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被坑的白流冰,雲墨的煩悶
中華樓里還是幾年前的那個包廂,但是裡面之人已經不是幾年的那些少年了,那曾經的少年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一白衣男子搖著摺扇斜躺在榻上看著屋裡的眾人,他們這裡的幾人多年過去了他們的關係依舊很好,不過他們也不能如小時候一樣天天聚在一起,他們現在大多都在忙家族裡的事。他們之中最忙的就屬現在的太子爺了軒轅鋅銘,他已經在參與政事了。就連他們之中一直被他們看做弟弟的軒轅雲墨也已經在幫著陛下做事了,這不就剛出去三個月昨天才回來。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我們就這樣干坐著?」躺在榻上的男子雙腿交叉,把自己由趟的姿勢變為坐的姿勢,依舊搖著自己手中的摺扇問。
「流冰你輸了,在你來之前,我們打賭說等你進來之後我們都不說話,看你可不可以堅持一炷香。你要是可以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今天的飯菜前就有我們其他幾人掏,要是你沒有堅持到,今天的飯菜錢有你掏了。來人上菜,什麼菜貴就上什麼。」一個藍衣男子大笑著說,看著有點發愣的白流冰他對著外面大聲的說道。反正有冤大頭,他只要吃就行了。
「我說你們今天怎麼都這麼反常,原來都在等我呀。這不算,這個賭局我可是不知道,你們不能這麼坑我的。」白流冰猛然站起身跑的軒轅子午身邊反駁他。
「誰讓你最晚到。不就是一頓飯嗎,小錢。再說你白公子有的是錢,我們也吃不垮你。」另一個青衣公子也笑著說,他是淳于行波。
「我這不是路上有點事耽誤嗎,那你們也不能這樣對我。對了,這喪盡天良的主意是誰出的?」白流冰有點心虛的說,他是在路上聽到好玩的事,所以多停留了一會兒,沒想到就被這些人給坑了。但是他一想主意一定是有故意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起坑他了。
聽到白流冰的問話,他們在座的幾人目光一直看向那個站在窗邊自斟自飲的紫色身影。這不用他們出聲,白流冰也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軒轅雲墨我一猜就知道是你,這可是我叫齊他們給你接風洗塵的。你就這麼算計我,你覺得好嗎?再說你這算盤未免打的也太精了吧,無論是那一方輸贏,最後賺錢的還不是你中華樓。我說上官少主呀,你能不能不這麼對待兄弟呀!」白流冰在他們的目光下走到窗邊指著軒轅雲墨大聲問。這小子自己可是從小被他坑到大,哪天可以翻盤呀?
「你也說了是你們要給我接風洗塵,那就是你們請客了,我這也不算是坑你呀。再說其實還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要是一炷香的時間不開口,那飯錢不就是他們掏了。我就是把你們當兄弟才會才讓你們請我吃飯的,一般認我可不理會。就是因為要和你們一起吃飯,我連娘親都沒陪,你也知道我可是三個月沒見娘親了,有很多話要說的。我既然不能陪娘親總要為她做些什麼吧,那就只能從你們身上掙點銀兩了。我作為兒子的這點心意,你們這些作為兄弟的可以理解吧?」軒轅雲墨摸著小麒身上那光滑的皮毛,漫不經心的的說。他還把自己說的很無辜的樣子,一副我是好兒子的樣子。
「理解、當然理解。我自小就沒見過母妃,就是想表達心意也不成了。」軒轅子午的聲音傳來,不過有點沉悶。
「流冰你就認命吧。」
「就是,我們這些年也沒少吃聖王妃的好東西。」
「算了,小爺不和你這個狡詐的狐狸一般見識。這點小錢,小爺也不在乎。」白流冰聽到其他幾人的話,也不計較這事了。其實他一直也不在意的,他們在一起經常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再說對於他們來說,幾百兩,甚至上千兩的銀子都不會放在心上。
白流冰的話說完就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眼神投射在自己身上,他不經意間就看到軒轅雲墨的懷中那隻紅色的小獸,才想起這裡還是真有狐狸的。他趕緊雙手合十對著小麒做道歉狀,他可不想一會兒被火燒的衣服都沒有了。
「隨墨?我也不會讓你們吃虧的,我今天帶來了一種新酒,這可是娘親剛釀製的,你們也是第一批喝到的人。」軒轅雲墨也知道白流冰不會因為這些事和自己置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什麼秉性都是很了解的。軒轅雲墨抱著小麒先是對著外面喊了一句,然後坐在桌子邊對他們幾人說。
「真的!要說酒,還是皇伯母釀的酒好。自從那年在家宴上喝了你們府中的酒,父王這些年是喝上癮的,其他的酒都入不了他的口了。皇伯父每年送的酒,都是父王自己收藏的,不讓任何人碰。好在是定量的,要不然父王恨不得把自己泡在酒罈子里。」軒轅子午聽到是好酒,於是笑著說,一點也沒覺得這樣說自己的父親有什麼不對。
「娘親說酒喝多了也不好,容易酒精中毒,所以才會每年給各府送的都不多。」軒轅雲墨解釋說,至於那什麼酒精中毒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也是知道酗酒是不對的。府中雖然娘親每年都會釀不少的酒,但是那些都單獨存在一個院子里了,除了送人剩下的就在中華樓或者是專門的店鋪里賣掉了。但是他們自己家喝的卻是最好的,外面賣的那是不能比的。
「那些我們都知道,快說你帶來的酒呢,讓我們看看?」白流冰伸著頭看著外面,就差親自出去找了。
「等一下就行了,我讓隨墨去拿了。」軒轅雲墨瞥了一眼他那猴急的樣子,歪過頭去。
這白哥哥好在除了說道吃喝的時候,人有點冒傻氣之外,其他的方便還是比較精明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敢讓他打理那些有他們一起建立的產業。
軒轅雲墨想起他們一起建立產業就覺得好玩,那是三年前,那時候他才剛成年。就在他生辰那天這幾位哥哥給他慶生的時候,突然有人提議說他們不如也私下做些什麼,試一試自己的能力。他們少年氣盛於那個提議得到他們所有人的同意。他們都拿出自己的積蓄,算是合夥了。他們說必須有個對外的話語人,但是這個話語人也要有一定的威懾力才行,本來幾位哥哥是想讓他擔任的,但是那年他也已經準備接受華夏宗和府中的部分產業,於是就推辭了。最後就選了白哥哥,這也是他們對他的信任。再說白家的利益是和身為太子的銘哥哥綁在一起的,有異心的可能性很小,白家以後也輪不到白哥哥掌管,他也是他們中比較閑散的人,所以他才是最好的人選。
沒多久隨墨就端著一個白色的酒壺和幾個透明的杯子過來,隨墨把自己端的東西擺放在桌子上就離開了。他知道這幾位爺在一起的時候,他和華順他們只要守在外面就行了,大多數他們也能坐在大廳里叫上一桌菜吃喝。
軒轅雲墨拿起酒壺,壺嘴向下倒出裡面的酒,襲人的香氣,吸引了他們所有人的目光。
「紅色的酒,墨弟弟這是什麼酒?」白流冰看著那倒出的酒香問,這和他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這個顏色是釀造的,看著像流動的血。
「這是用葡萄釀製的,娘親說這酒喝了對身子好。尤其是女性,也適合她們喝,可以讓她們變漂亮。等著酒開始賣的時候,你們不如買回去討家裡女性長輩的歡心。」軒轅雲墨倒滿每個杯子然後端在他們面前,還不忘記和他們如是說,他這也算是變相的推銷了。
「葡萄?那不是吃的水果嗎?原來也可以釀酒呀,在聖王妃哪裡是不是什麼都東西都可以拿來釀酒?」這說話的是沐念寧,他依舊話不多,這也是他今天第一次開口說話。
「也不算是,這個聽說是娘親無意中發現的。」軒轅雲墨端起酒杯在鼻尖嗅一嗅說。他以前也只是喝過葡萄汁,這葡萄酒昨天也是第一次喝。其實他自小就在喝酒但是每次都喝的不多,娘親說他還太小,他喝的那些酒也是娘親特意按照他的體質調配的,他每次喝完酒都會覺得內力精進。
軒轅雲墨他們在喝的時候,小麒自己也抱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酒壺倒在榻上喝著酒,他喝的可是靈酒。
「可惜了表弟不能喝到這麼好的酒,我是通知他了,但是他臨時被陛下給叫進宮了。」白流冰拿過酒壺自己又到了一杯說,軒轅鋅銘才是他們之中最身不由己的。
「銘哥哥和我們不一樣,他封太子的那天就註定不能和我們一樣悠閑了。至於酒,早上父王和大哥進宮的時候,我已經讓大哥給他帶過去了。」軒轅雲墨看了一眼小麒,然後對著白流冰說。大哥現在很多時候是跟著父親在朝堂上走動,也算是頂替他了,至於他就處理一些暗中的事。
他昨晚回來以後,也已經進宮回稟了自己此次出去調查的結果了,今天父王和大哥進宮恐怕就在談論那事吧。真是沒想到東籬的手伸的夠長,連他們西越的事都要管。都已經十年了,東籬人一直在邊疆滋事,實在煩人。東籬在繼續這樣下去,雙方一戰是在所難免的。其實這些年皇叔和父王也討論過一旦開戰西越的勝負是多少,這些年皇叔一直沒回應邊境的滋事,只不過是在養精蓄銳罷了。不要說皇叔的備戰,就連自己和大哥都在接受來自娘親的各種教導。
他不知道娘親那些兵法和練兵的方式來自哪裡,但是很有效。西大營的兵營現在就是父王在按著娘親說的辦法在練,才一年多的時候。西大營的兵丁可是比世代武將的淳于家練出來的精兵一較高低。娘親寫給自己的兵書被老淳于將軍奉為至寶,但是這些只是少數人知道。
「不要說太子了,就連我們都不如小時候自在了。」軒轅子午突然說。他自從病好了以後,事情也突然多了起來,他不單要應對覬覦他世子位的繼母和弟弟,現在還要打理府中的事。
「不過畢竟小時候過得很好不是嗎,就這一點就比很多世家子弟強多了。知足吧,其實沒什麼好抱怨的。我告訴你們呀,我母親現在對我的要求就是我趕快給她找個兒媳回去,你說這不是瞎操心嗎?她要抱孫子我大哥不是有嗎,真是的,聽她的念叨還被不如小時候被父親追的滿院子的跑呢。」白流冰自己笑著說,其實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他們都是受聖王妃影響,不想做聯姻的工具,想找一個自己中意的人成親。
「你這還算是不錯的,我父王為了我的婚事差點都進宮去找皇後娘娘了,他想讓皇後娘娘給我婚配,最後還是我拿墨弟弟當擋箭牌才沒事的。」軒轅子午也開始說著自己的婚事,其實他們也都該成親了。
「拿我當擋箭牌,我才是你們中間最小的,各位哥哥。」軒轅雲墨不得不提醒他們一個事實。
「但是你的身份是最高的。」軒轅子午也告訴軒轅雲墨一個事實。
「不說那些了,我們的婚事自有家裡人操心。我來的路上聽到一件怪事,那董行策你們聽說過吧?今天外面都在傳,他的兒女昨天在來上京的路上遭到襲擊,雖說被人給救了,但是這都過了一夜了那小姐還沒清醒,就連醫閣的大夫都束手無策,說是內傷太重了。醫閣里的大夫想盡了各種辦法,但是人就是像睡著了一樣,怎麼也喚不醒。這事恐怕最後還是需要聖王妃出手吧?」白流冰喝著酒說著自己來時路上聽到的消息。
「不應該呀!」軒轅雲墨端著酒杯放在自己的唇邊呢喃的說,他給的葯那是娘親配置的最好的治內傷的葯,沒有理由到現在還不醒。不對,以自己昨天診斷的脈象她似乎還有其她的問題,可是是什麼問題,竟然讓他診斷不出來。他現在的醫術雖然不能和娘親比,但是可是比醫閣里的那些大夫好的多。
「墨弟弟你說什麼?」白流冰聽到聲音問,但是他沒聽清是什麼。
「沒什麼,你還聽到什麼消息?」軒轅雲墨突然問。
「還有一件事也是關於這個沒醒的董小姐的,原來她這次來上京不單是回家怎麼簡單,也是為了完成她和那王侍郎的兒子婚事的,聽說他們那是自幼定下的親事。呦,這是青梅竹馬的感情呀,就是不知道這董小姐要是不醒那王家會不會退親。畢竟那王侍郎的官位可比那董大人高的多了。」白流冰這話帶著惋惜的意味,畢竟哪個女子不想高嫁。其實外面還有跟過分的傳言,可是那不是他一個男子可以隨意說的。
「青梅竹馬?」軒轅雲墨重複著這句話,沒想到她已經許人了。也對,她的年紀好像也到了適婚的時候,有夫家也不奇怪。他想到這裡一時竟然覺得有點煩悶。
軒轅雲墨自己沒發現他說那幾個字的時候,語氣很不正常。其他之人在討論其它的事也沒注意到。
等菜上來之後,他們才發現軒轅雲墨好像有點不在狀態,都以為他是太累了,於是一頓飯也算是草草了結了。
大家散開以後,軒轅雲墨就直接回了聖王府。
「墨兒,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和他們在外面多敘敘舊,你們也幾個月沒見了。」上官雪妍放下手中的醫書給兒子倒了一杯水問,她怎麼覺得兒子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他們都有事,我就回來陪娘親了。」軒轅雲墨聽到上官雪妍的話,甩開心中那不知的煩悶,笑著和上官雪妍說。
「你這孩子娘親有什麼可陪的,坐吧。」上官雪妍聽后一笑。
「對了,娘親今天沒人找你看診嗎,我聽說今天有個病人讓醫閣都束手無策,我以為他們來找娘親了呢。」軒轅雲墨在椅子上坐下就問。
「沒有,我今天一直在家。」上官雪妍怎麼覺得兒子是想從自己這裡打探什麼,還有兒子似乎有點緊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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