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師
楔子
天庭,輪迴池旁。
守輪迴池的胖瘦二天兵收到天庭中最有勢力的仙官朱九命令,見習神仙凡星將來完成其九九八十一輪迴的第八十個輪迴。
凡星按時到了,胖瘦天兵鞠躬問禮道:「星爺,您老好!」
凡星回道:「好!」
胖天兵道:「星爺,這是您第八十個輪迴了,您老快要恢復仙職了啊!」
凡星苦笑道:「不久就是天庭和魔界打賭的時間了,這次輪迴就在這打賭之內,還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這關啊!」
輪迴時間到了,胖瘦二天兵把凡星扔進了輪迴池。
一陣光怪離奇后,凡星失去了知覺。
~~~~~~~~~~~~~~~~~~~~~~~~~~~~~~~~~~~~~~~~~~~~~~~~~~~~~~~~~~~~~~~~~~~~我叫林木森,在剛生下來時,醫生就判了我死刑,診斷我得了先天性心臟病。得了這種病的人很少活過20歲,就是說,我的一生只有20年好活。
我的父母對我很好,從來不在我面前說起我的病,給我吃我想吃的穿我想穿的。可我卻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我的『與眾不同』了,因為,沒有那個小朋友一年四季全國亂逛,也沒那個小朋友整日吃難聞發苦的葯。
每年跑不同的地方,吃不同的葯,可是我的病卻一點都沒有好轉。記得在某個城市的大醫院看完病,一個老醫師對父親說:「還是放棄吧,別到處跑了,你兒子的病是治不好的了!」父親卻大聲說:「不,只要有一絲機會我就要繼續,我決不放棄!」
就在時間一年年飛逝而去時,黃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父親找到個世外神醫。吃了老醫師開的葯后,病居然一點一點的好起來了,雖然好的極慢,可也給了我們全家無盡的鼓勵。
這幾年跑下來,家裡的錢所剩無幾了,不能再住在老醫師家裡治病了。就買了幾十包葯,回了家,那年我5歲。
父親是個十分能幹的人,讀了很多書,幾乎學什麼會什麼。回到了家,剛好趕上好時機,就風風火火的做起了生意。母親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放心我一人在家,就留在家裡帶我。在我看來不管父母多麼忙,只要依然關心我,就一切天下太平。
又是一年的冬天了,下了點小雪,整個世界白白的,可愛極了。早上起來,洗涮乾淨,就被媽媽裹成了一個布做的餃子。吃了每天必吃的極苦之葯,見天上出了太陽,媽媽就搬了張椅子放在院子中間,抱著我烤起太陽來。我本是極想下地,出了家門和小朋友們玩耍的,無賴的是這種童年時光不屬於我,我只能在母親懷裡無聊地唱著兒歌。
正當我唱得心情舒暢時,一把慈祥的聲音傳來:「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是不是先天有疾病?」
我隨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披袈裟,白鬍子,白眉毛,滿臉慈悲的老和尚站在面前。說他老是因為他全身的毛髮都已發白,可是他臉上的皮膚紅潤且光滑,和他身上的白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母親因為很是迷信,見對方象是個得道高僧,便把我放在地上,起身恭恭敬敬地說:「是的,大師?」見老和尚不答話,只是一個經的盯著我看,又問:「大師怎麼知道森兒患有疾病?可是有辦法為森兒醫治?」
老和尚聽而不聞,圍著我轉起圈來。幾圈下來,我頭有點暈了,母親見狀,慌忙走過來把我抱起,皺眉問道:「大師,看出什麼了嗎?」老和尚眉頭一緊,突然出手向我抓來。母親一驚,忙向後退,可那老和尚速度奇快,母親腳剛一動,老和尚的手已經抓到了我的衣領。只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我便被拋到了空中。伴著母親的尖叫,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沉睡中,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我變成了一個大人,一個舉止幽雅,又不失風趣的男人。夢中的我,正在和幾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聊天,奇怪的是,我和跟我聊天的美女姐姐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從位見過,過膝又漂亮非常的長衣。正和姐姐們聊得甚歡時,一個肥胖得有點過分,又自覺英俊無比的傢伙出現在了我和眾姐姐面前。只見那位胖傢伙指著我說:「凡星,讓你去辦事,你不去辦,卻在這調戲眾仙女,你該當何罪?」見到那胖傢伙聲色劇烈的樣子,我心裡不由得心慌意亂,一急之下,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覺得心臟處插著數根東西,一股股有若實體的勁氣從上面傳來,心裡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身體的舒適讓我又昏昏的睡了過去。
熟睡之後,我又變成了那個瀟洒的男人。四周一片黑暗,我被籠罩在那黑暗之中,茫然不知進退。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絲亮光,我忙順著亮光奔去。隨著奔跑,微弱的光線逐漸的明亮,不一會兒,我發現亮光是從一扇門裡發出來的,心裡狂喜之下,加勁地向那發著亮光的門奔去。終於進了那扇門,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凡兄,我們又見面了。」我抬頭一看,一個全身裹在一件黑色長袍里,只露個頭出來,英俊得有點過份的傢伙坐在一張結實漂亮的椅子上,正喝著手裡血紅的酒看著我。
凡兄?我可不是什麼凡兄,我只是個五歲,普通且身帶疾病的小孩。正要表明我的立場,一陣狂風吹來,頓起突變。
狂風過後,一隻全身血紅的巨龍出現在我們頭頂。巨龍張開大口,呼地吹出口旋風,旋風帶著巨龍口裡的唾液,向我們直撲而來。我已經被嚇呆了,那英俊得過份的傢伙跳了起來,只見一段影子向我飄來,身子一輕,我被帶離了巨龍吹出的旋風攻擊範圍。巨龍口裡的唾液落在地上,瞬間融化了腳下的土地,形成一個個冒著泡的岩漿小池。
要是那巨龍唾液落在我的身上,我會變成一隻烤鴨,還是變成無肉的骷髏,還是一點渣也不剩的消失掉?心裡一陣恐懼,掙扎的醒了過來。
又一次的醒來,渾身是汗。定定神,感覺到心裡那制約我,使我不能過正常人的東西不見了,一時別提多痛快了。把夢裡的恐懼忘掉,翻身坐了起來。父親已經回來,正和母親一起坐在外屋跟老和尚講話。我站起身來,聽到母親問:「大師把森兒拋起來時,我還以為大師要加害森兒。等森兒快落地了,大師拿出幾根金針,插在森兒身上,又運功按摩森兒,我才明白大師是在治病,可是大師為什麼要把森兒拋起來呢?」
老和尚說:「我一時還不能準確的知道病的前因,只有等病發了才能治得了根本。」
聽著老和尚的話,心想:要是我學會了老和尚的功夫,那我就不會再得病,爸爸媽媽也不會老為我擔心了。便跳下了床,走到外屋老和尚面前,拉著他的衣服說:「我要學功夫。」
父母見我精神百倍,是以前從未有的,看老和尚時,眼裡已經帶著崇拜了。
老和尚看著我乖巧,心想:這孩子真是聽話,本來這次出來就是找徒弟。見他的是個練武的料,本就想收他為徒的,現在他主動提了出來,到是省了我的口水。便點點頭,一口答應了。
父母看我的病應該痊癒了,心裡高興萬分,再看我很是有決心,又看老和尚怎麼看怎麼象得道高僧,就同意了。我歡呼的跳了起來,老和尚哦不對,現在應該是師父了,師父也摸著鬍子笑了起來。
我和師父在家又住了幾天,知道了師父是少林寺輩分最高的和尚,法名『不戒』。好在少林寺和我們的家不是很遠,父母還可以常來看我。
師父執意不用交通工具,要用雙腳走回少林,我一個小孩,也只有任由他的擺布。
走走停停一個月,終於到了少林了。在爬少室山時,我們一股氣爬到少林,令我驚喜的是,我的小身子骨只是流了點汗,一點沒有以前虛弱的表現。這時我才知道師父為什麼非要走著來少林了。
走在少林里,和尚們都對師父必恭必敬的,看來師父沒有吹牛。
穿過少林,從後門出來,上了一座少林后綠樹環繞的大山。來到半山腰一處百米方圓的平地上,一座單屋出現在我們面前。師父說:「這就是我的禪舍了。」
進了師父的屋,覺得好大啊,比我以前住的大好幾倍,就是沒有傢具,大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裝書的柜子和幾把椅子,顯得屋裡空空的,心想:不愧是『大』和尚要住『大』房子,呵呵!不對不對,只有一張床,那我豈不是要和師父一起睡。看了看師父那極度魁梧的身體,再看看我這乾瘦的身體,嗚嗚,如果師父一個轉身,我可就要成肉餅了!
怯生生的把想法告訴了師父,他卻一直的笑。
走到椅子邊坐下,看著那個一直笑到爬在床上的『老和尚』,不由的一陣悲哀:怎麼人是這麼善變啊,在父母面前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可等到上了路,本面目就顯了出來。常常的作弄我,把我作弄得苦笑不得,有時真的想他是不是還沒我的智商高!
師父總算停住了笑,看了看我旋風般的衝出了門。
懶得想他去幹什麼,出去逛逛吧。
師父的屋在後山沒有在寺里,便下了山來到寺里。走到寺里,和尚們似乎都知道了我是不戒的徒弟,一個個的都向我鞠躬問好,大部分居然叫我師叔。年紀小小地位到高,把我美的趾高氣揚的在寺里走了一圈。走到累了,便想回去,那知幾圈逛下來,少林又大,竟把路忘了。正好見一和尚偷偷摸摸的從牆外飄進來,雖然他是飄進來的,可也比我小一輩吧,心裡便想:不知道是我師侄還是師兄,去問問路吧!
走到和尚面前,說道:「知道不戒的屋怎麼走嗎?」。和尚一個激靈,顯然沒有準備在他翻牆的時候遇到人,雙手把手裡一紙包往外一扔。等聽清我說的話后,我眼一花,和尚憑空消失了。沒過一秒鐘,眼又一花,和尚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手裡霍然拿著剛扔出去的紙包。和尚上下左右看了我一遍,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戒師叔剛收的徒弟吧,我帶你去找我不戒師叔!」說完也不管我答應不答應,拉起我轉身就向山上飄了去。
下山我用了十幾分鐘,可那和尚帶著我,也只用了兩三分鐘便到了師父的住處。
我心裡暗想:這和尚的功夫甚是了得,將來一定要把他這飄來飄去的功夫給學了來。
師父已經在屋裡了,見我回來也不問去那了,指著一個新床對我說:「你看,師父剛給你作的。」摸著還是濕木做的床,不禁佩服起來,看來師父還是很有本事的。
帶我來的和尚對師父拘了個躬,道:「師叔好,去痴給您請安!」師父翻了個白眼問道:「帶東西來了沒有?」花和尚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師父說:「不礙事,說!」去痴心一安,道:「回師叔,帶了來。」說完,把手裡紙包遞給了師父。
師父接過紙包,笑道:「晚上去後山樹林,我自會來。」
去痴笑道:「師侄遵命。」
去痴走後,師父竟自打開紙包,現出裡面的一瓶酒和一隻狗腿。我雖心裡驚奇於:和尚也喝酒吃肉?卻也不多問一句,師父有得吃,我自然也有得吃。
師父帶我吃了飯,就去見方丈。走進一個滿屋檀香的屋子,一和尚盤膝坐在遢上,雙目緊閉。四周的一切都十分祥和,天地之間不分你我,方丈便融合在那天地之中,給人一種高深莫惻的感覺。
師傅猛的大喝一聲:「方丈師侄,這是我剛剛收的徒弟,快快起來看看。」
方丈緩緩地睜開眼,看到了我雙眼神光四冒,連說幾聲:「好好好,師叔好福氣,收了個好徒弟,還望好好教導啊!」
說完又緩緩閉上眼,與小屋和為一體,不管師父怎麼叫,也不開眼不說話了。
回到住處,師父大為老火地說:「這個禿尼,每次都要死不活地說幾句話就沒動靜了,早晚變獃子。」我不禁暗笑:你也是禿尼啊,哈哈。
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被師父從被窩裡提了出來,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喜歡把人提起來晃來晃去。穿好了衣服,師父拿出一對比平常水桶小了三倍的小水桶對我說:「去山下打水,今天上午你把外面水缸裝滿就可以休息了。」
出了門看到師父不知從那弄來的,足足三個大水桶那麼粗,比我還高的一個頭的水缸,一下子傻了:天了,什麼時候才能裝滿。啊,我要死了。
師父一腳把我從痴獃狀帶回現實,說道:「別發獃,我帶你去,快!」
攝於武力鎮壓,我這個祖國的嬌嫩小花朵從此迎來了殘酷的苦行僧般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