被司機接回別墅的何非魚給二叔了越洋電話,何凜冬懶洋洋的聲音透著沉沉的睡意,何非魚擔心他的身體會不會越來越不好。
何凜冬說著她的不是:「你把朝墨一人丟在這邊先回國,豈不是讓他更可憐?」
除去重大事項她已經處理的萬無一失,瑣碎的事情則有朝墨接收,這本是上司和下屬的區別,何非魚聽了無奈道:「他還有他的工作,作為上司我並不想讓他顯得無用。」
何凜冬哼哼一聲,日光曬的他全身骨頭都懶了起來。
「他是你忠臣,作為何氏的繼承人,你也不能將培養出來的下屬給丟棄了。」
一邊分神去看趙深君在做什麼的何非魚一邊應聲,朝墨太過恪守本分,在她眼中一直是兄長的角色,沉穩可靠,溫柔貼心,她並不想打破一切表面上的平和。那邊何凜冬教育了她幾句之後就要鬧著休息了,掛上電話之後她在客廳里搜了一圈,並未見趙深君的身影。
上樓之後推開他的卧室,何非魚就見到他正在裝書的身影。
「這麼急,明天就有課嗎?」
她有一份趙深君的課表,甚至專門去下載了一個課程記錄軟體,就為時刻關注他的課程時間。
埋頭整理的趙深君「嗯」了一聲。
她下意識覺得不同,於是走近他:「我來幫你拿,還有什麼需要的,都幫你準備好。」
然而對於她的靠近,趙深君像恢復了幾個月以前的模樣,冷淡又不耐煩她的靠近。
「我自己來就是。」
怔怔的看著被揮開手的,何非魚不明白不過十幾個飛機的時間,怎麼他的情緒又變了。不過好歹還是習慣他的陰晴不定,她退開一些,坐在他床上撐著下巴靜靜看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
趙深君低著頭,眉頭因為一點也不溫柔的拒絕了何非魚之後而緊皺起來,他想自己還是先離的她遠遠的才好,免得心煩意亂,那種感覺不太好受,並且他不打算去細細揣摩。收拾收拾便靜下心的他以為她走了,哪知等一起弄好以後轉過身便看見剛洗過澡的她,著了一身純白連衣睡裙,一手撐著下顎溫柔凝視著自己。
他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你還沒出去?」
果然有哪裡不對,何非魚對他想要趕自己走的心思警覺起來,明明之前還有些許軟化,為何讓他突然又反感了,她不由得思索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然而看趙深君的神情,他好像不願意多靠近自己。
何非魚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示弱道:「我想多看看你,等你回校以後你一定又會躲著我了。」
她知道自己的打算了?趙深君心中一跳,仔細在她臉上搜索一番,見她不過是這麼一說稍稍鬆了口氣,只是面上依舊不願承認被她說中的打算,於是冷淡回應:「學校已經開課了,就算不躲著你也沒時間被你看見。」
這樣的話實在會讓人傷心,可何非魚到底心思細膩,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同,她伸出手想要碰他,被趙深君借著放書的動作避開了。她眸中深思,裝作沒發現一樣遺憾的收回手:「好吧,既然你這麼想。」
在她說出這話之後,拿著書的手勁兒使的更大了,趙深君輕哼了一聲,算作回應。
在第二日清晨,她開車去送他回a的路上,方釋打來電話給他。
「你回來了吧,給兄弟我帶禮物了嗎?」方釋調笑道。
趙深君勾起唇角:「廢話,少不了你的好處。」
尋找位置何非魚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他的心情不錯,便知道電話那頭定然是他的好兄弟。
然後不知道方釋後面同他又說了什麼,趙深君顯得有些不高興:「沒興趣,別老搭理她們。」
這話的情緒比較重,何非魚還在思索到底是哪個他們,就見趙深君看了過來,對著電話說了句「掛了」以後就瞪著自己,就像指責自己偷聽一樣。
果然。「好聽嗎,要不要叫方釋打個電話給你?」
看他突然鬧起脾氣來,何非魚有些好笑:「好啊,你想的話。」
沒刺激到她趙深君不太高興的挑眉,見到了a大的停車場他便打開門下車,背對著車窗瀟洒的對裡面的人揮手當做告別。
夏日樹蔭下,林蔭道上背著書包的少年邁著長腿向前,一手插著褲袋,透著意氣風發的恣意瀟洒。
教室里當著兩個女生的面搖了搖手機的方釋挑起笑容,乾脆道:「聽見了,不是我不幫你們,是他親口說的,你們也親耳聽見了——」
識相的話,還是知難而退為好。他越過其中面色刷白看著楚楚可憐的女生,走到他的座位上,眼中浮現出冷意。
看在何氏答應同方家繼續下一年合作的份上,他還是會幫何非魚一把,對於像方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同何氏繼承人相比,簡直雲泥之別,他冷冷一笑,並且對方心還特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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