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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到了一半,林中忽然傳出消息,皇上納蘭川被刺殺,海大人為了護軍受了重傷。

重新回到帷帳處,花世看著御醫來來回回的出入帳子,滿眼卻是滿滿的疑問。

這倆人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海冬身上有些擦傷,臉頰也被樹枝劃破了一些傷口。

帷帳外,雷鳴得到消息匆匆趕緊帳子里。

看見海冬坐在那裡,一臉緊張的跑過去,「怎麼回事,怎麼會遇見行刺的。」

海冬搖了搖頭,一臉擔憂的看著裡面。

許久太醫才從裡面走出來,「皇上中毒了,一時微臣無法解。」

「無法解。」花世突然暴怒起來。

太醫有些心驚道,「這毒導致皇上昏迷不醒,需要查證方可找到解法。」

很快納蘭川昏迷不醒的被移回了宮。

——

當天夜裡,納蘭川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夜魅。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太過分了。」

林秋俊臉被氣的發青,這麼大的事他們竟然也能瞞著他。

花世撇了一眼納蘭川,「先別管他,快說你和海冬是怎麼回事。」他怎麼都不相信跟他從小長到大的兄弟,會喜歡男人。

「你們不是說想要見見那什麼女人嗎,等會人就來了。」

「神秘女人。」林秋雙眼放光,真想見識一下哪個女人能這般厲害,入了納蘭川的眼。

許久,門突然被打開。

屋裡林秋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門口看。

「花世你給我出來。」

恩?

彩雲突然出現門口,讓花世一驚。

立即從凳子上坐起來問,「你怎麼來了。」

這個死女人,她怎麼上這來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不知道嗎。

彩雲白了花世一眼,轉頭看向納蘭川,臉上揚起笑容,甜甜的喊了一聲,「姐夫。」

納蘭川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姐夫,你叫他姐夫。」

彩雲越過花世坐在林秋旁邊。

「喂怎麼回事,你怎麼叫川姐夫,你有姐姐嗎。」

轉頭視線看見納蘭川,只聽納蘭川輕聲道,「按照輩分算,這聲姐夫我還真當得的一聲,你要不要也隨著彩雲叫一聲來聽聽。」

花世一臉難堪,怎麼突然發現自己被隔離了一樣。

不僅花世這樣想,就連坐在一旁的林秋也是這樣,整個人呆愣的坐在那裡,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時,房門又被打開。

海冬突然出現在門口。

看見海冬出現,納蘭川慢慢走過去,「怎麼這個樣子來了。」原本說好的女裝呢,本來還想驚艷一下呢。

海冬垂眸,「家裡人太多不方便。」

惡……。

花世站在一旁看著納蘭川和海冬兩個大男人站在那裡親親我我的,噁心的都要吐了,這下他想不相信都不成了。

「喂,這是咋回事啊,不是神秘女人嗎,咋來個男人呢。」

花世冷冷的看著林秋,「他就好這口。」

「媽呀,出大事了,我要回去告訴我爺爺。」

納蘭川拉過海冬,眉眼上挑。

「都認識吧。」

「川,這……這是……。」

林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待他回去一定要告訴爺爺。

「啊。」

納蘭川伸手把海冬官發拆開,一頭墨發披散了下來。

花世和林秋一愣,倆人相互對望一眼。

一旁彩雲拿過來一塊侵濕的帕子。

海冬接過後在臉上輕輕擦拭,很快一張白皙的小臉暴露出來。

「天……天啊。」

花世蹙眉,回頭就看見彩雲一臉得意的笑,在回過頭看著已經完全是女子容貌的海冬,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

納蘭川拉著海冬坐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還得多虧了你啊,花世子。」

彩雲陰陽怪氣的出聲。

「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全知道就瞞著我。」

「還有我。」林秋一臉幽怨,辛虧有個花世跟著,要不然他會以為自己是太后那方人派來的姦細呢,這麼被防備著。

「還記得梧州,夜裡看花那次嗎?」

彩雲低頭,擺弄著腰間的鞭子。

花世一臉防備,生怕彩雲一鞭子揮過來。

夜裡看花,他是不記得了,可是那晚發生的事他卻記得。

「第二天有個人為了推卸責任,夾包逃跑,據說還是跳窗戶走的。」

納蘭川和海冬坐在一旁淡淡一笑。

彩雲繼續說道,「就在某人離開的同一天,另外一個打擊接踵而來,我喜歡了多年的人一遭變成了女子。」

額……。

提起這個,海冬就有些愧疚。

「雙重打擊啊,可是儘管這樣,也比不上自家相公,寧願聽信一個來家一年的嬤嬤說的話,也不願相信他枕邊人的為人。」

彩雲視線落在花世身上,「不是說我和人有一腿嗎,姦夫抓到了嗎。」

花世毫無底氣的低著頭,他也沒有想到,海冬竟然是個女人啊,該死的老刁奴,等他回去定讓那人好看。

「是我的錯,可是海冬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變成女人了,還有你們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海冬抿唇,提起當初真是恨死花世和納蘭川了。

一旁納蘭川道,「這也得虧了你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和海冬有今天。」

「啊,又是我。」

納蘭川握住海冬的手,「還記得你帶我去的金鳳樓嗎。」

花世一怔,「被我夷為平地那個。」

「恩,當時我被哪裡的姑娘下了葯,後來你綁回來的那個……。」

「綠衣女子。」

「恩。」

花世猛然站起身,走到海冬身邊,上下打量。

「你真的是那個綠衣女子。」

海冬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川,「當時花世子還真會挑人。」

額,當初他也是做了好多心裡建設,排除了好幾個女子,最終才定下海冬的。

看著眼前這幾人,他們出事好像都是因為他。

——

納蘭川昏迷,整個朝政人心惶惶。

諸葛嘉帶著長孫珍和諸葛芸匆匆來到保和殿。

走到床邊就看見,納蘭川臉色發青的躺在床上。

「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中毒,太醫呢。」

「微臣見過太後娘娘。」

「皇上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微臣說不準。」

一旁諸葛芸突然過來道,「那皇上有沒有生命危險。」

「暫時毒性被壓制,沒有生命危險,就是皇上會一直昏迷不醒。」

「啊,這樣怎麼可以。」

諸葛芸一臉急色,生怕納蘭川死了,若是納蘭川死了她豈不是要守寡,她只生下一個女兒,還沒有生兒子呢。

不行,絕對不行。

「姑母,不是有位神醫明之嗎,派人去找找他好不好。」

神醫明之,「來人,現在就派人去尋找明之。」

——

帶諸葛嘉和諸葛芸離開后,長孫珍又返回這裡。

「皇後娘娘,您……。」

「你們先退下吧,我要單獨和皇上待一會兒。」

「這……。」為首的太醫看了看其他人,相視對望一樣后直接退了出去。

長孫珍走到床邊,看著臉色發青的納蘭川,眼淚止不住的溢出來。

「皇上,請您快點好起來吧,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臣妾和孩子也不要活了。」

納蘭川寢宮的對面,夾子對著身邊的朝秋道,「皇後娘娘還是個痴情種,可惜了。」

朝秋面無表情,皇上只吩咐他守在這裡看和那個假皇上,他可不管其他人痴不痴情。

「他日皇上若是奪回了皇權,這皇後娘娘要怎麼辦,可憐哦。」

朝秋實在是不想理會夾子,可是他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講話,實在讓人厭煩。

「夾子公公您六根未凈啊。」

夾子一怔,有些惱怒,「你……你胡說什麼。」

朝秋一本正經,繼續看著寢宮裡面的情形。

「沒什麼,順嘴胡說的。」

——

此時的納蘭川居住在海府。

「你這裝病,那其他三國使臣怎麼辦。」

「這件事老爺子會親自處理的。」

「林老郡王。」

納蘭川哈哈一笑,「是啊,老爺子是大曆中梁抵柱,皇上倒了他肯定要出來的。」

海冬躺在納蘭川懷裡,「你什麼時候走,天都這麼晚了。」

納蘭川一愣,「趕我嗎。」

「恩。」

「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在這住了。」

「那怎麼可以。」海冬突然坐起身,這要是讓人發現,本該昏厥的皇上竟然出現在外臣家裡,還是一個男人的床上,到時可就熱鬧了。

「你趕緊走吧,去花世家,或者林老郡王哪裡,要不然去夜魅也成。」

海冬連著推了納蘭川幾下,納蘭川有些氣急,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自己出來陪她,她還不領情,就在倆人爭執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冬,你睡了嗎。」

屋裡倆人一愣,「他這麼晚還來找你。」

海冬蹙眉,「你在這裡待著,哪裡都不要去我出去看看。」

「我不准你見他。」

「別鬧。」海冬推開納蘭川的手,朝著門口走去。

吱嘎門被打開,雷鳴一身黑衣站在門口,「雷鳴這麼晚了有事。」

雷鳴表情淡淡,「恩,這個東西給你。」

海冬接過盒子,「這是什麼?」

「回去再看吧,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海冬有些不解,雷鳴這麼晚特意給她送東西過來。

回到屋裡,納蘭川臉色不虞,「他給你送什麼。」

打開盒子,一個紅色的珊瑚手釧靜靜的躺在盒子里。

額……。

「什麼東西,醜死了。」

「不會啊,很漂亮,很晚了你快走吧。」

納蘭川有些不願,視線撇了撇那珊瑚手釧,「行,我走,這個東西我不准你戴。」

海冬淡笑,「知道了。」

——

外面漆黑一片,納蘭川從海冬房間走出,直接越過高牆翻了出去,只是人剛剛落地,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

「打一架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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