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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海冬生病,作為海冬的老師,施良飛有必要去探望一次。
站在海府門前,看著那諾大的海府二字,眼前一陣恍惚。
這是海府大門從裡面被打開。「公主駙馬,請別見怪,追月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蒙姬淚眼朦朧,剛剛看見那屬於她皇家的玉佩時,多年的大石終於落了地,那人真的是她失散多年的弟弟。
「多謝海大人多年照顧舍弟,他日我定有重謝。」
「公主太客氣了,能救下追月也是緣分。」
施良飛遠遠的看著蒙姬和無名離開后,才慢慢從馬車後面走過來。
伸手捂住心口,腦子裡面不斷猜測,他們兄妹二人相認了。
可是看著海冬的神色,又不太像。
站在原位定定神色,直到海冬轉頭看過了,施良飛臉上掛著一抹和藹的笑容。
「老師。」
施良飛走過去,輕斥道,「聽說你身子不好,怎麼還出來走動。」
「老師,裡面請,您怎麼過來了。」
「你這丫頭啊,別仗著年輕這麼不愛惜自己。」
倆人以前以後走進屋裡,施良飛籌措一番淡淡問道,「剛剛老夫看見西夏公主和駙馬來了。」
海冬為施良飛倒了一杯茶,「恩,他們是來跟我告別的。」
「告別。」施良飛飲了一口茶后淡淡問道,「那個駙馬和公主你可認得,之前皇上說駙馬可是大曆人。」
海冬坐在一旁,「在狩獵場見過面。」
施良飛裝作不經意間詢問海冬,「一晃數年,如今你也長大了,也不知道你哥哥他……。」
海冬神色有些難過,她哥哥已經消失了十多年至今還沒有下落。
「讓若再讓你看見你哥哥,你還會人的他嗎。」
海冬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哥哥離開家的時候才十四歲,還是個少年,那時我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如今算算哥哥已經是個成年男子,再見面應該會有爹爹的影子了。」
施良飛默默喝著茶,聽著海冬講述。
依照這樣看來,那個他們兄妹二人還沒有相認。
之前聽著西夏駙馬如今叫無名,之前的事也記不得了,那當初他是如何失蹤的應該也記不住才對。
「老師,怎麼了?」
施良飛淡笑,「沒什麼,只是看見你便想起了你哥哥,他是我最好的學生,可惜了……。」
「冬啊,最後一碗葯,喝完就沒了……。」
海嬸忽然從門外走進來,一進門便看見一旁坐著的施良飛。
海嬸眼底一熱,看著那人後激動道,「你是……。」
施良飛知道眼前的婦人是曾經海府的管事婆子,曾經他來這無數次,和眼前的人也打過交道。
「在下施良飛。」
「真的是你……。」
海嬸激動的流下眼淚,一旁海冬走上前扶住海嬸。
「海嬸您先這邊坐。」
海嬸搖了搖頭,看著施良飛,「我先出去一下。」海嬸匆匆離開,海冬有些不解。
施良飛同樣不明白卻也沒有太在意。
「海冬啊,看著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您老師。」
海冬送著施良飛離開,後邊海嬸喊著眼淚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看著說說笑笑的那倆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
夜裡,諸葛嘉依照約定秘密出宮。
諸葛嘉三十有餘,保養的卻異常的好,穿著還是未出閣時穿的裙子,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大氅離遠一看,這人彷彿就像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納蘭昱早早來到約定好的地方,西索涼亭,看著不遠處從轎子裡面走出的女人,神情一頓,接著嘴角輕輕勾起,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表情。
諸葛嘉下了轎子后,站在凍住的河邊環顧一周,看著周圍燃起的燈籠把地面白雪照應的更亮。
她也有十多年未出宮看看了。
看著周圍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似的。
諸葛嘉半天也沒有看見納蘭英的身影,直到聽見一句輕聲的『嘉兒。』
諸葛嘉一愣,慢慢轉過頭去,看著那站在自己身後,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
「你……。」
納蘭昱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一笑,「十多年了,你還和以前一樣,像個孩子。」
諸葛嘉努力的定住自己的神情,強忍著心裡的激動。
冷聲道,「你倒是老了不少,白頭髮都出來了。」
納蘭昱挑眉,臉上的笑容不減,「嘉兒,我知道你還恨我。」
「恨你,慎思王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納蘭昱在聽見慎思二字后,臉色暗了下來,可是面對諸葛嘉也沒有發太大的火。
而是壓低聲音道,「嘉兒,你恨不恨我都無所謂,只是這麼多年我很想你。」
諸葛嘉雙手緊握,「想我,想我什麼,想我在宮裡過的好不好,還是你和你那恩愛夫人拿我做談資解悶。」
「嘉兒,你怎麼會這麼想,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納蘭昱伸手握住諸葛嘉的手臂,一臉認真的解釋。
「夠了,趕緊說你三番五次送信進來有何事,本宮身為太后,不宜出宮太久。」
納蘭昱抿唇,輕聲道,「我就是想你了,忍不住想要來看看你。」
「如今人你也看到了,還望慎思王爺以後不要在往宮裡送信了。」
諸葛嘉轉身便走,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來,所以強忍著思緒故作大方的轉身。
就在這時,納蘭昱突然拉住諸葛嘉,把人往懷裡一帶,諸葛嘉整個人撲進了納蘭昱的懷裡。
轎子旁邊,郭公公穿著小廝的衣服,看著自家娘娘被抱住的一幕,心裡咯噔一下,娘娘又要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
涼亭不遠處的一個大樹上,躲著一抹黑影,把諸葛嘉和納蘭昱倆人的互動全部看盡了眼裡。
諸葛嘉被納蘭昱緊緊的抱在懷裡,差一點變得心軟,可是人剛剛沉迷片刻就清醒了過來。
「你放肆,膽敢親薄本宮。」
納蘭昱淡淡一笑,「嘉兒,你還是這麼可愛。」
諸葛嘉眉頭輕蹙,用力推搡的納蘭昱,就聽見納蘭昱貼在諸葛嘉耳邊道,「我們兩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難道你還不能讓我抱一下嗎。」
「你,納蘭昱你混蛋。」
無論諸葛嘉怎麼打納蘭昱,納蘭昱就像不知疼痛似的任由諸葛嘉打,知道諸葛嘉精疲力竭的靠在納蘭昱的懷裡。
「嘉兒,我真的想你了。」
諸葛嘉眼底一熱,整顆心變的柔軟起來。
雙手用力環住納蘭昱,納蘭昱的嘴角也輕輕的勾起,顯然他早已把諸葛嘉的性子莫的十分透徹。
——
夜魅閣中,朝羽對著納蘭川稟報著。
「恩,依我看他們倆要是舊情復燃那就有意思了。」
一旁花世一聲懶散,看著納蘭川。
納蘭川淡淡一笑,眼神閃過一絲寒意。
「聽說納蘭慧已經和納蘭璟在一起了。」
「是啊,怎麼你……。」
花世撇了一眼納蘭川,怎麼感覺他的那笑容裡面有些不懷好意。
「去把,繼續監視。」
「屬下遵旨。」
花世從旁邊的椅子站起身,「你這都要打算收網了,我也該去捕捉我的小魚了。」
納蘭川眼色一暗。
「你決定了。」
花世走到窗子跟前,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
「是啊,他們活的夠久的了,是時候為從前的事付出代價了。」
轉身看向納蘭川,「你這邊不需要我在做什麼了吧,慎思王那邊已經埋下了種子,到時你指令一道,就可以連根拔起。」
「謝謝。」
花世冷哼,「謝什麼,雖然沒有血緣,好歹我們也是吃一個奶長大的,怎麼著你也得叫我一聲奶兄呢,好了我這次離開就直接處理我的事了,之前還答應彩雲再生一個閨女出來呢,我這一天哪哪都需要我親力親為。」
納蘭川淡笑,看著花世離開的背影。
這幾天一直處理暗中的事,他也有幾天沒有見海冬了,那個女人……。
——
雷鳴見過納蘭川后,決定去軍營,閃電得知雷鳴終於下定決心很是高興,連夜收拾好行囊就等待雷鳴同行。
屋裡,雷鳴用絹布擦著破曉,這柄大刀是他家傳之物,到了他手裡卻沒有上過戰場。
篤篤篤……。
「進。」
程玉端著一盅碗走進來。
看著雷鳴擦拭大刀,淡淡一笑,「雷哥哥,吃點夜宵吧。」
雷鳴沒有看向程玉,輕聲應了一下,「先放那吧。」
對於雷鳴的冷漠,程玉早已習慣,只要她還能靠近雷鳴就好。
把盅碗放下,拿著托盤慢慢退了出去。
「程玉。」
恩?
程玉轉身,閃電帶著笑意走過來。
「大哥在裡面。」
「恩。」
「好了我知道了。」
閃電走上前敲了幾下門后,直接推門而出。
門外程玉轉身欲走,忽然門裡面傳出閃電愉悅的聲音。
「大哥,你這次去軍營我和杞子也去。」
程玉一愣,去軍營。
轉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大門,想要走回去聽一聽,這時屋裡面的門忽然被打開。
雷鳴面無表情的端著盅碗遞給程玉,「拿走吧,我不餓。」
程玉一怔,默默的結果盅碗,「雷哥哥,我……。」
「回去吧。」
雷鳴轉身把門緊緊的關上,程玉看著手中的盅碗有些落寞。
剛剛他們說什麼,去軍營,雷哥哥要離開了嗎。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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