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趕屍人
87_87569這匡老漢死亡的原因卻是非常的奇特,那法醫看了半天,就是沒看到什麼致死的地方,最後估計是看不出什麼,要回去重新做屍檢,而且初步判定是自然猝死,但是誰都知道,猝死,哪有那麼巧。
我的心裡卻是驚濤駭浪,這麟老闆到底是怎麼讓匡老漢平白死去的,這還能形成猝死的假象?
正在這時,秦曼也是匆匆趕了過來,看見匡老漢和江氏剛剛又被蓋上的屍體,也是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看著匡老漢和江氏的屍體被帶上警車運走了。
我把秦曼拉到一邊,想了想還是把昨晚的事情簡要地告訴了秦曼,當然那匡老漢和江氏的魂魄在我跟前出現的事情是不能和秦曼提的,一方面是不想嚇到秦曼,另一方面是我說了,我覺得秦曼也不一定會相信。
正當那警車開走,村人們都議論紛紛的散去的時候,我卻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身影,差點忘了,那老頭說今天要到雙新村裡來看看,我剛和秦曼說完,沒想到這老頭就出現了。
秦曼看我愣著,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然後向我投出一個詢問的表情,我自然是點點頭,表示這就是昨晚那個神秘的老頭,老頭也是看見了我們,但是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秦曼的身上,和昨天的衣衫襤褸有些不同,今天倒是穿了身粗布制的短袍子,不過實在怪異,下半身卻是兩條瘦骨嶙峋的腿,那小腿細的和一般人的胳膊沒什麼兩樣,我都有些懷疑這麼細的小腿怎麼支撐起身子的。
我主動過去和老頭打招呼,心裡有些忐忑地說道:「昨天忘了問老先生怎麼稱呼?」
我明顯恭敬了很多,對於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有沒有真材實料,但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還特別做派的作了個揖,秦曼也有樣學樣的做到。
老頭臉皮也算是有些厚的,似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的名字我也忘得一乾二淨,至於你們要稱呼我什麼,叫著順口便是。」
「那我稱呼作老先生?」我問道,老頭也是點點頭表示應允。
不過老頭的目光依舊是在秦曼身上,要不是老頭的表情不算猥褻的模樣,這樣看著秦曼肯定是有些不禮貌的,本來被我認為是冰山女玩,現在重新定義為女漢子的秦曼,也是有些尷尬,看著我露出求救的表情。
不過這時候,老頭卻是開口了,問的對象卻是秦曼:「這個女娃家裡是做什麼的?」
秦曼沒想到老頭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下子也是愣在一邊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老頭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嘿嘿笑了聲才說道:「沒有什麼,只是對你身上某些物什有些疑惑罷了,想來也是有些淵源。」
秦曼聽到這裡,臉色依然是茫然,不過似乎在想著什麼,頭微微低了點,但依舊嘴裡沒有說什麼。
老頭看秦曼沒說什麼,也不介意,擺擺手,倒有些像是自我開解一下的說道:「這地方竟然也會有人懂得養鬼術這等歪門邪道,看來是天道會的名聲這些年確實小了不少,當年的道盟之約也是沒什麼效力可言了,看來天下大局又得四分五裂了。」
「老先生,請問昨天晚上那些人可都是些什麼人?」我心裡依舊放不下麟老闆那群人,隱隱覺得那些人不同於普通人一般。
不過老頭卻是風輕雲淡,背手在背後,開始往村子深處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湘西齊羅生的人。」
「湘西趕屍人?」我突然想起爺爺說過數十個格外邪門詭異的職業,其中有幾個印象頗為的深刻,藏北誦經人,苗疆蠱師,黃河撈屍人還有一個赫然就是湘西趕屍人,其實趕屍也屬於苗疆蠱術的一種,而蠱師的下蠱屬於黑巫術,趕屍則屬於白巫術。
說起趕屍的來源,說起趕屍的起源,民間有載道:相傳幾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語:公公)蚩尤率帶兵在黃河邊與敵對陣廝殺,直至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後方撤退,士兵們把傷兵都抬走後,阿普蚩尤對身邊的阿普軍師說:「我們不能丟下戰死在這裡的弟兄不管,你用點法術讓這些好弟兄回歸故里如何?」阿普軍師說:「好吧。你我改換一下裝扮,你拿『符節'在前面引路,我在後面督催。」
於是阿普軍師裝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弟兄們的屍首中間,在一陣默念咒語、禱告神靈后,對著那些屍體大聲呼喊:「死難之弟兄們,此處非爾安身斃命之所,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節」後面規規矩矩向南走。敵人的追兵來了,阿普蚩尤和阿普軍師連手作法引來「五更大霧」,將敵人困在*陣里……。
因是阿普軍師所「司」(實施、操作意)之法術讓大家脫的險,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於阿普老司最後所用的禦敵之實乃「霧術」,而「霧」筆畫太多難寫,於是改寫成一個「巫」字取而代之。其實,這巫字也是個象形文字:上面一橫代表天或者霧,下邊一橫則代表地,而中間的那一豎就表示「符節」了;豎的兩邊各有一個人字,右邊那個代表阿普蚩尤,左邊那個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兩個人聯合起來才能作巫術。
-而當爺爺談到趕屍人的時候,也是說過齊羅生這個人物,傳言這個人可以和屍體心靈相惜,與奴役死人為自己所用不同,此人可以有更加大神通,至於是何神通卻是沒有道出,不過那時候我也只當做是聽故事而已,此刻在老頭嘴裡再次聽到這號人物,猛地也是一驚,當真有這號人物。
「哦?你也知道趕屍人?」老頭語氣裡面有些驚異,不過依舊是沒有回頭,手裡抓著一個小盤子,不是風水羅盤,倒像是戰國時期指南針的原形司南一般,上面放著一把小湯匙,手裡的盤子只是在周圍有一圈密密麻麻的文字凹進字面,盤子整體有些弧度,卻是不大。
「我也只知道是運送屍體為生計的一群人而已。」我說道,我還不想被老頭知道太多底細,而且也是因為那幾個詭異的職業中我對湘西趕屍人這一職業,也是知道的最少,此刻我自然是想聽聽這老頭的說法。
「那倒是表面了,這世間運送屍體的人如此之多,有幾個敢稱自己為趕屍人的?要說為趕屍人倒不如叫做控屍人更為妥當,趕屍人不過是因為趕屍閣的名號才這般稱呼罷了,不入趕屍閣,何為趕屍人?至於齊羅生,也算是個人物,這些年,也算是把湘西一帶划入自己囊中,這道統八門,誰敢說什麼?」這老頭說的雲里霧裡的,但是字裡行間我也是能聽出個大概,這感情我以前當故事聽的丁點東西當真是存在,控屍?我想到那個場景卻是有些不寒而慄。
但是心裡還是有疑惑的,老頭說完也沒再說下去的意思,但是秦曼一聽到這些這興趣又被提起來了,剛想開口問道,但是這時候走在前面的老頭卻是停住了,蹲下身子,我和秦曼都把目光放過去。
老頭從地上捏了些泥土,放在自己手中的小湯匙裡面,我和秦曼還不知道老頭要幹嘛,但驚異的發現,那湯匙裡面的丁點泥土,竟然慢慢開始變成黑色,就像被燒焦了一般,而同時那湯匙開始搖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