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喪彪
等上了路,我才看到歐陽若柔後面跟著幾個女生,哪天和歐陽若柔打球的高挑女生也在。經過介紹知道了她叫慕容飛雪。司馬羽五人因為我的原因不敢和歐陽若柔多套近乎,可對慕容飛雪和其他女生便百般奉承。
從少林下山後和老媽也逛過幾次街,無非是想要買什麼了,走著去講好價就往家搬。如今和歐陽若柔她們出來,走走停停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點還不想走。
我終於知道了逛街的女生是最可怕的,象是有著無限的體力的興趣,讓人望而生畏。
一下午逛來,卻也不是沒收穫,幾個徒弟非要買一身行頭給我,說我現在穿的比賣報紙的大爺好不了那去。看看他們的裝備又看看我的,是有點落後了,再看看歐陽若柔的穿戴,若我往身邊一站,那不是成癩蛤蟆與天鵝了嗎,就任由他們擺布。幾個徒弟一點都不馬虎,精挑細選下,楞是搞了套名牌給我穿上,連帶手錶、皮夾、皮帶、手機、皮靴、襪子全部換了新的,到走時還不忘買了副墨鏡。
一身裝備換齊,整個人都變了,從那個一天在山裡跑的野小子,變成一個翩翩佳公子。我雖算不上英俊不凡,可我身懷絕世武功的氣質那可是別人都沒的,那種淡泊名利,從容自得又帶堅毅不拔的氣質足可迷倒一大全PLMM
歐陽若柔等一群女生見我換衣有如換人,都眼前一亮,稱讚起我來,倒讓我有些臉紅。
逛了一下午,人都餓了,女生們全要求去吃肯德基。我對那個一點也不感冒,師父烤的東西比那裡面的炸雞翅不知好吃多少倍。可為了不掃她們的興,一個個提著大包小包,瘋子似地前往搶座位,惹來陣陣白眼,那還有一點高手風範。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找齊了位置,各自都坐了下來。挨我坐的是司馬羽,對面是歐陽若柔和慕容飛雪。
吃著不知味道的漢堡包,看著歐陽若柔嘟囔著小嘴啃雞翅的樣子,一時間又是呆了。
正在我出神時,耳旁穿來『啪』的一聲,接著一個粗魯的聲音怒罵道:「賤人,你說要來這吃東西,上來了你又不吃了,耍我好玩啊,你給我全吃了!」
我轉過身,剛好看到一個渾身是毛身高大概快有一米九的傢伙,拿著塊雞翅硬往旁邊一個穿著露體的小姐嘴裡塞。拌著我轉身的是一杯沒喝完的可樂,當可樂砸在那全身是毛的傢伙時,身後傳來歐陽若柔的聲音:「別在本小姐面前打女人。」
見老大被打,全身是毛的傢伙後面『唰』的一聲站起來七八個人。
全身是毛的傢伙轉過身來,看了看我們這一桌,雙眼便直勾勾的盯著歐陽若柔和慕容飛雪,一臉壞笑地說:「兩位美人不要生氣,我不打就是。」說著走上前幾步,伸手就想去摸慕容飛雪的臉,嘴裡還說道:「我叫喪彪,只要你們跟了我,保證你們要什麼有什麼。」
慕容飛雪臉色變得鐵青,正要抬起手來給他一巴掌時,喪彪捂著小腹一陣急退,然後撞到桌子跪在了地上。
司馬羽站起身來,不屑的對著喪彪說:「快滾出去,不要髒了我們的手。」
喪彪一張黑臉已經變成通紅,嘶嘶啞啞說不出話來。喪彪的小弟們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喪彪已經跪在了地上,象是受了什麼重傷,老大莫名其妙的受傷讓他們不敢輕易妄動,忙抬著喪彪走了。
歐陽若柔和慕容飛雪驚訝地看著司馬羽,雖然知道他們四公子的名氣很大,卻也是在學校里。要知道學校和社會上的人相比,從實力上講,有著一段不小的差距。今天還沒看司馬羽怎麼出的手,就把一個象是老大的人打趴在了地下,不免齊聲問道:「小羽,你怎麼把他打跑的啊?」
司馬羽做了一個美化了的猴子偷桃動作,兩女雙額菲紅,慕容飛雪罵道:「還不去洗手,難道你還想用你的手吃東西,呃,我想著就想吐。」
本想接著吃的,一個膽小的女生走過來說:「若柔,我們還是走了吧,萬一他們叫了人回來找我們就遭了。」
歐陽若柔本想再玩玩的,可看到其他女生心驚膽戰的樣子,也只得同意了。
剛出了肯德基門口沒走幾步,五輛麵包車急弛而來,在我們面前二十米處停下,從車上下來四十來個手拿各種武器的彪形大漢。幾十個人全部面帶敵意的看著我們,不用說也是喪彪找來的人。
身後的幾個女生嚇得臉都白了,我吩咐歐陽若柔和慕容飛雪扶她們回到店裡去。
司馬羽也是夠狠的,喪彪要在兩人攙扶下,才能下車。喪彪見我們就發狠地叫道:「兄弟們給我上,男的給我砍了,女的帶回去,人人有份。」
八十來人亂叫著,向我們就衝來。
關鍵時刻司馬羽小聲說了句:「師父,這次你出馬,我們好好跟你學習學習。」說完腳下抹油和幾個徒弟全進了店裡。
周天牧走的時候對我說:「師父,不是我不幫你,喪彪是我老頭子的手下,要他看見我一準打不起來,我們還想看你的英雄氣概,你就多受累,打得漂亮點。」
天了,世上怎麼有這種徒弟,剛想把他抓回來,對方已經殺到面前。見他們氣勢洶洶的,要是殺到裡面,有無辜的人受傷就不好了,那就打吧。既然要打就打的漂亮一點,那怎麼才能打得漂亮呢。時間怎麼容我多想,三把西瓜刀,四根鐵棍已經到了頭頂。
我後退一步,衝天而起,撲向了人群中央,抓起兩人就扔了出去。一時興起,展開身法,在人群中遊走,雙手伸展,把一個個人扔向了天空。天上身影此起彼伏,不一會全躺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的人,擺成了幾個大字!
司馬羽首先沖了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阿森,你擺的字還差幾筆。」說完斜眼看一下喪彪。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說道:「那你就去幫我補上好了。」
司馬羽飛身把正要上車的喪彪和他的手下打暈,擺在了缺少的筆畫上。轉身時,見前來的人都到起了,大聲說道:「阿森你看,這才象完整的『若柔』兩字嘛!」
歐陽若柔聽到司馬羽的話一愣,仔細看了躺在地上用人擺成的『若柔』兩字,明白了司馬羽的用意,橫了我一眼,說:「都別愣著了,快走,警察來了可就麻煩了。」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學校,除歐陽若柔和慕容飛雪外的女生把我當成了世外高人,說話都細聲細氣的,讓我很不舒服,看來以後還是低調點好。
許以許多好處才封住眾女的口,答應不把今晚的事對別人講,又答應明天再帶她們出去玩后,才得以脫身離去。
回寢室路上,五個徒弟大談我剛才的身手,恭維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自然知道他們的心思,制止了恭維后就把自己從小上山練功的事告訴了他們,看著他們合不攏的嘴,說道:「從下星期就開始練你們的體力和耐力,記住沒有信心堅持下去的趁早說,要不可沒機會了。」
五人毫不猶豫的齊聲說『不會』。
回到寢室已經十點了,到了睡覺時間。躺了下來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歐陽若柔的影子。細想一下,認識她也不過才兩天,卻把我十幾年的安逸心情都打亂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腦子裡又浮現出她的笑臉,便痴痴的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幾個徒弟就把我拉了起來。同寢室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惹得四公子大清早的就上門來找事。當他們看到五個徒弟拿出孝敬我的早點時,一個個嚇得暈了過去,和自己同一屋檐下的竟然是比四公子還可怕的人,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匯合了眾女生向遊樂場出發。
遊樂場里的東西讓人眼花繚亂,讓我新奇,誰讓我小的時候沒玩過呢。拉著眾人玩起了幼稚的遊戲,眾人見我正在興頭上,也不敢拂我之意,還是各個小店的老闆受不了我百發百中的絕活,統統不讓我玩了。
抱著一大堆的玩具,嘴裡吃著各種棒棒糖,別提多高興了。
司馬羽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師父象個白痴的事實,悄悄的走到我身邊對我說:「師父,您要注意一下您的儀錶,小柔可在旁邊看著呢!」
不知什麼時候幾個徒弟全改口叫歐陽若柔為小柔了,而我還叫他歐陽若柔,我靠!
轉過身來,歐陽若柔正看著我發笑,忙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到司馬羽懷裡。也不管司馬羽一臉的無辜相,說道:「你們都想玩什麼就自己去玩,不用跟著我。」
身邊的眾人一溜煙的全跑了,只剩下了歐陽若柔。
歐陽若柔走過來牽著我的手,說:「我們去做纜車吧,那安靜。」紅著臉的我,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答應。
坐在纜車裡,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小天地里,感覺到歐陽若柔手上傳來的溫度,我只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纜車已經開動,我們還一句話都沒說,我正準備打破僵局,歐陽若柔悠悠的開了口:「你喜歡我嗎?」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我有點眩暈,不知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